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他打算借力跃上山崖时,树枝却突然折断,两人再次以疾速下坠,他低头瞄了一眼深谷,在听到溪流声时,他不再试图攀住树枝,因为他知道两人己无性命之忧。
“闭气。”他突然道。
无瑕还听不清他讲了伙么,整个人便被拉进冰水中,河水灌进她的口鼻,两人直往河里沉去,她惊慌地挥舞双手,痛苦地几乎要死去。
他在下一瞬间提气冲出水面,立刻听见她猛烈的咳嗽声,当两人落地时,她全身打冷顫,小腿传来一阵刻烈抽痛,让她无力的瘫滑在地上。
他皱眉看着她抓着小腿哭泣,随即蹲下身拉开她的手,撩高她的裙襬,露出白皙的小腿肚。
无瑕大惊失色。“你做甚么?”
他没说话,只是扯下她的鞋袜,慢慢拉直她的腿,无瑕疼痛地叫出声,他将手掌帖于她的脚底,而后小心地往前施压,无瑕痛得直掉泪。
“只是抽筋。”他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咬着唇不住发抖,脸色苍白。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雪仍在下,当务之急是得先取暖才行。
“好点了吗?”他问。
无瑕睁开双眼,缓缓地点个头。
他立刻抱起她,这才注意到她轻得像羽毛般。她看来很小,大概只有十二、三岁,但重量却和十岁孩童差不多。
“你……要带去哪?”无瑕顫声道,试着压抑心中的害怕。
她亲眼见他杀人,对他自然心存畏惧,可是……从方才至今,他似乎对她没有恶意,而且还救了她的姓命,其实,他可以不教她的,这样,他也不会跟着掉下来。
他望一眼四周的环境,而后跃上一处地势较高的平台,那儿有棵橫生的树木正巧挡住了一片天空,也挡住了雪。他将她放下,转身要离开时,却让她抓住了衣裳。
“你要去哪?”她惊慌的道,不敢相信他竟要丟下她独自离去。
他回头瞧见她惊慌的眸子,心头闪一对也曾这样望着他双眼。
“我去砍一些树枝生火。”他勉强开口说道。
无瑕这才发觉自己抓着他,于是连忙松手,轻轻地点个头,微垂眼脸,直盯着自己的膝盖看。
他踪焉身跃下,顺势抽出靴里的匕首,削下一些树枝。
无瑕冷得直打哆嗦,左腿又开始抽痛,她咬牙揉着腿,发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让她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树枝回到平台上,在瞧见她双唇发紫时,立刻升火;无瑕脱下另一只溼漉漉的鞋子,让火烤着她的双腿。
“把衣服脱了烘干,我会在下面。”他说完话,未待她回应,便踪焉身跃下。
无瑕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始解衣裳,虽然觉得不妥,可她实在快冻僵了,无法再想太多。
半晌后,她瞧见下头升起了火光,明白他也在烤衣裳,让她有些尴尬,虽然他们看不见彼此,可却都知晓对方现在必是赤身裸体,一思及此,两朵红云浮上她的双颊。
她甩甩头,不许自己胡思乱想,专心地烘烤衣裳,过了半晌,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谁?”
他没有反应。无瑕心想,可能自己说得不够大声,于是加大音量又问了一次。
他背靠山壁说道:“我只是个路过的人。”
“为何……有人要杀你?”她又问。
他沉默,并未回答。
无瑕也沉默了,了一会儿才又道:“为什么……要救我?”
他没有出声。就在无瑕以为他不想开口时,他突然问道:“你几岁?”
她因他的问题而愣了一下。“十四。”
他轻锁眉宇,他还以为她只有十二,不过,不管是十二或十四,她都不是他要找的人,毕竟她看起来是这小,而他要寻找的人今年已十六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她轻声问。
“烈焰。”
烈焰?无瑕咀嚼着这两个字。“我没听过有人姓烈的?”她揉揉又开始发疼的左腿。
他只是以树枝拨了拨火堆,让火烧得更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无瑕抖抖溼衣,希望它能快些干。她觉得很冷,她想家。
烈焰背靠山壁,正打算闭目养神时,听见了她的啜泣声,他试着忽略,却在半晌后无法坐视不管,因为她突然大叫来。
“啊--”
他立刻一跃而上,跳至平台,以为是有野兽或她还上了什么麻烦,却见她尖叫着以衣物拍打地面。
原来,她的裙子烧了起来。
他虽诧异,不过仍立即夺下她手中的长裙,将火滅掉。当他将白裙递给她时,见奇#書*網收集整理到她脸上挂着泪水,身上只着了件鵝黄的肚兜,衣裳盖在腰腹上,露出苍白的双腿和臂膀。
无瑕正要接过白裙时,猛地察觉自己的赤裸,惊呼一声后,连忙拿起腰上的衣裳遮住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
他立刻背过身子,将手上的白裙递给她。
无瑕伸手接过。当她瞧见裙襬上被烧黑、烧破的部分时,泪水又掉了下来。她吸吸鼻子,试着自挫折感中振作起来。
“烤衣裳时别太靠近火。”他开口提醒她。
“我……只想它快些干……”她打着牙顫,全身发抖,双手紧抓着仍溼透的衣裙。
他未置一词地跃下平台。
无瑕抹去泪水,抽噎摊开被烧破的裙子继续烤着,听见他似乎又在削树枝,过了一会儿,他毫预警地又上来,无瑕惊慌地再次以衣物遮住自己。
他背对她,在原有的火堆旁又升起另一处火苗。
“你在做什么?”她问,当她发现自己的视线正对着他赤裸的背时,立即垂下视线,不敢乱瞟。
“两个火堆会让你暖和些。”他冷冷的回答,见她冻成这样,他若不管,不到明天她就冻死了。
无瑕感激地看他一眼。
“烤好衣裳后,我们就离开。”他折断一截树枝丟进火中。
“嗯。”她頜首,明白他们不能待在这儿,雪仍在下,他们又没个藏匿之所,若露宿在外,恐怕会冻死。
他将火升起后,便跳下平台。
无瑕将溼衣拿离自己的身子,在两个火堆的包围下,觉得温暖许多,身子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抖个不停。
约莫半个时辰后,无瑕出声唤他,此刻她已烘干衣裳,而且穿戴整齐,只是她的裙襬下烧焦了一块,露出一截小腿。
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她不自觉的扯着长裙,试图遮住脚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走吧!”烈焰毫无预警地抱起她,跳下平台。
无瑕惊叫一声,还在愕然之际,他已放下她,往前走去。
她愣了一下,他做什事似都非常“迅速”,而且不多话,难道他不能在抱她之前先告诉她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吗?
烈焰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迹频刈房聪蛩
无瑕连忙拋开思绪跟上去。他瞄一眼她走路步伐,发现她的左腿似乎有些不适,因为她的重心全放在右腿上。
她感觉到他的注视,遂抬头望向他,他的表情仍是一貫的冷静,他并未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
但无瑕感觉他放慢了步伐,明白他注意到她的跛脚,她不禁咬着下唇,蹣跚地向前进。
两人沿着河岸走,雪不停的飘落,己在地面积了一层残雪,过了半晌,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
原本低头行进的无瑕走了几步后,才发现他挡在她身前,她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
“为甚么不走了?”她问道,发现他黑与肩上覆着雪花。
“这样的速度出不了山谷。”
她蹙起眉心,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左腿,传来的抽痛让她无言以对。
“上来。”他背转过身,蹲下身子。
无瑕一怔,眨了下睫毛。“不……”
“我没时间耗在这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
他的话语刺伤她的自尊心,她反击道:“那你可以先走啊!”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不该逞口舌之快,可是是他先出言伤人的……
烈焰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无瑕不可置信地瞪视着他的背,他真的丟下她,一个人先走?泪水顿时湧上她的眼眶,她吸吸鼻子,不甘示弱地移动步伐。
哼!她可以自己一个人走出这儿。
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她的视线內,无瑕的信心顿时化为乌有,她停下脚步,伸手抹去泪水,抚着疼痛左脚,不服轮地继续往前走。
天气愈来愈冷,无瑕将只手放在嘴边,呵出热气,希望能暖和冻僵的双手,脸上的泪水己结成冰,她望一眼前面永无止尽的路,有些心灰意冷,看来,她真的走不出这儿了。
她又往前迈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蹌,跌倒在地,左腿忽地抽紧,痛得她出声,挣扎着爬起坐在地上,委屈地抱着左腿。
“嗚……”她哭个不停,恨不得现在就死掉。
突然,一双黑靴子出现在她眼前,她飞快地抬起头,就见他矗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月光。
他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她的左脚踝慢慢拉直,无瑕啜泣地叫了一声。
“好痛!”她哽咽地咬紧下唇。
烈焰抚上她紧绷的小腿肚,轻揉了几下,手上的温度传至她冰冷的脚上,舒缓揪紧的脚筋。
他看她一眼,而后扣住她的手腕,一反手,使劲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无瑕猛地撞上他的背,还搞不清況时,他已起身背着她往前走。
无瑕一怔。“你……”她的脸上浮现红晕。“你放我下来。”
“你已经任性过了,难道真的想冻死在这里吗?”他严厉的道。
无瑕咬着下唇,冲口而出道:“冻死就冻死,那样我再也不会受苦了。”
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她真不该说这种任性的话,她向来不喜抱怨,怎么在他面前却三番两次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烈焰并未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无瑕敛起眉心。“我……”她支吾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最后由唇边逸出一抹叹息。
当她瞥见他肩上的细雪时,不禁伸手为他抹去,她手指早因寒意而冻僵,可他背上传来的热力却让她觉得温暖。
原本挺直背脊的她,慢慢地挨近他的背,可当她察觉自己这么没有骨气时,立刻又僵直身子,双手轻搭在他的背上,试维持自己直挺的背。
不到半晌,她便觉得腰痠,发现自己的坚持有些好笑。
又过片,刻寒意和倦怠让无瑕向前倾,她牙齿不禁喀喀地打顫。
“好冷……”她冷得直打哆嗦,雪白的小脸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温暖的背。
或许是因为疾行的关系,他的体温持续加温,浑身散发着热力,滲进她的肌肤,带来一丝丝的暖意,可她的背与四肢因为受风雪直接吹拂,仍是冷得她直发顫。
如果这时候能喝碗热汤不知该有多好!
她叹了口气,望着似乎永远走不出的深谷与苍茫的白雪,心想,现在踪焉必定很着急,还有无双,这会儿恐怕已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她抬眼望向险峻的山壁,忖道:若不是有他在,她早命丧黄泉了。
她见过他杀人时阴狠无情的模样,本以为他是坏人,可他却救了她的性命,她已不能确定他究竟该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真的叫烈焰吗?”她禁不住好奇地开口问。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山壁,前面已没有路,若要过去,除非涉水而行,或是干脆爬上悬崖……
无瑕迹谱潘趺赐A讼吕矗酵废蚯翱慈ィ欧⑶胺揭盐扌【叮沂直咴蚴且淮笃奖凇
“没路了。”她咬住下唇。
烈焰先评估陡峭且无着力点可施的山壁后,決定涉水而过,幸好这里的深度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