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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你。”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拿出一看是刘浪的来电,季洁抬眼看了看夏季,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我最近好忙,没有时间陪你,你想我了吗?”电话里刘浪的心情听起来很不错,想必公司的事情已经没有问题了。
“噢……我现在在外面有事情,不方便说话,一会儿打给你。”说完,急忙“啪”地一声挂断。
“是他?”夏季转过头来,露出疑问的神色。
“恩。”季洁点头,左右为难。
“尽快跟他说清楚吧,感情的事情最忌讳拖泥带水了。”夏季尽量让自己的口气轻松一点,可还是难掩心中的紧张。
“好。”想到云端的情况,季洁真有些打鼓,她不希望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她不希望任何一个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别担心,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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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而且,你要相信刘浪,他绝不是稻草型的弱不禁风。最近他们公司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据我对他的估摸,应该也处理得快差不多了。”夏季提起刘浪的事情,说得有些云淡风清。
“你怎么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给我的语气很轻松,我猜也基本搞定了。”
“知己知彼。”夏季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情敌的情况不打探清楚了他还怎么要回他的爱情。
“果真是无商不奸。”季洁感慨着。
“你别忘了,他也是个商人。我们是棋逢对手,自然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了。”眉目之间的英气与自信让季洁看得有些痴迷,她真的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那个雪非应该不是真名吧?”夏季的话又将她拉回现实里。
“可能不是,我也不大清楚,因为她这个人不大爱说话,这些事情她一般都不会讲的。”
“你想,雪非,薛非,我敢打赌,她一定是因为想念才会帮自己取这个名字。”夏季的眼神坚定,说话的时候两条刚直的眉毛略微颤动,很是好看。
“有可能。”季洁嘴里应着,眼睛还是不忘吃豆腐。
“你说,雪非的出游是不是有目的的呢?她也许是按照薛非的提供的信息,一路跟着的,顺着他的足迹追寻,也许某天真的可以遇上。”夏季依稀记得自己看过的一个电影里有类似的情节,只岁月漫长,记忆模糊,许多美好只剩班驳林立。
“这说不定也是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看他到过哪些地方然后找一找,会不会有什么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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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季洁回到自己熟识的工作岗位上,又开始很久以前的生活。感觉像记忆中的东西慢慢被拾起,说不出来的开心与快乐。
季爸季妈似乎也察觉女儿的变化,笑容也多了起来。
“你说,她是不是又恋爱了?”季爸朝季妈妈挤挤眼睛,对父母而言,孩子幸福快乐就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我估计也是,跟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上天保佑,这孩子总算是走了出来了。”季妈妈到了伤感的劲,差点掉下泪来。
“我说你也是的,被孩子看见多不好。”
“是是是。”季妈妈赶紧将眼角的湿润擦去。
“爸,你跟妈说什么呢?她头怎么低下去了?”季洁看见父母一直在讲悄悄话,好奇心也上来了。
“没什么,工作还习惯吗?”季爸爸急忙转移话题。
“还好,挺顺利的,跟以前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季洁很感激,学校的领导和同事虽然也很好奇她这几年的生活,可大家总是忍住害怕提及她的伤心之处。
电话又响了,季爸爸只好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女儿拿着包急匆匆地出了门。
“她一定是恋爱了。”季爸爸笃定地说。
“我看着也像,你今天不上班吗?”季妈妈瞥了瞥墙上的钟,时间已经不早了。
“看我,快,我的包呢,都忘了。”手忙脚乱,好容易才整理好,季爸爸急忙上班去了。
季妈妈看着大家吃剩的早饭,唇边露出了一丝安慰,总算这个家又完整了,又快乐了起来。
“季洁,你上班了吧?”刘浪看着日历上的日子,按说学校应该都开学了。
“对,已经有好几天了,准备开学的工作。”季洁四处张望,也不见公车。
“我最近真的很忙,所以都没有时间陪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啊……”后面的字眼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一辆车就停在她的身边,车门打开,是夏季。
“怎么了?什么事?”电话里的刘浪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没有没有,不要紧。”季洁上车坐稳,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不远处的季爸爸将一切收入眼底。
“那吃饭怎么样?”
“我……好吧,中午见。”
“中午我去接你,你是在原来的那个学校是吗?”
“是。”
“等我。”刘浪开心地挂上电话,殊不知某人已经要冒烟。
“恩。”手机收好放进包里,季洁就感觉到两条视线的注目,抬头对上一双略带愤怒的眼睛。
“他又约你见面?”一边看前面的路况,一边还要看好她的表情,真是辛苦。
“是。”
“你答应他了?”夏季手上的力道加重。
“是。”季洁眼睛四处瞟瞟,这路上的风景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看看了。
“你不要去。”夏季有些生气,感觉自己像要糖吃的孩子。
“我们已经约好了。”季洁看着他赌气的样子,有些不可理喻,没好气地说。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呀?我做事有分寸的,该说的话我会说清楚的。”季洁真的有些生气了,他是不相信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今天就说了吧,省得拖了麻烦。”夏季脑子里开始计划着最近的行程,一定要排出时间来看好了,否则老婆就要跟别人跑了。
“我说过我有分寸。”季洁真的有些生气了,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夏季被吓了一跳,就连季洁自己也吓了一跳。
车子里突然就陷入了一阵寂静中。两边的车辆鸣笛声,喧闹中的安静显得有些可怕。季洁的好心情像是长了脚一般,瞬间全部都跑了。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讨厌的,还是这样的自己是讨厌他的。
所幸,学校到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有更好的借口不去想烦心的事情。
连续上了两节课,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时间,季洁看着面前的几套作业发呆。现在她真的不敢乱想,脑子里有一个禁地,不能判断。
好容易熬到中午放学的时间,等学生都走掉,一个人无精打采地提着包低头走着。
太阳还是很热,近几年来的季节似乎都有些不大正常。夏期明明就要结束了,可天气还是很闷,似乎也要下雨了吧。
突然,头顶上一片阴凉。
季洁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脸。
“怎么蔫了,是太阳辣吗?”说着,一双大手就挡到了她的头上。那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就在季洁的眼睛前晃啊晃的,细长的手指交叉着,干净得几乎透明。
“走吧。”似乎是来了劲,振作起来,跟着刘浪上了车。
“想吃什么?”刘浪打开车内的空调,温度调低了。
“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季洁仔细打量着身边男人的侧面,老天对她不薄,遇上的都是精品。他的眼眶有些深,因此眼睛看起来就比较有深度。鼻梁还算是高挺的,嘴唇不薄也不厚,下巴有一点美人尖,微微上翘,她看电视里许多女明星都是这样的下巴。祸水啊,祸水。
“原来你是想吃冰淇淋啊!”刘浪转过脸来,露出戏谑的眼神。
“说什么呢?”季洁的脸突然就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在欣赏美丽的事物而已。
“看我就看得饱了吗?”笑容更加深了,那眼睛确实深不可测,似有魔力会将人吸引进去。
“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季洁耍赖地低头,玩弄着车里的音响。
“你脸红就是最好的证据。”正好红灯,刘浪松开安全带就凑了过来,在季洁耳边吐出这几个字,随即又扣好安全带,笑容满面地继续开车。
“果真又是奸商一个。”季洁非常小声地嘀咕着,心里却莫名地轻松。
刚吃完饭,季洁就接到了夏季的电话。
“找到薛非了。”
“是吗,好,我立刻带云端来。”
季洁请了几个小时的假,携上云端和雪非,赶到了夏季所说的事物所。
“云端,季洁,这几位是事物所的李欣、高玉琪和楚江,她们已经找到薛非了。”夏季的话刚说完,雪非就按捺不住问了起来:“真的吗?找到了吗?”
“这位是?”被唤作李欣的女子好奇地打量着现场最激动的人。
“雪非,是薛非的妹妹。”季洁解释道。
“雪非,薛非?”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他妹妹。”雪非很严肃地更正了解释。
整个气氛有些莫名,几家欢喜几家忧。云端一直都默不作声,真的要见到他了,真的也就害怕起来,他过得怎么样,是否还如以前一般好?
季洁发现云端的紧张,握住她的手,两人目光交集,相视一笑。
“那我们坐下来说吧!”领头的叫做李欣的女子开始步入正题。
“其实,据我们了解,他现在过得很好。顺便我们了解了他近几年的动向,他一直在云游着,试图用这样的行动来更正自己内心那些不大正常的情绪和感情,实际上他是在释放自己。一直以来,他都活在好孩子好学生的阴影里,过得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要的。通过旅行,通过对外面世界的了解,跟其他人的接触,他想要一个有意义的生活。现在他在贵州一个山区里当支教老师,可能是因为信息闭塞,所以就没有办法联系。”
“连信都寄不出来吗?”雪非很疑惑。
“从他们那个学校到相临的镇上要走过几十里崎岖的山路,那里也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就只有牛车。但那头牛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劳动和交通工具,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大家。”旁边的楚江解释道。
“那他应该很辛苦吧?”云端喃喃着。
“感觉的事情,如鱼饮水。到底是辛苦,还是幸福满足,相信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另一个女子微微一笑,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什么时候回来?”雪非比较关注这个问题,时间短她可以等待,时间长的话她就另有安排了。
“估计要两年。”李欣道。
“他亲口说的么?”
“对,他目前的打算是两年,出来之后就正式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安分地生活。”
“你们真有办法。”季洁也不得不佩服她们的能力,从她们所在的城市到贵州几乎跨了半个中国的距离,她们居然有办法在短短的几天内找到他。
“做这行的。”楚江笑笑。
“当了老板娘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啊?”夏季调侃地问,试图让气氛轻松一点。目前一问一答的模式像紧追不舍的枪击战,步调太快。
“那你的老板娘有什么变化吗?”别有深意看了看旁边的季洁。
“呵呵……”夏季一阵傻笑,伸手握住季洁离他较近的右手。
“可以把他的具体地址写给我吗?”雪非犹豫地问。
“好,你等等。”高玉琪转身进了另一间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字。
“谢谢你们,有空约余老板一起喝茶。”夏季起身,准备告别。
几人一起出了事物所,云端呼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他比大家想象中的要坚强,也要成熟许多。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的漂泊也不全是为了感情的失败,还有他自己人生意义的追寻。
“谢谢,谢谢你们。”夏季的车前,雪非也是百感交集,除了感谢的话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一相情愿地喜欢他,一相情愿地替他抱不平,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理由他的目标他的终点他的想法是什么,只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