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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扑通”一声巨响,有人跳了下来,下一刻他从身后搂紧她的腰肢,“哗”地一下两人从水面冲了出来,不停喘息。
够了,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警方应该能接收到植入她皮下追踪器的信号,应该很快能够锁定他们的位置!
腹部被人猛然用力一按,一口腥咸的水呛了出来,她伏在地上不停咳嗽,忽然整个人被人从地上一下子提了起来,猛然就对上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
月色下,他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可阴森的眼睛里却燃烧着嗜血骇人的疯狂。
“祁连初,你就这么想我死?!你就这么想让警察赶绝我?好,我就留在这里等着他们!我让他们好好看看我是怎么上桐城有史以来最成功的缉毒队长,上咱们正直勇敢的女英雄!”这时,他居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恐惧寒冷得如坠冰窟,“哼,警界双骄、天作之合?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脸和裴殊城在一起!”
他低头猛然吻住她柔软无助的唇,她发狠地咬,他由着她,只是撬开她的唇,疯狂地纠缠她天鹅绒般光滑柔腻的舌、勾起来,贪婪的吸吮,迷人的触感让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伸手一把扯开她胸前的衣襟。
雪媚的山脉,娇美的珠玉,一如记忆中鲜明。他却不由得仲怔,胸中忽地悲苦莫辨。
连初知道他会猜到自己的意图,想到他会非常愤怒,可没想到他居然不赶着逃跑而是留在原地发疯!虽然腰带间的机关应当还有效力,可当他吻上她胸口时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彻骨的恐惧和绝望。
那些让她颤抖的往事统统回来,她禁不住喃喃不停地低唤:“殊城、殊城、殊城……”
他的身体僵住了,有如冰封。过了许久,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温柔的说:“连初,从今往后你就只有我了,不要再叫那个人。”
连初脸上浮起一阵迷惑,好像根本没有听清他的话。
他微微笑道:“聂伯坤随身带着一块手表,那是我送给他们父子相见的贺礼……裴殊城现在应该在天堂和他父亲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争取下周能全部结文。
☆、我的爱情不是夜莺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小修了一点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回头看下。
N市;裴庄。
阔别五十年;赵殊再次来到这所美轮美奂的山庄门前。她在这里出生,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很快被赶了出去。
她真的很喜欢这里,以至离开几年后还是常常忍不住偷偷溜回这所面目全非、早已不属于她的宅子;直到有一天她在这里遇到一个顽劣的男孩……
大批警察在山庄内外进出着,赵殊往里面走去,在院门口被人拦住;“你是什么人?这里现在不能进。”
赵殊道:“我要找裴殊城,他是我的儿子。”
那名警察一愣;“伯母,裴队他……”
正在这时,一行人抬着担架从屋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男人与赵殊四目相对,两人不由得都怔住。
他们再一次在这个地方相遇,上一次是总角青葱的少年,这一次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一生的时光已如白驹过隙。
他们或许都曾想象过如果再次相遇会是怎样的情形?
指责?怨愤?淡泊?欣喜?抑或只是略带惆怅的平静?
可此刻心中那些刹那间浮起的感情根本无暇顾及,赵殊扑到那个被抬在担架上苍白昏迷的男子旁边颤声喊道:“殊城——”
***
“聂伯坤随身带着一块手表,那是我送给他们父子相见的贺礼……裴殊城现在应该在天堂和他父亲团聚。”
***
连初瞪大眼睛,怔怔看着夜燃,平素冷静明澈的眼睛里空茫一片没有一丝反应。
过了许久,她僵硬无比地吐出几个字:“我不信!”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知道我在等他,我们说好了在一起,他绝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夜燃,你分不开我们!”
夜燃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堵住的感觉分不清究竟是苦涩还是麻木。
连初推开他、爬起来、掩住胸口步履蹒跚地往前走着,没走几步,又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她可以强撑过一切,除了这件事情!
夜燃走过来半跪在地从后面抱住她。
她的泪水簌簌落下,说:“夜燃,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愿意为我去死,可为什么不肯让我幸福?你就这么恨我?就那么恨我?执意要让我生不如死?!”
夜燃茫然地说:“我也不知道,连初,我也不明白。”
她的泪水大滴大滴滑过他的手背滴落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她哭。
她是多么倔强的一个女人,他陪着她度过那么多出生入死的险境,以及那么多屈辱绝望的时刻,她从没在他面前哭过。
他想起某一夜,一叶孤舟之上,他从残冷的梦里醒来,睁开眼,竟然看见了她。
现在想来,那一刻竟是他此生最完满的时刻。
他抱起她,柔声道:“连初,再陪我走一程吧。”
***
车子漫无目的地缓缓前行着。深秋的夜,寂静而清寒,孤高的月竟带着几分冷漠的温柔。
不知道下一次看到这样的月夜会是什么时候?
远方呼啸而至的警车打破静谧的夜色。夜燃把车停在路边。
回过头,她依然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喜形于色也没有一丝黯然和担心。
夜燃笑了笑,忽然伸手帮她整了整衣襟。
她的衣服都被他弄破了,幸好外面的风衣还算完整。
“连初,别信我刚才那些鬼话,我和裴殊城一样,怎么会舍得你让别的男人看?”
连初的唇角牵了牵,露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淡泊的微笑。
夜燃又看了她几秒,说:“连初,谢谢你,再见。”
连初沉默一会,说:“夜燃,你去自首吧。”
夜燃笑了,笑容从未有过的明朗温柔,“你确定想这样?确定想让我活下来?连初,就算我被判了死缓无期,坐几十年出来我还是会去找你。”
连初眼里出现一丝费解的神色,片刻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打开车门走出去。
夜燃垂眸笑了笑,发动汽车,忽然转过头对站在车外的连初说:“这个车的后备厢里放了一包可以定时的烈性炸药,连初,猜猜那原本是做什么用的?”
连初脸色一变,顿了一会说:“掩盖行藏毁车灭迹。”
夜燃哈哈大笑起来:“聪明的女人!你明知道那是用来和警察同归于尽的对不对?!”
说完汽车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对面的军警看见飞驰而来的汽车都警惕起来。
接下来,设障、冲关、追击、枪战。最终那辆亡命逃窜的车辆被击中油箱轰然爆炸。
连初看着远方隐隐绚烂的火光静默无语。
忽然,手指碰到衣服,里面好像有个异物。
她取出来,里面是一个金属外壳的随身听。那应该是他方才趁她不备放进去的。
打开,里面只有一段音频。
——“爱我吗?连初,爱我吗?”
——“是的,是的,我爱你。”
***
我的爱情不是夜莺
——裴多菲
我的爱情不是一只夜莺
在透明的招呼中苏醒
在因太阳的吻而繁华的地上
它唱出了美妙的歌声
我的爱情不是可爱的园地
有白鸽在安静的湖上浮游
向着那映在水中的月光
它的雪白的颈子尽在点头
我的爱情不是安乐的家
像是一个花园,弥漫着和平
里面是幸福,母亲似的住着
生下了仙女,美丽的欢欣
我的爱情却是荒凉的森林
其中是嫉妒,像强盗一样
它的手里拿着剑:是绝望
每一刺都是残酷的死亡
☆、夜来
连初一路飞奔跑到医院手术室门口;门顶上显示“手术中”的灯还亮着。
许多人沉默地等在门前的长廊上;连初一眼望去看见殊城的母亲赵殊。她定定神走过去,问:“妈,殊城怎么样了?”
赵殊抬头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
她们曾经是关系和睦的婆媳;可因为几年前的事情赵殊一直对她冷淡而疏离。
看着眼前这个疲惫憔悴的女人,连初心中一黯,可还是忍不住问:“对不起;妈,殊城他怎么样了?”
这时忽然一个人冲过来狠狠一把将她推到一边;怒喝道:“滚开,这里没你待的地方!”
连初抬头看着聂伯坤阴沉愤怒的面庞,固执地说:“我是殊城的妻子;我哪里都不会去!”
聂伯坤闻言怒意更甚,双目像要喷出火来一般, “你这会倒想起自己是谁的妻子了?不要脸的东西!要不是你,我儿子现在能生死未卜地躺在手术台上?谁他妈稀罕你现在跑来假惺惺,马上给我滚……”
这时一旁一直沉声不语的赵殊忽然开口道:“够了,别说了!殊城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你们现在就要吵得一团乱糟让人笑话?”
聂伯坤正要说话。
赵殊说:“殊城醒了肯定也希望能够见到她。”
聂伯坤脸色不禁一变,想了想,欲言又止。
两个小时后,一脸疲惫的主治医师从手术室出来。聂伯坤忙上前问:“我儿子情况到底怎么样?”
那名医生叹了口气说:“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能不能醒过来我不能保证。”
众人不禁呆若木鸡。
过了片刻,连初小心地问:“你是说……殊城成了植物人?”
“现在还不能这么认为,一般来说脑部损伤昏迷的病患在昏迷后三到五个月有不少可以苏醒,但是如果超过六个月就很少有能醒过来的,那时就极有可能进入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植物人。”
***
三个人站在殊城的病房内怔怔无语,前来探望的人都暂时被聂伯坤的秘书挡了回去。
沉默许久,连初走到殊城的病床静静看着他俊挺的眉目轻声道:“不要紧,殊城一定会醒过来的,咱们让他暂时休息一会儿。”
他的丈夫一直是包容着她的海、替她遮风挡雨的山。
这么长时间也有些累了吧?
——好吧,殊城,这次换我来照顾你。不过,亲爱的,请不要让我等太久的时间。
聂伯坤渐渐从茫然的麻木中恢复过来,心脏像被千万细根忽然扎醒般刺痛!
他方才见到自己的儿子,接着便得到可能永远失去他的消息。
他找了妻子三十年,现在她就“死而复生”地站在他旁边,可他却难以感到一丁点欣喜。
在此之前他查过殊城的资料:生父“早逝”,母亲改嫁……
原来自己耿耿于怀三十年,而于她却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这一切该怨谁?!满腔的愤恨压得他几乎想要杀人!
看到病床前含泪而笑的连初,他心中的恨意忽如火山般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