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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音低垂,她举手间落花般惆怅;笛音清亮,她投足内流水般舒畅。笛音一转,三人身子放平,伴一股幽香,面向看台飞去。香气拂过众人面庞,却不让谁捉住,溜溜的走了。两根竹落地借力,将她托向月宫,眨眼间竟没了踪影!
蓝图使臣最先从舞中回味过来,想向昆穹王上讨了仙子来,却被太子夺了话:“蓝图使臣觉得我国郡主献上的舞蹈如何?”
“自是难得一见!”
“贵国缀月公主也不差。一段剑舞柔美的,足以醉人心,但英气十足,可看出骨子里是个傲的。公主之才,若只做侧妃便屈了,倾国也不为过。若公主乃是男儿,必当是个为国争光,奋勇杀敌的好将军。”宁岁寒幽深的眸子看向缀月,意味深长地说。
这句话说尽了缀月的抱负和不忿。缀月自小诗书琴舞样样精通,恃才傲物,又喜欢琢磨国事,自是不忿着女儿身不能为国效力。此次蓝图来访实是联姻,众公主不满远嫁,只缀月自告奋勇,为国效力。蓝图王极是喜欢她性子,又叹她不是个男儿,也不能自小就授她武艺,毕竟是个女子!虽是千般无可奈何只得随她。自此看向宁岁寒,想起自己剑指向他之时,宁岁寒无一丝慌乱,生出一些佩服。此刻又看出自己内心事。而那宁岁寒剑眉亮眼,英俊异常,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说话间,那边便上来一个着红紫月季锦衣的女子,正是阳灵郡主。
“这位便是方才献舞的女子,也是我昆穹的阳灵郡主。”
缘是那沐璎灵经上次事件后懂得避些锋芒,气质也因人而温柔些。她本身就生得貌美,身段玲珑有致,故舞姿更是惊为天人。如此一来,已是一个迷人的美人。
“公主,大人有礼了。”阳灵郡主礼道。
王上夸了几句,使臣赞了几声,阳灵道:“使臣公主来这里,原是喜事,本不该拿出这清冷的舞蹈来,只是阳灵技穷,只这一支舞的尚好,哪及得上缀月公主英姿飒爽。”
缀月听得此话,看了她一眼,随口赞了几句。
几番寒暄后又看了几支歌舞,宴便毕了。
何人山自己坐在床上,手握一对鸳鸯玉佩和一方手帕偷笑。回想小璎灵娇笑的面庞,自己的脸上也止不住笑意。
抬手一看,李念去不知何时与他并肩坐在了床上。
“哇!去去,你做什么???我可没有这样的癖好。”
“做什么?何兄和郡主之事,我劝何兄还是趁早放弃吧。”
“我晓得,我只是个侍卫,配不上她。”何人山面色却不黯淡,“可待太子大事成后,加官晋爵与我,那时便有机会了。”
“怪不得何兄与郡主互相倾心,果真是天真的一对。”李念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前些日子殿下与郡主讲的,是风头要压过缀月公主的目的,乃是扬我国威。郡主天真信以为真,莫不何兄也当了真?”
何人山细细思索起来。的确,蓝图战败,国威已扬,拼舞的确多此一举。
更何况大国又怎需用女子之舞扬威呢?
李念去见他迷惑,又道:“缀月公主是来和亲的,殿下对她势在必得,可宴中也见平王拉拢蓝图使臣,而且侧妃是妒妇一名。若缀月公主嫁了平王,想拉拢蓝图,便就得靠阳灵郡主了。”
何人山眉头皱下,只听李念去又道:“大国之间礼尚往来本就平常,公主郡主中适龄又未曾婚嫁者众多,但只有阳灵郡主与殿下亲近些,她的兄长是殿下。和亲之人非阳灵郡主莫属。”
只见何人山眼神气愤,硬道:“太子竟连一个女子也要利用吗?璎灵也算是他的妹妹!”
李念去忙捂住他的口,开口道:“便又做如何?王上身体康泰健壮,待大事成后不知要多少岁月,难道你便这样拖着她,直至人老珠黄?其间阳灵郡主免不得要配给王孙少爷。再者,你是寄人篱下,可爱她的蓝图皇子身份地位品行,难道能差于你?你不是不识得昆穹的王孙少爷,他们只识得酒色享乐者甚多,蓝图虽远,但只是片刻辛苦,未来却是光明的。娶了昆穹的郡主,便等同于取得昆穹的支持。若押对了宝,成为蓝图王后也是可能的,再次也是个王妃,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你要一辈子禁锢住她吗?”
何人山听了这番话语,垂头不语,细想了许久。李念去又幽幽笑道:“过不了几月,便该出发去蓝图了。若你现在与璎灵郡主讲清楚,她那样聪颖,一定会想到什么。只待她去蓝图途中,你再讲清事情,成就你未来一番大业,也成全她富贵荣华。”
李念去出了房间,见向磊站在房外,不言不语只瞧着他,明了他的意思,便道:“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牺牲些也是应该的。”
向磊道:“我不知你如何看待他们,但你却无权分离他们。”
“我有何不对?为何兄和郡主着想得面面俱到。这是最好的做法了。”
向磊叹了口气,露出少有的表情。“作为殿下的臂膀,这确是最好的做法。可你也太过不近人情了。”
瞧着念去平淡的面庞,向磊道:“今晚任务已成了吧?你随我回去瞧瞧。”话毕,便拉着念去向外走去。
宁静的小院,好久未经人踏足,蒙上了一层灰。可月还是明得很,不吝洒下些清冷又含着暖意的光,从未变更的便只明月了。
李念去笑道:“向兄竟也有柔情一面。”
“还记得那段日子吗?我们几人住在这小院中,虽还不是太子的心腹,但却有真正的轻松舒畅。”向磊如未曾听到般,只自顾自地说着。
“向兄,想要助殿下成就大事,不能这样胡思乱想。只要一味地想着殿下就足够了。”
“不仅是你我几人,还会有成百的人为殿下办事。我们为何要为了殿下,伤了弟兄之间的情谊?”
“在我看来,什么情谊,终可为大事牺牲。你我虽只是那成百人中的两人,但为何你我不能成为最出色的?我本以为你与何人山都是心怀大志的人。可先是何人山谈情说爱,又是你——”李念去顿了顿,又笑出声来,声音略有些颤抖,“你竟没想到,咱们,不过都是殿下的棋子而已。”话毕,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李念去才踏出了小院。
向磊看着他背影,内心里泛上一阵子感伤与嘲讽。
李念去。也必定是个可怜之人。
思绪回溯,便又想到那日宴上,姻姻手劲不大,并没有打昏他,他尾随其后,知道了一切,却不会拆穿。
但纵如何,也改不了这许多事该走的路。
另一边,缀月坐在太子对面,喝下一口香茗,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殿下怎知我会与你合作?”
宁岁寒同样笑着看她,“就凭你与我一般。心怀雄心大志,却都被旁人压抑着,暂且无法成就宏图伟业。”
缀月再不答话,眼波流转,抬眼看他,“平王可没有你这样多的心思。”
“平王自是没有这样的资质与雄心。他只要与他的姬妾在一处,旁的不愿多想。”
“殿下对弟弟,可不太关爱。”
“王室中哪有真正的情谊在?权力利益,都比情谊贵得多。这样的合作,也比情谊牢固得多。”宁岁寒轻笑道,放下手中的杯子,发出“珰”地一声脆响,震在缀月心上,竟震出了几分隐隐的不安。
他周身笼着一层冰冷的气质,虽是面上笑着,却还让人不敢靠近,显得神秘却拒人千里。
这桩交易,应是不好做。可她却因此,铁了心地挑战一把。她蓝图王国缀月公主,怎是轻易惧怕他人之人!
夏去,已是深秋了,瞿荇阳携金琬瑭在湖上飘着。自上次出走后,金琬瑭一直痴傻着,瞿荇阳不敢声张,只带着她遍访名医,结果却不尽人意。
瞿荇阳几日来细细思索,却觉前几年活的有些混沌。这些日子来,虽要照顾琬瑭,可轻松的心情却带给他不一样的天伦之乐。生意交给下人,除了琬瑭的病情,他没有再忧心的事情,也暂放下了烦心的人。小声叫着怀中人的名字:“瑭儿,瑭儿,跟哥哥走了。咱们去吃些好吃的!”
话毕,吩咐船夫将船划靠岸,横抱琬瑭上了岸,找家酒家就了餐,安顿下来。刚照顾琬瑭入睡,窗外便起响声。开窗便见一只雪白鸽子徘徊,忙捉了来,取出其脚内的书信,又给鸽子喂了些水,才打开那张小纸。
信中内容道缀月公主倾心于平王,另王上下旨由阳灵郡主代昆穹出使蓝图。信中要自己速赶往蓝图。瞿荇阳回封信道:银两已命人送入蓝图钱庄,有事无法赶至蓝图…
不料信还未写完,门被人猛地推开,一把金针射向躺于榻上的琬瑭。幸得瞿荇阳怕她夜里着凉,盖了两床被子,琬瑭又惯了全身缩于被中,自安然无恙。瞿荇阳见不好,忙趴在她身上挡着,那人便停了攻势。瞿荇阳怕她惊醒扰了梦病情更厉,喂她一丸药助她好梦,回头瞧,原是那高瘦之人。
第 12 章 遇刺
是日,太子、阳灵郡主出发去蓝图。阳灵只道此去是陪着太子的,故而心情极好。
“寒儿,这长路不好走,可要当心!”沐淑妃叮咛着,宁岁寒满口答应,“照顾好你璎灵妹妹!”
“儿子知道了。”宁岁寒道,瞥见立在沐淑妃旁边的艾琉珑眸中盈满了泪,未说什么,转身跨上了马。
“父亲赐你平安印。”王上道。
“谢父王。”宁岁寒接过平安印,笑容依旧。
“好好守着。”宁岁寒对荣光说过话,一行人便出发了。
这一路上倒也太平,只路途遥远,一顶载着阳灵的大马车颠不得的,拖慢了整队速度,现下已是冬尽了,才到了蓝图昆穹的新交界,双平。
这日,近了沐珩戎镇守的双平关,便见沐珩戎在双平城外候着了。
沐璎灵见那久未谋面的哥哥,自马车中窜出,猛地扑上去黏在哥哥身上,叫道:“哥哥哥哥!璎灵好想你!”沐珩戎将她自身上揭下,璎灵又道:“哥哥,你瘦了好多…”便再说不出来话,眼中噙满泪水,只心疼的瞧着哥哥。
“都成郡主了,还这样没规矩!”沐珩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扶开她,见宁岁寒在一旁笑而不语,猛地托起璎灵的腰肢,用力甩出去,璎灵裙摆直逼向宁岁寒面庞,宁岁寒眉眼含笑,见此向后猛仰,躲去攻势,又出一拳侧身自沐璎灵身下划去直向沐珩戎。
沐珩戎见状后退几步,将沐璎灵用力向上抛去,便与那宁岁寒纠缠起来。
沐璎灵高到几人处,身体便向下落去,口中大叫道:“救命!啊!”
沐珩戎正占上风,战之余见妹妹落下,便脱身去接。巧那宁岁寒见不妙也要去接住,两人都未瞧到对方,方好撞了个正着,朝两旁摔在地上。
再定睛一瞧,璎灵已稳稳在何人山怀中了。
璎灵自何人山怀中跳下,走几步到沐珩戎身边拳打着他:“臭哥哥,臭哥哥!为何把璎灵抛到天上!”转过身来一嘟小嘴道:“还有寒哥哥!”
“好啦好啦!灵儿还如小孩一般。”
“珩戎意气风发,更甚从前。”宁岁寒抬眼看他,真心说道。
“太子爷,咱们向前走吧。”沐珩戎看他一眼,又握住妹妹的拳头,将妹妹扶上马匹,与她同乘一骑,踏着四周一望无际的如茵绿草,奔驰而去,余下的人便也上马驾车向前赶去。
“淑妃娘娘可好?”
“好!心情舒畅,只被那艾琉珑气的常闹头痛。”璎灵想起艾琉珑的任性娇纵,便生起一股火来。
“珑儿……太子妃还好吗?”沐珩戎小心问道。
璎灵知他心思还在,从未断绝,只道:“她好得很。在自己还不晓得有孩儿之时,便流产了。”
“她…她又娇纵了?”
“那日她无端踩我衣襟,甩我耳光,我自还手了,她跌倒在地,孩子……便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