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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良久没有答复,连晏抿唇道:“好,你若一定要走,那我也与你一起。”
宁致远一怔,睁开了眼睛:“皇上,莫要玩笑,你已是一国之君。”
“在我心中,与你比起来,皇位又算得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当什么皇帝,当上皇帝也只不过是以慰父皇在天之灵。倘若要在心爱之人与皇位中选一样,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皇位。
“一国之君不是想当则当,不当则弃。你这样做未免太儿戏了,要置天下的百姓于何地?”
“你既这么担忧他们,为何不留下来辅佐我?”连晏退了一步,他只要她留下来就好。
“。。。。。。”宁致远一时无言。
良久的沉默,久到让连晏的心一分分变凉。
不行,他不能放她走!
“不要走!至少现在不要。。。。。。” 连晏祈求道,凤眼中的伤楚,让宁致远心口微痛。
连日的劳累,让他消瘦了不少,眼底也布满淤青。
“不要走。”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拒绝, “。。。。。好。”
“当真!”连晏心中一喜。
“但三年之后,我会离开。”这三年,就让自己好好待在他身边,三年的时光,也该足够了。
。。。。。。。。。
自立了新皇以来,朝廷的局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王爷一党,凡事参与逆反者皆被斩首示众。
这下,与六王爷私下有勾结的官员,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新皇帝拿来开刀。
一时间,要告老还乡的官员突然多了起来。却被连晏一句话堵得鸦雀无声:“怎么,朕一登基,就有人迫不及待要离开了,莫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呈折子上去,岂不是找死。
可在连晏说了这番话之后,还是有一人不怕死,上了折子请求告老还乡。
拿到裴丞相的折子时,连晏并不意外。能养出那样的儿子,想必也一定是老奸巨猾之人。裴丞相提携了不少官员,在朝堂上的势力可见一斑。自己根基尚不稳,自然容不下他。本就想找个缘由打发他走,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丞相的位置空缺了下来,谁人去顶替,一时众说纷纭。
而连晏也没让百官困惑多久,隔日的早朝上便颁布了圣旨。
赵启明救驾有功,被提拔为将军。裴文景救驾有功,升迁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一位空置了很久,是个肥差!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裴文景却坐上了这个位置,殿内的官员们无不心中羡慕。
裴文景狐狸眼眯眯笑,面上欣然的‘谢主隆恩’,暗中却咬牙,暗道皇上以德报怨。把他提到这位置,倘若他有一点差池,必然会卷铺盖走人,所以只能任劳任怨的做好份内之事。
皇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如果说众官员对裴文景任户部尚书一职只是惊讶的话,那对宁致远任丞相一职就是惊诧了。自大奉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年轻的丞相。看来,皇上对自己的太傅倒是宠信得很。
宁致远平静地出列,似乎早已知道这件事一般,没有一丝讶异。行了礼,温声道:“谢主隆恩。”
连晏望着台阶下的那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官服,温和如初。
明明他们离得很近,却又仿佛隔了万般远。
连晏微征,随即反应过来,“爱卿。。。。。平身。”
“谢皇上。”宁致远起身,敛着眸子退了回去。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此时的小连定是黄袍加身,被皇冕遮住了容貌。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犹如这十几步的台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看似很近,却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瑶池绝对不会弃坑的!此文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ps:三次元繁忙,大家请轻拍!么么?
、情到深处难自拔(二)
第六十一章:情到深处难自拔(二)
河畔的柳被春风渡成了翠绿,春花遍开。寒风亦转暖,可惜御书房内此时仍是数九寒天。
身为太监总管的小全子,此时正缩在房间的一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连晏注意到。
皇上如今正在生气,阴晴不定没个准的,他还是少惹为妙。
连晏此时正端坐在书桌前,面色如常的批阅着大臣们的奏折。但小全子知道,那只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最近几乎每日都有大臣上奏折劝皇上广开后宫、选妃纳嫔,但皇上对这些貌似异常反感。
果然,几个奏折过后,连晏放下指尖的笔,冷笑一声:“呵,这群老头,真是无聊至极。一而再再而三,看来是想回家颐养天年了呢。”
小全子早已见怪不怪,暗暗叹了口气,谁让皇上以为先皇守孝三年的名头躲过了选妃,现下三年之限马上就要到了。三年不是三天,少女都要熬成婆,那些大臣能不急着张罗自己的女儿进宫么!
皱了皱眉,连晏丢开恼人的奏折站起身,“来人,备便服,朕要出宫。”
小全子不好再躲在角落,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可是要去丞相府?”
换来连晏冷眼一扫,小全子立即识相的禁了声,在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让你明知故问!
。。。。。。。。。
傍晚,丞相府花园的回廊里,习习的微风隐隐藏着花的芬芳,混和着酒的香味,让人心醉。
连晏靠坐在廊椅上,轻啄着杯中的美酒,视线却漫不经心地落在坐在一旁的宁致远身上。
三年的时光,可以把璞石雕琢为美玉,也足以把美好的少年打磨成如切如磋的君子。连晏早已褪去少年时期青涩的轮廓,精致的五官被岁月洗涤得越发光彩夺目。
宁致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询问:“皇上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小抿一口酒,连晏笑:“哦?没事就不能来么。”
宁致远摇了摇头,也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连晏不许她在他面前自称臣,她只好依着他的意思。
“近日不少大臣都上奏折谏言我选秀广纳后宫。”连晏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可惜她却是噙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连晏的眸中划过一丝黯然,随即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宁致远的心往下沉了沉。。。。。是啊,他都已经二十有三是该娶妻纳妾了。
她弯了弯唇角,却头一回发现笑也是一件难事: “皇上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选妃。。。。。。也是应该的。”
仿佛早料到她会这样说,连晏低声笑了起来。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仿佛仍觉不过瘾一般,直接弃了酒杯,拿起一旁的酒坛喝了起来。
宁致远见状,劝道: “皇上,别喝了,明日还要早朝。”
连晏却置若罔闻,他的酒量不大,一坛酒下去后,人便有些晕乎乎了。第二坛才喝到一半,就被宁致远夺去了酒坛。
“皇上,不要再喝了,你醉了。”
连晏半阖着醉眼,看向她,才发现已经看不真切: “给我。”
宁致远摇摇头:“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连晏伸出手,宁致远以为他要抢酒坛,便将酒坛挪到了身后。却没想到,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抢酒坛。
微凉的指尖抚上了她的眉梢,然后从眉尖划过脸颊,最后停留在了唇角。就好似要描画出她的轮廓一般。
宁致远愣住了,任由他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行走。
等回过神来时,他的指尖已经离开了。
连晏将头枕在廊栏上,他只稍抬眼一望,就可以看到天上那一轮明月。清冷,美丽。
“你希望我纳妃吗。。。。。。”连晏没有看她,凝望着天边的月,冷不丁地问出了一句。
宁致远轻轻吸了口气,回答:“皇上需要纳妃来平衡朝堂的实力。。。。。。”
连晏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想知道,你希不希望?”
“。。。。。。自然。”宁致远敛了敛眸子,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想要稳定朝堂的局势,纳妃必不可少。
“呵,阿月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用石头做的。”连晏阖上眸子,将月亮的光华隔绝在外,“三年又三年,让我弥足深陷后,你却依旧可以独善其身。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后,连晏不禁笑了起来,笑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三年了,这三个字,听得太多,腻了。”
“因为除了这三个字,我别无他话。”宁致远清浅的眸子染上一层薄愁。
她还不起他的情,所以只能说对不起。
“为何你就不能尝试一下喜欢我,”连晏拿醉眼瞅着她,轻声道:“阿月,我爱你,爱得好累。”
宁致远心中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涩然道:“皇上若是觉得累,便不要爱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如果可以,我也宁愿不要爱上你。”连晏垂下眸子,掩饰眼底的伤楚。
但是这个世上并有如果,阿月,这辈子,我终究是放不开你了。
。。。。。。。。。。
春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沾衣欲湿。细雨绵绵,总是让人忍不住萌生出几丝情愁。
下了早朝,宁致远与裴文景一同出了宫门。
“宁丞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面对着心不在焉的某人,裴文景索性也不说了,用手扣住扇柄,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宁致远这才回过神,面露歉意,笑道, “不好意思,裴兄方才说了什么?”
裴文景眯了眯狐狸眼,“算了,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
宁致远弯了弯嘴角,并没有否认。
裴文景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宁丞相裴尚书,有礼了。”一个不过三十岁上下的官服男子朝他们走过来。
“刘侍郎有礼。”宁致远回礼道。
裴文景也收了扇子,拱手:“侍郎有礼。”
刘侍郎虽然官衔比他们低,但来头却不小,长公主之子,算起来是连晏的表哥。
“刘某正想找二位呢,可想在这里碰到了。”刘侍郎身材微胖,官腔也十足。
“侍郎找我们可有何事?”裴文景问道。
“今日刘某做东,请众友去新开的百花阁一聚,若是二位给刘某面子的话,不妨一同前去。据说那里的佳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说到美人,刘侍郎禁不住耸了耸眉毛。
裴文景听后摇了摇扇子,笑道,“裴某自然是愿意去的,不过宁大人好像还有事。”
宁致远本就想找个借口推辞掉,听裴文景这么一说,便顺着他的话推脱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今日还有其他的事。”
刘侍郎一听,脸色微恙,“实不相瞒,其实今日是刘某的生辰,丞相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请给刘某一个面子。”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也说不过去。况且刘侍郎这个人她不能得罪,只好答应其傍晚赴约。
见宁致远答应了,裴文景颇感遗憾摇了摇头,看来今夜注定和美人无缘了。宁致远去了百花阁那种地方,皇宫里的那位会善罢甘休吗。
。。。。。。。。
夜色刚刚沉下来,御书房早已灯火通明。
连晏将手中的奏折一摔,冷笑道:“你说宁致远去了哪里?”
“回皇上,刘侍郎请宁丞相去了百花楼喝花酒。”暗卫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百花阁?很好,”连晏勾唇,脸色却难看地紧:“来人,去传朕的旨意。”
。。。。。。。。
今日花柳街可谓热闹非凡。
百花阁开张,京城有权又势的公子爷纷纷前去捧场,更有人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宁致远到了百花阁后,才发现雅间里早已经坐满了朝堂上的同僚。裴文景也赫然在列,正摇着扇子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刘侍郎见她来了,忙起身招呼:“宁丞相可算来了,里面请。”
宁致远点点头,走了进来。立即有位艳丽的少女上前为她斟酒,宁致远碍着刘侍郎的面子,小酌了几杯。
刘侍郎喝了不少酒,一眼便瞅见宁致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