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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不……”我这个暗杀部队里的人对这样的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流离小姐,请问您有没有见到委员长?”他站直了身子,语气还是像对着上司汇报一样。
“没有,他应该没回来过办公室。”我摇了摇头。
“这样……多谢。那我去别的地方找了,先告退了。”说着,他又是一个标准的鞠躬。
“啊……”
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我该是被云雀恭弥咬杀的头号对象吧,难道风纪委员会对他们委员长的敌人都这么有礼貌么?
满心疑惑地叠好了单子起身,刚要跳窗的时候,我的视线定格在他空落落的桌子上。
昨夜他连碰都没碰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突然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可是那如流星一样一闪而过的瞬间,我心里泛起陈杂的味道。
皱了皱眉,我一跃而下。
那夜,不知是我睡得早了,还是他没来,我闭了眼睛,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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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
我以为昨晚他没来,可是当我睁眼后,感受着屋内的温暖时,我已经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多么的荒谬。
我昨晚根本没有开暖风。
突然间昨天白天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感觉更甚了,竟还泛着让我心慌的暖意。
我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平整的单子顿时一片皱褶。
今天下雪了。
白皙皙的雪像被托住一样,柔缓飘摇而下,落了茫茫无尽。下雪的日子,总觉得格外的冰冷,雪花化在脸上那一点一滴融入身体的丝丝凉意慢慢聚集,终于让我这个在户外无目的度日的人无法忍受。
【回风纪委员办公室吧……】
这个念头就自然而然地冒出来了。
因为昨天的衣服和今早的暖风事件,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咬杀我吧。
于是我就这么说服自己去了那个地方。
下午的时候,学校还在上课,我躲躲闪闪地避过了人群,依然翻窗而入。
然而这次就像是撞到枪口上一样,当我稳稳落地的时候,抬头便迎上了云雀恭弥投来的不友好目光。
“外面下雪了,冷。”我用最简练的话跟他解释,同时把窗子关好,并掸着头发上、肩上落着的雪。
结果他什么话都不说,低头就继续弄他那堆不知道哪儿来的文件。
从下午4点,到5点半放学,再到六点半天已经黑了半边,他都低着头批批改改,一句话都没说,头都不曾抬一下。而我则抱着腿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想着那有关明日夕的事情,结果越想越烦,也越来越冷。
本想问他能不能开暖风,可是话才到嘴边,连口型都没张圆,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和专心看着文件的样子,所有声音就都被我吞到了肚子里。
云雀恭弥安静地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总觉得打破了这静好的画面,是种罪过。
于是纠结再三,我轻轻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用最小的动作打开了暖风的开关。
当我正要庆幸可以暖和的时候,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人却开了口。
“哼,终于知道自己去开暖风了么。”
简单一句话敲在心里,我迅速转身看去,他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可是总让我感觉嘴角在笑。
一句话说完,他撂下了所有的文件,随便整了整后,拿起椅背上挂着红袖标的外套就朝我走来。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他拧开把手,身影消逝。
就这么走了。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云雀恭弥了。
第十四章 五日心(下)
第五日
这天对我来说就是生命的折点,随后一切我预想的未来都如行星改变轨道一样偏离不已。
然而更恐怖的不是改变,而是我对于改变的态度让我无所适从。
我竟然连在心里喊“不”的勇气都没有。
一早醒来,又是过了8点了,而这次当我像前两日一样环顾的时候,那个冰冷骄傲的少年安安稳稳地坐在他的位子上,如同昨日一样低头批改着他的文件。
一睁眼就看到他在,这是第一次。
不过他既然吝啬抬起他高贵的头颅,我也不去施舍一句早安的问候,我们就这样把彼此当作不存在一样,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
他不时地出去,而每次顶多是半个小时都会回来,这样来回往复不断。
而我除了为了解决吃饭的问题出去了三次之外,都窝在这个办公室的沙发上,想着那无休止让我烦心的事儿。
还有两天半,等去了意大利,一切都结束了。
明明我自己都找不出这话有什么漏洞,可是这样的结束却让我心里像缠绕了蜘蛛丝一样混乱不已。
很压抑,喘不过气来的压抑。
于是我烦躁地离开了沙发,套上外套,开了窗,习惯性地坐在窗沿上,试图通过换换空气的方式,让自己舒坦些。
雪今日下得更大了。
窗外的雪花比起昨日大了一倍有余,大片大片地往下砸一样,一点温柔的气息都没有。漫天的白色配上如洗的夜空,在加上闪烁着耀眼明光的路灯,犹如一幅铺展开的阴郁墨画,一望无际,全是低沉的声色。
“唉……”我更加烦闷了。
心事郁结在胸口憋屈不已,可当我无意间抬头看到云雀恭弥的时候,一直噤声的我竟然不自觉地开了口。
“云雀恭弥,‘它’怎么样了?”或许,我真的需要说说话来排解烦躁了。
“亏你还记得它。”他终于放下了笔和纸,一手搭在椅子上,一手平放在桌上,回了头对我说。
好像那只猫咪自从被我硬塞给云雀恭弥之后,就再没要回去过,已经快两周了。
“……抱歉,可以的话,先放你那里吧。”
“苍井流离,你还想在这儿呆到什么时候?”
“两天,最多两天半。”
“……”这次他默不作声。
“云雀恭弥,那个佐藤隆,是你打伤的么?”自从玛蒙告诉我佐藤隆被人打成重伤进了医院时,我就隐隐觉得,除了巴利安之外,只有云雀恭弥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破坏并盛风纪的人都要咬杀。”
这么说,就算是承认了吧……
“他是黑曜那边的人,跟并盛哪儿来的关系?”
“明日夕前几天可是并盛的学生。”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盯得我浑身发抖。
“我不是明日夕。”想都没想,我立刻反驳,心里的火气又涌上,就像前不久在巴利安一样。
谁都好,为什么都把我当作明日夕?
替身,替身,我是明日夕的替身……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那样的看我?
这是我头一次如此怨念骸,因为他真是为了找了一个好身体。
“不是她,那你究竟是谁?”他有些玩味地说。
“我是……”
我想说“我是苍井流离。”,可是一想到连活着我都是靠着别人身体的自己,这句话怎么样都没了底气。
“连自己是谁不知道,你又怎么肯定自己就不是那个叫明日夕的女人?”
“……”
“哼,又是为了什么才没处可去到我这里来?”
“你?!你知道了?”
“草食动物,别小看我,巴利安这点事儿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云雀恭弥真的太厉害了,每次都是我无言以对。
“怎么,当时喊出来的那句‘我是苍井流离’,现在不敢再说一遍了么?”他说着站了起来,依靠着桌子,双手抱在胸前。
我是苍井流离。
是啊,当时一字一字咬出的话,现在竟然开不了口。
我……
“这个身体确实不是我的,她原本的名字,就是明日夕。”看着他反着灯光颜色的眼睛,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开始说着一直抑郁在心里的事情。
“我活了三辈子。第一世的我从生下来开始就被父母嫌弃是个女孩儿,10岁的时候就被扔在了街上,最后饿死冻死了。”
“第二世,我成了大户人家的小姐,哦,从时间上算来,就是前不久才被灭族的横滨苍井家。17岁的时候,他们把我嫁给了一个黑道老大。直到20岁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始至终我都是他们扩充家族的筹码,是个被利用的玩偶。于是我入了魔一样把他们都杀掉了,最后跳河自杀了。”
“我第二世的灵魂没有入轮回,反而进入了骸的梦境里,现实的5个月,梦境的5年,就成了我的第三世。我学了幻术、学了体术,当时觉得或许我就会以一个魂魄的姿态一直呆在那里,可是最后还是因为他而附身在了这个已经死了的身体身上。”
“于是,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苍井流离了……”
我说出“苍井流离”这四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声音在滑落。
抱膝、守着窗子,我眼神游离于他和窗外风景之间,自顾自地讲着自己那连想都不愿去想过往。
“终于肯说出来了么。”云雀恭弥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我说出口一样。
“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你到底在逃避什么?苍井流离。”他斜靠着身子,动作和当时在他家时一样。
说出的话都一样。
我到底在逃避什么?
“云雀恭弥,我根本就没有逃避过!不要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我的音调猛然增高。
“哦~要是不逃避,那只猫早就该被你领回去了吧?而且要是那样的话,你还会因为无处可去而在这儿呆了5天,还会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明日夕而纠结到现在?”
“你!”我听到他话的时候,手指都在抖。
“要是不逃避,你会连自己是苍井流离都不敢承认吗?”我说着走到我跟前,像主神审判一样让我莫名的恐慌。
逃避……
我怕自己被人更加疏远,所以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
我怕我不再是苍井流离,所以那么抵触明日夕的事?
我怕再次被抛弃被欺骗,所以我从不和人扯上关系?
我……
真的是那样的吗?
那样逃避的我……
“我……没有……没有逃避。”违心一样的,我的头摇着,嘴里一张一翕都是否认。
“哦~还在逃啊~”
他突然就怪怪地笑了起来,随后左手干脆地从后托着我的头,右手在我腰间揽过,双手很生硬地把我往他怀里拉过去。
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我的身体整个都贴在他身前。
“这样,你还想逃么?”
于是在我还没有缓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他前额黑色的柔发完全扑在我的脸上,细密如丝,终究遮不住那半睁着的狭长的眸子。薄而凉的唇像是惩罚一样,压着我的。最开始只是像重物一样压着,而后便慢慢厮磨起来,可是拙劣的到像是轻咬。
不知道是彻底懵了,还是因为身体早已被窗外的冷风冻到麻木,我整个人完全没有动作,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就像是石雕一样任由他死死地圈着、吻着。
最后,他的舌头竟然小心翼翼地伸到我的口中,在碰触的一刹那就立刻分开,随后便慢慢胆大了一样,从探索到肆无忌惮,侵略的单纯得很。
然而突入起来的强吻和拥抱都不足以让我恐惧,最可怕的是,我整个心霎时安静了下来,如同尘埃落定的湖水一般平静无波。
我都可以理智的想到这是云雀恭弥的初吻,因为吻技是那么的幼稚,就像初尝禁果的无知孩子。接吻依然睁着眼睛,不懂的如何带动对方,不带有浓重的□。生硬、生涩、强制、懵懂年少。
我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终于离开了我,可是双手却仍然保持着禁锢我的姿势,我可以感受到他口中轻轻的吐息划过我脸颊的热度。
“云雀恭弥,你的吻技太拙劣了,找几个小姐好好练练吧,她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接吻的。”
凝视着他带着些许骄傲地墨色瞳孔,我竟然调侃着说了这样一句。
“苍井流离,你敢再说一遍么?”
他的声音如冰层下涌动的业火,随时都可以喷涌而出。
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