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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英明!”
“呵呵呵……”太后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即将登上帝位,就不免得意地笑了出来。
后院其中一间厢房内,云漓听完暗探所报的太后与太监德喜之间的对话,并无表情。只是淡淡吩咐,“保护好君无菲与君小宝的安危即可。”
“是。”暗探领命继续潜伏。
皇帝寝居,护卫莫问同样在向欧阳澈禀报太后与德喜之间的对话,说完又道,“太后已经命人悄悄将林家手握的兵符送去给五皇子。太后背地里的林家多年来暗中招兵买马,拉拢群臣,打着几个傀儡将军的名义操控政权,为的是五皇子那个野种,着实可恨!属下这就派人捉拿太后,将那个罪妇千刀万刮!”
“别冲动,别急,暂时还不是时候。”欧阳澈不在意地说,“跟了朕这么久,忍字决,你应该更深地学习。就像云世子,即便泰山崩于前,他都不会改变面色。”
“皇上说的是。属下觉得还有一个人,也有这般魄力与深奥。”
“你说的是君无菲?”
“是她。”莫问说,“属下已奉您的命令查清楚,如今君家早已是个空壳,所有资产尽数被君无菲悄悄变卖,君佑廷不知去向。魏子溪不堪受辱,誓言要将君家整垮,如今正想着办法要对付君家。估摸着魏子溪也方才查到君家实情。”
“区区一个魏子溪,君无菲必定不放在眼里。她之所以变卖家产,防的是睿王。毕竟皇权大过天,睿王已被逼急了,直接会下令封杀没收君府财产也不一定,所以她做好了提前的准备。”
“如今君家还挂着君府的牌子,是向接手的买家租的,租期还有十余天。君家所有产业都是高价出售,君无菲这次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那又如何?”欧阳澈说道,“她并不在意这些。”
“属下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魏子溪现在对她真的有意,嫁给魏子溪,她将有享不尽的钱财可用。退一步来说,救了睿王,荣华富贵也唾手可得。现在又多了个云世子,他可是天下首富,比魏家京城首富之流,有钱多了。听说心仪于君无菲的人现在几乎占了大半个京城。她似乎一个都没看入眼。”
“说了这么多,你唯独说漏了一个。”
“谁?”
“朕。”欧阳澈吐出一个掷重的字,尔后又道,“等朕执掌了江山实权,朕愿意册封她为皇后。”
“属下明白了,”莫问恍然,“原来君无菲喜欢的是皇上您。难怪她不肯救睿王,是早料到睿王会倒台。”
“睿王倒台,她肯定预见到了。只是她不救睿王,不是这个原因。具体的理由,朕也不知,但朕知道,那个理由与当初她不肯救朕一样。”
“皇上您心里不是喜欢云……为何还想封君无菲为后?”
“也许,这是朕能留下云漓的唯一理由。”
088 诛九族
莫问面色沉重,为自家主子主疼,“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云世子毕竟是男人。属下自知无权也不能过问您的事。但皇室总需要开枝散叶,您还是……”
欧阳澈抬了抬手,莫问知他不愿听下去,只得颓然地低下头。
京城风云突变,战乱起,百姓纷纷逃离,或闭户不出。
战争持续了半个月,整个京城处处狼藉,尸首遍地、哀鸿遍野。
坤和宫,侍卫恭敬地向太后禀报,“由五皇子欧阳钜为首的军队打着朝廷匡扶皇帝的名义势如破竹,永太妃不擅调兵遣将,再加上睿王欧阳煊已病故传闻甚嚣尘上,睿王旧部军心涣散,群龙无首,溃不成军。纷纷归顺朝廷。”
“很好!”太后眼里带笑,眼角的鱼尾纹显得更深沉,“五皇子呢?等战事告一段落,通知他速来见哀家。”
侍卫还未来得及点头称是,一道沉重带着微哑的男性嗓音响起,“母后!”
太后一愣,看向门口正走进来的男子。只见那男子身材挺拔,五官虽不出众,却极其地有气质。
“钜儿!”太后哑声一唤,见到十三年来只见过两面的儿子,嗓音哽咽了。
“儿臣回来了,母后!”欧阳钜双膝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忙走过去,慈爱激动地微躬身抱住他,“哀家的钜儿总算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哀家!钜儿、钜儿!”
“儿臣不孝,让母后操心了。”欧阳钜满脸愧疚与感慨,“在外多年,儿臣万分的想念母后,亦是非常挂念母后的安危。”
“哀家一切都好。”太后欣慰地说,“只要你好,哀家就知足了。”
“母后,如今战局已取得胜利,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抵抗,假以时日,儿臣一定能够大获全胜。只是永太妃与睿王欧阳煊不知去向。儿臣正在派人全力辑拿。”
太后拍了拍欧阳钜的肩膀,“皇儿,这天下,是时候归你了。”厉喝一声,“来人!去将皇帝欧阳澈的人头割下来!”
“是!”大队侍卫立即出动。
“母后,儿臣听说皇帝身边还有君无菲母子。君无菲母子怎么办?”
“拿下他们,可以用来跟云世子谈条件。”
……
皇宫御花园,假山流水,百花争妍,微风吹过,飘来阵阵清幽的花香。君无菲站在石桥的栏杆边,望着桥下池塘里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耍,君小宝在她身侧,安静地看着湖中的鱼。
皇帝欧阳澈距君无菲三步远,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母子,大的绝色若天仙下凡,小的可爱得无法言喻,“有时候朕想,小宝是朕的儿子就好了。”
小宝嫩嫩地嗓音安慰,“皇上哥哥放心,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小孩子的。”
“小宝真懂事。”欧阳澈走过来,摸了摸小宝的头,又顺着君无菲的视线,看着塘中的游鱼,“朕羡慕鱼儿的悠闲。”
“有什么好羡慕的。”君无菲淡笑道,“曾经,皇上就像只笼中鸟,如今,是只振翅高飞的鸟儿,再无人能管束你。”
“那又如何?”欧阳澈神情一片苦楚,“朕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
“既然有自知之明,皇上就不该再执迷不悟。”
“那是朕的梦想,心中的执念。朕若不是靠着这份执着撑着,也活不到今天。”
君无菲没再接话。
一大群侍卫列队整齐、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跑。
君小宝不由抓了抓君无菲的衣袖,“娘亲……我们有麻烦了吗?”
“宝贝放心。看皇帝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晓得,他摆得平。”
欧阳澈撇了撇唇角,“你倒是挺了解朕。”
“一个真正懦弱的皇帝,是不适合生存在皇宫的。”
“朕又一次觉得若是在遇到云世子前就碰到了你,该多好。”欧阳澈一叹。
所有侍卫走到欧阳澈跟前时,全部单膝跪地,领队的侍卫长禀报,“皇上,太后有命,命属下……”犹豫着不敢往下说。
“但说无妨。”欧阳澈开口。
“太后命属下割下您的人头。还让属下捉拿君无菲母子威胁云世子。”
欧阳澈面色一敛,表情高深莫测,“朕去见见母后,”瞧了君无菲一眼,“一起吧。”
“也好。”君无菲不反对。惹到她头上,她也想看看老太婆的下场。
坤和宫大厅,太后与五皇子欧阳钜正在用膳。门外传来太监高亢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太后手中的筷子落了地,不敢置信地望着门口走进来的那一袭明黄色的身影,“皇……皇帝!”
“儿臣给母后请安。”欧阳澈嘴上那么说,人却没丝毫请安的动作。君无菲母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
太后沉下脸,“把侍卫长给哀家叫来!”
“母后何必如此动怒呢。”欧阳澈面上有些难过,“难道你连多活一刻都不想?”
太后已心知不妙,“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如母后心中已预感的。”
“哀家不相信所有人都投靠了你。来人,给哀家拿下欧阳澈!”太后厉喝,没人理会,再喝,“来人!拿下欧阳澈,哀家重重有赏!”门外明明有大队侍卫,却无一人应声,“都聋了?哑了?没听到哀家的话?”
“朕贵为大皇子,又是父皇钦点的帝君。江山是朕的江山,皇宫是朕的皇宫。”欧阳澈嗤笑,“皇宫大内,谁会听你一个疯婆子的?”
“你竟敢骂哀家疯婆子?”太后振怒,又缓下脸色,“哀家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母。”
“生母?”欧阳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朕就说个故事。二十八年前,一名皇帝有二名妃子同时怀孕,分别是仪妃与陈妃。两位妃子连生产也在同一日,只可惜,仪妃生下的是死胎,而陈妃生了男嗣。仪妃悄悄命人将陈妃所生的男嗣与自己所生的死胎掉换。陈妃受不了产下死胎的打击,疯了。皇帝为免疯妇伤人,将陈妃关进了冷宫。而仪妃,因为产下龙嗣,这个国家向来有规矩,立长子为储君。仪妃母凭子贵,没多久,便被皇帝册封为皇后。当年的仪妃,自然就是太后你了。陈妃才是朕的生母。”
太后脸色刷白,“不……不是这样……你是哀家的亲骨肉……”
欧阳澈眼里蕴起不屑,“亲骨肉?朕若是你的亲骨肉,你会处心积率让欧阳钜登基?朕幼时,你会亲手将朕送去大宛国当质子?还想让朕有去无回?你倒是好好解释解释?”
“哀家没想让钜儿……欧阳钜登基。哀家送你去当质子,是想锻炼你……”
“明知被送去当质子凶多吉少,天启国也不差朕这么一个皇子。还敢说想锻炼朕?”欧阳澈目光一凛,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太后趴俯在地。
“你!”太后老眼瞪向欧阳澈,“你竟然敢打哀家?”又看向欧阳钜,“钜儿,母后挨打,你居然无动于衷?”
“你总算承认欧阳钜是你儿子了?”
“哀家贵为太后,只要是先帝的皇嗣,都是哀家的孩儿。”
“倒真会狡辩。”欧阳澈冷笑,“看你还能辩到何时。”
欧阳钜走到欧阳澈身边,单膝跪地,“末将徐渊叩见皇上!”
“徐……渊?”太后满脸诧异,“哀家有没有听错?钜儿,你怎么自称徐渊?”
徐渊瞄了皇帝一眼,得到皇帝首肯,才说道,“说来话长了。末将就长话短说。末将是皇上委派的人。”
“什么!”太后瞠地瞪大眼,“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哀家的钜儿!你是钜儿!”
“朕知道太后思子心切,所以让徐渊方才演了场与你母子情深的戏,够对得起你了吧。”欧阳澈面无表情地说,“当年睿王与五皇弟欧阳钜明争暗斗,两败俱伤,父皇为稳定朝政,临终前将皇位传给朕。之后五皇子不敌睿王权势,被派去镇守边关。朕找了个与欧阳钜长得一模一样的徐渊,杀了欧阳钜,让徐渊取而代之。十三年了,徐渊效忠于朕,假意与你用母子关系联系。你在朝中所布置的一切,还以为是在给欧阳钜铺路,实则已为朕所用。”
“不……不会的……”太后一脸哀凄,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哀家明明收过钜儿的亲笔信涵。哀家找人查验过,确实是钜儿写的!”
“当然,一共三封信。为免你怀疑,杀欧阳钜之前,朕是让人逼他写下三封信涵,并写上不同的日期。”
“你……你好冷血……钜儿是你的亲弟弟……”
“亲弟弟?”欧阳澈不在意地笑,“这真是朕只过最大的笑话。”
“欧阳钜不过是你与侍卫通奸的野种,还敢与朕的血统相提并论?”欧阳澈冷哼一声,“朕早就将一切都查清楚了。”
太后仍旧不愿相信,但目光变得空洞,神情悲凄,说明已接受欧阳钜死的事实,“从钜儿出生那一刻起,二十多年,哀家精心策划,机关算尽,怎么可能会落到今天的田地,哀家不相信……不相信!”大吼一声,眼泪也掉了出来,“你不可能查得到这么多!”
“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欧阳澈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