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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辛苦了我这点小屁伤用不着大惊小怪。”金杨淡笑道:“新职业的感受如何?”
“哎真是不了解不知道,了解吓一跳。仅国泰和萱萱的两个大单,可保双国半年开销哇另外,我以前还单纯的以为商调公司无非就是跟踪调查追索欠款等等,前天才知道什么职业律师、信用分析师、信用调查师、商账管理师……我承认,我必须再度虚心当一名学生。”夏国华兴奋道:“昨天还接了两笔个人业务,一个看到广告后寻来的,一个是你原来工作单位的詹副所长介绍的,我让郭小动接单在运作……”
金杨好奇道:“詹丽?她介绍的什么业务?”
“好像是她的一名闺蜜,要调查某个追求她狠长时间的男人,是否在以前的婚姻中有家庭暴力,虐待或者其它不良陋习。”夏国华微微一顿,吞吞吐吐道:“这个被调查人的身份不一般,接这个业务前,我和程保国谨慎考虑过。让保国以前的一名高级调查员和郭小动搭班子,原则是宁可调查取证失败,也不能被现。”
“咦?这个被调查人是谁?”
夏国华压低声音道:“武江市公安局邯阳分局治安大队大队长范小龙。”
“啊……”金杨微微一愣,顿时会过意思来。这完全是詹丽自己要调查范小龙的品性,才虚拟出一名委托闺蜜。她是不是盼嫁了,还是范小龙追得紧……
“怎么了?”夏国华紧张起来,“扬子,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接?”
“不工作上的事情你和保国做主。我不干涉。”金杨忽然想起他打电话的主题,问道:“我让秦奋调查交通宾馆谢小环一事,有什么结果没有?”
“谢小环的资料我们正在组织分析员筛选整理资料,大概三小时后能出完整结果。不过,令分析员奇怪的是,”夏国华顿了顿道:“谢小环自离开清远交通宾馆后,一直未回清远,看样子她也不打算回去。她一直跟着一个叫马蝈蝈的女人,身份似秘书和跟班。我们特地将她和马蝈蝈的个人信息资料搜集汇总,包括她们最近的行踪以及见过的人等等。”
金杨说道:“好的晚上我邮箱。你忙,不打扰你了。”
“嗯有时间我再和你联系。”夏国华忽然道:“对了,还有件事情要通知你。双国的开业时间已定,下周六。你这个大股东是一定要出席的。”
“应该参加不过我建议低调点,随便揭个牌吃顿饭得了。”
夏国华笑眯眯道:“你说过不干涉公司运作的。”
金杨语塞,正要说话,眼睛忽然瞥到迎面驶来的一队小车上。打头的是一辆黑色奥迪a6,排量型号远谈不上多奢华,但车牌和这个排量的轿车相结合,里面的人物就显得非同一般起来。
辰g代表军队军种序列‘天干地支’中的申安省,g代表警备区。而置于前挡风下端的那张拉风地3o3通行证,预示着这辆车上哪都不会有人敢管。
金杨楞了楞神,那边的夏国华以为金杨有事要忙,遂匆匆挂断电话。
清远城不乏高级轿车,但是以车队形式出现的,除了喜庆婚嫁丧葬事宜,就是大市和省城来了高级领导。但这个六辆车组成的车队,没有警车开道,含量看上去更高更有唯一性。其中有云西市政府牌照的,有省军区牌照的,有西海军区警备区的,有云西军分区的……
看着车队走远,金杨狐疑地收回眸子,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些部队的车为什么组队来到清远?清远地方上没有驻扎解放军,仅仅两个武警中队,一个消防,一个看守所。
直到他回到临河老街,接过金大伯递过来的一张白底黑字请柬,一眼看到正面硕大一个“奠”字和马国豪仙逝的字眼时,金杨奇怪地抖了抖请柬,望向金半山道:“他们竟然给我请柬?什么意思?”
“很简单。他们想借机表明一种态度,古人常用死人祭奠亡灵,或者杀牲畜悼念……”金半山说完这句有些晦涩难明的话后,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异样的沉默。
半晌,金杨忽然笑道:“难怪西海省那么多军队系统的车赶来清远,马家丧葬,何家立威。估计马蝈蝈那位副参谋长的夫婿也回来了……对,那个辰g军牌车里大概是他的座驾。”
“你去不去?”金半山问道。
“我凭什么去?”
金半山静静望着金杨,半耷拉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淡然说道:“就凭死人为大。我问你,你去或者不去能改变他们对你的仇视态度吗?”
“不能”金杨摇头。
“你不去在他们看来是你心虚了,你理亏了,你不敢光明正大地去灵堂面对死者。”金半山的声音微带感慨,“你去了,至少能证明,你无愧于心。顺便还能观察观察云西地区和何家走得近的官员,以后,这个梁子怕是轻易解不了……”
金杨沉吟着,缓缓点头,“我可以去,虽然我内心并不情愿……”
“不这两者并不矛盾”金半山打断他,孩子气地嚷道:“你去,是你表达出的一种气度。大伯了解你,小芹了解你,但是外人呢?他们会真正了解你吗?不可能,了解和被了解都需要耗费无数时间精力,那么你表现出的气度,就是你在向大众释放你的品性。还能去了解下对手的度量以及危险系数。何乐不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要去的唯一目的是他们既然出邀请,我总要对死者有所尊重。”金杨翻开请柬,看了看底部的日期。“明天上午十点出殡。行算是我去新单位前为旧账做个了结。”
:最近在空调房进进出出,冷热交替,感冒烧萎靡不振,昨天没请假断了一章,前面也曾纳下了三章没补,总欠四章,我记着nIng) a
第九十七章【葬礼】(二)
第九十七章【葬礼】(二)
当天下午到晚上,两伯侄难得享受了家庭的温馨。当然,少不了金大伯说教似的交流。
金半山先拉开话匣子,“最近有没有主动和沈君儒联系?嗯,包括黄白均,你以后也要经常联系。”
金杨纳闷道:“怎么联系,他是武江市的副书记,我在清远,与公与私都不好联系……”
“怎么不好联系,主动汇报下最近的工作和思想状况,抱着学习请教的态度。或者打个电话问候下他,说沈书记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您了,您的气色不错等等,太多理由了嘛。”金半山批评道:“虽然你和他的关系建立的比较特殊,但是你别忘了,人类最善于遗忘,而领导的才能之一便是选择性遗忘。再好的夫妻两地分居,感情也会淡然。”
见金杨不以为然,金大伯认真起来,“你平时待人不冷不热,有事了才想起去求别人,哪怕送礼送钱,显得分外热情,但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效果常常并不理想。我给你讲个故事,云西市前几任市委书记中有位韩书记因犯了点错而失势,他昔日的一些朋友和部下都躲避远离,担心遭受牵连。他的心情很苦闷,感到世态炎凉,一度丧失了生活信心,动了自杀的念头。这时,他的一个部下,不怕受连累,主动来见他,给他带来礼物,并开导他说轻生思想要不得,同他一起分析局势。部属的鼓励使他认识到自己的前途并非那么暗淡,终于坚持了下来。后来这位领导东山再起,十分感激他的这名部下,把他手中最重要的部门交给了这位下属,并在退休后帮助这位下属坐到了自己当初的位置上。这个部下就是黄白均。”
“哦是他啊,真看不出来,纪委书记的头脑竟这样活泛学习了。”金杨感叹。
换几年前,金杨肯定头疼,早就开始想辙闪人。但是自他踏入工作岗位后,很多以前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金半山语录都一一嵌入现实,他奉若珍宝。现在倾听起来,自然虚心而认真。
其实他后来也暗暗揣摩过。为什么金半山对官场看得如此之透,却依然失败呢?原因就在于金大伯是理论家,不是实干家,缺乏果敢的决断,太感性就容易优柔寡断,而且很多东西都是退下来后不断自我批评中形成的结论。
如果不是一道电话打断他们的谈话,还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间。
金杨从客厅起身,回到卧室,拿起手机一看,竟是冷凝霜的号码,他挑了挑眉毛接通了电话。
“金杨哥你怎么老不给我打电话呀”
听到冷凝霜撒娇的声音,金杨笑了,反问道:“都十点半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人家刚下晚自习嘛还要做个人卫生,现在人家偷偷在阳台和你打电话呢。”
金杨坐到电脑椅上,随手打开电脑,“有事和我说?”
“嗯”冷凝霜压低声音道:“我现我妈妈最近出状况了……”
“什么状况?”金杨点开邮箱,看到了夏国华寄来的邮件,他点了点下载,然后笑道:“是不是你妈要找人了?我觉得你们姐妹俩应该支持鼓励她走出去才对,苦了这么多年,当然,你们给她把把关是很有必要的。”
“哎呀才不是呢她最近一段时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问她是不是有新工作了,她支支吾吾,我现不对。哥你知道我一般是周末回去住两天吧,我上星期二偷偷回家了一次,咦她竟然夜不归宿……”
“夜不归宿?”金杨陡然一惊,“你跟你姐姐说过这事没有?”
“没哩她学习忙,正考试阶段。我不想影响她。”冷凝霜俏声道:“哥……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她。她如果真喜欢上什么男人,一定要过我们姐妹这关。如果对方不清不白,我们坚决反对。”
“这事?”金杨搔了搔头,犹豫道:“我不适合吧?你们母女之间谈天经地义呀。”
“哥杨哥”冷凝霜声音软绵绵道:“妈这辈子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所有的心事都憋在肚子里,常而久之,她排斥推心置腹的交流,包括我们姐妹在内。哥她现在只信任你。你的话她会听。”
“可是……”金杨弱弱道:“这种男女间的私事,让我一大男人去谈,要不,我托人找个市妇联的人去和她沟通……”
“不……那还不如我去呢。”冷凝霜声音越来越嗲。
金杨皱起眉头,沉默不语。他对她们家已经太好,出正常的友情和同情范畴多多,他不想在一件事情上没完没了。而且现在冷家已经脱离了贫困线,冷月潭在苏娟的公司只会越来越好,杨慧红的下岗补助以及给他照看打扫道海路老宅的收入足够养活家庭。
冷凝霜带着哭腔啐啐道:“哥你不想帮我们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太烦你?”
金杨避开她的问题,直接问:“你是不是多疑了,你妈说不定在同事或者朋友家耽搁晚了,就一天晚上没回家,不能证明什么。”
“可她星期四晚上又没回家。”冷凝霜担忧道。
这时邮件下载完毕,金杨无心陪冷凝霜继续,遂答应她:“我回武江一定找她谈。但是我不能保证有好的结果。”
“嘻嘻我就知道哥最好哥你说,要我怎么报道你”冷凝霜娇声道:“只要哥提出要求,小妹绝不含糊。”
听到如此露骨的**话,金杨却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换原来,他即便不一定实施,却绝对要陪着口花花一番,至少要在语言上打击打击这个小屁孩子的嚣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