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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朱砂慢慢地转过身去,沉声道:“还请各位在外面稍侯片刻罢,本宫收拾一下便出发回京。”
“难道皇贵妃娘娘要连夜赶赴京城吗?”藏兰微微地吃了一惊。
“皇上不是……已然着急了么……”尽管这句话会让那个人心痛欲碎,但是朱砂却依旧着她颤抖的声音说了出来。既然早已经注定没有结果和可能的事情,为甚么还要让人抱有幻想呢……
还是早早结束……会好些罢……没有奢望,便不会有那失望的痛苦。
朱砂走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了。
明明是轻轻的一个响动,在李萧的耳中,却好似放大了数倍,让他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她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他痛苦地转过身,慢慢地走下了楼去。
白隐目不转睛地看着李萧离去的背影,沉默着。
“王爷?”藏兰轻轻地唤了一声,“王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呢。”看到恍然回过神来的白隐,藏兰笑眯眯地说道。
“本王替皇上找到了皇贵妃娘娘,心情自然是好的。”白隐淡淡地说道,“不过如今夜色已晚,还是在这里留宿一夜好些,你带人暂时先在这里休息罢,皇贵妃娘娘那边,本王来劝解。”
藏兰点了点头,率领众侍卫纷纷走下了楼去。
当周围的一切开始安静下来,白隐那漠然的脸上便慢慢地浮现出一抹阴冷。转过身,白隐便推开了房门。
正欲披上外衣的朱砂被唬了一跳,方才她只顾着沉浸在伤心之中,浑然忘记了要关门的事情,这会子听到门响,便赫然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脸阴沉的白隐。
“靖王爷?”朱砂不快地皱起了眉来,她迅速地披好了外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道,“靖王爷还请在门外等候,本宫这就换好衣裳。”
“你在害怕?”白隐的眉微微地挑了起来,问道。
“本宫有甚么好怕。”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白隐,朱砂的心底闪过一抹慌乱。就在白隐欲走到自己面前之时,朱砂迅速地躲向了一边,却一头撞在了床柱之上。
“不怕吗?”白隐的唇慢慢地扬了起来,黑眸垂下望住了朱砂。他横身在朱砂的身前,竟然像墙一样把朱砂堵了个严实,便是想走都走不掉了。他伸出手来,慢慢地抚上了朱砂的脸庞。
“靖王爷,请你自重。”朱砂整个人都贴在后面的床柱上,躲闪着白隐的手。那带着微凉体温的手呵,冰冷得让人忍不住颤抖。
“自重?”白隐突然间笑了起来,他一把捉过朱砂,让她靠在自己的身前,双手紧紧地握住她圆润的肩膀。
刚刚沐浴过后的朱砂,身上还散发着混合着清香的氤氲,粉红的脸,明亮的眼,那红润的唇像是花瓣一样散发着清香,让人目眩神迷。而经这一番挣扎,那外衣已然滑落,中衣的衣襟微敞,露出了那如玉的凝脂。
“如果本王自重的话,赶问皇贵妃娘娘还要到谁那去尝这种销魂的滋味?”白隐邪恶地笑着,伸开双臂将朱砂紧紧地揽在怀里。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那清冷的体温独有一处炽热地欲侵犯她的柔软。
朱砂的脸攸地涨得红了。
而今的她早已然不是一个懵懂的少女,可以在白隐面前随意地袒露自己的身体。早已然把身为女人应该尝试的滋味都尝遍的朱砂,而今已然越来越不敢面对白隐。
她知道的,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已然发生了翻开覆地的变化。
019:半臂江山
启程的时候,朱砂得知,李萧已经一大早就率领众士兵走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再不要动心的准备,可是朱砂的心里还是难免一空。
那个人,她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因为无法面对,他是不会转头离开的。那是一个……宁愿自己默默地守着那份痛苦,也不愿意在这份痛苦之下面对彼此的人,他宁愿一个人全部来扛吧。
其实是一个很傻的人呢。明明是想要叹息的,却不知为甚么,朱砂的唇边还是泛起了一缕浅浅的笑。
这抹微笑来得如此不经意,消失得如此迅速,却还是被骑在马上的白隐看到了。
这有如毒蛇般隐忍而邪恶的靖王爷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虎皮比肩,骑在一匹漆黑如电的战马之上,俊美而又邪魅。看到朱砂走向马车,白隐便策马上前,替朱砂挑起了车帘。
“很失望吧,没有看到青梅竹马的那个人?”白隐眯起黑眸,笑得可恶。
朱砂抬起眼看冷冷地看了一眼白隐,朱红的唇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意:“若本宫说失望,王爷便会生气罢?可是若本宫不说,王爷又该得意了,要本宫做个好人还是做个坏人呢?可真是为难人呢。”
白隐脸上的笑容微微地滞了滞,随即便爆发出一阵大笑。
朱砂也不理他,兀自低头钻进了马车里。
回到皇宫里,令朱砂始料不及的事情是,庄太后心疾发作,再次病倒了。
庄太后的病情冲淡了白泽与朱砂重逢的喜悦,朱砂与白泽此时都守候在了庄太后的床塌之前。
“你们不必用这种目光看着哀家,”尽管面色苍白,但是庄太后还是用一种嗔怪的目光看了白泽与朱砂一眼,道,“只不过是心疾发作而已,哀家的命硬着呢,是不会那么快死的。”说着,便要挣扎着坐起来。
朱砂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庄太后,替她拿好枕头,让她舒服地靠好。
“孩子,你受委屈了。”庄太后看着朱砂,心疼地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罢?”
“没有。”朱砂摇头,道,“只是不知道出了甚么纰漏,为何会有人这样对待苏丹国人?那些出面斩杀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会有人这样大胆,竟敢抗旨而行?”
“看起来,确实是有我们皇族看不到事情,察觉不到的角落。”庄太后的面色阴沉,叹息道,“皇上的担子太重了,竟有人分担,那些不肯听话的臣子就会频频作乱呢。真是越来越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了。”
“母后,”看着庄太后的面色如此憔悴,白泽不免难过地说道,“都怪朕,如果朕能有父皇一半……”
“傻孩子,”庄太后温和地笑了笑,她伸出手来拍了拍白泽的手,道,“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是戒不掉他们的野心的。只是现在到了让他们戒掉野心的时候了。”
白泽感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个素来铁腕而坚强的女人,给他支持给他鼓励,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笑他软弱也会投给他肯定目光的女人——他用尽一辈子都无法报答恩情的女人……
“母后,而今朕正在大力扶植年轻一辈的军官,而今正逢那李长安之子李萧回京,朕打算留下他在京城为官。”白泽的话让朱砂的心头猛地一颤,惊讶地抬头看着他。白泽脸上的神情告诉朱砂这已然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情了,在京城为官,那么说他已然和她,越来越近了吗?
“还有朱砂的长兄朱焰将军,”白泽说着,微笑着看了一眼朱砂,道,“朕也已经下了旨,调他回京城,并且委以重任了。相信有这些年轻的武将,朕自此就会多了一些忠心之士。”
听到白泽提起朱焰,朱砂少不得得为这个名义上的长兄向白泽道谢。然而那庄太后却依旧还是忧心重重地叹息一声,道:“光有这些年轻的将士分解兵权,恐怕还是不够的。”
“哦?”白泽意外地看着庄太后。
“那些乾青旧部的臣子们而今都已然是些位高权重之人了,他们如何能够给那些年轻一辈的将军面子?”庄太后说着,看了一眼白泽,道,“而今哀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恐怕……是震慑不住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们的……”
“母后的意思是……”白泽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他上前一步坐在床塌边上,急切地问庄太后道,“母后的意思是,让皇叔靖王爷站出来主持大局吗?”
那庄太后看着自己儿子脸上洋溢出来的喜色,略略地迟疑着,缓缓点了点头。
朱砂的心,再次绷紧了。
她如何不知道,当那个人重新归返朝廷的时候,这个江山,便等于有大半攥在了他的手里了。
我善良的帝王呵!江山……快要倾覆了……
“你总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庄太后的话,道出了朱砂内心深处的感慨。朱砂看向庄太后,眼前的这个凌厉严肃的老太后此时正用一种慈祥和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替他理着戴着龙冠的丝带,笑着感慨道,“若是没有几个厉害一点的人倾向于你,恐怕你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怎么会呢。”白泽宽和地笑着,说道,“朕有母后你,有妖儿,还有皇叔啊。母后你可知道,皇叔一点都不像那些大臣们担心的那样,会做出谋逆之事。为了避嫌,他一直没有参与朝廷之事,只有在这次朕真的慌了神的工夫才出面帮了朕。况且他是从小看着朕长大的啊!起若是皇叔肯出面来主持大局,那些作乱的臣子定不敢再闹下去了。”
看着越说越高兴的白泽,庄太后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地深沉了下去。她的目光变得深远而迷离,似乎沉浸在了一种往事的回忆里。她脸上的神色在复杂地变幻着,唇角微微抽动,仿佛有一种强烈的情绪袭了上来,让庄太后越来越无法平静。
“母后?”白泽看到庄太后的神情不免唬了一跳,急忙唤她。
020:爱与不爱
白泽看到庄太后失神,不免有些担忧,当即便扬声唤她。
“嗯。”庄太后猛地回过神来,低低地应了一声,她挑着眉,转头看向白泽。
“母后,朕打算派皇叔白隐去平息与苏丹国的这场纷乱,您意下如何?”白泽没有发觉庄太后的异样,依旧语调轻快地问道。
“这……”庄太后深思了半晌,仿佛是刚刚做了一个决定似的,庄太后道,“让靖王爷出面平息这件事情可以,但必须派给他一个人做督办。”
“这,”白泽怔了怔,“在亲王的身边办人做督办,只恐……”
“皇上,”庄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着这个龙椅么?在没有看清一个人的真心之前,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庄太后的神色凝重,语气也有着说不出的不容置疑,让白泽只能信服地点头。“可是,派谁督办会比较好呢?”
派谁去……这个问题却让庄太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想当年的庄太后年轻气盛,为了一手扶植起自己的儿子称帝,她亲手断送了无数的皇家血脉。就其手段的残忍,恐怕是文菁皇后万万不能及其一的。然而凡事太过,缘分是必早尽。到如今,庄太后想要倚仗之时,却已然没有了任何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了。这庄太后细细地想了一想,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所派去之人,必须要是极为信得过的,不如……就派顺元去罢。”
顺元闻听,心头顿时大骇不已。
那靖王爷白隐的了得,可是顺元早有耳闻的。他顺元可不是傻子,不像白泽这样每天只待在深宫之中,两耳根本闻不见宫外之事。他顺元的耳朵可是灵着呢,那靖王爷白泽年轻时候所做过的荒唐事,就算是只拣大的,都能装下一箩筐,就更不用提那些有的没的了。让顺元这在宫里养尊处优,被小太监当祖宗似的供着的大总管,跟着那个像毒蛇一样危险的靖王爷四处跑,万一一个不留神,这条小性儿还不得交待了?天可怜见,他顺元到宫里来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可不是表忠心献义胆,随时随时掉脑袋的!
但是理是这么个理,话却不能这样说,于是他上前一步,正义凛然地说道:“太后娘娘,皇上,顺元何德何能,能让太后娘娘和皇上如此信赖?就算是让顺元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