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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不干掉难道留着吗!”
“真是冷血的家伙……看来你们真的给我买好棺材了吧……”
“切!不过整个并盛还剩余12个人体炸弹,还得尽快排查。”他啐了一口,又皱着眉补充道。
“12个?那就不用了,已经被我们都干掉了……”我想到幻术空间那12个惨不忍睹的孩子,又指了指云雀恭弥说道,“不……应该说基本上都是被他干掉了……我只杀了一个……”
“你们?”斯夸罗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我,又撇头扫了一眼云雀恭弥。
但是云雀恭弥似乎并不以此为豪,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盛气凌人。
“是,都解决了。这样的话,这个事件就算彻底结束了吧。”想到这儿,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点点舒缓。
“这衣服怎么回事?还有血?”他盯着我身上说。
“哦,背上炸伤了,为了不影响并盛的市容,他好心借我的。”
“又被那种东西炸着了?!你没脑子吗!上次炸得不够爽是不是!”他又开始扯嗓子。
“呵……这不是还活着吗?”我完全没事儿一样地对着他们笑。
“啧……”云雀恭弥扭过头。
“喂!!”斯夸罗开始对着云雀恭弥指责,“就是你跑进那个幻术壁里面的?!”
“你想说什么?!”云雀恭弥的声音虽然比不过斯夸罗,但是气势一点都不输给他。
“彭格列果然是一群垃圾!”
而后,已经爬满血迹的拐子再次亮起。
“你想被咬杀吗?!”
相对的,斯夸罗的剑锋也泛着清光。
“垃圾!如果不是你跑进去,那帮人早就被我们杀光了!”
“斯夸罗,算了。”我立刻插话打断了他,“他也算帮了我,我一个人那样的情况对付不了那么多人体炸弹。”
这是谎言,我明白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谎言。
因为他云雀恭弥的自尊是不允许那么多人践踏的,也只有我这个切身因为他的莽撞而受伤的人才有那么一点资格对他评头论足,外人的话语,只会成为戳破他底线的利刃。
最后功亏一篑。
“喂!你脑子进水了吗!”斯夸罗十分恼怒。
“对对对,我脑子进水了……”我推推搡搡地点头,“我说是不是该回去了?Boss那边怕是已经等的炸毛了吧……”
“知道了还不快走!!!”他河东狮吼。
“好好……”
满口答应着,可是猛的一起身,头就一阵眩晕,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眼前黑漆漆一片,身体失重一样又跌回了原位。
“喂!!!”
我感觉声音离我近了些。
“没事……”虽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是我还是冲前方摆了摆手,“起来猛了,过会儿就好……”
“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六道骸是怎么训练你的!!”
“你别把我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尸体想成和你们一样固若金汤……”我一边按揉着太阳穴,感受着眼前慢慢变亮,最后终于又恢复了清晰。
结果我看见两个人一脸阴沉,好像我病入膏肓一样。
“什么叫死过一次的尸体?”云雀恭弥问。
“……”
好像从一开始,我就没对他们说过我这个“借尸还魂”的事儿,除了凪、犬和千种外,应该没有人知道。
怪不得他们露出那样的神情。
“喂!!!!!你倒是说话啊!!!!!!”
“没事,当我胡说吧……”我摇了摇头,慢慢地站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从我私心里。
私心……
私心觉得一直维持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也不错。
可是上天总是和我开玩笑。
它总让我在心里萌发一点点希望的时候用镰刀割断,总让我以为山穷水尽之后看到一条通路,迎面却是悬崖。
天也好、神也好,我就那么万恶不赦么?那么为什么不让我早入地狱接受无边业火,也好过在这世间一次次蒙受万仞穿心的痛苦。
“小夕!小夕是你吗!”
我才迈开脚步,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双手颤抖地朝我走来,双眼渴求的如同沙漠中看到绿洲,声音欣喜、激动,带着深深的情感。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刻意地忽视她,想是她认错人了,或者叫的根本不是我,我低着头加快了步子。
走过她身侧的一刹那,我的双臂忽然被那双手紧紧按住,我看到那苍白的隐现着皱纹的手,突兀的骨节那么吓人。
“小夕!你没事……没事……太好了……”
说着,女人瞪大的双眼开始流泪,不停地流着,顺着那很年轻却总有种沧桑的脸颊划下,越涌越多。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夕……”
看着她泪水迸发的刹那,我的心突然萌动。
那个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
“小夕!你说什么!你是明日夕!我是你妈妈啊!”惊恐地嚷着,她哆哆嗦嗦但是相当迅速地从包里拿出一张清丽的照片,“小夕!你别吓我!你看看!这是咱们家的合照啊!”
照片光洁的平面映着太阳那刺眼的光芒。
一个慈蔼面容的男人,一个我面前的女人,还有一个有着温暖笑容的15岁姑娘。
那姑娘的样子,和我现在的脸,一模一样。
“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小夕,你千万倍做傻事啊!”女人依然不停地对我说着。
斯夸罗和云雀恭弥在一旁看着我,面前的女人抓紧我的衣袖。
我觉得我就像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一样,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
没有一点遮盖,没有一点隐私,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任由他们怀着各种心态观赏。
像个原始动物。
明日夕,她是明日夕。
那我呢?
那,苍井流离呢……
我突然看到那爆炸的黑暗时代之后,一个更恐怖的脚步向我走来。
第十三章 无处栖身
命运这个东西,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怎么逃都逃不掉。
那日的情形依然在我脑海中混乱不已,突入起来的变故总让我措手不及。我试图将复杂的事情捋成一条单线,可是那细枝末节却每每让我陷入滕图之中不可自拔。
记忆中,那个女人称我为她的女儿——明日夕。
记忆中,我颤抖地握着照片,明明看到完全重合的脸,却还在脑海中自欺欺人。
记忆中,那女人哭得声嘶力竭,突然抱着我不放,却被我惊叫一声一把推在了地上,因为她碰触我后背的时候,一阵生疼。
记忆中,云雀恭弥和斯夸罗带着不可理解的神情木然呆愕,似乎张口便有千言万语。
记忆中,我在那女人绝望的目光中疯狂地逃离了黑曜乐园,漫无目的地根本不知道要去哪,最后被忍无可忍亲自出马的Boss一枪震醒。
记忆中……
女人也好,巴利安也好,云雀恭弥也好,他们见到的、相处的,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明日夕,从不是我苍井流离。
苍井流离,或许,我一开始,就只活在他们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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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坐在这种地方不怕掉下去吗?”玛蒙稚嫩而低沉的声音悠悠传来,小身子也在空中虚浮而后落在了我半弯曲的膝盖上。
“窗沿又不会动,只要我不自己往往窗户外面倒,怎么会掉下去?”我整个身体坐靠在窗棂上,这是我早已形成的习惯,“再说了,掉下去,摔死了,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死之前先把欠我的钱还了,我可不想为了个死人白忙活一场。”
“已经查到了?”我收回一直投向窗外的目光。
“恩。”说着,我的面前慢慢浮现出一张整齐的写满文字的纸。
基本资料:
明日夕,女,15岁,血型B,就读黑曜高中一年级。性格温柔内敛,人际关系一般,学习成绩优异。
家庭情况:
父亲明日丞,39岁,任日本政务次官;母亲明日理香,35岁,任法务省政务职公务员。家境殷实,工作体面,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死亡原因:
推测为因情自杀。明日夕爱恋其同班同学佐藤隆,佐藤隆因明日夕家境中上水平,且外貌较优,因此与明日夕交往。但是佐藤隆行为极不检点,与多位女生都保持着暧昧关系,不到一个月提出与明日夕分手,攀附上另外一名家世颇丰的女子。明日夕十分悲痛,想尽力挽回,但是被佐藤隆恶语相讥,又受到父母的严厉斥责,最后于一个月前离家出走。
因缺少对尸体的检验(身体已被云守苍井流离所控),故而仅推测其于黑曜乐园自杀而亡。
带着十二分的怨气读完最后一个字,我右手指尖蓦地握紧,一个幻火就将这写满荒唐之词的纸张燃烧殆尽,连灰都不剩。
“为情自杀?这是电视剧剧本还是什么?明日夕这女人看言情剧看多了还是个神经病?想起那种死法就可笑!”
“还有这个名字!明日夕明日夕,是想明天就死了吗!亏那个女人还“女儿”、“女儿”的叫!”
“玛蒙!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编的恶俗故事吗!”
天知道我的话里字字都带着刺,讥讽、不屑、鄙薄的口吻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是与我漠不关心的态度截然相反的。
“苍井流离,你以为这是在对谁说话?”玛蒙立刻漂浮起来,居高临下地说,“如果不信我的情报,你可以去找Boss要情报部门调查出来的报告进行对比,现在这事儿巴利安干部级别的人都知道。”
“……”我只能咬着牙看着她头上盘着的金黄色小蛇耻笑一样的盯着我,而我却根本无法反驳。
因为我明知那纸上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明明看过报告却不相信,现在又对我私人调查出的相同结果进行质疑,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程度?”声音虽然孩子气,可是威压却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我能感觉出来,她生气了。
“信不信随便你,但是调查的费用一分都不能少!”
“我知道,这个月我的工资都会打到你的卡里的……”我的手本想伸出去,让玛蒙落下来,可是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心有愧疚,已经被风吹的冰凉的手根本动弹不得。
“刚才对不起了……”纠结到了最后,我终于开了口。
“哼。”玛蒙冷哼了一声,才又缓缓落回我的膝头。
“六道骸真是给你选了个好身体,附个身都能弄出这么多事儿。”
“能有个身体,我已经很知足了。”
“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总部不是已经发来消息赦免了巴利安么?一周后就能回意大利了……撑过这一礼拜,一切都结束了吧。”
“真是你苍井流离的处理方式。”她不知是赞赏还是挖苦。
“你这是什么口气啊……”
“嘛,既然你决定逃一辈子,那就随你,我只要拿到钱就好。”
“这不是逃,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你说的那个,和逃避有区别么?”玛蒙好笑地反问。
“玛蒙,别和云雀恭弥那个人一样摆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听了她的话,我立刻反驳道。
因为那让我想起了前天云雀恭弥的那一句话。
【苍井流离,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逃避,逃避,每个人都这么说。
一想起来,心里就憋屈的厉害,莫名其妙就会变得暴躁。
“云雀恭弥吗?呵,看来能看出来的不只是我啊。”
“你!”
“对了,还有件事儿,估计你会感兴趣。那个佐藤隆昨天进医院了,被人打的只差一步就全身瘫痪了。据我所知,这不是巴利安的人干的,你知道是谁吗?”她这么说着,可是语调总在有意无意间向上挑。
“……”我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除了巴利安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的事呢?” 她一副看戏的样子。
“不知道。”我一扭头,躲闪着那看不见却总直射过来的目光。
“恩?原来你也不知道,那打人的人可真费心了。”
“玛蒙,你到底想说什么?!”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