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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那瘦弱的身影,仿佛有一辆钢铁履带的坦克从他心上嘎嘎地碾过,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痛苦折磨着,真象什么虫儿在撕咬他的神经,感到一阵疼痛……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上官鸿轩仰天沉思。
为什么在得知郑景辉说过的那番话后,心中会莫名的想起她,想象她弱小的身躯,在炙热的太阳光下,在寒风凛冽的冬季,在暴风雨中奔波的这些辛酸的场景?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4】
细数悄然逝去的年岁,一个个画面从记忆的章节中跳入眼帘,一段段文字争先恐后的刺向心头,一夜夜歇斯底里的嘶吼静静回放,定格成一张张泛黄的照片,一去不复返的画面模糊了双眼,也随之镶嵌在意境深远的画中,在那看似遥远的前方成为迷雾中若隐若现的一点。
当四周潮湿的空气汲取体温凝结成帘幕,遮挡住星月渗透至心的光华,吞噬所有的光线,黑暗肆无忌惮的影照大地。
恍惚若梦。回过神来看那零零散散的星辰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良久,窗外传来的淅沥雨声,像一首无法被编排的沉郁奏曲,在寂静的深夜里缓缓流淌。
幕幕往事汇聚在脑海中,似一部伤情电影,如一场痛苦戏剧,仿佛催发眼角湿润的工具,将内心无力宣泄的压抑不停的撕扯着,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也将物是人非的深意诠释的淋漓尽致。
为什么此刻,脑海中会出现郑嘉怡的身影?为何一想到她那薄弱的身影,心中就会漾起波澜?心里象熬一付中药,翻滚着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上官鸿轩迟疑了,呆呆的对着电脑发呆,直至手机响起,才恍然而醒,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门外走去。
将车子停靠在车库,上官鸿轩一路小跑,走进屋子。
听到声响,郑嘉怡慌忙从沙发中站起,走到门口,“你回来了,”说着,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湿毛巾递到了上官鸿轩的手上,“洗澡水放好了,我去热饭,等你洗澡就可以吃饭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女人今天如此的温柔贤惠?难道是郑景辉将今天来找自己的事情告诉她了?上官鸿轩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不禁打量起她。
她转身,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眸,洋溢着这淡淡的温馨,嘴角露出如月牙般完美的弧度,两片薄薄的樱唇在笑,柳叶弯眉和大大的眼睛在微笑着,腮上梨花般的酒窝也在笑,
郑嘉怡淡然一笑,“一会就可以吃饭了。”走进厨房。
上官鸿轩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径自朝楼上走去。泡在池子里,脑海中回顾刚才那一幕。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5】
上官鸿轩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径自朝楼上走去。泡在池子里,脑海中回顾刚才那一幕。
月光透过窗户,斜照在池边,他深深的将头闷在池子中,试图将所有烦恼琐事都一并消除。
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后,整个人立马神采奕奕,简直是脱胎换骨,与之前疲惫不堪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上官鸿轩拿起柜子边的浴袍系上,慢悠悠的朝楼下走去。
“我热好了,可以吃了。”一朵欣喜的微笑绽放在她的脸上。只见她嘴角向上翘起,眼睛弯成一道月牙,里面盛满了快乐。
这女人今天是中邪了吗?上官鸿轩心中生疑,翻着眼珠子瞟了她一眼,做了下来。
“怎么就一副碗筷?你不吃?”上官鸿轩虽然诧异,但是,依旧是冷言冷语。
“哦,那个,我吃好了。”郑嘉怡干净利索的回答完,正欲离开。
“现在是怎样?我有那么令人讨厌?连和我做下来一起吃饭你都那么厌恶?”上官鸿轩睁大眼睛瞪着她。
“那倒不至于,凭借轩少的地位和魅力,想要和你一起用餐的美女可谓是多如天上繁星,我只是下午饿了做了点东西吃过了而已。”郑嘉怡依旧是一脸平和的耐心解释道。
“是嘛?”上官鸿轩半信半疑的望着他,看她离去,便安静的享用着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推开椅子,端坐在客厅,悠闲的打开电视观看新闻。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做着,除了从电视中传出嘈杂的声音,在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咳!”上官鸿轩,干咳一声,打扰了寂静的气氛。郑嘉怡起身离开,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放在上官鸿轩的面前,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上,拿起抱枕继续看着电视。
“那个,”上官鸿轩暮然抬起头,慢慢的眼神驻停在她脸上。
“嗯?什么?”郑嘉怡一脸茫然的回应着,抬起两汪清水似的凤眼,淡淡的看着他,却有说不出的明澈。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上官鸿轩温柔的问。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6】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上官鸿轩温柔的问。
郑嘉怡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这男人怎么平白无故问起这些了,之前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的情况?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两只狡猾的大眼睛三眨两转悠,陷入一会深思中。
望着她暮然失神的眼神,上官鸿轩继续说道,“我就是顺嘴一问,你看呐。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也是‘夫妻’了嘛。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是,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也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吧。”
郑嘉怡仔细的听着,这么一说也就顺理成章了,心房渐渐卸下,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是。”
“那就是你没有别的什么亲人喽?”上官鸿轩小心的问。
郑嘉怡囧住。亲人,倒是有一个,只是不能让你知道而已,她犹豫片刻依旧是雷打不动,轻声点了点头。
这女人,嘴巴还真是硬,此时此刻,竟然还是不说实话。无名之中,一股怒火缓缓的从心中油然而生,整张脸立刻变的蜡黄蜡黄的,只是郑嘉怡心虚的回答着,耷拉着脑袋,并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林子华和张玉嬿是从小和你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了?”他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意,再次发问。
“是的,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郑嘉怡眼神中立刻满是柔情蜜意,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喜悦,“俗语有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虽然摆脱不了被亲人抛弃的厄运,但是老天还算眷顾我,给了我两个知心的朋友。”
说起他们俩,郑嘉怡来了兴趣,换了个姿势,一脸兴奋的侃侃而谈,嘴巴如同上了膛的机关枪似的没完没了。
“好了,很晚了,休息吧。”上官鸿轩终于忍受不了自己的耳朵在受‘摧残’,终止了两人难得的谈话机会。
郑嘉怡“哦”的一声,扁着嘴吧,小声嘀咕道,“要说也是你,喊停也是你,真是有够奇怪的,真是霸道。”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7】
郑嘉怡“哦”的一声,扁着嘴吧,小声嘀咕道,“要说也是你,喊停也是你,真是有够奇怪的,真是霸道。”
她愤愤的朝楼上走去,突然,一串熟悉的旋律响起,“野菊花呀野菊花那儿才是你的家,随波逐流轻摇曳我的家在天之涯,野菊花呀野菊花那儿才是你的家,山高云深不知处只有梦里去寻它”,不用看也知道,是郑景辉的电话,这是他的专属铃声。
她抬头望了望时间,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她一边低头往前走,一边匆忙的掏出手机。
“啊”的一声惊叫,上官鸿轩突然止步,转过身立足。一门子心思在想电话的事情,哪里知道他会来这么一招,正好撞在他的胸膛。
“你停下来干嘛?”郑嘉怡一边捂着自己被撞的额头,一边埋怨着,头也不回的冲进自己的房间,再次小心翼翼的将门反锁,象做贼似的,用手捂住话筒,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喂。”
“姐,你睡了吗?”郑景辉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恩,正好准备睡呢。你呢,都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郑嘉怡立刻摆出一副训斥的架势。
“我睡不着呀。姐夫,回来没?你在等他吗?”郑景辉弱弱的问。
咦,不对劲呀,这小子无端的怎么关心起那个恶魔?乌溜溜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转了起来,“他回来了,怎么,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打电话来关心你‘姐夫’?”
“当然呀。”
“嗯?”郑嘉怡不悦。
“呵呵,我最关心的肯定是姐你啰,顺带问一下姐夫嘛,毕竟你们俩生活在一起嘛?我很想知道你们过的好不好嘛?”郑景辉展开温情攻势,关心的话语问道。
“得了吧,你这孩子,我还能不了解你,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情的,快说,不然后果很严重。”
电话这头,郑景辉沉默了几秒。
“喂,你搞什么?快说话呀,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急性子的郑嘉怡冲着话筒吼了起来,却又怕惊醒了他,立马用手捂着话筒。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8】
“喂,你搞什么?快说话呀,还要不要人睡觉了。”急性子的郑嘉怡冲着话筒吼了起来,却又怕惊醒了他,立马用手捂着话筒。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郑景辉开始讲条件。
此话一出,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涌入郑嘉怡的心头,眉头渐渐深锁,但是,仔细一想,他从小一直很乖巧,很少让自己操心,能惹出什么幺蛾子呢,想到这里,柳叶弯眉慢慢的舒张开来。
“好,你说吧,”郑嘉怡坚定不移的回答。
“你确定?”
“你总是嫌弃我啰嗦,你怎么也变的跟娘们似的,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不生气。”
“我今天去找姐夫了。”郑景辉有气无力的说了出来,顿时,整个人轻松很多。
他微皱眉头,紧闭双眼,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什么?”郑嘉怡从□□蹦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你是说你去找了上官鸿轩?”
她怕自己出现幻听,再次向他求证。
“嗯。我只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而冒昧的去找他的……”
她的声音由低而高,渐渐地吼叫起来,脸色涨红,渐而发青,颈子涨得大得象要爆炸的样子,满头的汗珠子,那两颗金鱼眼气得快要掉下来。
沉默……
见话筒中没有任何的声响,郑景辉知道她在生气,着急的喊着。“姐,姐,我知道我不应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去找他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只听到耳边叽里呱啦一阵声响,郑嘉怡压根没有听进去,此刻她的脸扭曲变形,如同一张揉皱的白纸般的难看。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郑嘉怡苦笑一声。
“我没有生气,其实这件事情你终究是要知道的。”郑嘉怡有气无力的说着,声音略微颤抖。
“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努努鼻子,“景辉,其实我之所以没有将你我的关系向上官家据实以告,我是怕当他们得知事情后,会改变主意,那么你的医药费就没有着落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白皙的面颊滑落,她抽泣而语。
波澜起伏,真相败露【9】
郑景辉俯卧在□□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他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病房中,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电话的这一端,郑嘉怡泪眼婆娑,电话的那一边,郑景辉泣不成声。残酷的社会,残忍的现实,一直摧残着两个可怜的人儿。
“姐,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有你的顾虑,我不会怪你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怎么那么的不懂事,而在去责怪你呢?”郑景辉用手擦拭着泪水,一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