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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话参取
他移近她,见她整个人缩在一起,像颗圆滚滚的球;他抱起她,见她因暖意而主动偎了过来,甚至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看样她应该是觉得冷。
她的脚因他的移动而露在毛毯外,他勾过自己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替她保暖,安置好她,他这才闭上双眼,准备入睡。
她温热的气息吹在他的颈项间,让他分心,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也开始干扰他,他睁开眼,低头注视她,瞧见她的红唇微启,引人遐思,他摇摇头,再次闭上眼。
忽然,他想起两年前也曾抱着她入睡,不过,那时她只是个小孩,和现在截然不同。
现在的她,有能力迷惑每个男人。
雪下了两天,没有丝毫停止的跡象,无瑕窝在马车里看了两天的雪,开始觉得闷,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愈来愈慌乱。
她只剩三天的寿命了!
这几天,她体內的毒发作的次数愈来愈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难受,现在就连烈焰点她的穴她也不再睡得安稳,身体像火在烧似的,整个人觉得好虚弱。
她拉开布幔,坐到烈焰身边,想出来透透气。
“快到了吗?”她问。
“再一刻钟。”
无瑕心情复杂的点个头。“我从没去过扬州。待会儿一定要好好逛逛。”她故作轻松地说。
“你在客棧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他说。
“你马上就要去“刀煞门”?”她忧心地敛起黛眉,为他的安危挂心。“你不用准备准备吗?”
“不用。”他不懂她的话,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其实……也不用这么急,可以先休息一天。”她紧咬下唇。
“不需要。”
“可是,我想先逛逛,我不想待在客棧里。”她又道。
他攢起眉。“等我回来再说。”
她低下头,小声地道:“可是……如果你……没回来呢?”
他转头看她,这才晓得她的忧心之处。“你不用担心,我会回来。”
她沉默以对。
此时,扬州城已映入眼帘,烈焰又道:“我会尽快回来。”
““刀煞门”一定有很多人,可你只有一个人,如何敌得过?我们还是找大夫实际些,而且也比较安全。”她真的不想他去冒险。
他不发一语,只因心意已決,所以不想再说了。
“你答应我,别去了。”虽然她想拿解药,她不想死,可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换取,她宁可不要。
他紧闭着唇。
“烈焰……”她抓住他的衣袖。“别去了。这是我自己的命,该由我来決定。”
他没说话,看了一下天色,再一个半时辰天就黑了。他能等到那时,只要等她入睡……
他頷首。“那就找大夫。”他道,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无瑕露芔笑容,一颗不安的心这才缓下。“我想这儿一定有好大夫。”
他驾车进城,听她在身边高兴地说着话,他将马车停至醉仙客棧,而后抱她下来。
无瑕在落地时顿了一下,脚底因天气寒冷而有些不适。
“我没事。”她在瞧见他想再将她抱起时急忙道,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太引人注目。“我能走。”
她在他的攙扶下慢慢走进客棧,小二立刻迎上。“客倌里边请。”
“两间客房。”烈焰直接道。
“这边请。”小二往楼上走去。
无瑕走不快,只能慢慢跟上,感觉到店內客人投来的目光,令她有些困窘,但她没有退缩,只是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的走着。
当她终于走上楼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进了房间,听见他对小二道:“一壶热茶和一桶热水。”
“马上来。”小二带上房门后就走了出去。
烈焰扶她坐下,她待在这儿他很于心,因为这儿是“百龙堂”的一个联络站,“刀煞门”的人不会贸然来此,如此一来,他便不用分神担心她的安危。
“等会儿早点休息。”烈焰呵咛,他们这几天都窝在马车里,今天她可以睡得舒服些。
无瑕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看着她。“不舒服?”
“还好。”她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疲倦。”
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头,发觉有点冰。“会冷?”
“还好。”她因他的碰触而有些羞赧。
“茶来了--”小二敲敲门。
烈焰放下手。“进来。”
小二端着几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少年,他手中提了一桶热水。
少年在烈焰的指示下将热水提至无瑕面前,他一瞧见无瑕,便目不转睛地直盯着她看,她的美貌让他变得有些呆愣。
“小……小姐……请用……”他结结巴巴地道,黝黑的脸上染了一层红。
无瑕点头向他致谢。
烈焰不悦地看了少年一眼。“出去。”
少年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目光。“是。”
“客倌还有什么吩咐?”小二问道。
烈焰冷冷的瞄他们一眼,小二收到讯息,立即道:“那小的先出去了。”
无瑕见他脸色难看,问道:“怎么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方才那少年瞧无瑕的模样令他不悦。
“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她倒杯茶给他。
他在她身边坐下,接过杯子。
无瑕弯下身,伸手碰一下热水,再感觉汤时急急的收回手。
“泡一下脚会舒服些。”他说,他知道她的腿一定又不舒服了。
她点个头,迟疑一下后说道:“我的腿一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他微扬眉宇,不懂她为何这么说。
她喝口茶,盯着冉冉上升的热气。“娘给我取名叫无瑕,是因为她认为我“完美无瑕”;妹妹叫无双,是因为在他们心中她“举世无双”。”她不禁叹口气。“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完美,这名字倒成了讽刺。”
他没应声,良久才道:“没有人是完美的。”
她微笑道:“我明白,纵焉总说我想得太多,徒增困扰。”
陌生的名字让他眉头皱。“纵焉?”
“他是我表梅竹马的玩伴,两年前你也见过他的。”她解释道。
一道模糊的身影闪过他的脑海,似乎真有这么一个人。
“我们家比鄰而居。”她补充说明。“他是个很好的人。”这是她由衷之言。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不想听她提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水要涼了。”
她低下身子,脱下鞋袜,将双足浸泡在热水中,冰冷的只再触碰到热水时,难受地想抽离。
“忍一下。”他压住她的膝盖,不让她移动。
她咬住下唇,紧闭双眼,双手握拳,试着不叫出声,脚底好像有千根针在刺。
他凝睇着她因忍耐而紧皱的脸蛋,抬手抚过她紧锁的眉;她感觉到他的抚触而睁开眼,眼底有着诧异。
他只是放下手,未置一言。
她的脸蛋升起红晕,害羞地低下头,想问口问他,可却又因矜持而无法开口,在心里挣扎了一番后,她嗫嚅道:“烈焰……”
“嗯。”
“你……你……”她说不出口。
“什么事?”
无瑕迟疑再三,后来因思及自己来日无多,已没什么好怕的,于是鼓起勇气说道:“你……”
“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他听不清楚。
“你喜欢……”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只得换个方式。“我是说,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她的问题让他扬起眉。
“有吗?”她心急的追问。
“没有。”
她心中的火花顿时熄滅。
烈焰见她的小脸垮下,疑问道:“怎么?”
她摇摇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是有些累了。”
“到底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摇头。“以后你就会有喜欢的姑娘了。”那时他应该早把她遗忘了吧!而她……是生是死都还是未知。“我想一个人静一下,你可以先回房,不用在这儿陪我。”
她在赶他!他不高兴地拢起眉头,没有丝亮动的倾向。
“我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她以为他不放心她。“你回房吧!”他再不走,她就要哭了。
他一脸寒霜的起身。
无瑕盯着自己的膝盖,在听见他的关门声后,才放任自己哭出来。
烈焰坐在房中,试着闭目养神,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而这是很少发生的情況。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看着名头的街道,心里想着她现在该是歇息了。
他似乎已经习惯她在身旁,现在一个人反倒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他走回床畔,双腿盘坐,闭上眼调息。
片刻后,他睁开眼,还是无法定下心,他決定到隔壁看看,说不定她毒性发作,却又咬着牙不肯说。
才一踏进她的房门,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他心神一凜,他立刻屏住呼吸,是迷魂香。
“无瑕--”他怒吼出声,奔至床边,可床是空的,她的鞋还躺在方才的桌椅旁,但她却不见踪跡。
冷冽的寒风自一开启的窗口灌进,他不假思索地飞出窗口,心中的怒火陡升,愤怒在他的体內奔窜,那眼神足以让湖水结冰。
他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第九章
烈焰以最快的速度在街上奔砲,直接朝“刀煞门”的巢穴而去,若是快一点的话,他还能赶上他们。
以屋內香味还未被风吹散来判断,他们应该没走多远,他一定能够及时拦住他们,救回无瑕。
是他太大意了,才会让敌人有机可趁,若是他当时与她在一起……
他甩开自责的情绪,他现在必须全神貫注,让自己专心于眼前的事情上,不能分心。
他在转过一个街角后,便瞧见他们离去的身影,敌人有两个,无瑕就在其中一人的肩上,怒火迅速在他的胸口点燃。
他绕进一条小巷子,跃上屋顶,避开街上的人潮,他必须够快才能拦下他们。
他在屋脊上奔跑,然后跃下,挡在他们面前。
“把人放下。”他冷声道,眼神中泛着杀意。
“作梦。”其中一人挥剑相向,双目透着凶光。
烈焰轻易的避开,同时将指尖上的暗器弹出,那人敏捷地闪开,狂妄地道:“如果你以为我只是三脚猫,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大喝一声,朝烈焰猛攻,剑法凌厉而快速。
烈焰未佩带刀剑,因此只能闪躲,若不是他悬念无瑕的安危,他定会好好的与他过招,可如今他要速战速決,没时间与他在这儿瞎耗。
只见他双手各执一枚暗器,在对方攻向他的喉嚨时,同时向那人射去,那人在千鈞一发之际转头避过。
烈焰趁他分神时,手指打向他的手腕內侧,只听“噹!”一声,利剑掉落,烈焰在瞬间以掌打上那人胸口,将他打飞,撞上土墙。
他再踢起长剑,右手握住剑柄,在杀那间划开他的喉嚨,而后头也不回地疾奔而去,想赶上另一人。
“烈焰扬州?”
“是,现在应该到了,属下奉了分堂主之命,特来通知堂主。”
陆震宇皱眉。“我已经不是堂主了。”
“是。”黑衣人仍是必恭必敬地回答。“烈焰带着无瑕姑娘到“刀煞门”要解药。”他继续说明来意。“分堂主要您斟酌。”
“什么解药?”陆震宇双手交寸于胸前,立在窗边。
“无瑕姑娘中了“刀煞门”的毒,只剩三天寿命。”
陆震宇頷首,大概明瞭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什么?”
“分堂主要我告诉您,无瑕姑娘对烈焰很重要。”
他又点头,瞧见妻子正从廊廡那端走过来。“走吧!”
“是。”黑衣人从窗口一跃而出。
烈焰竟独闯“刀煞门”总堂,陆震宇攢起眉,觉得烈焰的作法实有欠考虑,不过……若是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