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点头,回过身,对上吴程若有所思的目光。我对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然后非常和谐地继续往前走着。
婚礼隆重而热烈,司仪妙语如珠,祝辞、誓言、游戏,一步步将气氛推向高|潮。我和他像两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完美地演绎着既定的每一个步骤。
司仪高声道:“现在请新郎交代一下恋爱经历,到底是怎么把我们天仙一样的新娘子追到手的!我代表在座的光棍表示非常想听!大家说是不是?!!”
场下起哄声雷动。
他脸上露出无奈又愉悦的笑容,接过司仪手中递过的话筒。
我也竖起耳朵饶有趣味地准备听听。
正在这时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微微收敛了,眼睛看着一个方向微微出神。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大厅那头站着一个美丽而苍白的女人。
我不禁笑了起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旧情人?
大约半年前,我们第三次约会。
在那所环境高雅的西餐厅里,他先非常有风度的为我点了几道精致有名的招牌菜,然后笑容优雅地对我说:“晓楠,我想好好谈谈咱们的事。”
我点点头,“你说。”
“我父母希望我们能尽快结婚,其实我也是一样的,毕竟能遇到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不过我对婚姻的理解可能与常人不同,我不希望因为结婚就束缚了彼此的自由。当然在必要的场合我会是非常尽职的丈夫,但私下里我不希望另一边对我有过高的期望和要求。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你能不能接受?”
他非常淡定地看着我,好像等着我气愤地站起来满脸通红地大声斥责他一样。
我微微笑了笑:“为什么?因为你的另一半不是黄小姐?”
他的脸色顿时变了,方才的气定神闲全没有了,反而有一种被戳中要害的狼狈。
真够傻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虽然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可毕竟是即将要嫁的人,我不打听,也会有人帮着我打听。
前几天,哥就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他原本有一个快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恋爱六年,是他在德国留学的同学。可后来他家里人发现这位黄小姐在留学之初因为生活所迫曾经在拉斯维加斯周边的小酒吧里当过两个月的脱|衣|舞|女,于是这桩婚姻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了。
他有些恼怒地说:“是的,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怕坦白告诉你,她跟了我六年,虽然我无法给她婚姻,但也必须对她负责……”
我打断他,“好,我接受!”
他顿住了,鄂然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那样很好,没有束缚、没有感情、没有义务的婚姻,正好也是我想要的。”
这时,司仪催促道:“怎么?新郎还害羞了不成?怎么光站着不说话?”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明朗的笑意:“其实……我是对晓楠一见钟情……”
大厅那头那个美丽苍白的女人扭头跑了出去。
***
我们的新婚之夜在六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度过,我在那间豪华的浴室慢慢洗完澡出来。
只见吴程低垂头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脸黯然。
还真是难为他了,看着心上人含泪跑出去,只怕是心如刀割,却不得不继续站在那儿对我痴情表白,而且接着还得带着面具整整笑了一天。
他看见我站起身来,面容疲惫地说:“晓楠,你也累了吧,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间睡。”
我走过去,轻笑道:“怎么着?还准备为黄小姐守身?”
或许是我笑容里的轻蔑刺伤了他,他冷着脸道:“我们说好的……”
没等他说完,我便自顾自地抬起手在颈后轻轻一扯,那件有着晚霞般色泽的冰丝长裙如水般滑落地下。
他张着口震惊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二次在男人面前褪尽衣衫。
那一夜的一切,是我最耻辱最心痛的梦寐。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方才在浴室的水晶镜面前我仔细端详过自己的模样,依然紧致柔美的身体、依然如玉般白|皙水嫩的肌肤、依然如花瓣般娇巧红润的嘴唇。
他为什么不要我!!
我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脖子,“……城,吻吻我。”
——“别这样,晓楠,别做让自己羞耻的事情!”他说。
那种耻辱之极的剧痛又一次刺穿了我,我忍不住抬起头茫然看着此刻拥抱着的这个男人。
他的身体如殊城一样僵硬挺直,可他并没有如他那样别过眼睛,而是极其凶狠地瞪着我,目光里仿佛还带着几分狰狞恨意!
我不禁自嘲地笑起来,怎么?这一次又要被人狠狠地拒绝和羞辱?
我轻轻放开手,正准备退开一步,他忽然用力地搂住了我,力气大得几乎要把我的腰肢折断!
我被他扔到了床上,他急切地压了过来,低头堵住我的嘴唇。
全然陌生的吻让我感觉有些迷惘,那和我希望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却让我体会到一种奇异的报复性的快感。
我开始回应他,他微不可闻地闷哼了一声,吻和手越发地滚烫,忽然他奋力扯开自己的腰带、褪下长裤。
他的样子可真是很滑稽,上身还穿着精致体面的白色手工衬衣,下面却光|裸着露出凶巴巴、主宰着他此刻疯狂行动的性|器。
我还没来得及笑,他便猛然抬起我的一条腿,狠狠往中间撞了进去!
我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整个人疼得缩了起来。
他顿住了,愕然看着我,过了好一会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躺到床上,摇头笑了起来:“吓着你啦?三十岁饥渴的老处女。”
他摇摇头,低头温柔地亲吻我,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始激烈地运动起来。
我开始扭动和喊疼。
他死死握紧我的腰满头大汗地奋力进出着:“宝贝,忍忍就好了,实在、实在是太妙了……”
“宝贝”?这次我真忍不住想笑了。一个小时前他还是心有所属黯然情伤的男人,现在我就成了他不愿放开的“宝贝”?
他胯|下那个在我身|体里拼命抽|插着的东西真有那么大魔力?瞬间就让他忘了相爱六年的情人?
我故意任性地发脾气:“你就只顾自己舒服,人家可疼死了!”
他愧疚地说:“对不起,下次一定让你舒服。”
他也还算说话算数,第二场大战开始时,他便使出浑身解数取悦我。
不停地温柔地问:“宝贝,喜欢吗?喜欢吗?”
看着这个在我腿间卖力讨好的男人,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
很可悲,我嫁的男人不是殊城。
可也幸好,我嫁的不是殊城那样的男人。
☆、长梦
殊城仿佛陷入一个悠长的梦里;纷乱吵杂的声音、混乱闪回的画面;仿佛近在咫尺,可又总像隔了一层玻璃;让人听不清楚也看不清楚。他试着冲破那层玻璃却只能适得其反地越陷越深,最终陷入一片深蓝色的静谧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有遥远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如夏日下的水波,温暖而又光润亮泽,由远及近、脉脉地流入心中:“……黑龙江五常市某处,有人称亲眼见到了一个外型似飞碟的不明飞行物;还拍到一张照片。牵涉到当地孟照国‘星际联姻’事件,18年后UFO再次光临的消息引起广泛关注……殊城;你说咱们是不是也该去那里瞧瞧,没准真有外星飞船把你辐射下你就好了呢?”
他被她温柔声音撩拨起来的情绪顿时囧了囧。
她接着说:“还想听什么新闻?财经版?算了,听着会让你吐血的。自从你病重的消息传出,你家公司的股票已经跌了好多点了。不过安啦,国际锡矿石的价钱又涨了,所以公司的股价应该很快也会涨回去。还有国际版我来看看,没劲,国际人民继续水深火热中,叙利亚又要打仗了……”
她有时动口的同时还要动动手,比如在他身上颠来倒去地按来按去:
“殊城,你又瘦了,这骨头都有点搁人了,”她马上接着又安慰说:“不过还是非常英俊啦。幸好你爸给你请的特护是男人,不让非得爱上你……”
虽然他无奈困在这一方天地里,可幸好她总是带给他许多琐碎而有趣的时光:
“今天推拿协会的李老师教了我特别厉害的一招,据说治疗肌肉萎缩有奇效,我给你试试,疼了要说哦……”
“今儿我去香溪啦,那里的梅花都开了,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整个溪面都飘着花瓣,美极了。殊城,明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对啦,今天林致来找我了,告诉了我一些你的情况,还让我别担心来着。呵呵,他还以为我见不着你的面呢,”她的声音里不禁流露出一股子得意劲,“真是的,他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徒弟,就你老头那点手段还想拦住我?不过林致真是个不错的朋友……虽然他的人确实比较讨厌,不过每次咱们出事的时候,他总是站在咱们这一边……”
渐渐的,殊城能明清白天和黑夜——那些嘈杂的、人来人往的是白天;那些安静的、夜风轻拂的、她随风而来的,是夜晚。
她并不是总那么开朗愉快,有时也会蛮不讲理地发脾气:“……裴殊城,大混蛋,你这都睡了多少天了还没睡够?快点给我睁开眼睛!”他颈弯忽然微微一痛,她咬了他一下,可终究不舍得用力气,“……你为什么还不醒,殊城,我想要你抱抱我……你不想吗?”
仿佛有什么沁凉的东西将他的颈弯濡湿,心脏这个瞬间猛然抽搐在一起。他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抬起自己的臂膀,想要看看她的样子、想要抱住她……可再多的挣扎也引不起平静的表面一丝一毫的涟漪。
过了许久,她用一副大彻大悟的口吻对他说:“没关系,你要睡就睡吧。这样也不错,至少我们能天天在一起,我永远会知道自己的丈夫躺在那张床上,永远不用担心你越老越有魅力到了更年期突然被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勾走。行,就这样吧,大不了我给你死磕五十年,要是到时候你要是还没醒,我就一人一瓶氰化钾带你走……”
他的姑娘,心里该有多负气才会说出这样傻乎乎的话?
他想起了她——连初。
***
时间无可奈何地流逝,唯有她是这条无奈长河里的奇迹。
那些快活又让人心碎的时光。
她的推拿技艺日渐臻熟,“……舒服吗?你是不是觉得有股热流涌向百会穴,按摩这个穴位对刺激脑部神经很有效果……这个是舒筋活血的……这个嘛……”她声音低了几度说:“壮阳生精……”
他的小腹不知不觉聚集起一股热流。
她的声音也微微有些变了,更小声地说:“老公,你说我现在**它,它会不会有反应?”
他不禁满怀期待。
结果……
“呃呃,这个是固本培元的……”
等了半天,只等到她很镇定地把手移到他大腿的穴位上……又过了一会儿,她非常沮丧地停下来说:“殊城,你不用真的反应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