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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阵中的两人一样,时语已听不见这些,她一心只想要阻止这场厮杀发生。
蓄势已久的致命一击已如箭在弦,时语的忽然闯入均出乎两人预料,天御脸色大变,迫使自己收回剑势,胸口一阵闷痛传来,天御单膝跪地撑着自己,手捂着胸口,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见天御受伤,时语抓紧裙裾朝他跑去,昭御二人担心得大声疾呼:“语儿,别过去!”,“快离开!”
时语停住脚步,一道微不可闻的痛哼,一柄近乎无形的剑没入她的腹部,还不待她回应,她便缓缓倒了下去。急追而来的李昭怔在原地,她的手近在咫尺,不过转瞬,却已海角天涯,霎时间,心痛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即使自伤也无法力挽狂澜,天御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一幕,喉咙一甜,竟是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语儿,你快醒醒,快醒醒……我叫你快醒来,你听到没有!”李昭扶住时语,看着被剑刺穿腹部的她,声音抖得不像话。
“嗬……”看着他满脸焦急的模样,时语忽然笑了,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滑落,一滴滴落在她的白色长袍上,看得李昭触目惊心。“语儿,你忍着,我去宣御医来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说着就将她打横抱起。她的身体更轻了,轻得像朵漂浮的云,从未有过的害怕占据着李昭,连双手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靠在李昭的怀里,恍惚间,那个梦境又开始了,只是这次不再如以往,见到的都是李昭和天御刺穿对方的胸膛,她在梦境里还看到了自己,她将天御带走,和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他一起躺进了鸳鸯棺内,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在为他们打造墓碑,石碑上刻着的名字——竟不是她与他的名字。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从舞月眼眸里看到那一幕开始,那并不是预兆,而是被葬于鸳鸯墓中,他们轮回的宿命。
若生生世世都爱得如此凄苦,又何必让来生再遇。
“把她交给我吧。”天御强撑着痛,站到李昭面前。
李昭没有理会,直到怀里人气息微弱的声音传来:“昭,别为我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李昭身子一僵,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剑已融化成水,殷红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流,双眸被刺痛,李昭眨着眼,雾气越聚越多的眼眶却让泪落得更快。
时语费力的抬起手臂,拭去李昭面颊上的泪滴,扬起苍白的笑容,道:“都结束了,答应我,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
“不,没有你,我怎么会过得好。”李昭想也不想的拒绝,飞快的走着,“别再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御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天御再次跟了上来,不再问李昭,而是将双手伸向时语,笑着问:“芸儿,愿意跟我走么。”
他的声音在笑,却如何也掩盖不了眉宇间那浓得化不开的忧伤,眸子依然亮如星辰,属于时语的星辰,这样的他让她心疼,她想伸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皱折,多少次,她曾为他这么做,只是这一次,她的手却抬不到他的脸上。
她笑着点头,“我愿意。”
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在自己的手上流逝,李昭将时语送到天御手上,纵是再如何不舍,他才是输得彻底的那个人。
接过时语,天御的心沉甸甸的,他的芸儿,身体怎么可以这么轻。
漫天的雪仍在孜孜不倦的纷飞,天御抱着时语,一步一个脚印踏出长翎殿,边走边问:“芸儿,你相信鸳鸯墓的传说是真的么。”
“恩。”她不仅相信,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带你走好不好。”
“好,可是我不想被埋在鸳鸯墓里。”
“那咱们就不埋。”
残阳谷小居,曾被天御一把火焚为灰烬,在得知时语还活着以后,天御又按照原来的模样重造了一栋,只惜时语再也见不到了。
凌锋找到残阳谷时,雪仍旧纷纷下着,天御与时语安详的依偎在小居前,鲜血在他们的身下蔓延开来,将雪染红,像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花,绝世而独立。
大函王朝,敬尧二年正月,敬尧帝李昭退位,立瑞王世子李如春为帝,册封其母凌音为太后,改年号丰元。
凌音站在琼宇楼上,俯视着天下苍生,这一日,是她始料未及的。
“三哥,找到他了吗?”
“没有,只听说那次决战后,他曾去找过清太后,之后不得其踪。”
“如果我没有打掉时语的孩子,他们就不会决斗。”
“如果我没有送语儿进宫,破坏他们的计划,语儿就不会身不由己嫁给李昭……算了,走吧,没有如果,后悔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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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到这里了,无论好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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