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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才不信他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以为钟岳峰对自己有情有义,所以对自己的生日才特别地留了意。不过她这样的猜测也不算错。女人最喜欢幻想,她们常常把一切都想得十分美好。秋月也没细看存折上的数额,她相信钟岳峰不会骗自己,所以随手就把存折放进了贴身口袋。钟岳峰也没告诉她自己为她凑足了二十万元的事,等到她回家才发现存折上的数额整整多了一倍,她当然知道这是钟岳峰对自己的一点心意,心里对钟岳峰又是感激又是思念,当然这都是后话。
一直到第三天公路才被铲通,秋月眼睛红红地登上开往关内的了汽车。车子开动了,秋月的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拼命地挥手,汽车渐渐地远去了。钟岳峰的心中也有些伤感,虽然彼此都留下了联络方式,但再见的机会却很渺茫,这次差不多已经算作永别了。
再见了,秋月,月是故乡明,愿你在故乡生活的幸福快乐。
第八十九章 中伏
秋月走后,院子里又冷冷清清地没了生气,连壁炉也熄灭了,钟岳峰也懒得再生火,屋子里冷冰冰地像冰窖一样,不过钟岳峰功力深厚也不畏寒冷。眼看着春节一天一天临近,钟岳峰一个人漂泊在这异地他乡,守住这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他连每日的三餐他也懒得生火做了。如果到街上饭铺去吃,又恐怕频繁地进出会惹人注意的,所以,他就买回来一大堆食物凑合着吃,反正天寒地冻的食品放多久也不用担心腐烂霉变。
又过了好几天,何小眼那边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虽然二人又不时见面,但是钟岳峰怕他起疑心就没有过分追问,如果想要顺藤摸瓜追下去的话只能耐心地等待。钟岳峰也想到求助警方的,但是当地警方的情况一点儿也不熟悉,张笑霖一伙已经在北疆苦心经营多年,必然已经罗织了一个庞大的网,警局里绝对有他们的人,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横行无忌的。钟岳峰生怕贸然行事不但于事无补如果打草惊蛇反而不美,他只得耐下性子等下去,白天也不出去,就躲在屋子里练功,等到晚上就四处查探线索。如此一来武功上颇有进境。他时刻记得智信师傅的教诲,功夫是练出来,绝招就是练得出色的功夫。
这一天晚上,钟岳峰又出去打探了一番消息,回来时在街上的小饭馆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泡馍,喝了二两烧刀子,觉得身上暖烘烘地舒服。他看看天色阴沉沉的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就准备早些回去歇息了。钟岳峰走回住处要经过一段黑黑乎乎的狭长小巷,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关上门睡了,这样的天气,只有钻热被窝里才是最惬意的事情。
巷子里静悄悄地,一两声低沉悲凉的狗叫声在黑夜里传了老远,仿佛是不胜寒冷似的。
地上还有不少的积雪,钟岳峰脚步轻捷,走过去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他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轻微得只有他这个有着高深内力的人才能够察觉,而且听脚步声绝不是一两个人。他马上警惕起来,如果是住在这巷子里的人夜归,绝不会这么刻意地掩饰脚步,难道是有人想抢劫吗?他将身子贴在墙上向后看,天太黑距离又远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不管身后的来人是否冲自己来的,先躲开了再说。
他一边疾行,一边留神探查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前面依稀有呼吸的声音,莫非前面有埋伏吗?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还没有凝神察听,忽然自嘲地笑起来,因为从前面那个临路的窗口里正清晰地传来鼾声。钟岳峰心道,自己真是太紧张了,怎么弄得跟草木皆兵似的。
巷子前面要拐一个九十度角的弯,钟岳峰在拐角处刚探出半个身子,一道锐急的风声向他脖子上劈来,他急忙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才堪堪逼过,映着雪光看见一个黑影握住一并柄长刀又向他扑来。妈的,还真是有埋伏,自己太大意了,竟被屋子里酣睡之人的呼吸蒙蔽了。几道灯光忽然一齐向他脸上照来,晃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几道凌厉的劲风又向他袭来,他向后一跃躲了过去扭头就往回跑,边跑边转身发出了几枚“飞钱镖”,只听得哎哟几声,显然是有人已经中镖了,有两盏灯也被打灭了,那些人的攻势稍缓。
钟岳峰撒腿没跑几步,这时,又一阵灯光朝他照来,来路也突然涌出了一伙人,竟然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钟岳峰情急之下又抓了一把钱以漫天星雨的手法射向来路那一伙人,只听得哎哟声不断,他已经趁势扑向了那一伙人,黑暗中看不清楚,只凭着敏锐的听力击倒了数人,但是自己身上早挨了两刀,幸好穿着厚厚的棉袄,刀才及体他又自然运功相抗,所以也只是受了少许的皮肉之伤。那些人挥刀弄棒地乱劈乱砍,相互间也误伤不少,一时间只听得叫骂声不断,他们已经乱成了一团。
钟岳峰不再恋战,趁乱冲了出去,忽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他冲出去了,妈的,快开枪!”他心中一惊,对于武功再好的人枪炮也难以抵挡,想来刚才两面夹击怕误伤了自己人才没有抢先开枪,否则他早已经横尸当场了,他心中不由暗道侥幸。
剩余的几盏灯齐向他照来,只听得“啪啪啪”几声枪响,钟岳峰早已经侧身扑倒在地一连几个翻滚,如风车一般滚出了好远,竟然躲过了子弹未曾受伤,只是浑身竟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就往前狂奔,身后枪声叫骂声搅成了一团。看看快出巷口了钟岳峰怕前面再有埋伏,如果真有埋伏,到那时就绝无生望了。他见一家的院墙稍矮,就灵机一动,纵身跃过了矮墙,跳进了院子里。身子才落地,一条狗窜过来就咬,钟岳峰飞起一脚将狗踢晕,就听得墙外边扑扑腾腾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跑了过去,想来是那些人一直追了下去。
钟岳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他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刀伤,虽然伤口不太深,却也粘乎乎地流了不少的血。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拉亮了灯,不过没人出来。这伙人究竟是派来的?不像是熊家弟兄干的,自己与他们也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看来应该跟何小眼和胡彪有关系。
他理清了思绪,然后就坐在那家院子里运气调息。忽然,那只狗醒来了,它呜呜地叫着却不敢再近前来,钟岳峰也不去理会它。等到运功完毕,他一摸背上的伤口已经冻着不再流血了,他再听听外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就跃出了院墙。钟岳峰想到居住的那个院子绝对已经不能回了,说不定也埋伏了人手正等自己自投罗网呢。反正住处也没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也不再回去了,就直奔风月楼而去。
第九十章 与虎谋皮
虽然是这样寒冷的天气,风月楼的生意依然是红红火火的。钟岳峰已经来过多次,早已经是熟门熟路的,依旧从后院里翻墙进去,爬上顶楼见窗口亮着灯似乎有人,推开窗子钻了进去。他刚站稳身子突然楞着了,屋内坐着两人却不是熊家兄弟,笑嘻嘻看着自己的赫然正是何小眼,另一人瞪着眼直欲把自己一口吞噬的,不是胡彪是谁?他想再从窗口跳出去,头上已经顶上了两只冷冰冰的枪口。
“何老板,你这是何意?纵然是谈不成生意也犯不着拔刀相向吧?”钟岳峰一时不知道哪一方面出了漏洞,只得含含糊糊地反诘。
“岳兄弟果然英雄豪气浑身是胆,那么多人拿刀持枪的也抓不到你,只怕当年在长坂坡单枪匹马冲锋陷阵的赵子龙也不及你胆大神勇,佩服呀,佩服。我早料到他们留不下你,所以才来这风月楼等你自投罗网。你看看,还是我说的对吧,老胡,你那家舞厅就归我了。”何小眼笑着说道,客客气气简直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最后的两句话显然是对胡彪说的。
“抓住了这小子,一家舞厅算什么?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下酒,希望你别阻拦。”胡彪道。
“二位老板,我想你们是误会了吧,叫弟兄们先把枪收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谈。”钟岳峰心中惊疑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妈的,还装蒜呢?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洪门的人,你老实交待来北疆有何阴谋诡计?”胡彪恶狠狠骂道。
钟岳峰听了胡彪的这一句话,已然明白是自己的假洪门身份已被对方怀疑了,但是追查疤脸强的事情似乎并未泄密,看来并非是熊家兄弟那里出了纰漏,想到这里,心中稍定。他忽然哈哈笑道:“原来二位是怀疑我的身份呀,我不是洪门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何小眼狠狠地瞪了胡彪一眼,妈的,真是个蠢货,一句话就泄了底,见他张嘴又要说话,不定再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就抢先说道:“洪门根本没有像你这么样的姓岳的人,身份不明,来历不清,必定是居心叵测,何某只好得罪了。”
钟岳峰心中一转早有计较:“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的真名是否叫岳风并不重要,但我确实是洪门中人,如果洪门的力量能够轻易被外人查清的话那么洪门也成不了南方的第一黑帮,说不定早被警方连窝端了。就像是张笑霖张爷谁又能查清他的真实实力呢?包括你们二人都是他的亲信,敢说自己对张爷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二人听了钟岳峰的话神色一滞,听这话问得实在刁钻,别说二人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敢承认,那可是张笑霖的大忌。
钟岳峰趁众人发愣的功夫,忽然扭腰出脚,只听砰砰两声,持枪的两个大汉早已经跌出了老远,手中的枪也飞了出去。他看着何小眼和胡彪二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清末的一代大侠黄飞鸿当年成名江湖的绝学‘无影脚’,岳某使得不好,让二位见笑了。”
何小眼这才从惊骇中醒了过来,强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岳兄如此了得的身手。”
原来,这何小眼为人心机深沉,当日听了钟岳峰的话并未全信,与对方贩枪这事毕竟是件大事马虎不得,于是就经张笑霖同意动用了南方的一些黑道关系,查清洪门中共有岳姓之人四人,但都不是武功高强的年轻人,而且现在根本没有一个人到北方来,都还在南方待着。于是何小眼心中生疑,按照何小眼的想法暂不声张此事,慢慢查探出此人的真正身份和到北疆来的真正目的。但是胡彪生性急躁,兼之和钟岳峰有仇怨,就极力主张立即抓住审问。何小眼怕胡彪沉不住气抢先动起手来打草惊蛇,如果让对方逃逸了无法跟张笑霖交待,因此只得按照胡彪的意思先抓住此人做到万无一失。何小眼只当是钟岳峰就住在风月楼,于是,就带人来到这风月楼想来个瓮中捉鳖,但是钟岳峰却没住在这里,熊麻子不明就里,也不敢再隐瞒,只说钟岳峰又托他另寻了一处僻静的住处,不过他自是不敢泄露和钟岳峰合谋对付疤脸强的事。
何小眼立即派人包围了那个院子,但是钟岳峰不在,何小眼这才和胡彪安排人在院子里设伏,又派人在小巷伏击钟岳峰。他和胡彪就在熊麻子的办公室里等候消息,却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才知道竟然被他冲破了重围逃逸了,正彷徨无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窗外的动静,才令两个手下匆匆地躲在了窗边。钟岳峰没想到大意之下刚一进来就被对方得手了。
此时,何小眼见钟岳峰轻易而举就制服了两个持枪的手下,所用招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