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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公主!宝珍公主!
段飞再一次自虐的回想起他记忆中的宝珍公主……
那个纤弱的随时可能会晕倒,随时可能会吐一口鲜血在你怀里的宝珍公主,她的声音,你得要用心的去听,努力的去猜,用力的去反应,才能读出些端倪,她的眼泪,那简直是与黄河,长江的江水浩浩荡荡一般没两样。她这么的宝贝,这么的细致,怎么会是他段飞捧得起的呢?
他要的是一个健健康康,活活泼泼,犹如他娘一般,能够创造家庭乐趣且兼具慧黠、聪颖的女子啊!
怎么会是一个弱不禁风且得随时捧在手心呵护的宝贝妻子呢?这玩笑实在是开大了!闹大了啊!
“爹,皇上所赐的这段婚盟,我不能接受。”段飞直截了当的说。
“不能接受?”
段无尘说完后,鱼蝶衣极有默契的接口:“为什么?”
为什么?这……这实在是一言难尽啊!一时间,段飞竟然言拙的不晓得该如何反应。
见儿子骤然这么的手足无措,鱼蝶衣倒是有点心疼。她试着帮儿子找台阶下,“飞儿,你该不会是已有意中人了吧?”
“娘!怎么会呢!”段飞急急的澄清。
鱼蝶衣心疼的握住儿子的手,所谓母子连心,虽然她并不能完全理解儿子抗婚的真正原因,但她对于儿子的手足无措倒是心疼异常。
“既然不是这样,那就更加没有理由反对这桩婚事了!”段无尘中肯的表示。“可是……可是宝珍公主并不适合我啊!”段飞终于理出了些许头绪。
段无尘闻言,语重心长的企图晓以大义,“飞儿啊!婚姻大事,无所谓适不适合的啊!婚姻是两个人要互相去适应对方,互相去了解对方,互相去体会彼此的真情挚爱,只要用心去体会,日子久了,再不适合的,都已成了天作之合了,哪还有什么适不适合的这种论调呢?”
唉!真是,越描越黑了!此刻,段飞真的是急得不晓得该如何是好啊!
※※※
国学大师府邸里守卫森严,素有最坚强的城堡之称。但段飞却轻而易举的潜入国学大师的府邸。
他潜入国学大师府邸,就像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整个人既轻松且惬意的绕进大理国皇帝御封为“一代国学大师”云之鹤唯一的独生子云中翔的书房廊下。
烛火明明灭灭的透过窗棂,远远的即可看见云中翔俯案苦读的身影,云中翔朗诵诗词的声音也隐约的在寂静的夜里传了出来。
段飞站在不远处的长廊下,静静地聆听着云中翔吟诗诵词声,并体会其诗词中的意境: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幽人应未眠!好一个幽人应未眠啊!段飞似笑非笑的抿抿唇角,幽幽的道:“你都还没睡,我哪敢睡啊?”
他这句话,理所当然是对着书房内的云中翔说的。
“谁?”云中翔吓了好大一跳。
却只见窗棂前的黑影纵身一跳,随即那黑影便跃进他书房,安然且自在的端坐在书房的一隅。
“是你啊!吓了我好大一跳!”原来是表哥!云中翔惊栗的表情迅速的转为喜出望外的表情。
云中翔最爱和表哥“所混”了!从小到大,他和他这个表哥啊,简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才大他一个月的表哥段飞,总能带给他无限的惊奇,无限的生活乐趣。
表哥天赋异禀,资质聪慧,不论是学问闻达的领域乃至于武功技艺的范畴,表哥总是样样领先,样样杰出。但他并不因此而嫉妒表哥的优越成就,反而更爱和表哥“和”在一起。
谁教段飞是他的表哥?谁教段飞没事那么杰出?不过段飞也会在有形及无形的课业和生活中“罩着”
他,更是亦师亦友的“领着”他,所以他喜欢和他的段飞表哥“和”在一起。更何况,一向机智过人的段飞,竟有事没事的,也总喜欢找他出一些“馊主意”,让他颇有成就感以及参与感的,这种滋味可是用钱买不到的喔,因此他爱跟他的段飞表哥“厮混”。
“还在用功啊?”段飞惬意的启开扇羽,轻轻的摇曳着。
云中翔点点头,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他这个表哥段飞啊,总像神龙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真令人羡慕啊!谁教他功夫好有本事嘛!
哪像他,既没有绝世的武功,更不敢讲逆爹爹的旨命,只好整天躲在屋子里,努力的钻研学问,努力的让自己的学问更加的渊博,以便成就爹爹的心愿,继承他大学士的衣钵。
唉!真是人在“学士府”,身不由己啊!云中翔不禁叹了一口气。
“哎呀!别在那里‘为赋新词强说愁’了!”段飞将摇曳的羽扇收了起来。
“天啊!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哥是也!表哥神机妙算,就连我的心事也一清二楚,真是佩服!
佩服!”云中翔夸张的喊道。
段飞用扇骨轻轻敲了云中翔的手臂一下,然后才接口道:“真正哀愁的人在这里呢!”
“哀愁?是表哥你吗?”云中翔瞪大眼的问。表哥的字典里有哀愁这两个字吗?真令人怀疑。
“是啊!我所谓真正哀愁的人,乃敝人在下我是也,”段飞无奈地摇了摇头。
烛火燃燃,段飞和云中翔这对表兄弟的影像清晰的照映在窗边。
云中翔一脸眉清目秀,满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优雅气质,绝不亚于段飞的少年英雄豪适气概。
“表哥,到底什么事可以让你这个赛诸葛足以愁容满面?何不说来听听。”这点云中翔真的很好奇,他的表哥,一向是机智过人的,怎么可能会有愁上心头的机会呢?
“唉!一言难尽啊!”段飞轻轻叹了一口气。
“表哥,虽然愁事一言难尽,但你若不说出来,小弟敝人我,又怎么了解呢?”云中翔说到这里,忽然将声调降低了许多,他几乎是靠在段飞的耳畔说:“最重要的是,小弟我,要是不了解表哥真正的忧愁,我又怎能帮表哥出‘馊主意’呢?”
说到重点了!的确他得把心中的忧愁说出来,好让表弟来替他出出“馊主意”才是啊!段飞心里暗自思忖着。
“好吧!我说了……”段飞下定决心了。
“嗯。”云中翔点点头,并认真的准备洗耳恭听。
“我只说一次喔,说过的不再重复喔……”段飞小声的说。
天啊!这年头!真不晓得“麻烦”究竟是出在谁身上呢?遇这么“嚣张”,真是!云中翔感慨的摇摇头,却也不敢松懈的赶紧将身子凑近段飞身旁,唯恐漏听了任何的讯息。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段飞将皇帝赐婚一事,以及他之所以不愿意接受这椿婚配的原因和理由,都一五一十且详尽的向云中翔说明。
“天啊!天赐良缘呢,干嘛这么‘想不开’?”段飞才将最后一个字说完,云中翔便迫不及待的喊道。
他睨了云中翔一眼,“你要?送给你!”段飞没好气的应道。
“人家是要把宝珍公主赐给你,又不是要赐给我,我哪敢随便乱要。”云中翔好是无辜的回答。
“好了!别耍嘴皮子了,快给我想想办法。”段飞正经了起来。
云中翔站起来踱着方步,段飞则将手中所持的羽扇握在手中捏了又捏。
“其实宝珍公主也没什么不好的……”云中翔边踱着方步,边若有所思的说。
段飞没有回答,该是不予置评吧!
云中翔停下了步伐,他将身体转向段飞,然后正色的说:“严格的来说,宝珍公主只是不适合你罢了,她不是你喜欢的那一类型的女子啦!”
“总算说一句人话了!”段飞再度轻摇手中的羽扇。
“别这样嘛!哥儿们还讲这种实话,不怕伤感情啊!”云中翔调皮的回应着。
“对于伤感情这档事,我是一点都不怕,我怕的是,我要真娶了宝珍公主的话,恐怕会伤心一辈子呢!”这是段飞的真心合白。
看样子,伤感情事小,伤心可就事大了!唉!为了不让哥儿们真伤心,他得好好动动脑,出出“馊主意”来帮表哥解解危了!
“有了!”云中翔叫了一声,差点跳了起来,也差点把烛火扇熄。
“真是我的好兄弟!”段飞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他整个人凑近云中翔的身旁。
表兄弟两人的影子几乎是迭在一起的,吱吱喳喳说了一阵子后,两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三章
嗯!画像中的那个人怎么好像似曾相识啊?
古甄跟一大票人挤在敦煌城门,在牌楼下的告示栏前争相目睹官府贴出的缉拿告示。
官府这次显然是很认真的要将这位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绿林大盗擒拿远捕归案。满城满市、大街小巷,处处张贴这位绿林大盗的画像,还出资重金五千两奖赏提供线索的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唉!官府这次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看样子,这次是玩真的喔!古甄挤在人群中”
边张望一边思忖着。
可是查像里的这位绿林大盗看起来长得还挺称头的。喔,不仅称头,还挺帅的!不但是眉清目秀又神采飞扬的,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恶名昭彰,专门打家劫舍且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嘛!古甄搔搔头,十分纳闷的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古甄就是觉得画像中的绿林大盗长得很像某一个熟识的人。
“小雨滴,你有没有觉得那画像中的绿林大盗跟某人很像?”古甄问男旁和自己一样是女扮男装仁立在人群中的小雨滴。
“是啊!寨……喔,是少爷,我也是这么觉得,真是英雄……喔,是英雄所见略同。”
她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一开口漏洞百出,顿号一大堆,听起来真是格外吃力。古甄翻白眼的想。她没理会小雨滴的反应,又继续自个刚才的动作,很认真、很努力、很仔细,很细心的盯着画像中的绿林大盗,而在旁的小雨滴也随着古甄的动作跟进。
那画像中的绿林大盗,看起来真的很眼熟!
那绿林大盗的眉宇,汇集了世间少有的英气与慧黠;那粉白的双颊透出健康的红晕;那鼻与唇,简直是老天爷倾全力的成功创作嘛,这样的五官,这样的长像,根本就是:此相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嗯,这人,我肯定认识!”古甄思忖了会后,突然迸出这一句。
小雨滴也跟着点了三个头,她完全同意古甄的看法。
只是一时间,主仆二人的脑袋的思路竟然阻塞不通,让她们怅然的想不起这人究竟是谁?只能一径地呆愣在那儿。
此刻,旁人的叫喊声,却在古甄及小雨滴的身旁响了起来——
“哇!那个绿林大盗长得还真帅啊!真是帅呆了!”
“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就算是被他‘糟蹋’也无所谓啊!”
“是啊!是啊!我愿意!我愿意以身相许,任凭他糟蹋!”
天啊!有没有搞错啊?!这些女人一个个“饥渴”成这样子,就算被虐待也无所谓!真是,反了!反了!
哎!女人!该用什么适当的语句来形容呢?
哎!哎!哎!古甄不禁暗自的叹了口气。
她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身旁这票饥渴得要命的女人,却忽然被不远处的大壮汉推撞了一把,这一撞,使得那一大票女人也犹如海中的浪花一般直往古甄的身上倒,害得她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跌倒。
而正当古甄打算开口大骂之时,却听见那壮汉粗声粗气的喊道:“你们这些死三八婆!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
死三八婆!他在说谁啊?包不包括她呢?古甄怔怔的愣住了!
“小……喔,寨主!”小雨滴则是犹如惊弓之鸟似的,略在发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