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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嘴巴好乾、好渴、我好难受……”她沙哑地,小脸因为紧张而忽青乍白,能骗得过他吗?能骗得过吗?伏衣是那麽精明的一个人。
他不再问,扶起她。“有人对你下毒,身子难受也是正常的。”
“下毒?”
凤晚已经不再弹奏,不善的眼神睨看娇弱的韩纱。
“是凤晚姑娘向我下毒了?”韩纱靠著软垫回望她,第一次正视凤晚,发现她长得好艳美,冷艳的气韵可不是寻常女子可以散发出来的气势。
“是啊!”伏衣拾起床角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
“她为什麽要对我下毒?”她们又互不相识。
“因为她讨厌你。”
“她为什麽会讨厌我呢?”真奇怪,凤晚不仅外貌美丽,而且才华洋溢,这麽一位内外兼俱的美人为何要视她为敌。“凤姑娘的筝弹得极好。”她道出心里话,不过还是无法弹出“聚倩谱”。
凤晚默不作声,反倒是坐於榻旁的伏衣难得地附和韩纱的话。
“凤晚的琴艺确实是好。”
“是蔼。”想不到连伏衣都赞同,韩纱心事重重地垂下眼睑,哑声道:“像我就比不上她……”
伏衣微笑,示意凤晚再弹奏※曲,而他则取来一把箫,与她合奏。
曲音悠悠扬扬地传出,每一个音符都充满著诱惑的魅力,韩纱聆听著,不知不觉被两人合奏的曲子给吸去了心神。
“好好听……”韩纱忍不住赞道,小脸却是一片神伤,自己怎麽也比不上才华洋溢的凤晚姑娘,她永远都只是个没见识的小村姑罢了。
一曲奏毕後,伏衣踱到韩纱跟前,掬起她失神的脸儿,问道:“身子还是不舒服?”
她回过神。“不、不是的。”
“大概是你体内的馀毒未散,躺下休息,睡一觉就会没事。”他扶她躺下後踅去拿披风。
“你会留在这里吗?”韩纱紧张地问,一股不愿让他离开的情绪炸了开来!
“我跟凤晚到外头走一走。”
“你要跟凤姑娘去玩耍?”
“嗯。”
她咬住下唇,又望了望满面春风的凤晚,然後孝心翼翼地道:“你们去玩吧,我睡觉。”她不让难过形於外。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随後伏衣和凤晚并肩离去。
怎麽能够不想呢?待他们走後,韩纱坐起身,心头百感交集,从不知道自己是那麽在乎伏衣对她的评价。
“能跟伏衣公子合奏曲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她移下床,来到筝前,指尖拂过筝弦,流泻出悦耳的音符来。
发了会儿愣,她坐下,开始拂维,弹奏几首筝曲後,心情沈淀下,不再那样的复杂难受。
忽然间,她的右指突然快速托勾,曲风蓦然一转,发出奇妙的旋律来,那不断不断流泻而出的曲调好似要将人的心魂拉进雾层里,当你愿意聆听音律时,感觉会像是飞进了炫丽的云彩一般,接受到温暖的洗礼,而且这种沈醉的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会让人安了心,愿意跟著旋律而飞翔——听著听著,身体开始好温暖而且体力充沛,甚至连精神都畅快极了。
韩纱弹出的曲调会将人、心带进无垢天地里,弹到某一段时居然和凤晚从羊皮卷上学习到的曲谱一模一样。
门扉突然打开。
韩纱一愣,手指倏停,”回首,是伏衣。
“你?”她傻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你不是离开凤花楼了?怎麽会站在门外?”
微扬的嘴唇含著邪魅的坏。“是你指下的美妙音律把我给召了回来。”
“怎麽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敢相信,也忽然想到。“你放意的对不对?
你根本就没有离开对不对?你是故意躲在门外偷听。”她上当了,她被骗了。
他不否认。“不这麽做,你又怎麽会泄漏出秘密来。”
“你怎麽可以这样做,你好过分,你太过分了……”韩纱脸色苍白如纸,他怎麽可以这麽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麽说来,他每次对她好也都是假装的,都不是出於真心。
他怎麽可以这样做?怎麽可以?
伏衣已经来在她面前。“纱儿,告诉我,刚刚你弹奏的是什麽曲子?”
“就是普通的筝曲。”她伤心,她失望,被骗的疼痛在体内四处贲张。
“纱儿,你不会撒谎的。”以她的天真和单纯应该会立刻奉上真话才对。
“我是不会撒谎。”唯独这件事她会封口,就算被天打雷劈她也不会随便泄漏,况且伏衣是个大坏人,要是告诉他真相,苍生肯定完蛋。
“乖,告诉我曲名。”他再问一次,声调已沈。
“就是一首普通的曲子。”她嚷道。
“纱儿……”手探向她。
“别碰我。”她弹起,要逃,伏衣却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惊慌之下的韩纱力气突然大得吓人,一个翻腕挣出他的掌握,往门口冲去。
伏衣身形一掠,挡住她的去路,韩纱只能不断地向後躲避,终於被逼到墙角处。
“纱儿,你仍然要坚持那是一首普通的曲子?”阴魅的目光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对於她的抗拒很不满。
“没错,就是一首普通曲子,我坚持!”
“是吗?”他勾起她的脸蛋。
韩纱觉得呼吸困难,他的冷语犹如细针,一枝一枝地螫进她的心口,折磨得她心口好疼,简直就像在接受极刑。
“你……你想做什麽?”她气若游丝地问。
“我在想要用哪种方式才能让你说出实话来。”她的恐惧让他不舒服,原来她还是当他为恶人,一心想逃开。
“你、你不用想法子了,我没——我没有撒谎。”
大掌按住她的双肩。“纱儿不听话,我会生气的。”
“就算惹你生气我也不能告诉你实话。”她突然张开小嘴重重地往他的手背上咬下去,嘴唇立刻尝到咸味,也瞧见红色血液慢慢流出来……伏衣眉头一锁,放开她肩膀,韩纱用尽力气跳离他,然後什麽都不管的冲出房外,叮叮咚咚地跑出走廊,也不管撞倒多少客人,吓坏多少烟花女,飞也似的冲下楼,跑出热闹的凤花楼。
韩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人来人往的市集大街跑到人烟稀少的小巷内,有时回头,并没有瞧见伏衣追随而来,难道他不再逼问,他愿意放过她了。
呼呼呼……
韩纱弯下身子靠在墙边直喘气,汗水淋漓,好累好累,双腿快跑断掉。
她”边拭汗一边再找找那个大坏蛋有没有追过来,一回头,伏衣绝美的容貌出现在墙角处。
“蔼—”她尖叫一声,再度拔腿狂奔,神出鬼没的伏衣还是出现了。
她再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回跑到荒烟蔓草的郊外去,直到体力再也支持不住时,总算看见了1间破庙,跑到庙里後,二话不说立即躲进隐密的供桌底下,久久不敢动弹。
她缩在桌底下好久好久,久到天色变暗,她仍然不敢出来,情愿忍受刺骨的寒风,也不管身子冷得直打哆嗉,她就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过了又冷又饿的一夜,天翻鱼肚白,并没有瞧见伏衣找到破庙里来。
没追来,他这回真的没找来了……
她大大松了口气,爬出桌底,一起身,才回头,就和伏衣的俊脸对个正著。
“蔼—”她踉踉跄跄地直退,不敢置信,想再逃,但伏衣颀长的红影挡在破庙大门口前。
'还跑?你不累、不饿、不想睡吗?”弯弯笑眼噙著嘲弄,他好心疼地询问脸色发白的她。
“我不累……不会饿……更不想睡……”她腿软地跌坐在草堆上。
他微笑。“看你※忙碌※了一整天,真辛苦……”
“你不要追我就不辛苦了!”
“不成!”他摇头。
“为什么不行?而且你追著我做什麽?”
“追著你要答案呀!”
“我没有答案,我跟你说过没有答案,没有!”
“你有,你会※聚情谱※。”他由上俯视她。
“我不会。”
“你撒谎。”
“我没有撤……撒谎……”在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下,韩纱口吃起来。
他突然不语,只是瞪视她,她的反抗让他不舒服,她不该这麽抗拒他才对。
久久後,他才又开口。“为何不愿意告诉我实话?”
“因为你——”她质疑了下。
“我如何?”
眼前的伏衣就像是一片巨大的合影,坏心地要将她给包裹住,然後用力捏死。
“因为你没有资格听实话。”此话一出,韩纱反倒松了口气,对,这就是原因,她往後就不必再有隐瞒,直接用这项理由拒绝他。
他是个没有善心的恶魔,他是坏人,当然没有资格学习“聚情谱”。
“没有资格?”俊雅的眉眼忽然盈满了不正经的调侃。“该不会又是什么非亲非故的理由吧?”
“不只这一项,还有很多很多原因,总而言之,你就是没有资格听实话!”
“看样子,我只好一样一样的来打破你的界限。”绝美的面容慢慢变得邪恶。
“头一件事,咱们先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你看如何?”他迅速握住她的柔葵,韩纱惊慌地一抽手,嘶一声——衣袖被扯破大半,露出洁白的藕臂来。
“你干什麽?”
“呀,真是不小心。”嘴角扬起。
韩纱遮住藕臂回吼道:“你才不是不小心,你是故意的。”
“要当做是故意也无妨。”嘶,她的外衣又被撕破一大半。“反正最坏的情况也是如此,几次放过你,你并不领情。”这丫头从来不知道他对她有多好。
“伏衣,你好卑鄙。”他的笑容加深了她的恐惧,她倒进草堆里,缩成一团。
“我是卑鄙,在你眼中我、永远是个大奸大恶的魔物。”
“没错,你是坏人,你是举世无双的大坏蛋,你只会欺负好人。”
“所以我还得成全你的想法,坏个彻底。”
“不要了——”她忽然把脑袋埋进草堆里,不想见到他邪美的脸孔,她讨厌看见这麽魔魅的伏衣,她不喜欢呀!
“伏衣公子也太心急了点吧!”凤晚的声音蓦然出现,适时地吹散飘荡的情欲氛围,伏衣没有回头,但眼神森冷了,站在他身後的凤晚压根儿没瞧见。
“伏衣公子,韩纱姑娘所弹奏的曲子未必就是※聚情谱※,你从来没有听过全首曲,又怎麽可以判定她弹奏的必定为真,或许是韩纱姑娘听见了我在房里所弹奏的那一段,出口己融会贯通又随便编奏一首,让你误以为这就是失传百年的※聚情谱※,事实上根本就是胡诌的。”凤晚怎麽可以让韩纱渔翁得利,这不就摆明她是多馀的废物。她用心布局才将伏衣引来凤阳城,会献上羊皮卷更是为了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进而成为伏衣最重视的女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甚至不惜背叛先前的主子常云。
就在计划顺利地进行时,这个韩纱却来破坏她的美梦,更惨的是,她极可能懂档谜嬲的聚情谱,倘若这是真的,她的存在又有何意义。
埋在草堆里的小脸迅速抬起来,她遇到救星了。”凤晚姑娘说的对极,我是胡编瞎弹的,那首曲子根本就不是聚情谱。“!”公子,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你都听见的。“凤晚微笑。”对,你弄错了,那首曲子并不是聚情谱呀,并不是的^她却心慌地缩成一团,小脸怎地不敢正视他。
凤晚故意呈叹一声。
“唉,都怪韩姑娘不先说个清楚,竟让伏衣公子误会你,才会弄成这副狼狈模样。”她款步莲移走到韩纱面前,将外袍褪下,披在她身上。“披着吧,以免着凉,那就不好了。”
“谢谢你……埃……”韩纱脸色忽然一红,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