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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志关系,不碍事。我知道彭放书跃记为什么看中了你。”张胜利握着金杨的手久久不放,感慨道:“一表人才啊!跟在谁身边都得加分不是。”
老跃子嘴巴都肿成猪嘴了,还一表人才?金杨装傻般地朝付建点了点头“付总,我们又见面了。”
付建一副愧疚的表情,“今天让金处受委屈了,都是宾馆的责任。还请金处不要见怪,往后我们一定好好补偿金处的损失。”
“不关宾馆的事。”金杨说出了这句话,张胜利这才松开金杨的手,指着彩缎椅道:“坐”、
硕跃大的圆形电动餐桌上坐着两个人,酒是带有西海省接待外特跃供宰样的茅台,烟是十二支装的胡桃木盒黄鹤楼;随后身材婀娜的服跃务员鱼贯而入,满满十六道菜。
金杨以明天早起上班为由拒绝喝白酒。
张胜利善解人意地朝服跃务员挥了挥手,“开瓶拉斐!叶子也可以喝点。”
叶旌笑着撅了撅嘴,“张秘跃书长偏心。”
张胜利笑道:“叶子,我怎么偏心了?”
“您照顾金处明天要上班,我明天还有几个稿子要写呢。”
“哦,红酒还能醉人?叶子,我可是听说过你的酒量啊,去年办公厅吃年饭时你把二处的姜南当场灌趴下。姜南可是二处赫赫有名的好酒量啊。”
叶旌脸颊一热,瞟了金杨一眼,“那会是要放春假,不担心早起和工作的情况下嘛……”
金杨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心底开始后悔起来,张胜利和付建明显是姚一民新年后的打击对象,自己糊里糊涂和他们搅在一起,不是自找无趣吗?要是被姚一民知道,想岔了,对自己可没啥好处。可现在起身离开又显得有些失礼。正在这时;他的电跃话响起,他看了看号码,抱歉地起身来到走廊处接通了电跃话。
“国华……”他的话音未落夏国华扯着嗓门道:“恭喜啊恭喜!我刚听到的消息,你也够鬼的,事先一点口风都不透啊。怎么样,我和国栋为你接风;宵个夜如何?”
“今天肯定不行,我这两天只要能挤出时间,就打你电跃话。”金杨压低声音道:“我正在吃饭,有什么话我们见面再说。
“好,知道你忙。我们等你电跃话哈!”,夏国华放下电跃话,金杨回到餐厅心中一动,道:“张秘跃书长,很抱歉,彭书跃记让我过去一趟,您看过……”
张胜利和付建交换了一个眼色,付建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名片夹似的铁盒,双手递给金杨;“这是接待处的一点点表示。”
金杨没有伸手去接呵呵笑道:“付总也是省厅的人,我们都是同事,这个就没必要了吧。”
付建坚持道:“请金处放心这不是贿略,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什么烟酒之类的太俗。”他打开盒子;指着里边的卡片道:“不过是接待处自己的一点健身卡游泳卡之类的福利,省厅的同志们都有。”
“是吗?”金杨看了看叶旌。叶旌点了点头。他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我们不要耽搁了彭书跃记的事,我送你。”张胜利起身道。“今天的饭局暂欠,让付主跃任下次补上。”
“一定补一定补。”付建满口答唐“谢谢张秘跃书长,来……”
张胜利毫不犹豫地打断金杨的话,抬手道了个“请”字。
金杨无奈地迈开步子。
张胜利把金杨送到门外,忽然站住脚,小声道:“金处,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帮我。”
金杨知道主戏来了,他笑道:“只要我有这个能力。”
张胜利轻声道:“我听说彭书跃记要选几个武江范围内的视察点,我们后勤接待也了报告上去;邀请彭书跃记去省委接待办的下属宾馆和礼堂会所去看看,我担心彭书跃记事多,没看到报告,你能不能把我们的报告递一递,或者往上移一移。”
金杨笑了笑,张口答应,“递上去要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否则是画蛇添足;您的报告往上移一移,这个没问题。”
一般来说,能呈送到彭放办公桌上的文件报告,都进行过层层筛选,但数量亦足够恐怖。往往放在最前面的是最重要的文件。文件越往后,审批人的精力越差,重视度也就相对低了些。
张胜利拍了拍金杨的肩膀,感叹道:“够朋友!带车没有,让我的车送你。”
“不麻烦张秘跃书张了,我自己过去。”金杨主动伸手告别。
在离开金穗宾馆的路上;他开始回想今天一天生的事情,以及他的反思。
很显然,西海政跃界已经进入了一个非常时期。一省主帅的更迭,在老百跃姓眼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但实际上从上至下已经悄无声息地展开一场权力的博弈。从下午到晚间,他既接到了朋友和一般朋友的电跃话,也有许多陌生部门打进来的恭贺电跃话,但是唯独没有省政跃府部门的任何电跃话,这意味着省委和省政跃府,彭书跃记和安省长之间的某种讯号。还有省委办公厅姚一民和张胜利之间的争斗。金杨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争斗已随着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徐徐拉开了序幕。
新的省委书跃记上跃任,按惯例必然会来一场洗牌大战。他是当一个拎包送茶的领跃导专跃业后勤秘跃书,还是做一个“全天候”秘跃书。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领跃导决策,帮助领跃导疏通同级官跃员和上下级官跃员的各个关节,替领跃导完成个人权力的巩固、扩张和延伸的秘跃书呢?!~! a
第十一章 外侍监
金杨犹在梦中,便被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一摸手机,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清醒。响的是省委办公厅给他配置的专用手机。这意味着他的工作正式开始。
“您好,我是金杨口请问您……”
“金秘书早,我是余占刚,彭书记的司机。车正在你家门外等你。”
金杨来不及判断这个声音所包含的态度,立刻回答道:“马上出来,请稍等。”放下电话后,他快洗漱穿衣,匆匆在镜子里看了看仪表。经过一夜的休息,下颌处的肿倒是消了,但嘴唇的裂痕却依然明显。
他禁不住咧了咧嘴,冲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下,抓起公事包冲出门外。虽然他有面对彭放的心理准备,但是心底还是不免后悔,昨天不该因小失大,要是因为脸上的“劣迹”而被彭放放弃,他这次省委办公厅之行,就注定会成为西海官场的一个笑料。
但后悔归后悔,如果时光倒流,让事情重来一次,他估计自己还是会忍不住。难道这就是李刚嘲笑他的“狗改不了吃屎”?
出到门外,他看着门外的一辆黑色奥迪?和熟悉的牌照,冷风佛面,他忽然意识到,彭放的司机能准确无误地找到道海路老宅,这证明,他的一些秘密,在某些高端人群中不是什么秘密。
他拉开前门,先朝余占刚伸出手,“合作愉快!”
余占刚欠了欠身,伸手相迎,“合作愉快!”金杨含笑入座。若有所思地从侧面打量着余占刚。
余占刚今年三十四岁,转业军人,给彭放当了六年专车司机,这次彭放进驻西海,他是彭放唯一带来的人。虽然中央三番五次规定,领导调迁不能带司机,但只要想,便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违规。比如,先把司机调到另一部门,然后再迂回到领导身边。打一个时间差。这也从某种程度上表示出彭放对这个“司机”的重视。
昨晚李刚在送他去金穗酒店的路上,亦很严肃地谈到过领导司机和秘书之间的区别。
他问金杨,“为什么古时的历代帝王都喜欢重用太监?”
金杨第一反应是涉及到后宫安全,但旋即一想,李刚肯定不会问这么没深度的问题。遂虚心请教。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现在的秘书和司机就类似于太监。”
金杨知道他这话并非嘲讽,李刚自己也是秘书出身,李刚嘲笑他,不等于嘲笑自己?
李刚随后解释道:“无论是政治斗争还是经济竞争,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授人以柄”最后导致“受制于人,。不少素质和前程都相当看好的领导,最后“不慎,都倒在了这一点上。如果连隐秘的个人生活都由秘书来安排,由秘书来控制,将来就很容易出事,甚至可以说一定要出事。即使不出事,这样的把柄让人掌握了,自己这一辈子肯定也过不塌实。
所以聪明的领导,会对秘书和司机进行分责。司机是“内侍监”秘书则是“外侍监,。”
金杨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你是不是想问,领导秘书还是司机?”李刚笑道:“以前有种误解,认为秘书或者办公室主任才是领导的心腹,那真是大错特错,那种心腹只是场面上的,属于工作方法、领导艺术的范畴,真要是有些门后面、桌下面的事情,提防都还来不及呢。而司机是绕不过去的,也是没必要绕的,甚至是需要的。因为他们的很多事情可以避开秘书,但避不开司机。我二哥在部委的一个单独局工作,他们局的规格是正厅,但这个局的一个小车司机,手里就掌握着厅级领导的大秘密。许多眼尖耳灵的,走路子都直接去找这个司机口没有不成事的。”
“当然,这位司机和领导最后都出了问题,一起进去了。真正懂规矩的司机给领导开车要长一双老太太的眼睛,该你看见的你不能落空,不该你看见的你绝对不能看,这是规矩。司机是什么?是领导的腿,他得拉着领导走路;是领导的手,他得为领导干许多烦琐的事情;他是领导的眼睛,要替领导看着四面八方的情况;是领导的耳朵,他得为领导听着上下左右的声音;是领导的嘴巴,要替领导打电话;更主要的,他是领导的贴身人、贴心人。他替领导当半个家,也为领导分半个心。领导有些话不能跟上级谈,不能跟下级谈,可是能跟司机谈;领导有些事情,瞒着外面,瞒着家里,可不能瞒着他。”李刚总结道:“在一般人看来,秘书比司机重要,可是在领导眼里,司机比秘书更关键。别的不说,他们的生命安全都由司机掌握,领导可以不把秘书安排好,但没有领导不把司机安排好。”
金杨记得自己当时自嘲道:“你这意思是我应该本本分分、做好端茶送水接听电话的保好型秘书就好,不要妄想友多?”
李刚摇头,“领导往往最愿意用三种人:一是特别能干的;二是既能干又忠于自己的;三是没什么本事,但肯为自己卖命的。只用第三种人,自己出不了政绩;只用第一种人,又不能保证自己权力基座固若金汤;但第二种人却又特别少。你若能成为领导心中的第二种人。司机就仅仅是个司机,拍马都赶不上秘书。至少在级别和提拔跨度上,司机有先天的弱势。”
按规矩,他不应该在司机开车过程中拉着司机说话。但彭书记身边的内外侍监,第一次碰面,免不了要产生交流。
金杨一边和余占刚说话,一边揣摩着他。仅从外表上看,余占刚显然是“老大粗”一类的,而且看上去特别憨厚实在,但话语间却异常谨慎小心,说话滴水不漏。
奥迪车进入省委大院时,金杨对余占刚有个基本判断。此人长了副谁都不大会提防的憨厚外表,却有这一颗玲珑心,而且从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