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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忠平也笑了下,有点无奈地说:“且不说我有没有病——为了给我治病,专门成了一个工作室,还有专属医师,首长们,你们太客气了。”
首长A敲桌,“注意语气!”
首长B沉吟地说:“你应该体谅我们对你栽培的一片苦心。”
首长C叹气,“当着你们俩人的面我也不怕告诉你——忠平,这个安排是刘医生主动申请的。再多的话我不想多讲,忠平,你替那么多人收拾人生,你自己的人生也要好好把握。我们部门允许适度变态,过度就不妥了。”
廖忠平立正说:“谢谢组织的关心,首长的信任。”
廖忠平出了一趟差回到某市之后被绿色通道和刘莲子的事弄得有点心浮气躁,想放松下找点乐子,脑子里就想到梅宝性感的背影。他让小丁查出梅宝的地址行踪。
小丁初步了解了这个领导的特殊爱好,在报告上把梅宝在脱衣服俱乐部的事情突出了下。
廖忠平那微妙而略猥琐的笑让小丁松口气,他心里又想:“算了,好乐无荒,良士休休。廖主任总体来说还是个能干的好特工。我要向他学习!”
晚上廖忠平去脱衣舞俱乐部捧场。
斑斓暧昧的光填充了公共观赏区,此外还有一些被用水晶珠帘隔出来的小小的半封闭的空间,里面是付费近距离观赏钢管舞的地方,根据付费标准来决定你可怖可以动手,以及可以在什么部位动手。
梅宝一直在公共区域跳,每天两场,中间间隔半小时,现在她有医生那五万块的补偿金垫底,并不是很着急赚钱,安于每晚三百的劳务费,属于不能摸的那种。
所幸这里身材妖娆、姿容姣好的女人有的是,并没有死皮赖脸执着于她的那种,她乐得清闲。
看似宽衣解带性感到有几分猥/亵的舞蹈,反而比在其他夜店的工作还要安全些——这里对于“摸”这种行为有着严格科学的界定,是要付出不菲的代价的。
梅宝在这里还一次未踢过谁的下、体,也不希望有这么个人出现——直到廖忠平喝着酒坐在她的杆子下,用色迷迷的眼睛看。
梅宝当然预感到迟早会被他找上来纠缠,但是看到了仍旧心情难以平静,虽然眼神尽量不和他做接触但是余光里总有他——啊、啊,知道你是男人,你有种,你前列腺没问题,那种眼神麻烦你收一收好吗?
廖忠平叫来经理,要点梅宝的钟,到包厢里“单独会会”。
然而经理抱歉地摆手,说这位舞娘是只卖艺不给摸的,只在公共观赏区表演。
梅宝稍微放下点心来,目光不小心就与廖忠平的狼眼对视了,她不知道是适应之后变得大胆,还是受了这性感挑逗的音乐潜移默化的影响,她竟然没有避开目光,又想自己何必心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不能总是露出担惊受怕的兔子样,反而惹人怀疑。
目光就这样黏着了一会,梅宝越发大胆,一只手执杆,身体绕着杆子快速飞旋,翻身上杆,目光居高临下有几分挑衅。
廖忠平眼睛里的意味更浓,把杯里的酒干掉,放在桌子上,一个指响又叫来经理。
梅宝甚至开始有几分得意了,叫经理也没用,她要用行动告诉这个色鬼自己不是卖的,给他看看已经不错的待遇了。
廖忠平叫来经理之后手指一点:“点那位小姐的钟。”
指尖的方向略一偏,错过梅宝,落在了旁边舞娘的身上。
经理喜笑颜开地说:“先生,您眼光真好,这位是我们的台柱莎莎。”连忙叫莎莎过来服务。
梅宝意外得差点从杆上摔下来。
廖忠平冲她笑笑,然后带着莎莎钻进了水晶珠帘隔着的小包厢。
梅宝不想仔细梳理内心的复杂情绪,她只抓住一个念头,狠狠地想——廖忠平,你的节操在哪里?!
22、第7章(1)
在送走男后;莎莎原本烟行媚视的做派立刻松懈下来,她锤锤后腰;揉揉手腕上的勒痕;心里暗骂金主变态;然而因为有求于人,她还要傍着男人,甚至对他大半夜仍旧不辞辛劳地临幸感到庆幸——这说明她还有魅力和价值。
身体虽然极度疲惫,但却带着些微餍足的心情;莎莎到浴室把花洒的水开得大大的,任由激射的水箭敲在身上,皮肤上星星点点微麻的触感;很过瘾。
她从喉咙里呜呜发出满足的轻吟;脑子里愉悦地畅想今后成名立万光芒万丈的生活;真是做梦也要笑醒。
浴室的滑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女人闭着眼哼着歌,心情愉悦。等到她微微察觉近在咫尺的危机猛地睁眼,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已经伸出,大力地捏着她的喉咙把她死死按在墙上。
莎莎睁大了眼,看到袭击者是一个身穿黑色套头帽衫脸在阴影中的人,她被这陌生凶猛的杀气震慑得完全不能思考,缺氧的大脑一片空白。
袭击者的力气很大,一只手牢牢地控制着她,另一只手封锁了她的所有反抗,在挣扎的过程中,帽子脱落下去。
在看到袭击者真容的瞬间,一道雷击中莎莎,她瞳孔一缩,恐惧极了。下一刻,她被粗暴地捏着脖子揪到卧室,按在床上绑起来。
她竭尽全力的挣扎在那人的面前如螳臂当车,嘴巴也始终没有机会发出呼救声,她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袭击者,里面是卑微的对生的渴求。
一番折腾之后,莎莎被一根绳子绑得死死,嘴巴里塞了枕巾。
袭击者的目光和平时全然不同,深似寒潭,没有一点温度,居高临下地落在莎莎身上,她颤抖着,感受到自己生命似乎要终结在这毫无人性的目光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一路向上拂过她曲线毕露的身体,不顾她的啜泣悲鸣,最后落在她的咽喉上,虚捏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声音也是冷的。
莎莎摇头,泪水跟着散落。
那人在说:“不要误会我恨你,你身上不值得放仇恨,或许我有点讨厌你,不过基本上无感。”
莎莎的眼里迸发出一点希望,既然没有仇恨,就没有杀戮,是不是可以放自己一条生路。
叹气声响起,那人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无奈,“可是我必须杀你。因为我和你此刻的心情一样——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莎莎想说你让我活下去,我们都活下去好了!——然而她再也没有机会张嘴说出一个字——脖子上的手指突然收紧,渐渐地夺走了她身体里最后一点空气。
她被捆绑成一个夸张姿势的身体大大扭曲起来,绳子勒进皮肤,好像下一刻要崩裂一样,然后突然间她丧失了所有力气,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急剧坠落,软瘫在床上,只剩一点点植物神经反射的抽搐。
最后丧失的是听力,她听到那人仿佛在很遥远的地方说:“至少你会登上头版头条,再次成为娱乐焦点。”
莎莎那正在飞散已然残缺的魂魄昏然想:“这么说我能成为明星了……我是明星……”
一天后,全国各大娱乐报纸的头条便是——选秀舞者裸死家中,警方十六小时破案,死因系与娱乐公司高层玩□窒息游戏。
一个半月前。
莎莎一眼看见梅宝走进更衣室,抱肩一拧一拧地走过去,身后跟着两个姐妹淘跟班。她得意地说:“你不想知道我和昨天那位客人最后发生了什么?”
梅宝垂下眼,自顾自打开衣橱,把包放进去,不理。
莎莎皱眉,她最见不得梅宝这副冷淡的态度,好似姿态清高,实际上还不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有被超越的危机感,故而处处针对。
用说的行不通干脆用做的,莎莎直接上手重重扒拉一下梅宝的身体,“好大的架子!你耳朵聋的?!”
梅宝被推到柜子上,周围的舞女识趣地四下推开,她们不敢惹莎莎。
梅宝无奈地抬眼看她,“你想干什么?”
莎莎凑过去,咄咄逼人地笑说:“我想看你倒霉的样子咯——你在客人面前那骚、样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惜就凭你这副死人脸和没看头的身材,人家才不屌你!昨天你一定各种羡慕嫉妒恨吧?”
梅宝冷淡地说:“我没有。”
莎莎啪地给了她一巴掌,“骚、货!我说你有你就是有,敢顶嘴!”杀气腾腾地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梅宝用舌头舔了舔口腔里被磕伤的地方,她对于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并不陌生,不过那些都发生在她十岁前的陈年往事了,十岁之后那些曾经欺凌她的孩子王在她面前都战战兢兢绕着走。而眼前这女人怎么看也是成年人了,居然还在玩她十岁就玩剩的幼稚游戏。
梅宝轻轻笑了下,像是遇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莎莎有点恼怒了,但是同时也有点心虚,不知道梅宝是脑子有毛病还是葫芦里另有药,在她犹豫的时候,身边的跟班却迅速果断出手,啪地又扇了梅宝一个巴掌,骂说:“莎莎姐训话你还敢笑?!笑P!”
梅宝摸摸脸颊,收了笑容,有点无奈,“好吧,我昨天是羡慕莎莎姐被……那位客人点名。我长的不如你美,舞跳的不如你好,甘拜下风。”
莎莎其实心里非常不甘的是,昨天那位客人在她跳舞的过程中,一边给她关键部位塞钱,一边用闲庭信步的语气向她打听梅宝的信息。
她称霸舞场多时,从来都是是众星拱月,何时做任何人的陪衬!因此才有这一腔邪火。现在听梅宝这样说,听在她耳朵里更加不像好话,反而透着嘲讽,更使她不悦。
然而人家这话又没有明摆着跟她顶,出手的话又师出无名,莎莎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又装作得意地显摆:“你知道自己的斤两就好。昨天的客人可是位豪客,出手阔绰,又知情识趣,他已经被我迷住了,下次还会来捧我的场。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对我的客人挤眉弄眼勾勾搭搭,我要你好看!”
梅宝低下头说:“我不敢。”
莎莎看她那略有点窝囊的样子,心里才稍稍解了点恨,又狠狠推搡了她一把,恐吓:“给我小心点!”趾高气扬地离开。
她的两个跟班也各自狠狠拍了拍梅宝的脸颊威胁,然后跟着嘻嘻哈哈走开。
梅宝摸摸脸,若无其事地更衣,准备上场。
若说她心里毫无想法也不对,此刻她心里默默鄙视的乃是廖忠平那个色鬼,他淫、荡就去淫、荡好了,好、色就好、色好了,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就好……他会看上莎莎这种女人口味也真是差了好多,还不如当年和刘莲子好的时候……
想到刘莲子,梅宝的心里一沉,说起他们应该结婚了……还是说结了又离了?……又或者没离,只是廖忠平这个家伙没有被喂饱,所以整个人跟大恶狼似的到处乱窜?啧啧,瞧他那副饥渴的德行!……想着想着,她觉得脸有点红。不过她坚信是因为刚才被莎莎她们给打的,才不是因为想东想西闹的。
到了梅宝该上场的时候,她注意到今天老板带了几个人在下面边喝酒边交头接耳地似乎在品评。
一场结束后,老板带着那几个人直接到了更衣室,幸亏舞女们穿BRA和演出服没有太大区别,因此也不格外害羞。
老板用夹着雪茄的手豪气地一挥,向他引以为豪的舞女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