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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梁氏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有些事情你无须多问。那是大人们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是,难道那对母女被火烧死也与我无关吗?”慕容薇不乐意了,她的皇后脾气也上来了,立起眼睛对梁氏怒道。
这倒是了……梁氏也禁不住深思起来。既然这件事情果真不是她动的手,那么这里面到底有甚么蹊跷,到底是谁……下了这种毒手呢?
005:是人是鬼?
母女两个面面相觑,她们都沉浸在一种可怕的思绪里。
如果这一场火,果真不是梁氏派人去做的,那么还能有甚么人去做这件事情?
慕容薇攸地感觉到了背后有股子寒意在慢慢地攀升,她望着自己的娘亲许久,方才缓缓道:“娘,你可曾听说过有那种巫术么……便是那种,用自己做祭奠形成恨意滔天的妖魔……”
“胡说!”梁氏喝斥道,“鬼神之事岂能乱说?更何况她们都已经死了,哪来的妖……”刚说完,梁氏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于是她便上前一步,一把捉住了慕容薇的手腕,冷声道,“难道,你看见什么了吗?”
慕容薇感觉到了梁氏手上传来的冰冷,她望着梁氏,缓缓点了点头,道:“那个新被册封的珍婕妤,竟然与那小桃长得一模一样!”
梁氏只觉头脑之中有一记惊雷轰然炸响,惊得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地垮了下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喃喃地说着,双目充满了惊恐,“那她呢,那个死女人呢?她也回来了吗?”
“娘,你不必如此。”看到自己母亲比自己还要惊恐害怕,这慕容薇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扶住了梁氏,让她坐了下来,道,“或许是我看错了,只是那一瞬,觉得有几分相似之处。或许,只是巧合罢。”
“天底下果真有那样的巧合么?”梁氏打了个哆嗦,又道,“难道她们母女二人果真自尽于那‘小翠居’中,又以怨念为锁,回到人世间向我们报复来了吗?”
慕容薇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事到如今,我们要积极地想些对策才是。”许久,那梁氏终是回过神来,她望住了慕容薇,郑重其事地说道,“明儿娘去请个高明的道士在家中做法,看一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妖魔衍生的。你且留意一些她在宫中的动静,若她果真有甚么不适,可要及早下手,以防后患!”
慕容薇点了点头,她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息自己的那个计划告诉梁氏,但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在一切还没有付出行动的时候,或许保持淡定要好一些的。尤其,是在这个非常时期,在这个尚且不知道那珍婕妤来历的时候,她更要谨慎行事才是。
慕容薇送走了梁氏,便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兀自发起了呆来。
她的思绪悠悠然飘回了三年前,在慕容侯府的那段日子,想起了她与李萧一起花前月下,说笑嬉戏的日子。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进得宫来……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与李萧已然成为了神仙眷侣,快乐的生活了呢?
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了。
朱砂将枝头含苞待放的一朵蔷薇花儿摘了下来,放在手心之中细细地瞧着,那朱红的唇慢慢上扬,猛地,紧紧将那花儿攥在了手心。鲜红的汁液梁红了她的手心,婉若血液般触目惊心。而那双明亮而又妩媚的眸子,却像是在看极为有趣的事情般,笑意浓浓。
“当年,你是怎么抢了我的,我便怎么抢回来。薇儿呵薇儿,可叹你不知何是‘心有挂碍’而生恐怖。而今我朱砂早已然无牵无挂,无有恐怖,自然可以好好地陪着你度这一场劫。”她笑眯眯地将手中的花儿掷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什么是血债血尝,你慢慢就会知道……”
翌日,这慕容薇依照她与梁氏做好的约定,再次来到了“慈宁殿”。尽管她已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依旧在看到朱砂那张脸的时候,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文菁皇后,哀家看你脸色可不甚好。你确定身子已然无恙了么?”尽管对这文菁皇后慕容薇厌恶之极,但是庄太后还是少不得要问候一下。
那慕容薇从惊恐里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笑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近日以来身体虚弱,倒是让您老人家惦念了。”
“你没事就好。”庄太后点了点头,却又看到了一直侍立在一边的朱砂,因笑道,“对了,这是珍婕妤朱砂,想来你还不曾见过罢?”
朱砂?
慕容薇的心中微微地动了一动,再次抬眼去将那朱砂细细地看去。已然事隔三年,纵然是昔日那个小小的少女,也会成长为一个婀娜的女子了。明明是那么相似的眉眼,可是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却完全不同。先前的那个女孩子,总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她总是那么好骗好欺负,那种善良,那种迷茫常常让慕容薇看着就十分厌恶和生气。
然而而今的这个……她的目光明亮如星,带着浓浓的笑意,透着精明,透着妖媚的气息,怎么看,都让人不敢轻视。
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朱砂见过皇后娘娘。”朱砂朝着这慕容薇行了一个大礼,恭敬地说道。
“这可使不得。”这慕容薇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朱砂。她的手碰到了朱砂的胳膊,那是温热的气息,不是妖魔鬼怪的冰冷。这证明……她应该不会是阴气所生罢?慕容薇抬眼,看向朱砂,但见这美人如玉,粉颊生辉,怎么看,都是一个精致的美人。心里那股子寒意,便顿时被一股子汹涌而来的妒意所代替了。
“今日臣妾来的时候,看到了太后娘娘花园里的芙蓉花儿开得正盛,不如我们去瞧瞧,也好摘下几枝来插到‘紫玉宫’的花瓶里,借老太后的福气和香气熏熏臣妾的宫殿?”这慕容薇铁了心地要在这耗上一小天儿,到底要见识见识这朱砂的底细,便笑着提议。
这么多年以来,庄太后从来没有与文菁皇后慕容薇好生地待上过一阵子,这会子听到她提了这个建议,先是略略地犹豫了一下,便也点头同意了。那站在朱砂身后的妙涵、夏青与站在慕容薇身后的醉青两两相望,目光里便传递着无声的信息。
这醉青自恃长于这妙涵与夏青一辈,当是她们的师姐,如何将这两个放在眼里?自是将她们那充满了警示与威胁的目光无视掉,用鼻孔瞧了她们一眼,扶着慕容薇袅袅地走出去了。
“娘娘可要小说了。”妙涵悄悄地俯在朱砂的耳边轻声道。
朱砂却只是轻轻地挑了挑唇,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必须的时候,可下杀手。
妙涵无声地朝着夏青传递着一个信息,夏青会意,无声地摸了摸腰间所藏的暗器。
006:梁氏的算盘
就在慕容薇拉着庄太后与朱砂在“慈宁殿”消磨时间之时,那梁氏已然请来了京城“三清观”的一个老道前来做法。
那法坛便就在昔日“小翠居”的废墟之上,自三年前那次大火之后,这里便成了慕容侯府的一个死角。没有人再敢往这里走,也没有人再敢提及这里,下人们都在传说那场大火之后,这里每到晚上都是阴风习习,让人害怕。今日那梁氏站在这里,也仍然禁不住地打着冷战。
“夫人,贫道手中有那女子的生辰八字,相信若她果真是妖孽,定然会拘了她去。但是倘若她是真人,那么……”这道士阴恻恻地一笑,道,“那么她定会被镇住魂魄,当即晕死过去。”
“果真?”梁氏大喜,忙道,“若是道士您真的能够镇压住这个小妖精,我一定会把香火钱再加三成!”
那道士哈哈大笑,旋即开始焚起黄符来。想那自古民间的巫术妖道比比皆是,哪一个道观里的道士都习得一手诅咒人身的把戏,那梁氏在玲珑的陪伴下远远儿地看着这个法坛,心里只乞求能够替自己的女儿扫清拦在富贵路上的障碍。却孰不知她所做的事情,若是被查出来,那几乎可以直接毁了慕容薇后半辈子的富贵。
太祖皇帝明令禁止后宫嫔妃与巫术为伍,若经查实,那么则废除品级,直接打入冷宫,更有甚者可处死刑。
只可惜有些人始终不明白,当一个错误发生之后,会有接二连三的错误,为了掩盖第一个错误而产生。
那慕容薇走在庄太后的身边,目光却若有意若无意地游走在朱砂的身上。但听她笑道:“却不知朱砂妹妹是哪位旺族的千金?”
朱砂闻听,攸地笑了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儿,朱砂父母双亡,只有一位兄长,目前在兵部侍郎李琦李大人的麾下任职。”
“哦,原来是李大人的部下。”慕容薇点着头,心下却又兀自狐疑起来。李琦那老儿乃是朝中除了深远侯洛枫之外的,又一个脾气古怪的家伙。据说这人性格耿直而易得罪人,但是多年以来却率兵平定了多场叛乱,在新人一辈的将军里名声雀起。而听说他的麾下确实有一元猛将名唤朱焰,莫非,这朱砂果真是那朱焰的妹妹?想到这儿又祥装恍然大悟地问道,“妹妹可是那朱焰朱将军的妹妹?”
“臣妾惭愧,朱焰正是我的兄长。”朱砂微笑着点头。
果真是朱焰的妹妹?
这一回,慕容薇果真是犹豫起来了。如果她是阴魂是鬼怪,又岂会有这样清楚明白的身世呢?难道,难道自己真的只是虚惊一场吗?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得有人来报,说皇上与萧淑妃一起来了。
这文菁皇后兀地一怔,旋即便看到那挺着隆起腹部的萧淑妃挽着皇上白泽的手臂,得意洋洋而又慢慢地走了过来。看到了慕容薇,那萧淑妃顿时愣了一下。
她这几日都不曾出门,顿觉烦闷。那何嬷嬷见自己的主子着实是闷得慌了,思来想去,竟不知去哪里。那萧淑妃自怀孕以来便很少看到白泽,想着他近来都只是宠幸那个珍婕妤,便更觉不痛快。索性便唤了何嬷嬷一并前往了御书房,缠了白泽半晌。白泽着实被缠得烦了,便只好带着她来到了庄太后这里。想着自己与皇上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好的,更何况一起出现在庄太后的面前,岂不更是说明了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于是她兴致勃勃地与白泽一并前往了“慈宁殿”。却不曾想这边她才巴巴地挽着皇上白泽来到“慈宁殿”,便看到了那最为难缠的文菁皇后慕容薇。
而这慕容薇的心火更盛,她这在“紫玉宫”里与那个窝里窝囊的家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中原本就抑郁,这会子才走出来,却又好死不死地遇上了这个。况且这肚子的尺寸又不知比宫里那个大出了多少,而更让她不快的,这萧淑妃竟然是挽着皇上的手臂一起来到了这里,气得这慕容薇目光阴冷,直直地盯住了萧淑妃。
这萧淑妃顿时感觉自己的血液凉了半截儿,但来都来了,想要走却是万不可能的了。又少不得在这里赔着笑脸,给庄太后和文菁皇后见了礼,又朝着朱砂点着头笑。
“今儿的天气好,你出来走走是对的。”这庄太后到底也是上了年岁的人,且不论她平素里是否瞧得上这两个主儿,但是好歹人家是不约而同看瞧自己的,庄太后的脸色便是好看了一些。
那白泽乐不得把这个萧淑妃丢给文菁皇后,让她们俩个对着掐去,当即便打了一个哈哈,走到庄太后的身边,一面挽起了庄太后,一边悄悄地捏了一下朱砂的小手。
这朱砂顿时羞红了脸,朝着白泽娇嗔地瞪了一眼。这一幕恰恰被那醉青看在眼里,不由得在脸上绽出不屑的表情,暗暗在心中盘算着一会子如何让这朱砂出个丑。
一行人各怀心事,在这“慈宁殿”的后花园里慢慢地踱起步来。
刚刚行至碧莲湖边,那朱砂便突然觉得一阵恍惚,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