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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你真不要脸!若曦是人隽哥的,你想吻若曦,不怕被人隽哥打死吗?”她不齿地痛骂他。
贺承锐嘻皮笑脸的,不当一回事。
连恩快被他无赖的模样气死。
两个人正在斗嘴的时候,利人隽已经从房间里走出来。
“人隽哥,刚才你都听见了,你听到贺承锐这个死人说什么话了!”连恩鼓著腮帮子骂他:“喂,姓贺的,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啧啧啧,瞧瞧你这个女人的嘴巴多刻薄,什么死不死人的,”贺承锐逗她。“要是光听你说话,人家还以为你在骂老公,才会骂得这么顺口。”
“你——”
“虽然我喜欢比较温柔的女人,不过有时候想想,其实你这种女人也满不错的,虽然脾气很大,个性很粗暴,可是也不失为率直,总比有些女人,吃饭的时候像小猫一样吃个两、三口就说饱,而你吃一顿要两大碗白饭再加三大盘炒菜,你做人是比较真诚一点。再说夏天的时候,三天洗一次澡的习惯虽然不好,但勉强可以说是节俭,所以也算是一种美德,还有——”
“你够了没有?!”连恩大吼一声。
她简直快被他气炸了!
这个家伙把她的生活习惯,在她最崇拜的人隽哥面前全都抖出来,简直想把她活活气死!她真不知道自己前辈子欠这家伙多少,老天爷才会罚她每天让这个死家伙气一百遍。
“阿锐,你们进来吧,若曦在房里!”利人隽微笑。
这两个人显然是一对冤家,他帮哪一边大概都不太对。
“妈咪、妈咪……小锐同学来了!”若曦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五岁的小泉,一看到贺承锐,就已经迈开两条小短脚,“咚咚咚”地先跑到房间里,跟若曦报马。
“喂,小泉同学,你好吗?”贺承锐一进房间就把小泉抱起来。
“小泉,你好啊!”连恩轻轻捏一把小泉的鼻子。
她一看到小泉就笑咪咪的,她喜欢孩子,小泉又长得像她崇拜的人隽哥,所以她每次看小泉这个小帅哥就心花怒放。
“喂喂喂,你这个老女人,不要乘机吃我们小泉同学的豆腐。”贺承锐故意说。
连恩恨得牙痒痒的,暗中伸手捏了贺承锐的大腿一把。
贺承锐大叫一声,连恩已经把小泉的耳朵捣住。
小泉看到“小锐同学”五官扭曲的表情,以为他在做鬼脸逗人,于是转头跟连恩一起哈哈大笑。
“小泉同学,你真没有爱心。”看到小泉都不站在自己这边,贺承锐只能喃喃抱怨。
这两人真好笑,几年来一直在斗嘴,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喜事越来越近了。
“你们来之前,怎么不先打电话?吃过饭了吗?外面冷不冷?要不要先喝一杯姜茶,早上刘嫂煮了一壶,我记得炉子上还有。”若曦也笑得很开心,贺承锐跟小泉一样调皮,也只有连恩能治他。
“不要麻烦了,每次来你都嘘寒问暖的,好像我才是产妇。”连恩坐到床边,笑咪咪地说:“你现在要休息啊,如果先打电话,你就会等我们,这样会影响你休息的!”
若曦生下小泉之后,连恩第一次来看她,两人就已经尽释前嫌。
女人彼此为敌,通常是为了男人。
过去她不认为利人隽会爱上若曦,所以她用了很多心机与手段跟若曦竞争。但是当她明白,若曦是唯一能带给利人隽幸福的女人,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竞争下去了,因为就算她花一辈子的时间去争夺、去破坏,也永远得不到利人隽的爱。
所以她开始强迫自己祝福……
一开始也许不是真心诚意的祝福,但与若曦相处之后,她慢慢发现若曦性格上的动人之处,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喜欢上若曦,也因此,她终于明白利人隽爱上若曦的原因。
“孩子都已经满月了,我也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躺得我腰酸背痛,还好昨天已经可以下床了。”
“噢,那人隽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恩回头数落起利人隽:“做老婆的如果腰酸背痛,那么做老公的就应该赶紧帮忙捏一捏才对啊!”
利人隽还没回话,贺承锐就放下小泉跑上前去。“我来示范一下,老公跟老婆是不是就要像这样爱的捏捏——”
“唉哟!”贺承锐突然鸡猫子鬼叫起来,原来他被连恩更用力地拧了一把。
“捏你的头啦捏!”连恩脸都涨红了,气得痛捏他。“死贺承锐,你少乘机吃我的豆腐!”
大家都笑了,只有贺承锐苦著脸,最后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咧开嘴傻笑。
“对了,伯母呢?今天怎么没见到伯母?”连恩问。
“虽然你们没打电话,可是我妈早料到你们今天会来,所以早上就叫刘嫂陪她出去买菜了。”若曦笑著说。
“真的吗?”连恩眼睛一亮。“今天伯母要亲自下厨吗?”她最爱吃张绍茵做的菜了。
“唉呀,瞧瞧,贪吃鬼的本性又露出来了。”贺承锐在旁边多嘴。
被连恩恶狠狠瞪一眼后,他马上缩回脖子,不敢再多说一句,免得他可怜的大腿又遭荼毒。
“对,”若曦笑不可抑。“我妈说今天要做十道菜,凑成十全十美。”
“那我不是有口福了?”连恩搓著手,想到朱妈妈的美食就忍不住笑呵呵的。
“啧啧啧,看这副馋相,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贺承锐!”连恩回头马上变脸,河东狮吼。
贺承锐连忙倒退五步远,自动闭嘴。
利人隽走到妻子身边,两人相视而笑,利人隽乘机俯首亲吻妻子的唇。
五年前在机场,如果不是若曦在搭机前一周把飞到东京的机票换成北海道,如果没有那两小时的时间差,如果她已经走进闸门,那么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不,不会不一样,利人隽知道,就算若曦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到天涯海角,直到找到她为止。
※※※
中午前还有一名澳洲人瑞克,带了两名子女到利家吃饭,这是张绍茵刚交往六个月的“男朋友”。跟这名老外交往,让张绍茵觉得很自在,因为双方都已年过半百,对于感情另有一番见解,彼此不会给对方负担、压力和过多的责任,在一起只为相互陪伴,并且由于观念能沟通,彼此都觉得开心,这样就已经足够。让张绍茵最高兴也最感叹的是,对方事业有成,而且与前妻的小孩都已成人,双方来往没有利害条件,他更不会要求她老蚌生珠。
利人隽陪伴妻子,手上抱著出生刚满月的小女儿,妻子若曦牵著五岁的大儿子,夫妻俩笑容满面地从房间走出来。
若曦脸上那掩藏不住、甜蜜蜜的笑容,幸福洋溢,让人忍不住羡慕。
大伙儿在男女主人的殷勤招待下,一同走进饭厅,只见饭桌上不仅堆满了丰盛的菜色,还有一只热腾腾的大火锅,大伙儿全围在饭桌边吃饭,瑞克和他的两名子女也学中国人干杯敬酒,不亦乐乎,大家吃得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张绍茵这个大厨的手艺,荣获在场每一个人的赞美。
饭后,所有人一起到楼上的游乐室里聊天休息,夜色渐深了,屋子里却还闹腾腾的,灯火明灿,大家都舍不得离开。
“真好,有一天我结婚了,一定也要像若曦这样幸福才行。”在这样的气氛下,连恩也动了结婚的念头。
“想要像若曦一样,那还不简单?”坐在一旁的贺承锐讪讪地搭话。
“怎么会简单啊?我要上哪儿,才能找到第二个像人隽哥这么好的男人啊?”连恩瞪他一眼。
贺承锐撇撇嘴。“啐,这有什么难的?只要你赶快嫁给我不就行了吗?”他喃喃道。
闻言,连恩的脸孔瞬间涨红。“你干嘛?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她故意凶巴巴问他。
“什么?谁在跟你求婚啊?你少臭美了!我是说,如果你没有人要的话,那我就委屈一点,娶你好了!”
连恩瞪大眼睛。“贺、承、锐,”她冲著他怒吼:“你说什么?!”
在连恩握著笔头追上去之前,贺承锐已经抱起笑呵呵的小泉跑得老远。
大家都笑得很开心,只有若曦坐在窗边,为这甜美的幸福沉默著,她安静地在心中祈祷著、感恩著……
她感恩这一切得来如此不易的幸福,发誓要用一生感念,永远珍惜。
夜深了,雨落下了,天气转凉了。
若曦微笑著转身想将窗户关上,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那一抹站在巷口、朝著利家楼上仰望的、孤寂的身影。
若曦停在窗前。
那个仰望的脸庞并不陌生,若曦没有忘记那张面孔……
今生今世她都不可能忘记她。
“你在窗边做什么?怎么不跟大家一起聊天?”利人隽走过来,笑问爱妻。
若曦回头凝望丈夫,她沉默著,那一瞬间她是紧张的。
利人隽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关怀地望向妻子刚才凝望的方向。
在那一瞬间,也许他的视线曾经凝止过一秒钟,或许更少的时间……
下一秒钟,他已经关上窗,拉上窗帘,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改变。
若曦凝望他,然后开口想问他——
但在她开口前,利人隽已经拥住她,俯首深情地吻住妻子的唇。
这吻是如此地专注,如此地深切……
这吻已经传达了无限的深意。
知他者莫若若曦,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完全的明白……
也许他已经看见她,宋允儿;也或者他没有看见她。
然而,无论他有没有见到站在窗外的宋允儿,都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他爱她,他们彼此深爱,已经足够。
当窗前出现那个她想见到的人影时,宋允儿一度还有期盼……
但当他亲手将窗帘拉上,宋允儿连心中那最后一点如星火般渺小的期望,也已经跟随今夜的雨水,一起渗入地下,永远埋入地底。
终于,她转身缓慢地走了数步……
然后又回头。
她容许自己,再看那欢乐的屋子最后一眼。
因为明天早上,她就要搭机前往美国,永远不会再回到台湾了。
曾经有一度,幸福离她很近,但现在,她的爱情又回到原点,幸福并不曾真正的来临,她仍然在爱情中流浪……
流浪……
流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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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吗?”她当然知道,打电话给自己的是利人隽。“可是,下班后我还要跟老板一起到——”
“我一定要见到你!”他打断她的拒绝,坚持己见。
她不说话。
“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
“可是……”
“不会耽误你太久,我必须见你一面。”
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最后勉强同意。
他挂了电话。
情绪已经跌落谷底。
她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不能感受到他急切想见她的渴望……
因此拒绝她。
这就是不平等。
但,他能渴望怎么样的平等?
利人隽痛苦的笑,他英俊的脸孔扭曲,内心像荒漠,感到极度的饿渴。
他拿起话筒,冲动地又拨了另一个电话——
“喂?”听起来像是急急忙忙跑过来,若曦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
“喂?”对方没有回应,她迟疑但温柔地问一遍。
“是我。”他说。
“噢,是你,”她笑了。“有事情忘了交代吗?”
“我可能,会晚一点过去。”他低哑地说。
“好……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你还好吗?”感觉到他的声音不太寻常,她关心地问。
“我没事。”他的喉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