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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资格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就算要生气也是卓子仪。卓子仪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指责她的人就属他,现在的他能担当什麽?除了一张嘴巴说爱她,他还能做些什麽?
回到家天已黑,他将自己关在房里省思。孟母回来煮好晚餐敲他房门,他应声想睡没胃口,孟母忧心蹑蹑走回客厅,沙发上的孟父看妻子一脸愁容,问:「小秦怎麽了?又闹不吃饭?」
「是啊?最近阴阳怪气,不是精神好的活泼乱跳,就是死气沉沉像生病……会不会真生病?」孟母担心。
孟父听完放下报纸,看一眼走道里边紧闭的房门,呵呵笑了两声。「没什麽好担心的,我看这孩子八成开始谈恋爱了,情窦初开难免变得多愁善感嘛。」
孟母皱皱眉头苦笑,「情窦初开?他才几岁啊!才高二就谈恋爱太早了。」
「你看不像吗?」孟父笑了笑,
「像不像不重要,我担心他顾着谈恋爱把功课荒废,他上学期成绩退步多少,再这样下去我看第一志愿大概上不了。」
孟父想了想也开始担心,孟秦虽不是他亲生儿子,但跟他姓,他也只这麽个宝贝,不禁提议,「你去问问士芬,看她知不知道小秦是否交女朋友的事。」
「士芬啊?」孟母叹气,魏扬死後她一直不怎开心,她实在不想太麻烦她,可是看一眼孟秦房门她很担心他的功课。「我找个时间去看士芬好了,问问她孟秦的事。」
「也好。」
前一晚睡了很多却都半梦半醒, 想了一晚他仍无法调整好心绪,用新的心情再去面对樊士芬。
但学校还是要去。
孟秦踏出家门昨天傍晚被她甩掉的萧怀浓就等在外面,一打开门看见她绑着清秀马尾,漾着东方晨曦般的甜美笑容迎接他,可是被失恋重击的孟秦完全笑不出来,他的脸臭得一旁盛开的花看见也想垂下去。
「你又没睡饱?」他没应,懒洋洋走着。萧怀浓跟在身边,见他精神不济关心问:「你吃早餐了没?」
「喔。」昨晚没吃,早餐不吃不可能出得了门,还吃了很多,可是一想起卓子仪出现在樊士芬住处,就算吃得饱饱的精神也好不了。
他必须调整自己,将自己从难以脱身的漩涡中抽离。
「都不说话……」萧怀浓鼓着双颊努着嘴不好气问:「你昨天去哪里?」
「你管我。」萧怀浓这样问,孟秦突感觉她想挖他隐私而不快。
「谁要管你,是阿姨打来问我耶,奇怪的人,不理你了。」萧怀浓使性子走在前面,不理他走了一段路,看见公车突然来了,却回头拉着懒洋洋的孟秦追了过去。
精神不好,他竟然忘了卓子仪是这星期的导护老师,跟萧怀浓一起出现在校门口,就看见卓子仪直挺挺的站在校门口指挥交通,孟秦瞥见卓子仪想视而不见,从斑马线走过去卓子仪身後,卓子仪竟然叫住他。
拜托,不会在大马路边讲私事吧。他绝对,绝对不会干扰他们,他敢肯定他对三人行没兴趣。
老师当众叫住他,他不可能当作没听见,乖乖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像服装仪容不整齐等待卓子仪数落。
「你还好吧?」卓子仪瞄瞄他,眼神看起来相当没精神。樊士芬交代不要告诉孟秦任何有关她的事,所以,他怀疑樊士芬怀孕跟他有关。
「嗯,还好。」孟秦懒洋洋的,可是卓子仪精神很好,好到令他忌妒,不禁猜测他们是否共度春宵了。
「那就好……」卓子仪不知自己在担心什麽,昨天樊士芬已经答应他会考虑结婚的事,以目前的情势,樊士芬只能嫁给他……虽然他必须当个现成父亲,这对他像在挑战自己对她感情的深浅,但如果这样的付出能得到等同的回报他愿意去尝试──
作家的话:
☆、(9鲜币)49 少男情结
还没踏进校门就遇见卓子仪,好死不死今天的第一节课又是国文课,目前状况不见他们心里会好受点,偏偏天公不作美,难道是在惩罚他?
孟秦颓丧地瘫趴在课桌上,直呼,怎不乾脆叫他去死算了!
心有多痛?「椎心之痛」这四个字仍不足以形容这种心脏快裂开的痛楚。
上课钟一响完,樊士芬即抱着教课书面带笑容走进教室。她今天穿着略为宽松及膝的紫灰色连身洋装,看起来虽显得有些丰腴却十分优雅,微卷的头发垂在肩上,淡淡的口红衬托出她的好气色,看不出来昨天卓子仪说她不舒服。
孟秦皱皱眉头,痛着的心雀跃了一下──又是这麽美丽的出现,叫他不去看她都难。
走上讲台,放下教科书她像往常般淡然一笑,翻开书本用着优柔的语调说:「各位同学翻开第二十四页……我们上一堂课讲到白居易的长恨歌……翻到那一页……」她不由得瞄一眼窗边,孟秦撑着下巴也瞅着她,她若无其事地将课本翻好固定在讲台上。
他看起来又是精神不济,一夜没睡好的样子,她有些担心,但现在她自身难保,无心再顾虑到他。她心里喊着:孟秦你快快长大,学会照顾自己,别再让我烦恼了。
樊士芬定神後悠然转身,拿起粉笔柔声念着边写黑板:「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放下粉笔,她看台下学生一眼,挂着淡淡笑容接着解说:「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杨贵妃的天生丽质并没有长久被埋没掉,终於有一天她被选进了皇宫,选进到唐明堂的身边……」
「……杨贵妃的美貌、娇媚,进宫後因她的美色而得宠,不但自己『新承恩宠』、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士』……』
「承恩泽……」樊士芬又再度往黑板上用娟秀的字写下注解,神态没有孟秦脸上出现的别扭。「得到皇帝的宠遇……」
台下的孟秦想专心一点,让那些恼人的杂思淡掉,却无法专心。他无法办到像樊士芬那样神色自若,什麽事都没发生般滔滔不绝──他办不到!关於这件事,即使他愿意接受也很难释怀。
午休时樊士芬接到孟母来电,她感到讶然。
「孟秦……」樊士芬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什麽时候我去找你,方便吗?」孟母在电话中问。
「伯母,我现在正在申请调职比较忙可能没时间。」
「调职?你要调去哪里?」孟母诧异,以为她还没走出魏扬过世的伤痛想离开伤心地。
「还没确定,刚申请要等核准下来才知道。」
「那看什麽时间来我吃顿饭,给你饯行,你……」孟母尴尬的停顿了一下说:「我们无缘,要是魏扬在的话你就是我媳妇了。」
「嗯……」樊士芬在电话彼端笑而不答,她跟她已经理不断了,但这些她并不会知道,假如知道,她还能以这种态度待她吗?「伯母找我到底有什麽事?你说孟秦的事?孟秦怎麽了?」
孟母叹口气,「明年就要学测,我看他成绩不进步反而退步很多,我跟他爸爸都很担心他的功课,所以……」
孟母有些难以启齿。
「是我教学不力,这些男孩子较不能吸收,教完这学期我就调走,孟秦换了新老师适应後成绩会迎头赶上,孟秦很聪明,伯母不要担心。」
叫孟母不担心,樊士芬自己也无法不去忧心他一路下滑的功课──但,这问题会改善,她离开後,孟秦会很快回到正常轨道。
「士芬,我跟小秦他爸都猜测小秦是不是交朋友了,他最近的行为很情绪化,像昨天晚上回到家饭也不吃,就一个人闷在房里也没出来。」
「喔──」樊士芬淡淡应了声,「他时常如此?」
「欸,精神好的时候当然不是这样,就是反差很大,我跟他老爸才会担心。」
「你们不希望他这麽早谈恋爱?」
「不是希不希望,只要别影响功课,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态,当然希望儿女能大一些再谈恋爱,高中先将书念好。」
「伯母,孟秦的功课还是保持在年级前几名,并不是退步很多,我想过些日子他会赶回来。」
樊士芬心里明白,这次段考他的物理不及格将总成绩拉下,他对卓子仪的排挤也表现在学业成绩上,这样对孟秦他自己并没益处,他却这麽直接的表现出来。
「士芬,孟秦跟你感情不错,难道他没你说他有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
樊士芬迟疑一会,「伯母,我不知道。」这件事坦白说出来,她会原谅她吗?还是认为她大儿子死了,她就去勾引她长相酷似的未成年小儿子。
「不知道?」孟母困惑,那他会跟谁谈这种事?她也看不出来儿子跟青梅竹马玩伴有什麽比较暧昧的表现──不可能是浓浓啊!
「我会找机会叮咛孟秦别分心旁骛,叫他用功课业,伯母别太担心。」
「喔,好,士芬谢谢,记得调去哪里要联络,有空到我家里坐坐。」孟母对她关爱如昔。
「嗯……」樊士芬心虚的挂下电话。
关於孟秦的事,这一次她必须做下最後的决定,为了他的将来──
作家的话:
☆、(10鲜币)50 丑闻
樊士芬的调职申请已有了眉目,考虑了很久,午休她叫了孟秦去导师室一趟,答应孟母叮咛他课业的事,即使她有所顾虑,却不能食言。
待在这所学校的日子剩没几天,能再见面的时间也不多,这件荒诞的师生恋在还没传开之前终能圆满落幕。
对她来说算是安然逃过一劫。
但,卓子仪仓促决定结婚之事,在她心中仍有变数,到前为止她仍无法说服自己在毫无感情基础下与卓子仪成婚,他是真对她有情也好,同情也罢,要她的孩子不明究理喊他父亲,这种事情她实在做不出来。
卓子仪答应先订婚等孩子生下後再结婚,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缓冲,让她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里和慎重思考与他的婚事。
「老师──」孟秦忐忑走进里面,辨公室里几位老师也抬头看他一眼。不知樊士芬叫他到办公室做什麽?一路上他一直在猜。
「孟秦,」樊士芬抬头直视他嫣然而笑。「对不起,午休叫你来,影响你休息时间。」
孟秦暗地叹气,嘀咕着:不用这麽客套,以前还当过亲密爱人,现在说得这麽生疏,很不习惯……算了!自己在失恋,却每天看卓子仪笑嘻嘻的,好像在取笑他是自作多情的大头鬼,继续下去会被笑死,他还是振作些。
「没关系,睡不睡午觉无所谓。」做作的话谁都会说。但是,说真的,看见她、说说话,心里没憋住时那麽难受了,此时他反而担心起她。
近距离看她,孟秦发觉她的肤质变差了,之前光滑白晰的脸颊出现一些很明显的小痘子,孟秦不禁想,她不会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