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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杨换了只手和耳朵接听,耳朵那边是刘大鹏的声音,他说他出来后现金杨没跟出来,便知道有问题,两厢权衡,于是打了报警电话,说王元已经先行离开,回去找人要回今天丢掉的面子。
金杨冷笑着:“面子他妈的是自己给的,哼哼!对了,那个装逼的虎哥是谁?怎么没听说这号人物?”
从刘大鹏的叙述中,金杨倒抽了个冷气,这个虎哥竟然是黑皇帝江浩天手下的头号大将,姓娄名虎,江湖人称虎哥,行事诡异下手毒辣,阴柔中绵里藏针,自打江浩天将他收到旗下后,他的地下势力顿时虎虎生威,接连横扫一串二线豪强,被他砍断脚跟腱的好几人,喜欢断人手,碎人骨,明里暗里,白的黑的齐来,根本不讲任何规矩和江湖的所谓道义,两年下来,其势力隐隐压过武江三大豪强,令保持了七年之久的武江势力格局生剧变。
刘大鹏还暗示说,要小心他的报复,甚至提出找某个大人物跟江浩天打声招呼。金杨立马拒绝,作人不能粪到这个程度,咱怎么说大小也是执法部门一所长。
金杨拜托他将白小芹送回学校,然后挂了电话,直接关机。由于在寂静的夜晚通电话,刘大鹏的声音基本一字不纳地被冷月潭给听去。
金杨很镇静,看上去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定力。但他知道,那是装的。他以为她听到了对方的来头会吓得玉容变色。但是他错了,她比他更镇定,是真镇定。
“金所长,我没记错,那个人就是这么介绍你的。你……明天会不会去抓他们,坏人……”她大概想起了娄虎说的那句话,一张脸终于带点色彩。
金杨傻傻地看着她。她的身体足够成熟,但心智却等于小学生。哎!他叹了口长气,挥了挥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们从巷子的另一出口钻了出来,叫了辆Tx,将她直接送到武染职工家属区。反正和她的任何接触都显得不正常,她既没邀请金杨上去坐坐的意思,也没拒绝他送到她家楼下。
看着她一脸轻松地开门下车,头也不回……金杨忍不住,喊了声,“等等!给你我的电话,如果有事……你可以找我。”
她如同乖巧的小孩子般,听话地拿出手机,按金杨报的号码拨出。听着夜空下传出的“我的爱,**裸———”她顿时笑了,像个暗夜里的黑色精灵。
金杨次为这种低级趣味的铃声而羞躁,拍着车座椅大声催促司机:“快开车呀,磨蹭什么呢?想不想做生意了你!”
金杨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习惯性地打开电话,里面有两条短消息。其中一条是白小芹十二点半来的,很简单的四个字:“已到宿舍!”
另一条来自小黑,“金哥!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怎么打你电话不接,刚才又关机?要不,我明天送到你所里去?”
金杨拍了拍脑袋,刚才一堆未接电话里,不就有小黑的号码吗?他想了想,立刻拨通小黑的电话。
“我马上就要,送我家里来!”
半小时后,金杨从抽屉里拿了两条黄鹤楼的香烟,来到楼下接过资料,将烟扔给小黑,习惯性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谢了,小黑!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
然后来不及给小黑客套的机会,匆匆回到楼上的房间。
李刚是他目前打破僵局的唯一通道。以前,他还认为能占据邯阳北而得意,甚至自豪,现在想起来才依稀明白了点,为什么范孙子死占着七年的位置,突然让了出去,不是他要高升,而是邯阳北复杂的局势,他不想在里边被夹成肉馅。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邯阳北派出所老大是值得敬畏的位置,但是相比起武染搬迁中方方面面的豪强们来说,这个所长连个屁都不如。
归根结底,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真正有决定权的是市委市政府,派出所顶多能在细节上给他们带来优化,而无关大局。金色杨甚至想,要不要想办法调走?至少他现在有了这个所长的跳板,调往任何部门都要给个中队长所长什么的。
看了李刚的资料,和稍后一个让他意外的电话。
他改变主意,决定像铆钉一样,钉在邯阳北,哪怕当根搅屎棍,也要搅动武染这潭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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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小伎俩办大事】
(谢本拉灯书友破冰之赏,本章4千字奉送,晚上还有一更,望各位继续支持)
从小黑费力调查来的资料看,李刚的个人轨迹很剽悍,毕业于著名的Q大,其后一系列的任职更是眼花缭乱,国有商业银行,国家计委,商业部,皆如蜻蜓点水,在每个途经的水面上留下自己的波纹。六年后下派到边远大省西海,担任武江常务副市长高官保的的秘书。绝对的红色子弟,属于那种从上中学开始,家里就为他规划好人生,什么时间入团,入党,报考什么大学,毕业后先在都城还是先外地展,等等步骤,不出意外,他将是一条仕途走到底的人物。
他的祖辈曾经差一点搭上国家权力集团中心的豪华马车,可惜的是,没有活着熬过特殊时期这一关;父辈中至少出现三个正副厅的高官,他的父亲更是副省级退休,曾经的西海省副省长,省委常委,现在亦挂着省人大副主任的头衔。
没有看到他的资料前,金杨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李刚会有如此骇人的背景。可笑的是,他甚至还估摸着李刚有什么办不了的,不好出头的事情帮他处理了,然后借他背后的高官保,借根鸡毛当令箭,抵挡周明亮和冯氏兄弟的淫威。
瞬间,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想要过得好点,至少在目前不要被人踢出游戏圈,就必须搭上李刚,不惜一切代价。用一句不恰当的话来说,要做就做大盗而不是小偷,前者有理论支持,干起来理直气壮;而后者是盲目的、偷起来自己也心虚。
从某种意义上,接近李刚比接近高官保更有意义和实效。从高官保的年龄和职位构成来说,他的或者他加入的根据地已经或接近饱和,再有新人也只能当当狗腿子;李刚不一样,他刚到武江不到半年,没有摸清形式前他不敢随便动手拉人,而且他的年龄和背景也是高官保无法比拟的。
金杨正在苦思冥想怎么才能不太着痕迹的靠近李刚时,苏娟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金杨静静等了两分钟,才悠然接通。这个时间是有讲究的,接太快,你会给她一种你在等待电话的期盼;接太慢,则给人一种无视身份等级的无序傲慢,予人一种不可深交的警惕。
“你好!苏总。”金杨没有多余地说什么“这么晚找我有事吗?”之类的废话。既然她找他,就应该由她先扯主题。
电话那边微微顿了顿:“明天我请你喝茶,正式的!”
金杨无声地笑了笑,“原来上次是非正式的?”
电话里一片寂静,寂静得能听到她轻微的喘息声。
好半天,她才打破平静,嗓音微微嘶哑,道:“没错,我是派人揍了你一顿,算是回报你对我的不敬;不过,我建议你去邯阳北路当所长……我们之间扯平……”
“慢,那我在御景斋将你从深渊里救出怎么算?”
这时金杨仿佛看到她鄙夷的眼神,然后是她冷冷的声音:“算我欠你一次!”
“哦!”金杨翘起了二郎腿,低声道:“苏总,以身相许吧,我会考虑考虑。”
“许你……”后面的话她虽然缩了回去,但他想总归是“许你个头甚至许你妈的”这类的话。
“喂!苏总,讲粗口可不是您这类高雅淑女士该做的事。再说,我总归是你的恩人,有这么对自己恩人的吗?”
又沉寂了片刻。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鉴于你现在的态度,我们明天喝茶再谈。”
“明天不行。后天,星期一晚上七点,鹦鹉楼见。”
“鹦鹉……好吧!”她挂掉电话。
金杨将电话缓缓放在桌子上,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她是不是疑惑为什么还要去鹦鹉楼,要打她脸?错了,苏总,我只不过是要在曾经摔倒的地方爬起来而已。”
她会怎么给我一个交代呢?将几个打手交出来,让我再打回去?金杨摇摇头,如果这样,这个交代就不值得他期待,也让他低看她一等。
算了,不想,反正后天就会知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拉近和李刚的关系。
金杨几乎半躺在床上抽完了整包香烟,终于想出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第二天是周末,他开着那辆所长配车离开了武江,前往两百公里远的秀水湖。秀水湖这个名字地图上很难找到,和那些所谓的三a五a级景区全然搭不上边,但是它在某个群体心中的位置,却绝对高出任何风景名胜区。
这里坐落着西海省最大的别墅群,依山傍水,环境雅致,远离繁华喧嚣,是怡享天伦的先住居地。但凡西海省退居二线的要人,大多选择这里养老怡情。
李刚的父亲李耀伦便住居在八号别墅。
即便是金杨开了辆象征身份的警车,但是依然被无情的武警战士给阻拦在别墅区大门口。
掏完警官证又掏身份证,还是不让进,逼得他不得不同意电话联系八号别墅。一个老妈子接的电话,金杨嗯啊几声,“阿姨好!我是李刚的朋友,我出差路过秀水湖,他托我给家人捎点东西。”
老妈子随后放下电话,大概去通知主人去了。
就在金杨几乎在武警战士的目光中准备退败而归之时,皇母娘娘的声音终于响起:“让他进来。”
金杨长长吐了口郁气,老老实实上车,小心翼翼点火动,沿着风景秀丽的湖边小道前进。
沿路他都在感慨:古人诚不欺人,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十里的路程,三次检查,就差没把他的车给拆了。
似乎要验证好事多磨这句经典,前期的磨难和彷徨终于在抵达八号别墅后转化为欢愉。
保姆王妈在历史铺垫的青石台阶上相迎,告诉金杨说李刚的父亲钓鱼未回,李刚的妈妈在客厅接待。
嗯!李刚他妈在古代至少也算三品浩命,这个级别够高了,也对得起他一路的检查。
说实话,李刚他妈比金杨想象中要慈祥,一精神饱满的银老太太。进门就问李刚怎么老不给家里打电话,身体工作,精神状态如何。
等老太太终于要喘口气的功夫,金杨才拿出在武江路边小摊上买的一点当地特产。
老太太激动的和保姆争着提到桌子上,老眼里微泛着泪花儿,喃喃道:“刚儿终于长大了,知道给妈妈买礼物了……”
接下来金杨陪着老太太叨唠起了家长。从老人的语气和语言间流露的丝丝点点,他综合归类分析,得到一个有趣的讯息。李刚本不想离开京城,而是被家人逼迫离开,离开的原因,似乎和一个什么女人有关系。
汗呀!运气好,遇上老太太独自在家,老太太好哄骗,要是男主人在的话,不定还穿不穿帮。他的这点小伎俩,人家当省长的不知道看了多少。
又继续唠嗑了半小时,金杨担心男主人回来,便要告辞。于是,他一直期待的结果出现。
老太太再三挽留吃饭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