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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后,柳衣洗漱完毕,穿着厚实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着上次钱文芳带来的剧本。
这次柳衣要演的角色说是女二,那绝对是实打实的女二,而且还是个恶毒女二,从头到尾就属她最狠毒,心狠手辣,一句话概括,就是个女魔头,幕后Boss。
整个故事是发生在架空朝代,自己所演的女二从小被师傅捡回去,和师傅相依为命,因为在幼儿时期被人灭满门,所以心底比较阴暗,除了对师傅言听计从,其他看不顺眼的,总会让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不出手则以,一出手,非死即伤,而师傅却是个君子,对女二关怀有加,当成女儿般看待。
女二渐渐长大后,一边暗中积蓄力量找出灭门凶手,一边作小儿女般陪伴师傅,随着年龄增长,女二对师傅的感情渐变成爱情。
可就在这时,女二得知灭门凶手是现在的武林盟主,便开始报复,哪知道师傅是武林盟主的好友,武林盟主被女儿下毒暗害后,师傅为了好友而离开隐居地点,盟主的女儿也就是女一理所当然的开始查找自己父亲中毒的原因,然后和师傅相逢,相交,日久生情。
女二得不得师傅的爱意,又被仇恨蒙蔽眼睛,暗中阻扰女一和师傅查找的线索,并开始针对女一设下重重埋伏,刺杀和绑架,无所不用其极。
在最后,女一知道女二是下毒害自己和父亲的主凶时,因为知道是自己爱人的徒弟,还循循善诱,想让女二回头是岸,哪知道女二早就疯魔,直接把女一骗到悬崖准备灭杀,到关键时刻,师傅赶来,才知道自己的徒弟才是罪魁祸首,女二在师傅手中一掌毙命,然后女一和师傅双双隐居,白头到老。
柳衣伸手揉了揉头发,低头扒拉着手指,电影也就演了三部,第一部是杀手,第二部是黑帮大姐大,第三部,现在是个女魔头,果然一部比一部狠厉啊。
柳衣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脸,发现自己真真埋汰了这张脸,看着就是柔弱女人,怎么现在自己只能演这些邪恶的角色了。
柳衣暗叹一声,是不是自己本质就是如此,才会让这些导演慧眼识英雄啊。
这部片子说到底,柳衣也有些拿不准的感觉,心狠咱有,可爱恋啥的咱真没有,还得端着面无表情的脸,去做小儿女那般柔情似水,柳衣牙根有些酸,不过,好在人物本身就是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这对柳衣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想起钱文芳提起的片额,柳衣精神一振,没有拿不下的角色,对韩辰,柳衣有些了解,所以心中倒是有些轻松,只要努力,应该没什么问题,而最大的问题,柳衣也会竭尽去完成,不就是暗恋吗,咱千娇百媚的花魁也做过。
柳衣细细琢磨每个细节,台词,直到深夜时刻,柳衣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起身时刻,不自觉的往隔壁看了看,这一看,柳衣条件反射的哧溜跑到后院,翻身过墙,一脚踢开厨房门,直奔荀修卧室而去。
要说柳衣怎么这么容易破门而入,那是因为荀修知道柳衣的习惯,所以厨房门随时恭候大驾般半掩着,如果不是柳衣不同意,或许中间那道隔墙早就被拆除了。
柳衣畅通无阻的直入,压根没来得及环顾荀修的卧室,直接推开卫生间门,和地面正准备起身的某人眼神一个碰撞。
柳衣半脚跨在卫生间里,手放在门把手上,身体僵直,尴尬的看着啥也没穿的荀修,这才想起这家伙腿是完全没问题的,后悔也来不及。
其实这也不怪柳衣这般冲过来,平时荀修在柳衣的印象中只是一个羸弱的人,刚才看到那画面,所以想也没想,直觉使然。
现在进也不是,出也不是,还把人给看光了,柳衣招了招爪子,半响挤出一句,“洗澡哪。”
荀修看着意料之外开门而进的人,再也不怀疑柳衣那敏锐的第六感了,卫生间水汽环绕,有些看不真切,而心底却是暖暖的。
刚才洗完澡出来时,地面打滑,荀修本身有些体弱,一个没站住就趴倒在地面上,全身不着半缕,荀修倒也大方的让柳衣看个透彻。
不过,想起什么后,荀修看着安放在卧室里的轮椅,敛起眼眸的暗沉,他也不知道柳衣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不过看到柳衣的出现,身上的疼痛倒减轻不少,眼底暗色消散少许。
荀修努力支撑起身体,而光滑的地面使得荀修在半坐时又开始滑倒,柳衣一见,顾不上其他,一个快速,扶住荀修那裸露的肩膀,手掌心有种燃烧的火热。
荀修咳嗽一声,耳根红起,潮湿的发丝靠在柳衣肩膀,柳衣手心的触感,让荀修不可抑制的产生某种欲望,身下软软的小修修有着抬头的趋势,荀修快速侧过身,单手环上柳衣的脖子,嗓音沙哑的说道,“冷了。”
柳衣一个不察,哆嗦了一下,余光不敢乱瞄,就想撒手,不过脖子被这家伙紧紧搂着,柳衣侧头打着哈哈,“那什么,你快点起来吧。”
荀修耳边被柳衣那轻轻的呼吸煽动的浑身一振,眼底那浓烈的暗色怎么也掩饰不住,手紧了紧,低声一句,“柳衣。”
柳衣一听,余光瞄了眼荀修弯曲的腿,真想伸手给自己额头来这么一击,好吧,现在进退不得,早知如此,早该和这家伙说,你的情况我都知道,别装了。
不过,现在这样,柳衣也只能顺从而为,咳嗽一声,屏住呼吸,一把抄起怀里的人,目光不敢往下,非常正直的看向前方,火烧屁股般的抱着某人快速来到卧室床边,啪叽一声,给扔在床上,连忙转身背对着,快速说道,“我回去了。”
柳衣还没走一步,身后轻轻一句,“谢了。”
柳衣朝后摆了摆手,“我欠你一次,这次算还了。”
话说完,柳衣便一个哧溜就往外走去,而身后那深沉的目光直盯着柳衣仓惶而逃的身影,嘴角泛起从未有过的笑意,低头瞄了眼身下早就起立的小修修,目光隐晦不明。
的确是还了,不过,被看光了,这可得负责的,荀修拉起旁边的被子,往身上一盖,伸手摸了摸额头,或许柳衣的第六感绝对可以信任的。
柳衣一回家,碰的把门关上,刚才还平静的脸,有些扭曲,而耳边直到脸庞像火烧般红起,心扑通扑通跳起,影响剧烈。
柳衣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低头沉思中,一会儿摇着头,一会儿点着头,其实没穿什么的真没什么,可柳衣现在一闭眼就想起那白皙的身体,虽然没有发达的肌肉,可也比较匀称,柳衣越想,耳根越红,伸手给了自己一击额头。
忽而鼻子喷出一丝血迹,柳衣连忙扬起头,急匆匆的跑到卫生间,暗叹,果然脑补要不得。
等柳衣清洗干净,蹭到卧室后,一骨碌趴在床上,哀叹一声。
前生没来得及找个男朋友,后来又迎来末世,整天在保存生命中努力着,不是没遇到过其他男人示好,可柳衣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后来见多那些看着亲密的男女,在转眼间,丢下挚爱转身逃跑,让柳衣的心越发冷淡下来。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世界了,柳衣也知道不该用旧眼光来评价每个男人,可自由惯了的柳衣,的确没那种打算,荀修的好意,荀修的关心,荀修的阴谋阳谋,柳衣看得分明。
说到底,柳衣能无谓的和荀修保持邻居关系,其实也是因为荀修什么都不加掩饰,只要自己问,他都会说,这样的人,如果不能远离,那只能保持现状,对大家都好。
可柳衣现在有些后悔了,柳妈妈那边倒无所谓,就算柳妈妈脑补太过,柳衣也只会听听,可现在,自己对荀修到底是习惯了,还是真在意了,柳衣心里也没底。
柳衣深以为自己是被那一半家产所吸引,可也不可能让自己一看到荀修有事,就冲动的跑到对面啊,柳衣在床上滚来滚去,满脑子都是那滑不溜秋的白皙身躯,还有那沿着肩膀滑落的水滴,沿着胸,再到腹部,再到。
柳衣鼻子不由自主的又流下一丝红色的小溪,滴答一声,落在被子上,柳衣连忙抬头,伸手捂住鼻子,绝对不承认,自己本质是个色女,果然是年龄大了,内分泌失调了。
☆、第八十四章
隔日早上;柳衣顶着两个黑眼圈探出被子,一看日头,才刚天亮,想起自己没什么工作,难得补个眠;又直接倒下;埋头而睡。
直到中午时分;才重新爬起来;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洗漱;换完衣服后;习惯成自然转身往后院走去,翻身爬到铁栅栏上,顿时想起什么;动作停了下来,啪叽一声,从铁栅栏上往下滑。
柳衣拍拍屁股,又拍了拍衣服上不见的灰尘,朝隔壁院子看了眼,纠结半响后,转身往屋内走去,边走边叹气。
靠人不如靠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柳衣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走进厨房,开始做饭,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一晚上做的梦,柳衣现在真没勇气去隔壁如往常般蹭饭吃。
不一会,柳衣做好饭菜,端到餐厅餐桌上,埋头扒拉完,再整理完毕,才往客厅沙发上一坐,无所事事的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现在休息下来,柳衣反而不太适应了,拿起剧本,翻看起来,等柳衣消化的差不多时,便去练功房例行锻炼,而期间,不自觉得瞄了眼隔壁的动静,看到荀修还睡着床上,海峰还没回来,眨巴两下眼睛,便抛之脑后。
大汗淋漓的从练功房出来后,柳衣洗漱一番,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然是傍晚,直接走到后院,翻身上墙,等到落在隔壁院子里的时候,柳衣一愣,停下脚步,猛拍自己脑门,太习惯也不是什么好事,哀叹一声后,原路返回。
坐在客厅沙发上,柳衣伸手揉着自己的头发,脸皮厚是柳衣自己公认的,可想起昨晚,柳衣总是有些尴尬,往后一靠,不自觉的瞄向隔壁。
这一看,柳衣心有疑惑,中午那家伙一直呆在床上,怎么现在还在床上,而且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怎么看怎么不对。
柳衣呆坐了半响,当下顾不上昨晚把人看光光,慢慢走到后院,手上一用力,整个人翻越到隔壁院子里,猫着腰轻轻走到厨房后门,慢慢推开半掩的门,低声咳嗽一声。
意料之中没人回答,柳衣直接进入屋内,走到荀修卧室门口,低头蹭了蹭脚后,心一横,直接推了推,没成想,一推就开。
柳衣环顾卧室内,一眼停留在微微鼓起的床被上,咳嗽一声,“荀修。”
一声说完,没动静,柳衣又咳嗽一声,“我进来了。”
还是没动静,柳衣心一沉,没想其他,一个箭步,飞窜到床边,伸手就扒拉出半掩在被子里的荀修,心中一顿,看着荀修露出那半脸桃花样的俊脸,嘴唇干燥,带着颤抖,双眼紧闭,柳衣心一突,试探的伸手探上荀修额头,那温度直赶火球。
而荀修半梦中,被焚烧痛苦,额头的一抹清凉,让他不由自主的蹭了蹭,伸手就抓住这干枯中的甘露。
柳衣一个哆嗦,试探的抽了抽,但被无知觉的某人握得紧紧,柳衣高咳一声,“荀修。”
荀修现在满脑子浆糊,昨夜被柳衣摔到床上后,就发现自己体温有些不正常,知道柳衣休息在家,当时就给海峰一个电话,嘱咐他和厨师晚几天过来,然后便一睡到现在,因为信任柳衣那敏锐的第六感,所以一直在等待。
柳衣看着睡的不安稳的某人,想起昨天的情形,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