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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不要,这里不行——”锦裘里传来夏君逸的低喘。
“为什么不要?”心诺用力的压了下去,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那就来吧。”夏君逸翻身将心诺压在了身下,抬起了她的一条玉腿。
寒夜,冷风吹动着灯盏,烛火逐明渐暗。床上的帷幔一直抖动不止…那薄薄帷幔却遮不住乍泄的春光。
火势渐渐平息了。
心诺趴在枕头上,抱紧了被子,不说一句话。夏君逸则平躺在她身边。刚才的如火热情,在激情过后只剩下满室的相对无言。是她太淫荡太放肆,还是他太绝情?女人与男人之间除了需要被需要,其它的一切时间都是相对两无言。
许久,夏君逸才低低的问了一句,“淑妃是中了催情药吧?”
心诺心中一沉,却不吭声;明知他在逼问却故作不懂他说的什么事。后宫里那么多的人凭什么就一定怀疑是她所为,而她又为什么要招认。
“贤妃也是一个才女;虽然她性子过激,但——”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心诺轻柔打断了夏君逸的话。
沉默——
两人再无任何话可说。
夏君逸邀她为盟,共同收复他夏家的实权;收复实权第一件事就是要撤藩,他却忽然心软了要反悔;岂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第7卷 第164节:美如羊脂心如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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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妍将一勺勺散发着香味的干花,兰草洒进热气腾腾的浴池内。心诺脱去身上的薄衣,慢慢的躺了下去。像以往一样,墨妍很熟练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深紫色瓷瓶,往心诺的身边滴了几滴那瓷瓶里的液体,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心诺一直闭目不语,任凭墨妍将一勺勺的沐浴香汤淋在她的身上。墨妍刚才倒的那几滴正是麝香水,麝香可是宫闱禁用的药物,它能让女人不孕。
“几时了?”
“快午时了?”墨妍回答。
心诺面无表情的仰靠在池壁上,该来的人也快来了。正待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外面就想起了一阵喧哗。心诺依旧闭目不动;墨妍则放下了手中的汤勺。
“你倒是很会享受啊!”高皇后嘲讽的声音在心诺耳边响起。
心诺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站在玉石台阶上的高皇后,忽然从热水里面站了起来,层层水像丝滑的锦缎一样,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展现在高皇后眼前的是一具散发着微香,胴体白皙如羊脂美玉一般的身体;高皇后注视着心诺的身体,眼中带着惊诧、嫉妒、愤怒…
心诺则无视高皇后的注视,犹如无她一般,遮着水下的台阶上慢慢的出了浴池。墨妍走来拿起那件薄衣,披在了心诺的肩上。心诺这才转身,盯着高皇后回答:“皇后娘娘屈驾臣妾的彩衣宫,有事吗?”
心诺的香肩上还有夏君逸的吻痕,他低低的衣领将那吻痕暴漏在高皇后面前。高皇后眼神如毒蛇一样,狠瞪着心诺看,那是女人妒忌的目光。
心诺不屑的轻启红唇,“皇后娘娘该不是前来看臣妾洗澡的吧?本来早该洗了,怎奈皇上不让,臣妾——”
“哼——”高皇后还未听完心诺的话就忽然转身走了。在经过心诺的床时,高皇后瞥了一眼那悬挂着浅粉合欢帐的床;眼中浮现出了夏君逸跟心诺在床上赤裸纠缠的身体,“真是不要脸。”言毕,高皇后拂袖而去。
第7卷 第165节:锦绣江山谁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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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诺注视着高皇后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此时,离午时斩首李贤妃还有半个时辰。
墨妍站在心诺的身后,沉默的如一个哑巴。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做有些过分了?”心诺问。
“主子做事自有主子的道理,奴婢不敢多问。”墨妍回答。
沏一杯香茗,刚沐浴过的身子倍感舒爽,品着香茗聆听寒冬逼近尾声的脚步,也是一种享受。
“柳妃娘娘前来求见。”守门的公公前来通传。
“她倒是转变的快。”刚开高皇后忽然闯入,心诺就猜到她是为了李贤妃而来的;又见心诺如此无视她,才负气走掉;却又不甘心李贤妃就那样死了,才放了柳子婵,想让柳子婵来央求自己;心诺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盅,说:“快请她进来。”
柳子婵莲步轻移,身姿娉婷,一身浅绿宫装彰显出了她独有的女人恬静气息;她完好无损,并不像高皇后口中所说的那般受了刑罚?心诺惊诧的同时也暗暗骂高皇后阴她;
“参见柳妃娘娘。”
“你跟我快别这么客气。”柳子婵慌忙扶住了心诺,二人一起在榻上坐了下来。墨妍奉茶,宁儿端来了糕点。
“在储秀宫的时候就觉得跟你对脸,进宫以后我们也无缘相见,多亏皇后娘娘给了我这个权利让我来见见你。”柳子婵握住心诺的手,说的亲切。
“姐姐这几日都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吗?”
柳子婵点头,“妹妹不知吗?皇后娘娘要绣一副锦绣山河的绣图作为礼物送给皇上,宫里的绣娘人数不够,所以,皇后娘娘就招了我前去了。”
“姐姐绣工很出众吗?”心诺问。
柳子婵羞涩一笑,“妹妹怎么忘了,姐姐祖籍是苏州,苏州绣品甲天下啊!出众倒谈不上,也略懂的一些!”
心诺明白似的点了点头,“那今日姐姐怎么有空来这里看我,莫非是那锦绣图绣完了?”
第7卷 第166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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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婵含羞轻笑,“皇后娘娘听说妹妹你身体不舒服,特意吩咐我带了一些营养补品来看看你,皇后娘娘可真疼你。”
这时,心诺才看见跟在柳子婵身后的都是高皇后金玉宫中的宫女,他们手上捧着红木锦盒。她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自己化好妆了等着开唱,到最后却是骗局一场;如今,要如何收场?若是李贤妃在忽然疯了,或者暴毙,或者——,那岂不是更让夏君逸怀疑自己吗?那时,她能操控一切的可怕行迹将会败露在夏君逸的面前,那时,他将会知道自己身怀歹毒武功;他还会爱自己嘛?
“是啊,皇后娘娘为人亲善,待各宫里的妃子都如亲生姐妹一般。”心诺附和。
柳子婵在这里陪着心诺说笑了一会,就走了。她在这里说的竟是皇后娘娘的好话,叫心诺听的心中十分不舒服。
看着高皇后送来的礼物,心诺打开了锦盒。呵——看来这次她是下了狠心了,这一对夜明珠可是不俗物,有几次都见她捏在掌心把玩,今日却舍得将它送出,可见也是花费了一番心思的。
墨妍低头站在一旁不说一句话。心诺看完了高皇后送来的礼物,才回头看了一眼墨妍,说:“该怎么办呢?”
“都是奴婢的失职。”摸妍在心诺面前跪了下去。如果,她查清楚高皇后将柳子婵弄进她宫里去干什么了,心诺就不会冒然出手了。
如今,柳子婵没事;李贤妃却有事了。若郑王再被皇上撤去了,那高将军跟平南王之间,也就彻底开战了。
高皇后真是歹毒,一定是她想设计陷害心诺,哪知反被心诺擒住了要害;郑王来了帝京后一定会像高将军求救;高将军又给了高皇后压力,如此一来,她不得不舍弃这一对夜明珠了;心诺抚摸着夜明珠心中暗笑,高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许,李贤妃这件事以后,所有人的目光将会奇集了对准她了。
“墨妍。”
“请主子吩咐。”
“你去一趟太医院——”心诺贴近墨妍的耳根低声交代…。
第7卷 第167节:金线自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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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明灭摇摆的灯盏,亮着案头。心诺闲散的坐在榻上绣着锦帕。那是一直都未绣完的那块金线牡丹;如今,要绣完他,她还指望着这金线牡丹来救命呢。
夜深了,凉风吹气,宁儿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心诺听声音就知道是宁儿,也不抬头只顾绣着自己手中的金线牡丹。
宁儿在心诺面前站了有一会,心诺才掐断手中的金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宁儿回答:“才人怎么知道宁儿高兴呢?”
“听你脚步声就听出来了。”心诺抿唇轻笑着翻转了锦帕,在另一处插下了针眼。
“才人还真说对了。”宁儿点着头说:“不瞒才人,李贤妃娘娘是被人冤枉的,今天好险啊!就在贤妃娘娘要处斩的那一刻,忽然太医院里的太医就奔去了刑场并告知给皇上说,他昨天晚上喝了酒,今天早上仔细一想,觉得那不是毒药,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是什么东西?”心诺紧接着问。
“好像说,说什么麻药来着呵呵,奴婢也不清楚,听下面的人说的。”
“那贤妃娘娘现在何处?”心诺语声平和的问。
“被皇上打入了冷宫了;她在皇上面前携带匕首总是触犯了宫里的规矩,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宁儿有些失落的回答。
“那太医呢,皇上又是怎么处罚的?”心诺接着问。
“被罚去俸禄一年。”宁儿回答。
心诺放下了手中的锦帕,总算夏君逸念着情分,没有处罚的太重。他还真是个多情的君王;唯恐自己的大业就毁在他多情的背后。想到此,心诺忽然收紧了手指。‘玎’那金线断裂开来。
心诺敛眉,宁儿也立刻噤了声音,金线自断,乃是不详的预兆啊!
再有几天就是今年就将结束了;凤宫里所有的人都在为岁年皇室的团圆宴忙着做准备。凤宫里似乎一下子变的热闹了起来,在凤宫的各个角落都能看见身着青一色罗裙的宫女,跟青灰色宫装的公公奔忙的身影。
第7卷 第168节:心寒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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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容易忘记过去的悲伤。前些日子,淑妃的处死及贤妃的打入冷宫,给凤宫蒙上的那一层沉郁的气氛,都被岁年将至的喜悦给冲散了。
别人高兴的时候,彩衣宫里却愈加的冷清了。原因是秦彩衣,她病了。高皇后得到这个消息都几乎高兴的半天合不拢嘴;夏君逸得知以后,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凄茫的向着彩衣宫的方向看了看。
凤宫里是最藏不住话的地方,有宫人传言皇上冷落了秦才人;有宫人传言皇上最近身子不舒服;也有宫人传言皇上最近常召容淑媛、冯贵人侍寝,总之就是秦才人失宠了。享受着君王恩宠时,别人都来巴结你,一旦失去了君王的恩宠,别人就不会将你在看在眼中了。
心诺依在窗前看着满园凋零的花儿,听着宁儿关于宫里最近风言风语的讲述,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墨妍从身后给心诺披上了一条厚厚的锦裘,眼神示意宁儿不要在讲下去了。宁儿刚住了口,心诺就说:“别停,继续说下去;她们还说了些什么?”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些刻薄的传言一定会气的当场晕过去;可秦才人却叫自己接着讲下去,宁儿迷糊了;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她知道皇上这是在跟秦才人赌气呢?所以才夜夜召别的妃子侍寝,其实,皇上心中还是惦记着秦才人的;每天陈公公都会问你她关于秦才人的情况,只是,这事她要不要如实告知给秦才人知道呢?宁儿内心纠结着。
“怎么不说了?”心诺抬头有些气虚,眼底布满了血丝。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