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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医的焦虑,天御犹若未闻,直起身,便将宋太医拉向时语,“宋太医,快,快为芸儿诊治,看她如何了。”
“可是,王爷,您……”宋太医仍是担忧道。天御伤得如何,他自是再清楚不过,虽不知王爷因何而牵动伤口,导致复发,但他苍白的面容,容不得他忽视。
话还未曾说完,便被天御摆手打断,“宋太医,本王无碍,你先为芸儿诊治,这点小伤,本王自行处理便好。”天御如实轻松道,双手却不受控制的抚向了胸口,轻咳了起来。那受箭伤的位置,鲜血仍在流着。
宋太医见天御一双星眸一直紧盯着床上的人儿不放,当下也知劝说无用,叹息着摇摇头,便卸下医箱,开始为时语诊治起来。
纱布褪尽,一双涂满黑色药膏,肿胀不堪的手浮现于众人眼前,早知掩藏在白纱下的手定然是受了伤,但真正看到,众人仍不免吸了口凉气。
淡淡的药香萦绕,见宋太医敛眉沉思,天御担忧问道:“宋太医,芸儿这是……”。
撩袖轻放下时语的手,继而掀开她的眼帘,左瞧右探片刻,宋太医仍是不发一言,天御再沉不住气问道:“宋太医,芸儿她究竟如何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宋太医恭声道:“回禀王爷,据臣的观察,芸裳姑娘手上所敷膏药乃是民间极为难得的紫泥万续膏,此膏药是由上十种珍稀药材配以罕见的深潭紫泥所制,能有接骨重生的奇效,依臣推断,芸裳姑娘不仅身负重伤,还中了毒,且这毒……这毒……”
“这毒如何?”天御追问。
“这毒老臣也不敢妄言定论啊。”宋太医一脸难色。
听闻宋太医之言,天御紧张的视线再次投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太医但说无妨。”
如获特赦令,宋太医似忆起当年道:“这毒只在江湖中传闻,就连老臣也未曾见过。”
“哎呀,宋太医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毒到底如何,您快说啊。”春雨在一旁急得如热锅蚂蚁。
“七日断肠露!”宋太医忧心忡忡道。
“七日断肠露?”众人都有些不解其意。
“宋太医,是否中毒之人会在七日内便断肠而亡。”天御握紧双拳,看着床上的人儿,极为艰难的说出自己心底不愿承认的想法。
“王爷,这……”宋太医不忍将实情吐出,只得点头默认。
“那太医您快点想想办法救救语儿啊。”春雨几欲哭了出来。
“春雨姑娘,医者父母心,老臣也很想救治啊,只是芸裳姑娘都快活不过两日之期了,这一时半会,你让老臣去哪里找这医治之方啊。”宋太医亦急道。
“什么。”听闻此言,天御如遭雷轰,脚跟子一软,跌坐在床沿边。
“你胡说,语儿她怎么会只有两日之期了呢,她不会有事的,你一定有办法医治她的对不对。”春雨更是泪眼婆娑,扯着宋太医的医箱,不愿相信他所说。
“唉,春雨姑娘,还在老臣年轻时便只听闻该毒的解药便就是它的毒药,只有以毒攻毒才能医治,中毒者自中毒之日起,眼瞳便会呈七彩之色,每过一日,颜色便会消失一种,待到颜色全无,那便是毒发身亡之时,现如今她的瞳孔之内只剩下两种颜色啦,这种剧毒你叫老夫去哪里配置又如何去医治她嘛。”宋太医一急将自己所知给全盘托了出来。
“毒药就是解药……”天御自言自语的跑出了诗扬轩,床前春雨还在纠缠着太医,待天御走远,春雨这才放过宋太医追跑了出去。
瑞王府正厅内,“舅爷,您请在此稍候片刻,青岩这就为您去通报。”
“好,有劳了。”凌锋接过侍婢呈上来的鲜茶,茶香扑鼻,他却无心去品。
“吁!”一声急唤,马匹在瑞王府门前稳稳的停了下来,一身着彩衣,腰间系着多条细彩鞭的女子下了马来。来人一看便知是江湖女子,守门侍卫不免多提高了一份警惕,谁料女子却只是牵着马儿走向了绑在瑞王府旁的另一匹马旁,女子拍了拍马鞍,随即唇角荡起一抹浅笑。
来到门前,彩衣女子抱拳问道:“几位兄弟,请问凌锋凌公子是不是在贵府上做客?”
一听这女子说是来寻舅爷的,且语气和善,守门侍卫当下便放松了不少。“凌公子是我们王爷的三舅子,请问姑娘找他何事?”
“那他就是在了,还烦请兄台帮忙通告一声,就说有一位叫午娘的女子找他。”彩衣女子原来便就是那日在相国府一身侍女装扮的午娘。
不一会,凌锋便出了府内,见着午娘,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进了瑞王府中。谁也不曾料想,一身书卷气的三舅爷竟也会结识江湖女子。
“送皇帝回宫后我便去了客栈找你,谁知你已不在,闲来无事,在这街上晃荡,瞧见了你的坐骑,不想真让我在这碰上了你。”说话间,两人已在正厅内坐定。
“凌兄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心事?”午娘品了一口茶,一双明眸望着凌锋。
“对不起,午娘,方才失了神。”凌锋一脸愁容,定了定神道。
“你啊,一有心事便是这副模样,也罢,说来听听吧,看我能否为你分担。”午娘并不介意道。
“唉!”凌锋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茶杯,雾气迷失了他的双眼,“语儿她受了重伤,伤未曾好就已不见人影,我真担心她。”
“时姑娘她……”午娘欲追问下去,却被突兀的叫喊声打断。
“天御哥哥,你要去哪里?”天御身后,春雨紧追不舍。
“等等我,天御哥哥。”
“诶,天御兄。”凌锋起身与天御打招呼,谁料天御拉着凌锋便往府门外奔去,“凌兄,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去找解药。”
凌锋不知所以,只得盲目的跟在天御身后跑着,看着快要跑出府门的两人,春雨扯开喉咙大喊:“舅爷,快拦住天御哥哥。”
那一声斥喝始终未能拦住天御,凌锋却驻足在地,将天御给拉了回来,,“天御兄,解药,你是在给谁找解药?”
“来不及解释了,凌兄,走,咱们边走边说。”天御仍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天御哥哥,你冷静一点。”喘着粗气的春雨终于追了上来,“春雨也知道你很紧张语儿,可是你这样贸然的跑出去找解药,能有什么用,语儿她只有两日之期,性命堪忧,就算我们找得到,她也等不起啊,我们……我们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以最快的方法找到解药才是啊。”春雨本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近乎咆哮着说完这一大堆话,一张小脸已是惨白得吓人。
天御心中着急,想到芸儿的伤情,他便如芒刺在背,无法泰然自若。在场之人都惊讶的看着春雨,一个小丫头竟然敢对着他们的王爷咆哮,当真是不要命了。凌锋看着春雨也甚是恍惚,这只花蝴蝶什么时候也会思考了。可是春雨的话容不得他多有所想,“春雨,快告诉我,语儿她怎么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中毒的?”凌锋望着春雨,寻求答案。
春雨深吸了几口气,脸色稍稍好转了些,对着凌锋没好气道:“舅爷您能不能不一见面就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说这些,语儿在哪里,快带我去,她到底怎么了。”凌锋也失去了往日的耐性。
“语儿,语儿……”春雨说着说着,眼泪却不听话的流了下来。“哎呀,你快说啊,语儿她到底怎么了。”凌锋急道。
“芸儿她中了七日断肠露,太医诊断,若两日不得解药,芸儿就会肠穿溃烂而死。”天御近乎绝望的替春雨答话。
“什么……”凌锋也如遭五雷轰顶般,呆愣在原地,他一心只想着芸儿的伤势,却未曾注意,她中了毒。
“七彩断肠露,时姑娘的眼眸现在是不是只剩下赤橙两色了。”一直在旁目睹的午娘紧张问道。
“怎么,午娘你识得此毒?”凌锋好奇。
“怎么,姑娘你会解此毒?”天御惊讶。
章二十三 深谷钩吻 上
更新时间2012324 19:19:15 字数:4571
“姑且带我去看一下时姑娘,如何?”午娘答非所问。
“太好了,午娘,春雨这就带你去。”春雨带头,众人对望了一眼,皆心领神会的跟在春雨身后朝诗扬轩走了去。
得见时语后的午娘不禁皱眉,心中暗叫不妙,“果然是七彩断肠露。”
“怎么样,午姑娘,你可有医治芸儿的良方?”天御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这……”午娘望向时语,犹豫着该说还是不该说。
“午娘……”一旁的凌锋也催促着。
午娘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时姑娘只有再中一次七彩断肠露,方才能获救。”
“再中一次毒!”在场之人出奇的默契,异口同声的反问。
“这毒盛行江湖时便是神出鬼没的奇毒,如今都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了,如何去找得第二瓶,以毒攻毒啊。”宋太医兴趣颇为浓厚亦颇为的失望。
“我爹……”舞娘垂眸看向时语,欲言又止。
“这毒和午姑娘的爹有关系。”天御的声音降至了冰点。
午娘深呼吸抬头,转而望向众人,“没错,我爹是此毒的制毒者。”
“那快带我们去找你爹啊,午娘你为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春雨似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任谁都不难从午娘的脸上看出,她,并没有把握救时语。
“午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请直言吧。”天御双拳紧握,看着床上面如死灰的人儿,他害怕听见自己不想听见的。
“我爹他一生沉迷于毒药的制作,七彩断肠露便是他的得意之作,也因为制毒,死于他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十八年前,我爹炼制毒药时遭人偷袭,走火入魔而亡,午毒堡所有的毒药也都消失不见。”午娘顿了顿,继续道:“这其中,也包括七彩断肠露。”
“是不是,自你爹过后,便无人再知晓这七彩断肠露的制毒之方。”天御恨道。
午娘点头,“嗯。”
“是不是,除非找到当年那盗毒之人,否则,语儿医治无望。”凌锋亦接着道。
午娘无奈摇头叹息,“没用的,若能找到的,我也不用苦寻十八载了。”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春雨可怜兮兮的望着午娘。
“办法不是没有。”午娘道。
“快说,是什么办法。”天御凌锋齐齐道。
午娘道:“断肠露的主毒是断肠草,中毒者的心会在每晚子时绞痛不已,若能找到深山谷底的钩吻,在她绞痛之时服用,她身上的毒,或许能有转机。”
“入人畜腹内,半日则使肠黑烂的断肠草!”宋太医不可思议的附和道。
午娘慎重点头,“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
“午姑娘请讲。”天御道。
午娘为难道:“时姑娘心爱之人的鲜血。”
谈及时语心爱之人,天御与凌锋均是一阵沉默。
天御别过头,话语之中满是酸楚,“她的心爱之人,是李昭。”
凌锋也不禁伤感,他不愿承认却又必须得承认,“不,天御兄,语儿真正爱的人,是你。”
天御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锋,凌锋知道天御是想向自己证实,心内的痛不禁让他压低了嗓音,“语儿她回到小屋之前,最后去的地方是念芸居。”
无需再多言,凌锋一个肯定的眼神就能给天御所有想要的答案。
凌锋这才想起,自他救下她后,她问自己那些诸多奇怪的问题,原来她知道自己中毒之事已是时日无多,粗心的他却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凌锋自思自虑着。
“什么黑衣人。”天御追问。
“在西郊树林里碰到的黑衣人,定是他下的毒,那人竟是想要语儿的命,可恶。”凌锋追悔不已,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的模样似那黑衣人已在他的手中,他要将他捏得粉身碎骨般。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