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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潋滟心里想着,便不受控制地将唇向前凑近,越靠越近,甚至他的鼻尖已经擦到对方的鼻尖。可就在唇要贴上去的瞬间,却被一只玉白青葱的手阻隔了。
宁致远伸手挡在两人的唇间,面色微赧道: “殿殿殿下,人已经走了,可以不用作戏了。。。。咳咳。。。。殿下的手,可不可先松开一下。”
潋滟猛然清醒,一把推开宁致远,自己也后退了几步。
“殿下的戏果然做得逼真。唉,还把陆萍小姐惹哭了。看来我们是断袖一事,这下坐实了。”宁致远感慨的同时,也松了口气。自己虽没去招惹她们,但总归不想让她们错付了感情。
与宁致远不同,潋滟心中正动荡不已。。。。。
潋滟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刚才有一瞬间,他确实想吻。。。。。难道,自己真的是断袖不成,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是。。。。。。
“殿下,你的脸为何这么红,该不会是害了暑气吧?”宁致远见潋滟面色绯红,便伸手探了探对方额头,担心地问道。
潋滟慌忙后退了几步,躲开他的触碰,脸上更添红晕,甚至连耳根都红了大半。垂下眼眸,隔绝对方关切的目光,潋滟咬牙甩出一句 “不关你事”,便疾步朝屋里走去。
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阖上了。。。
宁致远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房门,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时候又惹到殿下了?
。。。。。。。
一连几日,潋滟都避着宁致远,整日待在屋里门窗紧闭,结果还真害了暑气。
宁致远端着药碗走进屋子时,潋滟正躺在塌上闭目养神,脸色有些苍白。
“殿下,喝药了。”宁致远轻声唤道。
潋滟懒懒地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药碗。
“殿下,其中有几味清热解火的药,可能会有点苦。”宁致远提醒道,但潋滟却一口将药汤饮下,连眉头都没皱半分。
宁致远叹了口气,接过药碗放好,拿出银针给潋滟的指尖放血。
“十指连心自然是痛,但将淤血疏通,暑气会更易消下去。”宁致远一边解释,一边动手下针。一针下去,血便从潋滟白皙的指尖溢出,宁致远用绢帕将血拭干,劝解道:“殿下就算生在下的气,也不该作践自己的身体。不然现下也不用受针扎之苦。”
潋滟一听,觉得此话甚是暧昧,立即反驳道:“呵。。。。谁为了你作践自己了,宁公子未免把自己想得太有份量了些。你尽管扎便是,比这个痛十倍百倍的我都受过,这点痛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
宁致远微微叹息,正想开口,却被急急忙忙闯进门的陆萍打断了。
“宁。。。。。。”‘公子’两个还没来得及出口,陆萍就看见他们十指交握的手,当下红了脸庞,背过身去,闷闷地道:“宁、宁公子,我听翠云说,街上有人拿着潋公子的画像四处搜寻,恐怕这会儿快搜到陆府来了。潋公子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你们。。。。。还是赶紧逃吧。”
宁致远与潋滟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外边搜查的人是敌是友,还犹未可知。
看来,陆府不宜久留。
陆萍传达完话后,偷偷地瞟了一眼宁致远,发现他正凝视着潋滟,连正眼也没瞧自己一下。不由心下黯然,准备默默离开时,就被宁致远叫住了。
“陆姑娘,谢谢你。”
陆萍转过头看着他,愣了片刻后,面色微红道:“不、不客气。”
宁致远弯了弯嘴角,温声嘱咐:“我们即刻便要走了,请你帮在下转告老夫人,外敷的药再用足一个月,内服的药汤减到一日一碗,也喝足一个月,应该无甚大碍了。”
“好,我会的。宁公子你保重,还有潋公子,萍儿。。。先告辞了。”
“陆姑娘,后会有期。”宁致远拱手道。
陆萍最后看了一眼宁致远,转身离开了。
送走萍儿后,宁致远回到潋滟身边,关切地问道:“殿下可还觉头昏,事不宜迟,需马上离开,不如在下扶着你走好了?”
潋滟哼声:“方才你与陆姑娘卿卿我我这么久,也不见你着急。怎么,陆姑娘一走,就变成事不宜迟了。”
“殿下,现下不是玩笑的时机,什么话等先出了府再说。”宁致远正色道,说罢要扶潋滟起身。
潋滟推开他的手,冷笑:“用不着你扶,我自己可以走。”
最后两人拉拉扯扯,纠结了一番后,才从陆府的后门离开了。
。。。。。。。。
离陆府只隔两条街的小巷道里。。。。
宁致远侧身对潋滟道:“如此大张旗鼓的搜人,在下认为应是小景那边派来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由在下先出去探一探为妙。殿下,你留在此处等我。”交代一句后,宁致远正打算朝巷口走去,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袖角。
“不用你为我冒险!”潋滟口气虽不善,但眼神中的担心却是掩藏不住的。
宁致远眸光温和,弯了弯唇角,柔声道:“殿下放心好了,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不是我。况且,就算被发现了,我也有把握从他们手中逃走。别的不说,在下的轻功在江湖中可是数一数二的。”
潋滟听后愣了片刻,还是松开了手。宁致远见状不由莞尔,随即朝巷口走去。
就在他快要走出巷口的时候,潋滟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小心一点。。。”
宁致远停下脚步,转头,阳光在他发梢跳动,将墨发镀成金色。他浅浅一笑,道:“放心。”说罢,白色的背影消失在巷道的尽头。
潋滟静静地凝视着巷口,良久良久。。。。
很多年后,已经成为皇帝的潋滟,依然可以回忆起,那年的午后,有个人驻足在巷口对他回眸浅笑。
那个人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天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倒影在他清澈若水的眸子里,那副画面美到让人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是业界良心啊!都快六千字了。
潋滟反攻了有木有,可惜攻到最后又受了。没关系,潋滟君以后会雄起,反攻宁姑凉不是梦。
作者:没事,潋儿,咱们先从身高上压倒她。身高有了,反攻还会远吗?
以下附剧透:
话说,马上就要回宫了。
话说,潋滟他爹很愁没有孙子。
话说,会不会有乱点鸳鸯谱。
话说,傲娇吃醋神马的最有爱了!
、少年心思难揣测
第一十九章:少年心思难揣测
潋滟在巷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宁致远回来,不由有些担心。
突然,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好像不止一个人。 潋滟心下一紧,闪身藏进巷道的隐蔽处。
刚藏好,就听一声轻笑传来,“殿下出来吧,别藏了。”
潋滟一听声音,便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裴文景?”
一袭青衣,手握玉柄折扇,一双含笑的狐狸眼,不是裴文景是谁。
宁致远和裴文景站在巷口,青衣白袍,皆面带微笑的看着潋滟。
潋滟挑眉,眼底亦有笑意,迈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见潋滟过来,裴文景笑着行礼道,“下官裴文景,参见皇子殿下。”
潋滟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勾唇道:“免礼。”
“谢殿下。”裴文景直起身,对潋滟灿然一笑,“殿下请,彭州知府早已在外边恭候殿下多时了。”
潋滟在裴文景的带领下走到街边,才发现不止是知府,彭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吏全都到齐了。
官吏们见潋滟过来,连忙一齐行礼道:“参见殿下。”
潋滟被异口同声的“参见殿下”给怔住了,半晌才缓缓道:“免礼。”
裴文景摇着扇子,凑上前建议道:“殿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到知府府上歇息一宿,等日再动身启程。”
潋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
去往彭州知府府邸的马车上。。。。
裴文景主动请罪:“殿下,赤水镇接应一事出了纰漏,是下官的过错,还请殿下恕罪。”
潋滟勾唇道:“恕不恕罪,那要依我的心情而定。”
这个也要看心情?裴文景面色一苦,他最怕谈及殿下的心情了,阴晴不定没个准的。
既然主动请罪不成,那便晓之以情:“请殿下体谅一下,下官为了你好多天都未曾合眼了,赤水镇周边方圆几百里都搜遍了,没想到殿下和宁公子又折回彭城了。”
宁致远听后,解释道,“我们担心会被那些人找到,所以才选择折回彭城。”
潋滟瞥了裴文景一眼,凉凉地道:“若不是躲到彭城,被谁先找到还说不定呢。”
裴文景“刷”得一下打开折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殿下这些日子受苦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下官已经向皇上秉明,皇上已经下旨让沿途所有的官吏接待殿下,从而保障殿下的安全。”
“呵,这样大张旗鼓,不会死得更快些?”潋滟讽笑道,摆明了不信。
“非也非也,殿下孰不知有些事摆在明面上,反而会更安全。”裴文景摇着扇子,狐狸眼里一派笃定。
宁致远也笑道:“看来皇上心中已有数了,那些人如果聪明些,此番应该会收敛一点。”
确实,皇帝宋成寅心中已有数,当他接到裴文景十里加急呈上来的奏折时,滔天的怒火差点没把御书房房顶上的琉璃瓦给掀了。
看来,最近京中的某些人真是闲得慌,主意都打到他皇儿身上来了。
原本,宋成寅是打算让裴文景悄悄地将潋滟接回京城,毕竟小倌的身份,不好弄得人尽皆知。可没想到这样做,竟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他唯一的皇儿,岂能容他人迫害。宋成寅当即下旨,沿途所有官员倾尽全力护送皇子归京,稍有差池,提头来见。
有些事,一旦涉及到乌纱帽以及乌纱帽下的脑袋,就不怕有人不尽心尽力。
。。。。。。。。
彭州知府府邸。。。
潋滟一行人被彭州知府殷勤款待,知府一路陪笑,甚至将自己的主院让出来给潋滟。
晚膳过后,潋滟拒绝了知府请舞女来助兴的提议,独自一人沿着花园的石板路散步,走着走着便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宁致远的住处。
他当即想掉头回去,可脚下却不受控制的朝那边走去。
潋滟在心里想了好几个的借口。他想,倘若宁致远问起自己为何来找他,就用这几个借口应付过去。可惜当潋滟走进屋里,却发现宁致远并不在房内。
潋滟叫住一名丫鬟,装作不经意地问:“宁公子上哪去了,你可知道?”
丫鬟知道今日府上来了几位大人物,眼前这位定是其中的一个,于是恭敬地答道:“回这位爷,宁公子去找皇子殿下了。”
潋滟挑眉,他找自己作甚?微微一笑,潋滟自己都没察觉,回时的步伐显然比来时要快上许多。可当他匆匆走进自己的院子,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宁致远半蹲在地上,轻言细语的安慰一位坐在矮石上的妙龄少女。少女穿了一件鹅黄色襦裙,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潋滟心头莫名地窜出一股怒意。
很好,好得很,宁致远这厮沾花惹草都惹到他院子里来了!
只见宁致远柔声问,“很痛吗?”
“嗯,痛。”少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眼中还含着泪珠。
宁致远耐心地道:“可能是扭伤了,姑娘可否让在下看一下脚踝?”
少女蓦地羞红了脸庞,眼里藏着连泪水都掩盖不住的喜悦,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当宁致远准备脱下少女的绣鞋时,潋滟终于出声了。
“宁公子这是想作甚!”潋滟黑着脸咬牙道。
宁致远闻声停下了动作,转头讶异道:“殿下,你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岂不是要白白玷污了姑娘家的清白。”潋滟冷笑道。
看个脚踝也会污了清白?宁致远以为他误会了,解释道:“殿下,这位姑娘的脚扭伤了,在下只不过是帮她看看而已。”
“呵,女子的脚是能随便看的吗?今日你要是看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