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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我有多担心么,我找遍了城里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你的影子……”爹爹此刻真是口若悬河,若是我从小就被骂习惯了,一般人早被骂晕了。
终于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头一上疼,我慌忙睁开眼睛。
“爹爹气消了,你解释吧!”爹爹收回敲在我头上的戒尺道。
“爹,我要退婚。昨天晚上我跟踪了那凌家的二小子,竟然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个二房,二人不知廉耻都住到一起了!”我开门见山。
“不会吧,凌府的二少爷为人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他有这个癖好呀。”爹爹果然被我这个消息给雷晕了。
“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声还会好么?他这种人就是曲型的伪君子,你不要被他的谦恭外表给蒙蔽了。”我认真地给爹爹上着课,这种伪君子太可怕了。像我爹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知道伪君子的厉害?
“我与凌家老爷还算是有一些交情,他们家二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呀,你莫不是搞错了吧?”爹爹竟然怀疑起我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从凌府出来,跟班的小厮还一路跟着叫二少爷什么的,那车子就直接停到一所院子前,然后有个丫环出来开门,他们就进去了。”我一口气事情的过程说了出来。
“那也许也只是普通朋友,过去拜望一下。”爹爹这样说,看样子真是书读得太多读傻了。
“不可能,我都掀开屋顶看了,他们还在房里做那事。”我的话脱口而出,头上戒尺应声而来,哎呀,疼死我了。这一下爹是真的用了力气的!
“死丫头,竟敢半夜去作奸犯科!你眼里还有王法么?私入民宅不说,还趴人家屋顶上掀瓦,这可是死罪,若是给人知道了。”爹爹气得胡子都似乎要直了。
“爹,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你这么一嚷四邻八家都知道了。”我摇着爹爹的胳膊做可怜状:“你就退了这门亲事吧,还好我还没有嫁过去。若是嫁过去再有这类事情发生,你女儿可就悲惨一生了。娘哇!”
看到爹爹似乎还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我连忙把娘亲搬了出来。自幼就是这样子只要他打的我的时候我一喊娘马上就有效!
“此事你哭也没用,我先去搞搞清楚再做决定。”爹爹终于收起了戒尺又瞪我一眼问:“昨天晚上就为此事没有回来?在哪儿住的?”
“爹,我只是与一个朋友喝了几杯酒,晚了就没回了。再说啦,你女儿你还不放心么,没有人敢欺负到我头上的。”我连忙攀着爹的肩头撒娇。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可以让你夜不归宿的?”老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爱刨根问底,难道这个毛病也是会传染的么?
“新认识的,就是一太监。”我漫不经心地说道:“喝完酒他也走了,估计是从宫里逃出来的,穿着真够华丽的。”
“你还让我让我省省心……”
“爹,我好困呀,我要睡觉去啦!”趁爹爹一个没注意,我从他有肘下溜了过去推开屋门时回头向爹扮了个鬼脸将门啪地一声关好,滚到床上睡死过去。
一时半刻说不清楚,等我养足的精神再继续与老爹说退婚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展开了,欢迎撒花,欢迎留言……吼吼。
、太监路窄
第6章,太监路窄
射过了爹爹的盘问,我跑回房里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太阳已近正午时分才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
八月午后的暖阳照在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像是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在搔着你的心一样,不轻不重不急不缓。看看时辰到了爹爹去课堂上讲最后一节课的时候。
我站在院子中央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一眼看到了墙头爬着了一个小胖脸蛋,脱下脚上的绣鞋甩了过去。
“胖子,你干嘛?不知道偷爬人家的墙头是作寻犯科么?”我光着脚丫恶狠狠狠地冲了上去从墙后面他胖子揪了出来。
“金妹妹,饶命饶命!”胖子苦着脸求饶。
“你这样偷偷爬我家的墙头,如果被我爹知道又是一顿胖揍。”我松手把他丢到地上。
胖子是我家的邻居,自小一起长大的。他是个遗腹子,张婶一个又是做爹又是做娘地把他拉扯大,却不想养出一个万事不成的儿子。让他去砍柴,他在山上睡了大半天空手回来,连砍刀都丢了;让他来读书,爹爹分明免了他所有的学费,他在课堂上打的呼噜比雷还响;让他去做小生意,他扔下摊子跑去看人家斗鸡;终于张婶死了心,平白养了一个大爷在家里。
“金妹妹,听说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老夫子都急得跳脚了,我还从来没见过老夫子这样急过。你去哪儿了?”胖子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鬼兮兮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小声问。
“去了一个好地方。”我听他这样子问,眼珠一转想了个好主意。我爹不是不相信那个凌家的二公子是这样的人么?今天我就带上胖子给我做证去。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胖子一边好奇地问一边往我身上凑,忽然抽了抽鼻子笑道:“依我看你昨天必定是去酒窑里偷酒了,浑身的酒香。”
“狗鼻子!”我骂了他一句一把推开那张凑上来的胖脸低声说:“你若是想看热闹,今夜子时你就在街口那棵大槐树下等我,过时不侯哦!”
才说完这句话,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爹爹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袍玉树临风站在大门口,看到胖子与我并立而站,大声咳了两声。
“爹,你回来啦!”我张开笑脸迎上去笑道:“胖哥来看我,说是张婶做了饭让我去吃呢。”
“诺,不能只吃人家的东西。我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只鸡给你张婶送过去。”爹爹背着的手伸出来,果然手里提着一只用草绳绑住的芦花大母鸡,看样子得有七八斤重。
“谢谢老夫子,我娘说过会儿让金妹妹和夫子过去吃饭呢。”胖子虽然万事无成,却并不笨,马上机灵地帮我圆上了谎。我心里暗暗一笑,心道;等会儿你回到家,必定会向你娘像是邀功似地说,金家妹妹和夫子要过来吃晚饭,娘多准备些吧。
在张婶家吃过晚饭,我向胖子使了个眼色转身回家了,他看着我嘻笑里微一点头。躺在床上先补足了觉,听到爹爹进门的声音我还大声问了一句“爹爹,你回来了?”
“嗯,你早些睡吧,爹爹还有事。”听到爹爹在隔壁屋子应了声,我得意一笑。等会儿你看书入迷的时候我就翻窗而出,然后夜探那个香艳小院,抓实在的证据给你看。
子时更漏响时,我已到了大槐树下。
这棵槐树不知道是什么年月栽下来的,枝繁叶茂,宽大的树冠整整覆了两家人的院子,而树身也足有五六个人合抱那么粗。初秋的天气,槐叶里的香气还没有散尽,几串不应时节的哑花从树叶里垂下来,香气浓郁。我听人说,秋天的槐花可是医咳嗽的良药。
月色疏疏朗朗地透过茂密的树叶散了下来,在地上映出一个圆形的晕影,似真又似幻。
“傻愣什么,我来了。”胖子突然从身后窜出来一巴掌拍到我的肩头,吓了我一跳,回头怒道:“你来就来了,我都来了半天也没有吓你。”
“好啦好啦,只怪你自己太出神。我又不成心的,对了,金妹妹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胖子讪讪地揉了一下自己的手又挺着一张欠揍的脸凑了上来。
“我想什么关你屁事呀,走啦!”我懒得理他,没事找事的人,刚才非要从黑影里崩出来吓我,现在心脏还在扑扑地乱跳。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了,四周一片静寂寂的,偶尔远远传来几声狗叫,也是遥远得似是在梦里。如水的月华流泄下来,屋顶上破旧不堪的烂瓦似乎被神仙点化了,也泛出一些暗暗的光华下。
一路踩着这样的瓦片来到昨天晚上那所屋顶上,我找到掀开屋瓦的地方求意胖子俯下去看。
胖子与我即是邻居,又是同门师兄妹。那一年,我们二人在城外的小荒山救了一位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从家里偷出吃食维持了他一个多月的性命,他伤好以一说不愿意欠别人情份,便传授了我们二人一人一套武功。
年纪小时并没有觉得这套武功有什么特殊之处,但隔三差五地练了以后才发现,原来还是挺管用的。比如说上屋顶,一纵身就上来了;比如说追小偷,几乎没有追不上的。
“喂,你怎么发现这么好的地方,底下那小妞儿比起怜花楼的头牌还要风骚。”胖子果然喜欢看,喜滋滋地拉着我的手问。
“放开放开!”我小声推开他手说指着屋子里一活香生色说:“你看好底下那男的长什么样,然后跟到他家看他住哪儿,明天晚上去我家给我做证。”
“什么证?”胖子虽然是在与我说话,眼睛却趴到那屋瓦上片刻不离,说话的时候哈拉子都快流下去了。
“你明天晚上过去就行了。小心点,你口水掉下去被人发现了打断你的腿。”我低声嘱咐他。臭胖子,就知道你好女色,瞧看这个都看眼直了,哼!
“我走了!”冷冷甩给胖子一句,本想他会回头与我说几句话,不料人家脑袋像是长到屋顶上去似的,头也没回嗯了一声。
好色!我恶狠狠骂了一句调头就走,才从屋顶上跃到街上就一头撞到一个东西。
“靠,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呀!”我揉了揉撞得有点昏的头抬头骂道,一张比胖子欠揍二百倍的脸出现在眼前,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太监。
“姑娘今天晚上又来看戏呀?”太监萧容离懒洋洋地和我打个招呼,他说话轻巧得就像是在说,你今天晚上吃的是青菜豆腐呀?
“是呀,好戏自然愿意看了。你不是也来了?可惜你来晚了,好像快谢幕了。”我也把语气调到最平常,就像在懒洋洋答他,是呀,今天姑娘吃的是青菜豆腐汤,还有一盘炒鸡仔。
、怜花楼上
第7章,怜花楼上
“这里的戏不够精彩,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如我带你再去个好地方?”太监今天又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衫,里边穿着粉色团锦绣的贴身中衣。又黑又亮的头发直直披在身后,连个发髻都不挽,随便得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尤其是一对眼睛,又黑又长又亮,微微向下弯着,不笑也像是在笑。哦……长得真他娘的妖孽!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怎么脸红了?”太监凑上前,嘴里说话的热气都喷到我脸上了。
“谁脸红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脸红了!”我瞪了他一眼。
“那姑娘不去,我可先走一步了。”太监向后撤了一步转身要走。
“去!”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口里所说的好戏我还真有那么几分好奇,反正那一对狗男女有胖子盯着呢,我才不愿意看那对狗男女的狗事情呢。
太监脚力不错,我一路没敢分神才勉强追得上他。这太监若是做了小偷恐怕我就绝对追不上了。
“到了。”太监在一所屋子顶上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屋下连绵不断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喧哗的样子。
“怜花楼。”太监悠悠地开口道:“若是想看床上的好戏,自然是怜花楼了。这里的姑娘小倌个个都身怀绝技,特别是头牌阿澈叫床的绝技,真能把人的魂给叫出来。”
“青楼!”虽然我没有来过,也看过猪怎么跑的吧。怜花楼可是青州城最大的妓馆,而且是价格最贵的妓馆。据说身上没有千金都不好意思进来的。
“嘘!”他在我还没有骂出下面那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