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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森然撇过视线,发簪在暖暖春阳下闪出冷光。
“你也有过这种感觉吧。”
瞥见她抓在手里的那只小鞋,他愤然掉头。
“嗯,我可以理解那种愤怒。”刚才觉华那堆胡说八道,真的快把她气炸。“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五哥吵架,只是我一时控制不了。他实在说得太过分了,他也曾经那样对你吗?”
“不要再跟我提到他!”
他突然的暴喝吓了她一跳,他彷佛也被自己的怒火吓到,厌恶地转向车窗外。
宝儿顿悟地捂住小嘴,瞠著大眼不敢作声。她猜对了,她居然不小心抓到雍华心底的秘密了。他果然跟她一样,很容易被这种羞辱伤害。
她现在该怎么办?安慰他是吧。可是她好兴奋,快乐得快冲上天去了,哪装得出感同身受的悲伤语调。
雍华跟她一样!他们是一国的!
“其实……你也不要太介意啦,说不定你五哥只是言者无心,别为这种小事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喔,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高贵、好牺牲,能够英勇地放下自己受创的情绪来安抚另一颗易感的心。
雍华像跟窗外蓝天有仇似地凶狠瞪著,根本不甩她。
“可是,你却很不喜欢破人当个杂种看待对吧?”她也是耶。“说实在的,比起你五哥骂的那些浑话,我以前在主子府里听到的更毒辣。我生气的不是他看扁我,而是他心里明明看扁我却还故作友善地亲近我。”
“有多亲近?”他森冷一笑。“亲近到可以抱你?”
“喔,我是不可能会再让他抱我了。”哼,她可也是很有骨气的。“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他斤斤计较。”
“你对他,还真宽宏大量啊。”
“好说。”谁教他是雍华的家人嘛。
雍华闭眸缓缓调息,不必跟一个与他无关的丫头动气。
“看开点吧,雍华,别跟他一般见识。学学我,尽情发顿脾气,舒坦一下,以后大家仍是好兄弟。”她找死地拍拍他肩头。
“你开始替他说话了,嗯?”感情还真好,好到令他想一掌巴死她。
“我能不替他说话吗?”雍华若和自己的五哥闹翻了,日子难过的铁定是雍华。“根据我这些天和他的相处来看,他那个人哪,讲话不用大脑,八成就是那种无心之下会犯口舌之祸的笨家伙。他讲话虽然刺耳,本意却不一定坏。”不过把人惹毛了依旧很想痛扁他一顿。
“这样啊。”雍华获益匪浅地挑眉颔首。
“换一个角度来看,你五哥也满关心你的。瞧,不管你在做什么,他总会来问一声──只是问话的态度有点欠揍。我叫他探听点你的消息,他随口就能倒出一大堆。这绝不是临时探听得到的,而是他平日就很注意你。”
“五哥人真好。”
“是啊。”呵呵,兄弟间的纠葛算什么,她两三下就化解了。“我呀,刚才也对他太过分了,把他骂得脸红脖子粗。待会儿回府,我会去向他道个歉。”顺便开导他兄友弟恭的道理。
“你开口五哥、闭口五哥,是不是忘记你是送来跟谁搭档的?”
他怎么讲话这么温柔,害她脊背都发凉了。
“我没忘啊。”倒是他一直傲慢地不认帐。
“真的?我都快以为你是五哥的搭档了。和那样英挺俊伟的男人在一起,很快乐吧?”
“还好啦。”五哥是好看,不过和雍华一比,就好看得很平凡。雍华实在……哎,怎么说呢,俊美到有股魔性的地步。看著看著,常让她看到傻了。
“那种纯种血统的少爷,和我这种杂种的感觉很不一样吧?”
“有吗?”
“身著男装的男人,也比阴阳倒错的男人来得正常吧?”
“正常?”
“那种饱受父母呵护、完全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比我这种干尽脏事的创子手来得爽朗活泼吧?”
“这倒是。”
“那种不必接受血腥训练、不必看清父亲丑陋面、不必昧著良心赶尽杀绝、不必面对府里龌龊勾当、不必背负上一代恩怨过节的男人,比较有魅力、比较吸引人吧?”
“雍华?”
“那种成天闲闲没事干、吃饭喝茶下棋遛马、玩玩骨董、写字作画、无聊时到处找碴的牛皮糖,比我这种人有趣多了吧?”
“我从没──”
“你乾脆去跟他搭档!去让他替你拣鞋拣袜拣衣棠,去跟他搂搂抱抱甚至上床,你还来跟我学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好教的?”他冷笑。
“你怎么了,雍华?”
他说话轻柔慵懒,如吟诗一般,听起来却满是荆棘,扎得人好不舒服。
雍华漫不经心地又掉头观赏窗外景致,搞得她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人常会说奇奇怪怪的话。“你脸色很不好,好像──”
“拿开你的手!”
他猛然冲出的愤吼震得宝儿缩回右手,不敢探向他额头。但顺著他震怒的视线往下瞧,才发觉她撑在椅面的左手,正一掌压在他的书上头。
雍华愤然抽回书册的势子,狠狠扫了她一记,继而望回窗外,拒看她的蠢相。
他下意识地绞紧手中书卷。
笨,真是笨。跟这白痴罗唆一堆废话很笨,跟这臭丫头计较实在笨,跟这蹩脚货色动怒更是笨。他的冷静到哪去了?他的镇定到哪去了?
随著车内漫长的死寂,他躁动的思绪逐渐平静。
是烧毁四法王经的压力在作祟吧。他拧揉鼻梁叹息。他必须严密计画,才能顺利地一夜连闯四府,盗取经书,予以烧毁,消灭一切。可是防备森严的四府,他应付得了吗?而且其中……
雍华愕然睁眼,发觉自己的头被紧紧圈抱在小小的怀中。
“没关系,雍华,我了解。”她像母亲怀抱婴儿般地轻抚他。
她这是干嘛?
“原来你五哥的话对你伤害这么大。”她温柔抱著胸口前的俊容。“其实他那些恶毒的嘲讽是针对我,不是在暗骂你杂种,别想太多。”
这小混蛋在搞什么?
“在我面前不必装做坚强,我不会嘲笑你的。”
她也真是的,居然一直没察觉到他自尊上受到的创痛。
“我现在才明了,你外表精干冷漠,其实内心易感而脆弱。你可以直说,何必硬要瞒著,让自己难受?”
他受不了如此谬论,闷声咕哝。“宝儿,放开你的──”
“不,我不会再让那种恶意的攻击刺伤你。”害他一再承受血统上的羞辱。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哪能忍受这般嘲讽?“天啊,我真不敢想像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雍华无力地吊起白眼。“宝儿,放手。”
“别担心,以后这些可恶的讽刺,我会替你挡著。”她将他的头颅抱得更紧,压入自己柔软的双乳。
这白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坦白讲,我刚才虽然对你五哥骂得威风八面,其实心里还是很难过。没想到被我看做好朋友的人,对我的了解只有这么多。”
雍华放弃无谓的挣扎,任她胡搞。
“我早习惯这种事,也没你那么好面子,难过一阵子也就算了。”可雍华并非如此。
她应该可以更早些看出这点的,她对雍华的感受实在太粗心大意。
“尤其你受到的嘲讽是来自你哥哥,一定比我更不好受。你很不希望这种无心的伤害,是来自你的家人吧。”
方才看见他手中绞烂的书卷时,她就肯定这点了。
“雍华,我会保护你,就像我以前保护所有我养的小动物。”
“我不是小动物。”
“可是你有同等脆弱的灵魂。”所以刚才才会像受了伤的野兽,以愤怒来取代痛苦。
……真想一掌掐死她。“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我们是一国的,我能体会你的感受。”
再这样被迫埋在她丰乳间,他真的会变成野兽。
“宝儿。”
“你心里有什么苦,尽管对我说吧。我向来都是一个人,完全没有可以泄密的对象,你可以放心地向我倾吐。”
他沉寂良久,久得让宝儿怀疑他是不是睡著了。“五哥什么时候抱你的?”
“啊?”她脑袋顿了一下。“那个啊,就是我被你在书房倒抓著的那一次。”
他又沉默不语,可是浑身肌肉愤然绷紧。“那天我离开后,你们就搞在一块儿了?”
“是啊,不然我没办法回冷泉苑去。”
“什么?”
“就是这只鞋啊。”她转转手里的祸源。“那时它不知掉到哪去了,只好叫你五哥抱我回去。”
“就这样?”
“不然怎样?那天我脚底有伤,赤脚走回去不疼死我才怪。”她攒眉瞪著胸前微颤的脑袋。“雍华,你是不是在哭?”还是在笑?
“我咳嗽。”
“你该不会吹风吹过头,著凉了吧?”她赶紧伸手拉下窗边小帘。
“只是喉咙不舒服。”
“你等等,我叫马夫买茶水来。”
“不用,你嘴巴借我一下。”
“啊?”
呆愕的小口刚好承接他热烈的唇舌,他微微扳下她的下颚,好让他的深吮可以更加深入。
是这个味道没错,他满意地尝吮著。微微的甜美,淡淡的青涩,稍有退却,稍有颤抖,稍有试探,稍有激动。不知名的热潮翻上她胸口,她想伸手,又不知伸手做什么,只能软软地蜷在他肩头。
“这里,好好抱著。”他拉过宝儿小手圈住自己颈项,继而接续唇舌的探索。
宝儿憋得快窒息,双臂不自觉地愈匝愈紧。
在他的舌狂妄撩拨之际,他的下唇也正重重摩挲著她的。箝在她颈后的大掌不住滑抚易惑的脉络,令她缩紧肩头。
这种陌生的感觉实在很诡异,但她又不想叫停。可是……
“干什么一脸要服毒自杀的德行?”他咬扯著她红嫩的下唇。
她急遽地喘气,吸进的却全是他浓郁的男性气息,脑袋更加糊烂。“你的手……别这样勒著……”
“哪样?”他更加收紧捆在她腰上的铁臂,今她快断气似地抽息。“真奇怪,喉咙不舒服的好像变成你了。”
他哼声吮没她正要出口的抗议,吻得更悍更激切,宛若要将她一口吃了。
宝儿颤抖而迷眩地试图回应,才稍稍勾动他的舌,就遭到他强烈的反击。他极力地咬她、吻她,舔弄她的粉颊,大掌粗野地揉著她的臀部,将她压近他硬挺的亢奋。
“等……”她惊恐地再度被他吞没气息,被炽热的阳刚体温紧密围困。
她承受不住,太快了!
她头昏眼花地瘫在他唇中,背上巨大的手掌不断迫使她压入他胸膛,使得她更加缺乏喘息空间。
雍华渐渐脱离她双唇时,她本能性地急急迎上去,喉间发出娇弱的抗议,今他发噱。
“急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要我等一等?”
“现在不要了。”他这一停,她才讶异地察觉到。“雍华,我还要。”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差点喷笑出声。“你自己不会吻上来吗?”
她顿悟的眸光立刻闪动冒险的神采,像只发现新鲜猎物的好奇小猫。她尝试性地以唇轻轻碰了他一下,退缩,犹豫,又忍不住再上前试一次,发觉没有危险性之后,便开始尝试更大胆的冒险,模仿性地伸舌探入他唇里,立刻被他纠缠咬住。
他不顾宝儿吓到的惊喘与退缩,强悍吞噬著小小的入侵者,让她再度神智迷离,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被层层剥开的前襟。
“宝儿,坐上来。”他贴在她唇上柔声命令。
她不明所以,却仍毫不犹豫地跨坐在他身前,红唇始终不离他的。
“雍华,我觉得这个好奇怪。”她像跑了几十里路般地,在他的舔吮间急喘。“每次你这样靠近我,我就犯伤寒。”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