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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你配合。”
女子冷汗淋漓地暗叹,如果说殿主鬼罗刹是鬼,这个俊美得过分的男子就是魔,不管她帮谁,下场都会很惨,绝对很惨。
XXX
鬼罗刹一脸高傲地看着被捆绑起来的封飞雾,嘴角噙起满足而狠毒的笑容。
她瞥向一进门就垂着头的“无柔”,赞赏道:“无柔,你做得很好。”
“无柔”低着头细声道:“谢师父赞美。”
她移回视线看着一脸冷漠的封飞雾,笑道:“被自己的爱人背叛很不甘心吗?我的徒儿向来听话,‘无柔’对我更是言听计从,你以为她真会为了你背叛我吗?”
封飞雾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发一言。
“不说话是无话可说吧?”鬼罗刹得意地笑看抿紧唇不言不语的男人。“真是可惜,如果你不是天外楼的人,也许,我会让无柔跟着你,收了你当我的卒子。”
“你利用自己的徒弟去达成你的野心,也包括让她们去引诱男人?”封飞雾金褐的眸子闪过一丝怒气。
“你讶异吗?”鬼罗刹在椅上坐下,轻啜口“无柔”奉上的茶。“有需要的话,我会让她们成为妓女,只不过,她们对于杀手的身分做得很称职,所以还没有用到她们身为女人的部分。”
“对自己的徒弟如此无情冷血,也难怪你的徒弟一个个离开你。”封飞雾冷笑道。
鬼罗刹眸中一闪而逝的怒气,教她按捺下来。
“我有无柔就够了。是吧?‘无柔’。”她朝站在一旁的女子轻声问。
“是,无柔任由师父差遣。”女子低垂的脸上早已冷汗涔涔。
“你想利用她杀我?”
“杀你?也许,不过只要你离开中原,回你来的地方去,我就不杀你。”
封飞雾先是轻笑,继而狂笑,“你是怕和天外楼为敌,所以不敢杀我?”
鬼罗刹眼神暗了暗,冷声道:“落鹰殿和天外楼早有过结,杀了你不过是再加一桩新仇,我有何好怕。”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我?”他扬眉轻笑道。
鬼罗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皱眉低斥,“啰唆什么?你真这么想死?”
“我不想死,但是……你却会死。”封飞雾倏地起身,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开来,
鬼罗刹眼一眯,怒眼射向女子,怒喝道:“你敢背叛我!”
女子一颤,惊慌的抬起头,摇手忙道:“不!不!我没有!我是被逼的!”
鬼罗刹拍桌起身,一只手朝女子伸去,但尚未碰到女子就被一阵掌风逼开。
“呃!”鬼罗刹退了几步,忽然体内一阵真气乱窜,她心一惊,连忙卸了真气,四处奔窜的真气才逐渐平息。
“你下的是什么毒?”她惊恐的瞪视他。
封飞雾冷淡地看着她,“不是毒,只是一种让你永远无法凝聚真气的药,让你终生无法再杀一人。”
“什么?!快给我解药!”没有武功,岂不是教她去死!
“既非毒,又怎会有解药。”封飞雾耸肩笑道。
鬼罗刹咬牙切齿地瞠目瞪他,“你忘了无柔在我手上?”
封飞雾脸色阴沉下来,“你现在武功尽失,还想威胁我吗?”
她阴恻恻地笑,“是威胁,也是警告,如果你不快把解药交出来,无柔只有死路一条。”
封飞雾利眼射向瑟缩在一旁的女子,沉声道:“你说过无柔只是被点了昏穴。”
“是……是……”女子被他一瞪,立刻立正站好。“她只是被点了昏穴。”
“哼!你们以为我会对背叛我的人这么仁慈吗?我早在她的食物中下了毒,只要她吃下那些食物,不出三日,就会化成一摊血水。”鬼罗刹桀桀笑道,得意的看着封飞雾脸色遽变。
“你竟然这么狠心想杀她?”他咬紧牙怒声质问。
惊闻无柔可能中毒,仿佛雷轰电劈得他肝瞻欲裂。
“我不想杀她,我只是要教训她,让她尝尝苦头,但现在,只要你不给我解药,我保证她会死得比我更快、更惨。”
封飞雾身形一动,人已窜到她面前,一手掐着她的颈子,恨声问:“她人在什么地方?”
鬼罗刹从不曾胁制于人,她撇唇冷笑,“想救她?拿解药来换。”
封飞雾一双眼眸瞬时幽闇的骇人,五指逐渐收拢,只听得颈项卡卡收缩的声音,鬼罗刹瞪眼张嘴,五官扭曲,眼看就要毙命,柯大同突然冲了进来叫:“大当家,不能杀,杀了就救不了无柔了!”
一句话震醒封飞雾的神智,他倏地放手,身子不稳地退了几步。
鬼罗刹跪倒在地上用力的喘息,喉咙如火炙般的痛苦,更加深她对封飞雾的怨恨。
“快说!解药在哪里?”柯大同一手揪着鬼罗刹的衣领,将她扯离地上。
鬼罗刹狠瞪着他,几时受过这等无名小卒的欺负,咬牙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杀了这个莽夫。
“瞪什么瞪!快说!”在平时他不用说想捉鬼罗刹,只怕指头还没碰到她就得去跟阎王报到,但现在她提不起真气,就像个平凡人般脆弱,他一根手指就能杀了她,自然气焰张狂。
“要救她光解我的毒。”她有恃无恐地冷笑。
“女魔头!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柯大同握着拳低吼。
“杀吧,只要你们不怕害了无柔。”
柯大同这一拳怎么都打不下手,咬紧牙,推开鬼罗刹。“哼!不要得意,我们会找到人的。”
“是找到人还是找到尸体还很难说。”鬼罗刹阴阴地笑道。
第九章
阴暗的洞穴中,一座铁铸的牢笼立在正中央,整个洞内的光线全来自洞口岩壁上的火把,白日尚且昏暗,更遑论夜里有多阴森诡异了。
无柔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茫然的看着四周,当她发现自己被关在黑牢里,惊愕地由地上跳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无柔努力回想着,才想起师父唤她到梅林,提起想见封飞雾的事,而她谎称他回白水寨,打消师父的念头……然后,在回房的途中,就被人点了昏穴。
想起前因,无柔立即冷静下来,忍不住苦笑,“师父终究还是没变。”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侍女端着托盘在牢笼外站定,低声唤她:“慕容使,我送晚膳来了。”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侍女老实地回道。
无柔无奈的笑,没想到师父会用兰花指点昏她,还将她关在这里。
“这段时间落鹰殿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
“是吗?”
“是的。慕容使,晚膳要冷了,你快用膳吧。”侍女见她不动箸,连忙催促道。
“这饭菜我能吃吗?”无柔淡淡的瞥她一眼。师父阴狠的个性,她还不了解吗?她不可能只将她关进地牢做焉惩罚,一定还有别的处罚。
侍女一时语塞,沉默的低下了头,半晌才又抬头问:“慕容使,你……真的如殿主所说,爱上男人了?我一直以为最冷静的你不会犯这样的错,为什么你也会为一个男人昏了头?”
无柔抬眼看她,淡淡地说:“你不了解。”
“我是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但你怎么能因为男人而背叛殿主、背叛落鹰殿?”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嘴。”无柔敛起笑容,不想谈论下去。
“我当然没资格管,但是殿主不会不管,如果慕容使不想惹殿主生气,最好把那个男人忘了,重新做回以往冷酷、沉着的勾魂使。”侍女隔着铁柱看着坐着不动的无柔道。
无柔听而不闻的背对着她坐下。
“我知道一时半刻你听不进我们的劝说,没关系,等到殿主杀了那个男人,慕容使就会恢复理智了--啊!”侍女瞪大眼看着本来坐着的无柔,迅如闪电地贴着她的脸,神情冷骇,吓得她忍不住大叫。
“你说什么?师父要做什么?”
“我……我……”
“说!”无柔一只手穿过铁柱掐住侍女纤细的颈项,怒声问道。
“殿主派人易容成你的模样去杀那男人……”
无柔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中午。”侍女颤抖地说。
“打开牢门!”无柔脸色死白的瞪着侍女。
“我……我没有钥匙……”侍女恐惧地流下泪,慌张地啜泣。
无柔推开侍女,冷声斥道:“走!”
她一放手,侍女像是从地狱里逛了一圈回来,连忙转身就跑。
他有危险了!如果他伤在“自己”手中,岂不又让他尝到被女人背叛的痛?
不!她必须去示警!一定要阻止师父的阴谋!越狱的念头像气泡般自心上冒了出来,她必须趁早走,否则就迟了。
无柔握住冰冷的铁柱,明白自己一旦行动,她就真的是叛徒了,从此之后,将成为落鹰殿追捕格杀的对象。
“怕什么!不过是把杀人和被杀的身分对调罢了。”为了封飞雾,她即使胆小也变得有勇气了,算是长进吧!
她自靴中摸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师妹无情送她的,无情为爱而亡,如今她为了保护爱人也将步上她的后尘,为爱放逐。
不后悔,也不再迟疑,她一运气,铿然一声,匕首锐利地砍断锁链。打开牢门,无柔急速地飞身离开铁笼。
黑牢位在落鹰殿的最西侧,三面环山,另一面则是湍急的溪流,地势易守难攻。
无柔出了黑牢,抬头就见明月凄冷的高挂树梢,昏黄的月光照在皑皑白雪上,泛着一层银光。风静雪停,在黑夜的拥抱下,天地仿佛沉睡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揪着人心,隐隐疼着。
就在她想奔下山时,黑夜倏地大放光明,一瞥眼,即见三面山坡站满持着火把的守卫,手持兵刃的包围着她。
“慕容使,请回黑牢。”一名中年妇人站在众人之前,盯着无柔道。
无柔没想到师父会在黑牢周遭安排守卫,而且还是由武功高强的执法尊者看守,心中明白要想逃出去,不是简单的事。
“执法尊者,叫你的人退下,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人我可不管。”
“慕容使,请回黑牢。”执法尊者仍是重复那一句话。
“我要离开,不要阻拦我。”
“果真要走?”
“一定要走。”
“殿主有令,如果慕容使违令,杀无赦!”执法尊者木然地说。
一句“杀无赦”让无柔不再迟疑地向左侧冲去。
“来人!捉下慕容使!死活不论!”执法尊者大声斥道。瞬间,人群如潮般涌向无柔。
无柔一把匕首如天降神兵利器,近身的守卫一个个在她面前倒下。他人喷出的血溅到她身上,转瞬间,青衣染血,白雪成血河。
她的眉目冷静无情,手上的匕首散发着骇人的杀气,满地的伤者,震慑了其余人心F生寒,不敢再靠近。
谁也没想过勾魂使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而亲眼所见她的身手和江湖中的盛名,就像是看不见的毒逐渐侵蚀人的意志,让众人胆寒地瞪着立在雪中的青色身影。
一道剑气破窄而来,无柔心一凛,反手以匕首格开长剑,然而长剑如龙吟声响震得她的耳轰轰直鸣。
无柔退了几步,眯眼看着执法尊者手上的龙吟剑,心陡地下沉。她手中只有一把匕首,自己的水玉刀不在身边,要对抗那把上古兵器难上加难。
“慕容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束手就缚吧。”
“我必须走,你不要拦我。”
“你逃离黑牢,是想要救那个男人吗?”
“既然你知道,还请你成全。”
“抱歉,殿主命令不可违抗。”执法尊者冷声道,眉宇之间有些不解。“男人有何好?值得你为他背叛殿主?”
“我不想背叛师父,但我更不愿师父杀他。”
“生死本是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