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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香雪海会有那么多女人的缘故?”
“嗯!香雪海这名字,也是我爹为我娘起的。因为我娘她非常喜欢花草树木,闲来无事时,还会自己种植一些花草怡情养性,所以爹就派人种上千棵的桃树、梅树、李树和梨树,好让这些树开花时,放眼望去有如雪海一般。不过娘虽跟着爹多年,她心里最爱的,仍然是瀚弟的父亲独孤隽。
是以在爹过世后,她带着我想回夏国,却因被发现而遭到隔离;第二次,娘她独自离开,终于回到夏国,可因为那时候我实在太小,因此差不多一年后,爹的属下便潜入夏国皇宫把她劫了出来。这一劫,就劫出了我娘的病,也劫出我和药王及织红的一段恩怨纠葛。”
楚凤衣点点头,这段经过她大致知道,也听楚聿丰、独孤瀚提过,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第一次。
她边说边取下他身上的银针,并扶他坐起来,拿了几颗洗干净的果子塞到他嘴里。“是不是因为你娘病了,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情形下,所以你找上师父?”
“没错。但妳也知道,师父他是不轻易帮人治病,可娘的病又很重,已经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所以他开出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必须成为他的弟子,并娶她的女儿为妻。”
“可当时夏织红尚未出世,不是吗?”
“没错,当时的约定是,如果师母生的是男孩,那么两人就结为兄弟;如果生的是女孩,就结为夫妻。后来师母生下的是女孩,所以娘也信守承诺,答应等织红满十八岁,就让我娶她过门。但是我不可能娶她,即使我没有遇见妳、没有爱上妳,我还是不可能娶她。”
“不过她住在香雪海,不是吗?既然你不想娶她,为何她会住在香雪海照顾你娘呢?”
“住?”南宫无咎冷冷一笑,“说监视还差不多,因为她知道香雪海里都是女人,怕我和我娘见多了女人会变卦,所以干脆住到香雪海,省得她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他看向远方,凝视着变换无穷的苍狗白云,“问题是我根本不爱她,不,应该说只要是稍微正常一点的男人都不可能会爱上她;因为她既多疑又善妒,且残忍自私,往往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就疑神疑鬼,牵连他人。如果没记错的话,我的一个婢女只因为多看我一眼就被她毒瞎眼睛;一个为了博我欢喜,替我缝了双鞋子的丫鬟被打断两条腿;还有一个丫鬟只因伺候我入浴的时间稍微久了点,就被她活活毒死。很难以置信,对吧?”
楚凤衣听得目瞪口呆,久久合不上嘴巴。
被毒瞎眼睛?被打断腿?还被毒死?那么她这个和他成亲、生小孩,又一起生活了数年的妻子,岂不是该被大卸八块?
南宫无咎接着说:“最悲惨的,是一个娘送我的通房丫头,已经怀了两个月身孕,有一天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踪,几天后她已经被野狼啃得剩下几根骨头的尸体终于在香雪海后山发现。”他摇摇头,“这种女人,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敢娶她为妻?”
楚凤衣眨眨眼,依旧满脸的无法置信。“可……可她爱你不是吗?”
“爱?这种强迫人接受,甚至为了自己不惜伤害别人的爱,根本不能叫作爱,而是掠夺、是侵占,这种感情我承受不起,更无法接受。”
楚凤衣顿了顿,心里想着记忆中的夏织红,的确,她确实是那种敢爱敢恨、敢于为了爱付出一切的女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存心要报复男人的话,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他心爱的人下手,所以无忌才会惨遭毒手。
楚凤衣想到无忌,南宫无咎彷佛心有灵犀也想到儿子无忌。
“凤儿,妳回家去看过无忌吗?”
她摇头,“没有,一来怕触景生情,二来我不想违背自己当初说不踏出凤宫的誓言,三来我很怕遇见你,那会让我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无咎握住楚凤衣的手,幽幽地道:“如果无忌还活着,现在已经十五岁,可以娶妻生子了!可惜他还来不及长到十五岁,就让夏织红那个残忍自私的女人给害死了!”
楚凤衣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垂泪。
就在楚凤衣和南宫无咎相顾无言、泪眼相对时,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声音传来-…
“是吗?南宫无咎,原来你那宝贝儿子竟是我一手害死的?原来在你眼底,我夏织红竟是如此残忍自私、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
楚凤衣一愣,抬起头向前望去,赫然看见那个总是一身红衫的夏织红竟不知何时已来到两人面前。
第八章
“妳来做什么?”南宫无咎掩不住厌恶地问。
夏织红轻摆莲步,来到南宫无咎面前,看着一向倜傥风流、神采翩翩的香雪海主人南宫无咎,而今竟变得狼狈至此;脸色死白委靡,一身衣衫又破又湿,且被血染得通红,更甚者,他那一头总是飘散在身后的长发,竟然白了大半。
他正值盛年,是最潇洒、最迷人,精力最旺盛充沛的时候,而他居然白了头发!一定是她,一定是为了她,否则他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她怒视楚凤衣,一副想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可当她看到南宫无咎满脸嫌恶,又急于想保护楚凤衣的神情时,不觉冷笑一声。
“你为了可以跟她同生共死,不惜跳下山崖,难道身为你妻子的我,就不能和你一同殉情吗?”夏织红慢条斯理的说着,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南宫无咎。
南宫无咎伸手将楚凤衣揽到身边,紧靠着自己,冷冷的开口:“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朱天楚凤衣!”
夏织红眼中进出怒意,大声说:“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父母之命所定下的妻子!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做你的妻子;除了我,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可以帮你生孩子!”
“所以妳就把无忌毒死!他只是个四岁孩子,妳怎能下得了手?而且在事隔十年后,妳居然还假借师父的名义,把凤儿骗去幽想害死她?”
夏织红嫉妒地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谁教你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成天朝思暮想为的就是见她一面,想和她再续前缘。你就这么喜欢她、这么爱她?难道她就这么好,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的爱她,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爱情本来就是会让人不顾一切,特别是遇到了一个心灵相契、情意相合的梦中仙子时,更会不顾一切;况且,凤儿的好,是妳或是其他女人都比不上的。”他深情的看着楚凤衣。
夏织红嫉妒得大吼:“她有什么好?”
“她当然好,她拥有妳所没有、所欠缺的一切,尤其她温柔、善良、体贴、善解人意,且秉性至孝,这更让我觉得难能可贵。”
“孝?”
“对,就是孝。”他冲着楚凤衣温柔一笑,“我从她对待师父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女子会是我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毕竟师父曾经那样羞辱她,还说不认她,甚至赶她出师门,而她对师父依然是不离不弃、恭敬顺从,所以我……”
“那是装模作样、装可怜,你懂不懂?”
南宫无咎冷眼一横,“如果是装模作样、装可怜,那么凤儿又岂会中了妳的圈套,差点死在幽?”
夏织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的确,她当初就是看准楚凤衣善良孝顺,也看准当她知道爹爹生病了,急着想见她,那她一定会不顾一切赶来。
想不到她是赶来了,也中了毒,可她却没死!而且她不但没死成,还和南宫无咎破镜重圆、言归于好。这……这实在是可恶,太可恶了!
楚凤衣柔柔一笑,伸手替南宫无咎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然而她当转过头面对夏织红时,她的眼神却是坚定锐利的,“夏姑娘,妳到底来做什么?妳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死?”
夏织红语带讥讽地道:“妳朱天楚凤衣是何等响当当、何等厉害的人物,妳的一举一动,莫不受到所有人的注意,所以妳的死讯,自然也在一天内传遍天下。不过真正轰动天下的,却是一向在花丛中打滚,在女人身上做功夫,对任何女人都一样温柔多情,却从不对任何女人动心动情的香雪海主人南宫无咎,居然一天白了头而且还抱着妳一起跳崖殉情,这是何等大事啊!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看什么?看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看妳杀人弒亲的丑事有没有传出去?”楚凤衣言词犀利地问。
夏织红闻言骤然变脸,“妳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妳自己清楚!”
夏织红静静看着即使在这样恶劣环境下,依然飘逸若仙、美得出尘的楚凤衣。
猛地,她哈哈大笑起来,“我没有杀人!如果妳要说我杀人,那就请妳拿出证据来!”
“妳!”
“怎么?没有证据吗?还是妳要说妳那短命下贱的儿子是我害死的?问题是,妳亲眼看到我害死他了吗?”
“妳!”
南宫无咎缓一口气说:“确实没有人亲眼看见妳害死无忌,但是这个东西,请问妳要如何解释?”他手掌一翻,手中赫然是那瓶还剩几粒丹药的五毒腐心丹。
夏织红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是你的五毒腐心丹,你那宝贝儿子不就是让你喂了这五毒腐心丹而死的吗?所以怎么能说是我害死他的?”
“那解药呢?”
“你自己做的毒药,怎么会找我要解药?”
“不找妳要解药,难不成找师父?”
夏织红一怔,“你……什么意思?”
南宫无咎从怀中掏出另一只小瓶子倒出解药,“这是我做的五毒腐心丹的解药,可却解不了我现在身上的毒;而我记得我曾经将五毒腐心丹的配方告诉师父,师父又告诉了妳,所以我现在不找妳讨解药又该找谁?”
夏织红大惊失色,忙奔到南宫无咎面前蹲了下来,“你吃了五毒腐心丹?”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嗯!为了证明我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儿子下毒手的禽兽,为了取得凤儿的谅解,我吃了妳做的五毒腐心丹。”
夏织红顿时目瞪口呆,“你、你疯了!你居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吃下五毒腐心丹?你……”
南宫无咎懒得理她,“把解药拿来!”
她摇头,“没有,我没有解药。”
这下轮到楚凤衣大惊失色,“妳说什么?妳没有解药?”
夏织红点头,“没有,我当初只是随性所至才做了这五毒腐心丹,又怎么会想到去做什么解药呢?”
楚凤衣厉声地问:“那妳总该记得用了哪五毒吧?”
岂料夏织红还是摇头,“不记得了!我拿了配方后,曾经改了其中几种药材,还加了一些药材,这些药材有的我见过,有的我没见过,所以我根本记不得用过哪些药。”
楚凤衣听了脸色一沉,想都不想便举手往夏织红脸上打去。“妳这该死又不懂事的王八蛋!妳知道妳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妳以为师父教妳习医制药,是要妳拿去害人吗?妳以为当初朱雀天女把五毒腐心丹的秘方传出凤宫,是为了用来害人、用来报仇的吗?妳这自私自利、任性妄为的蠢蛋,妳……”
南宫无咎有些诧异,脸上有着无法形容的喜悦与满足,更用一种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盛怒中的楚凤衣。
她……居然为了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就他所了解,凤儿很少发脾气,不管她遇到再怎么愤怒、生气的事,她也很少发脾气,因此更别提打人了,可她现在却为了自己发脾气,甚至打人。
想着,他将楚凤衣拉进怀中,张手抱住她,“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