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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然转身朝着銮驾走去,大声说道:“回京!”
李元享扶着皇甫瑾瑜上了銮驾,低声问道:“皇上,那个人该怎样处置?”
皇甫瑾瑜淡声说道:“既然留着也无用了,那就让他消失吧!”
李元享低声说道:“是。”
答应以后,转身朝身后的青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仪仗回銮。
皇甫瑾瑜的銮驾刚刚要开动的时候,皇甫瑾瑜却做了个手势,命人暂且不动,只对李元享招了招手:“上来,朕有话要问你。”
李元享依然上了銮驾,御用的马车是以八匹骏马所拉,整座车厢就宛如一座小小的房子,里面书案、火炉、食匣一应俱全。
小录子公公在旁边为两人铺好软垫,倒了热茶水,端来了点心又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皇甫瑾瑜这才问道:“元享,你这些日子,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还好吗?”
李元享看着皇甫瑾瑜情急的脸孔,只感觉又好笑,又为他心疼。
这么多年了,面前的这位少年君王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另一个人,却连那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搞清楚。
如果自己告诉他,他所喜欢的那个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儿身,不知他又作何表情呢?
李元享弯了弯唇,正色说道:“皇上,说来话长,当初埠城一役后,臣就被那杨羡游所掳,然后又秘密送往燕国,是沈大人救了微臣。此后一段日子,臣一直与沈大人在一起。”
他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皇甫瑾瑜没有想到其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既惊讶,又惘然。
心中暗暗失落,如果换成是自己这些日子能跟沈殊在一起度过,那该有多好。
李元享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由轻轻一叹,轻声说道:“皇上,有一件事情,只怕你到现在都不清楚吧!”
皇甫瑾瑜愕然:“什么事?”
李元享说道:“有关于沈大人的,以及皇上你对她的感情。”
皇甫瑾瑜淡淡一笑:“元享,朕的心思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朕当年就对你说过,朕愿用五年的时间去等他养好身子,然后朕会亲自将他接回宫。到时候,他愿意继续为辅为相朕也由他;觉得辛苦的话,也可以住在后宫修身颐养。不过如果让他住在后宫,真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才华了,可是朕也不愿他如此辛苦,你说这可怎生是好呢?”
李元享无奈的扶额,这个傻男人啊!还蒙在鼓里呢!
他哀叹道:“皇上,咱们都被沈大人骗了,她其实是个女人啊!”
皇甫瑾瑜眨了眨眼,仿佛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李元享正色、一字字的说道:“沈殊不是男人,她是女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人!”
皇甫瑾瑜猛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吸着气,直直的瞪视着李元享,突然朝着銮驾外冲去,一面大声吼道:“停车!停车!”
銮驾顿时嘎然停住,外面赶车的内侍惊讶的问道:“皇上,您这是。。。。。。”
皇甫瑾瑜哪有功夫跟他细说,飞快地跳下了车,一把抢过一名侍卫的马匹就跳了上去。
李元享吓坏了,跟在后面大吼道:“皇上,你要去哪里?”
皇甫瑾瑜怒叫道:“朕要去栖霞山问问她!”
说罢掉转了马头就要朝栖霞山冲去。
李元享猛地扑过去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绳,喘着粗气说道:“皇上,沈大人现在不在栖霞山,她在宫里!”
第83章
沈殊淡然望着瘫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她与自己有着近六分相像;不过。。。。。。沈殊嫌弃的看着她穿的那一身的花枝招展,真是庸俗。
既然凭着这样的相貌进了宫;多少也该学上几分自己的气质与品位啊;难怪这么多年了;连龙床都没能爬上去。
沈素是完全没想到昨日才看见了她的画像;今日就见到了她的真人。
而且真人比画像更美得惊心动魄。
见到沈殊,沈素此时满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惭形秽。
甚至连自己的名字“沈素”,与沈殊有着极为相似读音的这两个字;都深深的厌恶起来。
沈殊换换下了暖榻;慢慢走到她跟前,淡淡的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按辈分;你是我的堂妹,如今沈家嫡系里头原本就没剩下几个人了,我也没打算动你,只是你太不知好歹,老老实实做你的婉妃不好吗?为什么要跟杨羡游勾结在一起?”
沈素眼神幽怨的望着沈殊,厉声说道:“他的心里头除了你以外,谁都无法装的进去,可是你呢?你可曾珍惜过一星半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你是男子,却依然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你,而我这么大活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从来就是视而不见的!你究竟哪里好?除了那张脸以外,你又有哪一点值得他的倾心相许?”
沈殊抱着双臂摸着下巴自己也觉得费解:“这个问题你确实问到我了,我也很纳闷,我究竟哪里好,会令他如此念念不忘。不过等我见到他以后,一定会问个清楚明白的,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沈素气结,沈殊却又恢复到了以往一贯清冷的神态,淡声说道:“你今天是想来将太后拘禁的吧?既然如此,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我做事的风格你多少也该知道一些,既然触犯到了我的底线,你也别怪我不念同宗的情分了。”
沈素面露惊恐的神色,顿时来不及再做任何考虑,双臂猛然一抬,起手式便是狠辣的夺命招式。
沈殊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只微晃动身躯错开半步,两只手闪电般的就夹住了沈素的双手。
沈素哀声惨叫,双腕仿佛就像碎裂开来,双膝一软登时再也无法站稳,软软的就朝地上栽去。
沈殊一转身,右足在她后腰上轻轻一点,沈素只觉得浑身气力一点点的在消失,她惊恐以及,尖叫起来:“你做了什么?”
沈殊冷然道:“废了你的功力,断了你的双手手筋,留你一命,只不过看在年幼时,你喊过我一声堂兄的份上。否则就凭你今日的举动,换做旁人,只怕早在我手底下死了几十几百次了。”
沈素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突然想起眼前的沈殊当年曾以十四岁稚龄,孤身闯入沈家总堂,几乎将当初追杀过他们一家的所有沈氏宗亲杀了个七七八八。
就是那一战后,沈殊心狠手辣的大名传遍了整个沈氏宗族,也就是因为那一役,沈殊才以十四岁的年龄,成了沈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家主。
沈素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一星半点刚进门时的雍容华贵。
沈殊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喊来了隐于暗处的薛晚灯和阿薰。
薛晚灯弯腰将沈素整个人就像提个破布口袋一样的拎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
沈素在晕过去之前,见到那个叫阿薰的女子,居然穿了一身跟她一模一样的衣服,在她离开前还冲着她挤了挤眼睛,做了个鬼脸,然后将一张薄薄的物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瞬间,沈素的面前就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再然后,沈素就晕了过去。
沈殊默然看了一眼沈素,对薛晚灯说道:“别弄死了,好歹也是皇帝陛下亲立的妃子呢!该怎样处置,让他自己回来解决。”
薛晚灯无言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拖着沈素朝后面走去。
阿薰笑眯眯的说道:“还别说,这个女人跟少主你长得还真的是好像,看来皇上对你还真想念的紧,画了个饼子在充饥呢。”
这回轮到沈殊无语,翻了白眼给她。
从内堂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沈殊回头望去,只见顾太后在绿儿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沈殊对这位顾太后倒是尊敬的很,连忙弯了弯腰,恭谨的说道:“太后,扰您的清净了。”
顾太后慈爱的说道:“傻孩子,你这些年的辛苦,哀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的。风国有你,哀家很放心。”
她走上前,爱抚着沈殊的脸颊,柔声说道:“等事情了结了,你就乖乖地回来陪陪哀家,说说话,下下棋什么的。你岁数也不小了,就安心的留下来,瑾瑜这孩子心眼实,定然不会负你的。”
沈殊难得的在这位老太后面前红了一回老脸,抽着唇角勉强说道:“这个。。。。。。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顾太后体谅的拍拍了她的手,“好,等瑾瑜回来了,叫他亲自上栖霞山找你几位师父提亲去!”
沈殊几乎恨不得脚底抹油开溜,阿薰却唯恐天下不乱,掩口笑道:“好啊好啊,山上几位师傅对少主的婚事最关切了,到时候一定会举双手双脚赞成这门婚事的!”
沈殊瞪起了眼睛,“你进来的时间太长了,出去!”
阿薰顿时噤声,乖乖的“哦”了一声,果然走了出去。
果然门外站着的那些侍卫与宫婢都有些焦躁不安,见到阿薰扮的“婉妃”出来,一个个均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阿薰装作沈素的声音说道:“太后已被我制住,你们将这里紧紧包围好,不许任何一人进去。”
她学起沈素的声音,活灵活现,没有一个人发现真的婉妃已被人掉了包。
众人忙躬身说道:“是!”
而在此刻,朝堂上已是一片哗然,乱成了一团。
内阁新贵傅文祥手持右相杨羡游的金牌,高声宣布皇上在去燕国的途中遭遇伏击,已然驾崩。
如今国中无主,唯有贤者居上,是以尊崇右相杨羡游为国主,即日登基。
而此刻杨羡游手持风国玉玺缓缓而来,站于御座之前,淡声说道:“这个位置,能者居之。如果哪位觉得我杨羡游资格不够,尽可上来与我比上一比。我若输了,我手中的这块玉玺将双手奉上。”
此时殿下站着的董鸿飞先叫喊了起来:“傅文祥,你个逆贼!你这是谋逆!”
傅文祥冷冷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谋逆了?”
董鸿飞骂道:“枉我还将你视作好友!我白瞎了我的双眼!”
傅文祥冷哼:“那就挖了你的这双眸子吧!来人!”
顿时有侍卫森然上前。
傅文祥冷声说道:“董大人不想要这对眸子了,你们就帮他去掉吧,拉下去!”
董鸿飞还想跳着脚骂,早被那两名侍卫拉了下去。
杨羡游只静静观看,一言不发。
董御史吓坏了,连忙跪下说道:“右相大人,小儿年幼不懂事,还望右相大人高抬贵手啊!”
杨羡游淡然而笑,“禁卫军一向做事很利落,就这短短的几个弹指间,想必令郎的那双眸子已经没了,董御史求我不如去求求宫中的太医,给令郎好好瞧瞧眼睛吧!”
董御史身子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傅文祥不动声色的招了招手,又来了两名侍卫,将董御史也搀了下去。
谢观云此刻沉沉在一边说道:“傅兄,你我多年交情,看不出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为虎作伥之人!皇上带你不薄,你这样做怎能对得起他?”
傅文祥淡笑道:“皇上已驾崩,新皇就在眼前,观云,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诚心拥护,新皇登基后,定然不会亏待你。”
谢观云冷笑:“拥护他?做梦!我谢观云又岂会与你们这些人坑瀣一气?”
傅文祥神色一敛,淡淡说道:“那么,只好对不住了。来人,将谢大人扣起来,等新皇登基后,再做处置。”
有侍卫上前,将谢观云也抓了起来朝殿外带去。
谢观云一路冷笑:“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傅文祥高高举起金牌,朗声说道:“新主登基,顺者来我面前叩拜新君;不叩拜者一律视为谋逆,剥官削爵!”
诸臣面面相觑,委实犹豫不定,大将军顾清一撩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