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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很开心,晚上买了面包和烤肉回宾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海水打电话来,说知道我一个人在大连,陪我聊聊天。他说:“夜儿,听你说想到北方看大雪,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贪玩的小女孩,找个机会出来只是为了玩。”
我啃着面包笑:“那后来呢?”
“后来陪着你工作了几天,才发现你很敬业,也很坚韧,吃得苦耐得劳。”
“呵呵,谢谢夸奖。”
“而且既充满激情很浪漫又很客观……”
“得得,你别夸了,再夸就飘天上去了,我怕跌下来摔得疼。”
“我回去跟你嫂子……就是我老婆说起你误会她是我嫂子的事,她笑坏了。”
“替我向她道个歉吧,那天让她一个人回去真是不该。”我真诚地说,“海水,谢谢你这几天放下自己的工作来陪我,谢谢你让我的东北之行很完满。”
是的,在出发前我顾虑重重,担心这担心那的,想不到一切都很顺利,工作圆满完成,和朋友们玩得也很好。惟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大雪,不过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想起出发前罗依的话:你的运气总是不错的。可是我的运气会一直那么好吗?网络上有那么多的欺诈,难道独独对我例外,只让我遇到好人?
《见也难受不见也难受》PART4
突然不知怎的,我们就拥抱在了一起,在炫目的光柱里,明亮的光线好像来自天堂,笼罩着我们,微尘如细雨纷纷,洒满我们全身……
南风吹来
南风吹来,夜儿歌唱……
从北方回来之后,我的头痛了很久,那是一冷一热激的,肩和背也痛了很久,那是背包太重压的。
第一次一个人过春节,感觉特别的空,加上阴冷潮湿的天气,阴沉沉的天空,冬天萧条的一切,我的情绪低落。南风天天都打电话来,拖着我上网玩,闹着闹着慢慢心情也就好些了。
我告诉他新小说中写了一只狗,不知叫个什么名字好,要不就叫南风?
他听了大惊:“啊?我没得罪你啊!”
“你要是得罪我了,哪能这么便宜你,至少得写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采花大盗什么的,冠之以你的真名,让全国人民传颂你的英雄事迹。”
“哼,这么恶毒,那我要养一只老鼠,名夜儿。”
“我就养一只乌龟,壳上大书两个字——南风!”
“我养条毛虫,起名夜儿,每天晚上拿个摄子夹着它散步!”
“哎呀你也不嫌麻烦,一松手保不准掉你自个儿身上。”
“那就养一只癞蛤蟆好了,在它的脖子下写上夜儿两字,它一鼓起气囊就把那两个字撑得老大!”
“你找不到活蚊子喂它会死的。”
“我去池塘捉。”
“那不累死你。”
“我雇农民捉。”
“那你养个癞蛤蟆成本也太高了!”
他说不过我,就说我欺负了他,把他气得咳嗽,出冷汗,手发抖,心律不齐,逗得我哈哈大笑。
书出了好几个月了,幽林还不断有人找来问难受大哥怎么样了,敲敲有没有找到老烦。有一天月落来了,看到这种盛况,说了句:“都是些夜儿门下的走狗。”
马上就有值班网管警告他,他哼一声说:“你们自己不懂这话的意思。”
一些喜欢王小波作品的人在网上成立了一个网站,名叫“王小波门下的走狗”,在那里写悼念王小波的文章,写大量模仿他文风的文章。所以我知道月落说这话谈不上好意也没什么恶意。
但网管一干涉反而激怒了他,他冷冷地对我说:“在一群傻逼面前找感觉,我替你悲哀!”
都分手这么久了,他找上门来就为了对我说这句话?我不该搭理他,可我没忍住,我说:“你辱骂我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小男人!”
这下坏了,他接着这茬滔滔不绝地骂我,说我改变了,丧失了许多美好的品质,说我从来都看不起他,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成龙……
我烦得要命,这次南风二话不说就踢他出去,并封了他IP。我问:“为什么这次这么不留情?”
“上次想到也许你们还有复合的可能,给他一个机会。现在你们都分手这么久了还来说这种话很没品,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侮辱你。”
“其实月落心地不坏,也很有才气,只是性格上有些缺陷……曾经他也对我很好过……”我觉很没面子,拼命解释。
“我知道,夜儿,你不会无缘无故爱一个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我问:“结识这样的人是我的错吗?”
“不是的,因为有些人不是一下子可以识别的。”他温柔地说。
我觉得很歉意,上次他骂南风是文化残疾人,这次更甚,把幽林所有的人都骂了。而且他的话也让我很生气,我在幽林呆了五六年了,又不是出了这本书才来这里的。
我有点伤心:“月落这么说我,好像我是出于虚荣才写作,其实写作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它什么也不能带来,辛辛苦苦写出来往往发不了。”
“不,你的工作就像农夫一样,还没到收获的时候别和别人比。一个工人能每月拿工资,一个农夫能吗?但不能说他就没有回报。”
我叹一口气:“农夫付出努力,也会有颗粒无收的时候,比如遇到天灾人祸,比如买到不好的种子……”
正和南风聊着,他女友的电话来了,他去接电话,没有关掉V2上和我的语音。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听着他们说情话突然觉得很孤独,月落已经过去了,南风只是一个远方的网友而已,我的身边还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这样在网上泡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过了半个小时,南风的电话还没有打完,我心烦起来,就下网了。过了一会儿他追着打电话来,非要我再上网。我说:“给我一个再上的理由。”
他非常严肃地说:“如果你还当南风是朋友,就上来陪陪他,除非你不再看重他。”
这话不是逼我吗?为了他曾经对我的好,曾经那么多的陪伴,我只得再上去了。
“夜儿,你别生气,是她打来的我得接嘛。”
“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不和女友联系?我只是觉得打电话时不回避我是不在意我。”
“不是的,我觉得你就像自己家人一样,不用刻意回避什么……如果你介意,我以后关掉这边语音。”
“以后我不上好了,你就可以专心和她说话了。”我赌气说。
“夜儿,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和你聊天,每天我都忍不住捉你上来聊……”
我沉默,他也沉默,我们长久的不说话,这是在我们的聊天生涯中第一次这样。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就不能坦然地接受我的命运,沉默而坚韧地接受我的孤独?
这次不愉快很快过去了,我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像往常那样聊天。南风买了摄像头,让我也去买,说要等我装了一起视频。我说:“先给我看看你嘛,我以后装了再给你看。”
“不行,你这个懒家伙看到我了就没动力去装了。”他倒是了解我,知道我怕麻烦。
“你不怕见光死呀!”
“要死早点死,早死早投胎。”
“嗯,有点心理准备也好,免得有一天我真见到你了向后一倒,你还得送我去医院。”
他笑:“我才不送你去医院呢,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呸!”
“向后倒不算本事,向前倒才是本事!”
“你想得美!”
我俩胡说一通,他逼着我去看主机上有无插口,然后逼着我去电脑城买回摄像头,监督我装上,教我进入netmeeting的网络会议,点开视频窗口。
要看到他了,我心情莫名的紧张,不指望他多帅,只要不太吓人就行。其实作为聊友,无论对方长得帅还是丑又有什么关系呢?但聊友们还是在意的,也许是人性的弱点吧。因为讨厌对方的样子而不想聊了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还不是见面,只是见了照片就不聊了,真是见照片死,比见光死还惨。我们会不会见视频死呢?
之前他见过我的照片,也发过两张他的照片给我,但是扫描得太暗,看不清楚。照片也是有欺骗性的,就算看清楚了也不一定和真人一样。何况一个人除了容貌,还有气质、行为举止什么的是照片反映不出来的。我想起罗依,看照片时觉得他真难看,可是见到真人并不觉得讨厌。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从巴掌大的一个窗口看到他了,他很随意地穿着休闲毛衣,一头黑发很茂密,没有像时下流行的那样剃成板寸,而是三七开分到两边,有点五十年代的样子,是我所喜欢的。他的相貌端正,也是属于清秀那种。摄像头不太清晰,但也能看得八九不离十,他从容地向我挥手致意,气质正如他给我的印象,很稳重亲切。
他问:“看到我了吗?怎么样?”
“挺好,看着挺亲切的。当然了,也不是惊天动地的帅。”
“我只是普通人而已,没失望吧?”
“没有,只是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可能平时你处事很理智,给我成熟的印象吧。你看我呢?”
我有点紧张,怕他说不喜欢我的样子,我看着摄像头里自己的形象:红色的袍子,披肩的长发,两个耳机夹在头两边,显得脸更加圆圆的……
“嗯,你比照片漂亮,皮肤白皙细腻,面容稚气,很可爱。”他赞叹,“我觉得你身上有矛盾又和谐的东西,比如成熟与纯真,传统与开放、可爱和性感……总之混在一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如果要我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顾盼生姿!”
“你说得我心花怒放的,还没人这么夸过我呢,我要写下来!”我很开心。
他哈哈笑:“其实无论你长什么样,在我心目中都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只是看你漂亮,我心里还是很美。你不讨厌我的形象,我也很高兴!”
然后我们又把摄像头举着,在尽可能的范围内让对方看屋子里陈设,这些都是在我们的谈话中曾经提及的。这一天我们兴高采烈地从下午聊到晚上,互相抓拍摄像头照片,看着对方喝水吃东西,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关掉视频。
说实话,视频聊天很累,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注意不超出摄像头的范围。但到后来我就疲沓下来,仍然东倒西歪,晃来晃去,对着镜头做鬼脸,不再介意他怎么看我。再后来我们也不视频了,回复到躺着聊的状态。
一天晚上,南风在QQ上给我发图片,我就上线了没有隐身,陌生人栏里突然有个头像闪动,向我问好。我一向不怎么和陌生人说话,因此没有理会,但他突然叫出我的真名,我惊了一下,问他是谁,他说是天涯。
怎么会是他呢?从甘肃回来后我们打过最后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联系了,我明明已经把他拉到黑名单里了,他不会再看到我上线,怎么又出现在陌生人栏里,而且网名也换了?难道是升级QQ时造成的?
他说:“夜儿,也许你已经把我忘了,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久久不说话,然后说:“你见了我会认不出来的。”
“你样子变了很多吗?”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几个月一个人的样子就大变了吧?
“不是样子变了,而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