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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工作以后也没法开展了……”
明明是刁难他在先,却反咬一口,说他不支持人大的工作,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孙习民几乎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了。
但程在顺又确实死死堵住了他的嘴,他还真不好辩解。宪法规定人大大过政府,他身为省长,还真不能说出违背宪法的话,否则就更落人口实了。
没想到被人大死死卡了脖子,孙习民有火难发,有气难出,再次体会到了齐省本土势力的强大,因为在别的省份,不可能出现人大众口一词的情况
回到省委之后,孙习民还是愤愤不平,因为他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算完,程在顺不但现在没有明确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很明显,要等明年1月份召开人大全体会议的时候,说不定会狠狠卡他的脖子一次。
如果落选的话,他将成为国内第一名落选省长,玩笑可就开大了,再加上曾经在燕省有过的引咎辞职的经历,那么作为唯一一名两次丢官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第一人,他将名垂青史。
怎么办?孙习民拿起电话,打向了京城。
在孙习民打电话的同时,夏想在听到孙习民在人大受到的待遇之后,也打出了几个电话,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不用强,不打到一些人痛,事情就无法朝正确的方向发展,因为有些人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打完电话之后,夏想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伸了伸懒腰,又接到了曹殊黧即将返回的电话,就更心情大好了。
也该回来了,马上国庆了。
下班时,夏想琢磨着是不是再和周鸿基来一次午餐会谈,刚要出门,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一般而言,快下班时的电话都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么是请吃饭,要么就不是什么好事。
夏想却还是接听了电话,因为他目光一扫就发现了来电号码是京城来电。
不想,竟是一个久远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夏书记,别来可好?”叶天南的声音穿透了上千公里的距离,传到夏想的耳中,依然清晰如在耳边,让夏想一下呆了一呆。
惊呆的不是叶天南的来电,而是叶天南来电的时机,实在是过于敏感。
也因为叶天南现在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叶三变——可不是和柳永的柳三变一样的意味,而是指叶天南同志的立场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化不定。
也不怪叶天南变成叶三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除非是真正的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否则永远就是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叶天南此时来电,是想充当说客,还是又提条件?夏想就语气淡然地回应了一句:“原来是天南兄,久违了。上次鲁市一别,天南兄身体应该无恙了吧?转眼又过了几月……”
夏想其实不久前才在京城和叶天南见了一面,故意选择性遗忘京城的见面而只提鲁市的摔跤,就是故意恶心叶天南。
叶天南也听出了什么,讪讪地一笑:“夏书记说笑了……我打来电话,是有件事情想向夏书记请示一下。”
向当年排名不如他的人说请示,叶天南的涵养功夫真是了得。不过也不能完全归结于涵养,有时向利益低头向形势妥协,也是一种生存技能。
“请示什么的,就不太恰当了,天南兄有话直说好了。”夏想依然淡而无味地说道。
“我的意思是,夏书记什么时候拨冗来京城一趟,有些话需要当面谈才显得有诚意。”叶天南非常客气,态度十分端正,“或是如果夏书记不方便来京城,我到鲁市也可以。”
夏想明白了,叶天南是要传话了,不用想,是想拉拢他,许之以利,让他选择中立,从而可以得其便利将孙习民一举扳倒。
孙习民扳倒之后,秦侃就真能顺利上位?不至于如此
虽然政治之上有时为了上位,手段会无所不用极其,或是为了打击前任的威望,一上任,就全盘推翻前任的政策,并将前任遗留的势力一举肃清,以为民请命之名,行政见不和及抹黑之实。但发生在别的地方,夏想不会理会,却发生在齐省,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何况,他又不是可以坐视不理不顾齐省大局之人。
叶天南以前对他置之不理,在他才流露出明显出手的迹象之时,就即刻出面,也太现实功利了。
“不好意思,天南兄,最近实在没有时间。等我有时间去京城时,一定会提前通知你。”夏想没有给叶天南留什么念想,直接回绝了。
叶天南很失望:“很遗憾,我还真想和夏书记在一起好好聊聊。”
叶天南的来电,更让夏想坚定了继续出手进攻的决心,因为对方已经加大了赌注,就证明心存必胜的意图,也就是说,除了一决胜负之外,谈判已经不能成为解决之道了。
好,放马过来,且来一战。
一天后,先是程在顺收到了一个令他摸不清头脑的消息,说是叶天南和夏想通话,想和夏想面谈——究竟是面谈还是和谈?他心没底。
随后,又收到一个令他大为恼火的消息,儿子程一阳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是生意受阻,损失超过500万美金
真是一记重拳
第1720章 正中下怀
第1720章 正中下怀(求点票)
如果不算品都疫情,不算人大故意刁难孙习民的话,齐省现在基本上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一切都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准备迎接明年的政府换届。
在孙习民接受质询之后,人大方面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似乎暂时进入了平静期。品都方面也是如此,萧伍在打退强子的恐吓之后,所谓的幕后人物老铁没有露面,强子也没有再出来显示他的装扮,仿佛一下销声匿迹一样。
实际上,绝非是对方退缩了,而是在酝酿下一次更大的冲击,如果夏想所料不错的话,人大的暂时消停,是程在顺被踩住了脚,知道痛了,暂时收手了,但以他对程在顺的了解,相信程在顺还会卷土重来。
程在顺比何江海阴险多了,也比何江海在齐省的根基深厚,因为何江海没有过担任国企老总的从政经历,在商界的人脉不广。
而且何江海毕竟为官的年头不如程在顺长,再者从性格上分析,程在顺也比何江海阴柔有余而直爽不足,就是说,何江海很容易被夏想看透,而程在顺则不容易被他看穿。
因此,可以和何江海坐下谈谈,但和程在顺,就得刀兵相见了。程在顺的仕途之路大起大落,又是中年丧妻,人生经历丰富,因此性格之中隐忍和不确定因素也多。
夏想坚信,他和程在顺之间的第二次交锋,会比第一次猛烈许多。
而秦侃,在许多地方和程在顺十分相象,比如都十分隐忍,行事十分隐晦,且心机极深,不好相处。所以,在强子一击不中之后随即消失了身形,夏想可不认为是秦侃见风向不对及时调整了策略,而是在酝酿一次重大的反击,准备一击而中,要将萧伍等人彻底围剿。
夏想就提醒了萧伍,让萧伍继续暗中调查,但更要注意安全。
但或许是秦侃也注意到了势头有点转变,突然之间,品都的疫情就得到了有效控制,不再呈扩散的趋势。此举也进一步证明了夏想的猜测,疫情确实有人为的幕后推手。再联想到秦侃当时所说有境外势力推波助澜,就不排除他是混淆视听并且转移视线的故意为之。
夏想就更坚定了要和秦侃新帐旧帐一起算清的念头,仅仅是针对孙习民或是周鸿基的一系列动作,他还可以理解,官场中人,不打压别人上台,也不正常,但拿百姓的生命当政治筹码,就太卑鄙无耻了,就完全触及了夏想的底线。
不让秦侃知道痛,不让秦侃吸取教训,他决不收手
诚然,国内有部分重大事故的背后,多少也有政治较量的影子,但离夏想过于遥远,他不去理会,也管不着,秦侃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折腾,还闹腾得尘土飞扬,就迷了夏想的眼睛。
不见黄河不死心,好,就一起去看看黄河。不见棺材不落泪,也行,就打上一口上好的棺材,看看谁敢跳到里面体验一下。
但既然暂时都消停了,该做的事情还要继续做,该进行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眼见要国庆了,夏想也该放松一下。
今天是曹殊黧回来的日子,夏想驾车前往机场去接妻。
刚从省委门口出来,就注意到了身后有尾巴——上次吴天笑和司机联合打人事件,虽然事后夏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不好意思了一秒钟,因为他很清楚程在顺的司机是个什么东西,打得太轻了,应该直接让他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不过总要遵循打狗还要看主人的规矩,如果他不是程在顺的司机,他一身烂事还敢主动撞到夏想的手中,夏想不直接废了他,夏想就是随波逐流的官僚了。
当然,吴天笑和司机还是拿出应有的姿态去看望了程在顺的司机,至于在看望的过程中是否出现怒目相对或是言语冲突,夏想就不去操心了,相信吴天笑能从容应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程在顺也没有就此事再出面找他,不知是想来省委告他一状,还是想在背后黑他一手。
从一出门身后就有尾巴来看,何江海一直没敢对他采取的恐吓手段,程在顺是要动手了。
出了市区,后面的车还紧跟不停,车很破,牌照却很牛,显然是套牌车。夏想从后视镜中只看清司机是一名秃头男人,30岁开外,脸很圆,有点象某歌星,不过眼神很凶。
真当他是吓大的?夏想目测对手,心想如果倒退到郎市时,他说不定也能赤手空拳将对方打倒在地,但现在毕竟是省委副书记了,估计身手也比以前差了一点,论武力恐怕解决不了身后的苍蝇。
好在人要靠智慧生存在世界之上,而不是武力和体力。夏想不能让对方一路跟到机场,就悄然打了一个电话。
到了一个路口,红灯,夏想在距离路口还有十几米时,缓缓踩了刹车。他正好排在第一位,正常情况下,肯定会停在路口等红灯。
尾巴紧跟在车后,也停了下来,夏想就更能看清对方的胖脸之上,满是凶悍,心想,有你不凶的时候,想恐吓他?他虽然没有萧伍在身边,杨威也不在,但他自己对付一个小喽罗,还是不在话下。
更何况又开着汽车,更是随时可以有办法可用。
眼见红灯倒计时还有十秒的时候,夏想瞧准机会,一脚油门踩下,汽车轰鸣声中,猛然向前一蹿,闯了红灯,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往无前。
后车肯定没有料到堂堂的省委副书记开车,不但生猛过人,还敢冒着生命危险闯红灯——也是,当年夏想大打出手打天下的时候,其勇猛和身手,说了出去后面的人估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惊呆了,片刻之后,做出一个让他后悔终生的举动——也是一脚油门踩下,奋起直追。
其实他只是奉命追踪夏想一路,意在给夏想警告并且敲敲警钟,让夏大书记适当收敛几分,用不着玩命。但人往往会在紧急时刻情绪失控,谁也控制不了冲动,一见夏想要跑,明显是要甩掉他,他就急了怒了拼了,也要闯红灯紧紧追上。
只是他忽略一个重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