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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我接到汪少的电话,他说:西海让步正是最佳时刻。”
“嗯?汪少怎么说的?”
海昌青道:“汪少说西刚换海省委,而根据彭放以往的履历来看,此人是以政绩工程起家的,他不大可能放过在西海省建功的机会,而安家杰冲击位置失败,本身就窝了一肚子火,石油战略储备基地他必争无疑。他们谁争取到就在省里有了话语权……”
程其雄表示不解道:“如果他们相互拆台子,我搞不成也让你也搞不成,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汪少。他说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干部,绝对不敢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冒险。否则一旦拆台子的事情被传出去,以后在省里谁还听他说话。最坏的结果是他们俩谁也不得这个名,但石油基地却一定要争到手。”
程其雄兴叹一声,“明白了。艾秘书在哪?”
“在外面的会客厅,我带你去。”海昌青边走边说道:“杨羚正在作省证监局梁局长的工作,一旦你和省里谈妥,我想他哪边应该不成问题。”
“杨羚?那个拼命想挤进俱乐部的新人?”程其雄不无鄙夷道:“新人越进越多了,俱乐部快成收容所了。”
海昌青暗暗变色,说到新人,俱乐部里没人比他更新。他心里暗骂你若不是加入的得早,现在连入围资格都他妈的不够。
两人走进一个采光度极好的小客厅,海昌青寒暄几句后,以有事为由离开。
艾慕国问候几句“住得好不好,满意不满意”之类的客气话后,开门见山道:“国务院专家课题组工作人员今天下午抵达武江。省里由路副省长亲自接机,住西海宾馆,调派省警卫局专人保卫,省里调拨礼宾车四台,一台大型考斯特待命。今天的晚宴由路副省长接待,明天中午安省长设宴,下午是彭设宴,具体时间安排表省办公厅已经传真给课题组务人员。您看还有什么遗漏和需要补充的地方,省里尽一切力量满足。”
“这个规格已经很高了,我们去b省也仅仅是省长涉宴,省委不见人影。”程其雄表示满意。同时也暗暗刺激了艾慕国一下。
艾慕国表情正常地笑道:“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课题考察,并通知武江大学、武江地质大学的专家教授组成后援团,随时协助国务院课题组的工作。”
程其雄摆手道:“这个课题组属于保密性质,不接收任何地方的专家学者。这样能更单纯的投入工作。”
艾慕国心想,你配谈单纯,昨天宋主持被你这样道貌岸然的叫兽“单纯”了一整晚。他陪笑道:“安省长委托我来请示程老,还有什么需要。”
程其雄瞥了他一眼,直接道:“海昌青没有告诉你?”
艾慕国叹息道:“这个要求让省里很为难,龙隆根大树粗,牵一而动全身。即使安省长答应,阻力也不小。”
“什么阻力?他们的要求又不是要把龙隆整破产,只不过是省里同意证监会对龙隆和大股东的违法进行调查,合情合法。即便郭正海下台,也不影响龙隆在西海的税收,没准展前途会更好。”
艾慕国皱眉道:“省里同意就意味着和龙隆翻脸。龙隆若缓过气来,总部搬迁出西海,这个损失就个建十个石油基地都不能弥补的。程老,能不能换个条件……”
程其雄淡淡一笑,“那就公事公办吧。艾秘书吃午餐没有?”
艾慕国点了点头。
“我还没吃。”程其雄按了按呼叫器,一名服务人员走了进来,恭声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程其雄说道:“一碗清粥,一碗滋补汤。马上就要,度。”
艾慕国快瞥了眼程其雄的黑眼圈,心骂这厮怎么不死在宋主持的肚皮上?心里虽然不满他的要挟,但表面上他还是较有礼貌地起身告辞。
“不打扰程老用餐,您的建议容我回去转告安省长。”
“再见!”程其雄头也不抬道。
艾慕国刚推开门,却听到程其雄阴测测地笑道:“小艾秘书,麻烦你以后别称我程老。我目前还不够这个资格,软硬件都不配。再过二十年再这样称呼我。”
艾慕国愕然,转瞬笑道:“知道了,程教授!”
…………
小客厅的隔壁,一道身姿曼妙的人影俯耳门上,细细倾听会客室的对话。此时,她已然沐浴完毕,身穿一件淡粉色镂空睡衣,柔软的薄纱和极佳的透明将她娇美的身段表露无遗,雪白高耸地浑圆双峰、则是一条直欲让人喷鼻血的黑色丁字裤,一双修长雪白的美腿直至腿根,一览无余……
听到艾慕国开门离去的声音,她迈着猫步回到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袋,匆匆走进卫生间,警惕地锁上门,翻出电话,快拨了一个号码,低声道:“正海……”Ro!~! a
第三十章【断绝】
金杨时隔一年半再度回到白山警务区。他把车缓缓停在警务区院外,复杂和紧张的心情交织来袭。他摇下车窗,望着映照在斜晖下的两层红房子,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拿出手机,拨通了小黑的号码。
“我来了,在院子外。她……现在什么反应?”
小黑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二楼走廊上,朝金杨挥了挥手,压低声音道:“早上情绪低沉,现在神情看上去很镇定,刚才还吃了一碗盒饭……”
“……哦!我就上来。”金杨收起手机下车,一边走一边考虑应该使用什么样的讲话方式、语言模式、修辞、态度……以便为不可预知的未来承担全部责任。
他上楼的度很慢,来到他熟悉无比的二楼休息室,轻轻推开房门。
“老大……”小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金杨的眼睛直视杨慧红。嗓音低沉对小黑挥手,“小黑你先出去下。”
“哦……”小黑快离开房间,并小心翼翼关上房门。他不知道这个下岗妇女和金杨是什么关系,但是像杨慧红这么美的中年妇女他却是第一次见到。现在没怎么装扮都如窈窕王娘般动人,年轻时必然颠倒众生。如果不是在派出所户籍科查了她的资料,他根本不敢相信她已是两个成年孩子的母亲。
金杨看着杨慧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的说,“《伤城》中有句关于酒的台词,似乎颇受年轻人推崇:知道酒为什么好喝吗?就是因为它难喝。”
杨慧红坐在床边,她犹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抬起头,但仅仅看了金杨一眼,便飞快垂下了下去。
“我是这样理解的:酒的确难喝。而且不管你开心,还是不开心,喝酒都不能改变任何东西。酒只能让人做个短暂地梦,能让人丧失理智,有时小小的一杯酒能改变人的命运……”金杨低声道:“我知道说任何对不起和抱歉都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是,承担自己的责任……”
杨慧红的呼吸一凝,淡淡道:“我已经忘记,希望你也彻底忘记。这只是个噩梦。”
金杨勉强笑了笑,“我接受你的惩罚。”
杨慧红仍然面无表情,淡淡地答道:“惩罚?有意义吗?”
金杨并不泄气,轻声道:“我可以接受一切惩罚。”
杨慧红突然轻叹一声,垂头道:“我想通了,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我不会喝酒,不该勉强自己,如果……”
金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杨慧红蓦然抬头,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割过他的面庞。片刻后,她的眸子逐渐软了下来,神色渐渐有些焦躁,轻声呢喃道:“你让月潭怎么办,都这样子了,她怎么办……”
金杨的神情立时慌乱起来,好一阵儿,才嗫嚅道:“我和她……”他本想说他和她不可能,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此时此地,他不敢再刺激她,遂住嘴不说。
“你刚才说要接受一切惩罚?”杨慧红的语气微带激动,似乎现了什么奇迹。
金杨一楞,疑惑地看着她,轻轻点头。
“那你娶了月潭……”
“什么?”金杨一愣,不敢相信地盯视着杨慧红。
这句话犹如石破惊天。说话的人和听闻的人都似乎被吓呆了。
房间的气氛诡异而讶异,令人喘不过气来。
杨慧红似乎想起了什么,面颊赤红,自己亦缺少勇气地低声道:“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失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可以忽略……嗯,我是说,你不必有阴影。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杨慧红也不是荡妇,完全是酒害的,以后我坚决不喝酒……”
“是的,都是该死的酒,我以后也应该少喝,决计不能再借酒浇愁……”金杨配合着她的自欺欺人,彼此自圆其说。
“那……你娶了月潭。这孩子可怜……我知道她喜欢你……”杨慧红看着金杨身上的西服,“她的眼光不错。”
金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穿上这套西服,他连忙定了定神,偷偷喘了几口气,紧张道:“这个……”
他“这个”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道:“我有女朋友。昨晚我把你当成她……而且,我有两个……”
“啊……两个?”杨慧红先是一愣,眼眸里满是失望之色,接着转化为鄙夷,“小金,我原本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我看错了你……”
“对不起……”金杨垂头丧脑。
“金所长。我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杨慧红陡然起身。
“当然,我送你……”金杨惴惴不安看着杨慧红。
“谢谢金所长!不需要。”杨慧红径直拉开房门,迈步后忽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谢谢你这一年多对我们家的照顾。以后我们家不欠你什么了。所以,以后我们最好不必相见。包括孩子们。”
金杨呆呆地看着她大步离开。不知道自己是否为此安慰还是悲哀?
三分钟后,小黑匆匆跑上楼,在走廊上大嚷道:“她走了……老大,她怎么走了?”
金杨走出门外,看着杨慧红的身影消息在院墙外,心里顿时一空。他知道杨慧红的倔强性格,连满山屯那样的天之骄子都可以弃之如履,一旦决定了什么,果敢比男人都狠绝。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和她和冷家姐妹的糊涂关系到此为止。
说来也奇怪,以前他反感她家人不停找他麻烦,但是现在所有的麻烦都消除一空,他反而感觉像是一直攀附在自己身体上的某个器官没了,不自在了。
“老大……”小黑被金杨阴郁的表情吓到。
金杨还没来得及说话,隔壁房间冲出一人,正是张二江。自从金杨走后,他接任了警长的位置,当了个小法人,鲁莽的性子也稍微收敛了些。
“金头……不,金处……好久不见。”张二江一边穿外衣一边小声指责小黑,“我不是和你再三交代过,金……处来了一定要喊醒我……”
“好久不见,张警长。”金杨强打精神,伸手相握。
“呵呵!恭喜恭喜!我昨天才听说的消息,没想到我们系统会出这样的人才……下午就在这里吃顿便饭……”
小黑不无鄙夷道:“你都当警长了,说话还这个水平,什么没想到系统会出人才?老大本来就是人才,不高升才没道理呢。”
张二江虎着脸瞪了小黑一眼,旋即一想,自己这话好像的确说的欠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