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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起在新娘休息室阳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定是因为我自新娘休息室跳下来 摔伤的缘故吧!」
凌云扬和凌狂浪面面相觑。
「婚礼呢?」她满怀愧疚地问。
「取消了。」凌云扬示意儿子去找医生来。
凌狂浪点点头,转身离开病房。
「大哥要去哪里?」凌狂潮瞥了一眼。
凌云扬虽然满怀疑问,却没有表现出来。
「去找医生来帮你检查一下,如果没有大碍,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哦。」她觉得有些累,「爸,对不起,我从婚礼上逃走了。一开始是我不顾你和 大哥的反对,坚决要嫁给詹姆士的,结果却逃婚了,害你们和詹姆士出糗,詹姆士他现 在一定很恨我。」
和鬼没有关的事小潮全忘了吗?凌云扬狐疑地打量女儿的神情,「没关系,你的幸 福比什么都重要,面子偿不了多少钱也不能当饭吃,丢了就丢了吧,况且我一开始就不 赞成你和詹姆士来往,记得吗?」
她点点头,「可是詹姆士他……」
「别管詹姆士,他不会再来纠缠你了。」凌云扬一语带过,无意多谈。
如果小潮真的忘记鬼没还有他们之间的事,虽然这样的结果对鬼没并不公平,但是 请体谅他心疼女儿的私心,就让她保持现状吧。
「是吗?」她似乎提不起兴致弄清楚其中的缘由。「爸,我昏迷很久了吗?」
为什么她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嗯。」他含糊以对。
门一开,身着白袍的医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名护士。
「凌小姐,感觉如何?」医生温和地询问。
「还好,只是觉得有点累,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她似乎找不 到可以贴切表达的形容词。
医生开始替她做一些简单的检查,「过几天就会好了,到时候包准你还是一个活力 十足的健康宝宝。」
凌狂浪已经事先知会过医生,别让凌狂潮知道自己失去某一些记忆了。
「嗯。」她淡淡地一笑。
「不过,为谨慎起见,还得再做一些检查,忍耐一下喽!凌小姐。」医生轻松的语 调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她欣然同意,「好。」
闻言,随行的两名护士立即推着她去做一连串复杂的检查。
约莫一个小时后,做完检查的她又被推回病房内。
凌云扬和凌狂浪在医生的示意下走出病房,反手关上门。
「所有的检查结果指出,凌小姐各方面都很正常,至于她的失忆现象恐怕是心理因 素造成,那个鬼没先生的死带给她极大的刺激,她不想接受事实,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将 那一部份记忆封锁起来。」医生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说明。
凌云扬关切地问:「那……我女儿失去的记忆会恢复吗?」
逝者已矣,鬼没的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若小潮哪天恢复了记忆,换来的可能只 有伤心欲绝,那么就让她彻彻底底地遗忘吧。
「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也许明天、后天,任何时候她都有可能会恢复记忆,端看 她自己的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医生微微一笑,「凌小姐再留院观察一天,明天要 是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她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凌狂浪颔首。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回到家当天,凌狂潮才发现自己竟然昏迷了近五个月。
距离她和詹姆士举行婚礼的那一天已经过了快五个月,而她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不 觉得自己睡了那么久的时间,甚至也不觉得身体有比较虚弱。
她有些困惑,自饭店二楼的新娘休息室摔下来,真有那么严重吗?竟然会让她昏迷 将近五个月的时间。
生活一如往常,似乎什么也没变,她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好象全身都不对 劲。
她经常发呆,脑中一片空白,心头空荡荡地像被掏空似地,丢掉了某一个很重要的 部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有时她会没来由地想哭,眼泪就莫名其妙地掉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头始 终盘踞着无以名状的哀戚,挥之不去。
多次脑海里会突然浮掠过一栋鬼屋似的建筑物,她不记得自己曾去过这么一个地方 ,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或眼前会浮现一片鲜红,没有任何人、任何文字、任何可以辨别的记号,就只是一 片令人心悸的鲜红色,像血。
左大腿不时隐隐作痛,她仔细查看过,上头并没有伤口或者受伤的疤痕,只有一个 淡紫色、约莫两公分大小,看起来像是一把斧头的……胎记?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左大腿 上有这么一个胎记?
是她的记忆力在昏迷的五个月里退化了吗?
还有只戴一边的华丽耳环和胸前精致却陌生,的项链坠子,耳环不都是一对的吗?
为什么她只戴了一个?
耳环和项链坠子……她依稀记得有一双手轻柔地帮她戴上,耳根子彷佛还残留着当 时的热度,帮她戴上耳环和项链的人是谁?
为什么那记忆会让她有种幸福的感觉?那双手的主人是谁?而此刻,幸福好象离她 很远很远,远得让她想不起来幸福的味道。
随着那一栋鬼屋似的建筑物在她脑海里出现的次数逐渐增多,她也曾问过家中的佣 人和女仆小璘,可惜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要不就说是她昏迷期间梦见的,爸和大哥也 一样,她总觉得大家有事瞒着她。
她开始四处寻找,想要确定那栋鬼屋是不是真的存在,又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她的 脑海里?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他们已经出来一整天了。
凌狂潮每天都要司机开车载她四处闲逛,谁也不能阻止她,为的就是要找寻那一栋 出现在她脑海里的鬼屋。
三个月下来,他们几乎找遍了纽约,还是找不到,难道它真的只有在她梦里?忽地 ,她的脑海里掠过一个地名——下东区。
没错,除了下东区没去过而已。
是凑巧遗漏吗?还是蓄意?
「我们还没去过下东区,唔。」她轻蹙着黛眉,左大腿又突然抽痛了一下。「既然 来到附近,顺道过去瞧瞧吧。」
下东区?凌家司机的身体陡地颤动了一下,「协…小姐,我们今天已经找得差不多 了,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先生和少爷千叮咛万交代,就是别让小姐接近下东区呀。
小姐怎么会突然想起下东区?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他的态度让凌狂潮起了疑心,更让她相信下东区非去不可。「我现在就要到下东区 去。」
「小姐……」司机很为难。
她不为所动,「走吧!」
「小姐,明天……」他还在作垂死的挣扎。
凌狂潮的态度非常坚决,「如果你不载我去,那么停车,我自己招辆出租车过去。 」
他颓丧地垮下肩膀,竖起白旗投降,「好、好,我这就载你到下东区去。」他只能 在心中祈祷,小姐看到那栋废弃的征信社建筑物时,不要勾起任何回忆……
司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载着凌狂潮进入下东区。
凌狂潮望着车窗外的景致发愣,心中掠过一种既熟悉又说不上来的感觉,彷佛她经 常出入这个地区,而且她还记得这儿入夜以后的景致。
入了夜的下东区不适合单身女子闲逛,爸和大哥是不会让她自己到这儿来的,况且 ,她又没有认识的朋友住在这一区,她怎么会记得这儿的夜景?她百思不得其解。
照着现在的路线走,再过几分钟就会经过神出鬼没征信社了。
司机不自觉地踩下油门,将速度加快,希望待会就这么呼啸而过,最好快得让小姐 没有瞧见那一栋鬼屋。
「别急,慢慢开。」凌狂潮轻轻地揉着左大腿隐隐作痛的地方。
「呃,是。」看着远方的建筑物越来越近,司机的心也逐渐地往下沉,他有种很不 祥的预感。
那一栋废弃的建筑物越来越近,终于过去的剎那间,都没有听见小姐开口,他偷偷 地松了一口气。
凌狂潮回头一望,随风摇摆的压克力看板上有七个字映入她的眼帘——神出鬼没征 信社霎时,她的心脏像挨了一拳,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司机要放下心的时候,恶耗传来——「等一等。」
「小姐,怎么了?」他屏息以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车子仍旧维持一贯的速度前进。
「倒车……回去……」心脏痛得让她频频吸气。
他察觉到凌狂潮声音里的异样,把车子靠路边停下,「小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 服吗?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不用……」神出鬼没征信社,还有那栋熟悉的建筑物,为什么会让她感到如此悲 伤?
「可是……」小姐看起来好象很痛苦,真的没事吗?
她捂着胸口,「我要去……那家神出……鬼没征……信社。」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 因,她觉得自己非去不可。
司机哭丧着一张脸,「小姐,那个地方已经废弃很久了,阴风惨惨,搞不好还有流 浪汉群聚,还是别去了吧。」
凌狂潮二话不说地打开车门下车,径自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小姐、小姐,等等我!」司机赶紧也下车追了上去。
看来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
凌狂潮站在征信社的大门处凝望了好一会儿,胸口有股不知名的情感在骚动着,呼 之欲出。
司机知道小姐一向胆小,最怕晦暗阴森的地方。「这里感觉很阴森,怪恐怖的,搞 不好还有什么鬼魂会出现,小姐,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
她头也不回地,「你在这儿等,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凌狂潮深吸了一口气,伸手 推开布满灰尘的大门。
「小姐……」
迎面而来的灰尘让她咳个不停,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个画面,却来不及抓祝「咳 咳咳……」司机认命地跟了上去。「小姐,你还好吧?」
他有些担忧。
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我没事。」环顾一下四周的景象,虽然满了厚厚她也说不 出来。凌狂潮又继续爬上楼梯。
司机眼看也只好跟着她往上走。
「第八阶别踩下去。」她直觉地脱口而出。
「嗄?」别踩下去?他一愕。「为什么?」
凌狂潮的声音自二楼的办公室传下来。「那是陷阱。」
陷……陷阱?司机虽然感到纳闷不已,还是从善如流地跳过第八阶,然后才好奇地 抬脚微微使力地试了一下,应声碎裂开来的第八阶让他骇了一大跳,直呼好险!
凌狂潮呆怔地站办公室门口,眼前彷佛出现三个忙碌的身影,穿著可笑的围裙在打 扫办公室,但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
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