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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能比盗窃者堂而皇之从大门走出更令人拍案叫绝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该称呼你特瑞莎,还是乔伊?”
特瑞莎轻叹一声,说:“特瑞莎。”
“好,特瑞莎。你现在一定在揣测我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很欣赏你们。我希望和你们建立一种关系,你们肯定不希望被束缚,不愿成为权贵的工具。而我,也不希望凌驾在你们之上,因为很危险。我想成为你们的vip客户。每年给你们每人一千万美金,在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必须优先对待我的委托。当然,每一次委托任务,报酬另算。怎么样?”
唐信的话让特瑞莎满面狐疑。
像她这个团队,都是自由人。缺钱了做一件大案后销声匿迹,各奔东西吃喝玩乐,金钱挥霍差不多了,大家再聚首谋划下一个案子。
他们四个人,都不缺小钱。
特瑞莎伪造债券。仿造艺术品,小打小闹绝对饿不死,就算是走在街上一公里,随便就能摸来十几个钱包。
克里斯更不用提,他如果想,网络it任务分分钟都能有收入,关键是他自己不相信政府,全世界的网络系统里都没有他的资料。
麦克给人开车。或自己去飙车。数年前辗转欧美十二个城市地下大型赛车比赛,他全部夺魁,像极品飞车里的剧情,堵车,对他而言,犹如闲庭信步。
邦顿离开军队后。想要招揽他的私人武装公司和雇佣军集团多如繁星,他就算给富豪当保镖。也收入不菲。
几人不缺小钱,但大钱。还真的缺。
能赚会花在四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特瑞莎是迪拜的常客,一个月花掉数百万美金很夸张吗?查一查迪拜七星级,八星级酒店的消费水平,就知道这即便是亿万富豪去度假,也要敲一敲计算器才行。
克里斯向往隐士,都说狡兔三窟,他就和鼹鼠一样,在世界各地挖坑挖洞,给自己打造小基地,即便有时露了馅闯了祸,也能迅速奔赴下一个安全所。
麦克精通各种交通工具,也是一个收藏家,游艇轿车不算稀奇,私人飞机和潜艇,那就令人闻之色变。
邦顿的大头开销是在旅游,或者说去世界各地探险本身就需要昂贵的成本,这位肾上腺素成瘾者,可不是醉生梦死,而是真正游历在死亡边缘寻求窒息般的快感。
“行。那先给四千万美金吧。”
特瑞莎妩媚一笑,很大方地答应下来。
唐信扭过头来望着她,淡淡道:“特瑞莎,之前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五百万美金的订金,也是作为补偿。可你要是把我当傻子,认为你们拿了钱远走高飞销声匿迹,自鸣得意耍了我一回,那,千万别后悔。乔伊。”
特瑞莎悚然一惊。
乔伊?
对方如果可以查到她不为人知的过去,会有多大能量?
收起愚弄他的想法,特瑞莎眉毛一挑,轻声道:“好,你的要求我答应,但是,你上门委托我们的任务,我有拒绝的权力。”
“当然,我是一个商人,一切从利益出发。”
“那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特瑞莎从不习惯受制于人。
唐信反而诧异地问道:“每人一千万美金,不要了?”
三天后,伦敦苏富比拍卖场。
欧债危机背景下,欧洲各国的资本家普遍节衣缩食,有的行业萧条,有的开源节流,也有大量退出市场的资本。
不少富豪周转资金,把收藏品拿来折现。
卖房子,卖车,卖油轮,卖私人飞机,卖股份等等耳熟能详。
当然也有卖收藏艺术品的。
大约两百七十年前,拍卖作为一种行业在伦敦诞生,苏富比已经成为了一个图腾,符号,历史,文化等等的浓缩。
面对众多欧洲富豪,唐信西装革履只是不起眼的一员。
相反身穿修身红色礼服的特瑞莎惊艳全场,挽着唐信的胳膊入场后赢得不少回头率。
坐在拍卖场中,唐信没有一次举牌,特瑞莎与他并肩而坐,亦不发一言。
直到一副被收藏家拿来拍卖的莫奈油画压轴登场后,会场波澜骤起。
价格在频频举牌中不断走高,直到八百万以后,才间隔许久才有人抬价。
最终这幅油画定格在了一千三百八十万的价格上,唐信还是没有出手。
成功竞得这幅油画的人,坐在会场另一边,在起身离去时,唐信看了那人一眼,对方也朝唐信投来心照不宣的目光。
竞拍成功之人,是道森。
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在猜测他代理谁来竞价,却没有人知道,他的老板就在现场。
取得了价值一千三百多万美金的油画后。道森坐上中型面包车刚过两个街区,被一辆suv拦路,上面冲下来两个头戴黑帽的匪徒,抢走了油画。
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车停在路边,道森气急败坏地与警方交涉。
他刚刚,损失了千万欧元!
伦敦的警察很无奈。
这幅油画刚刚交易完,还未投保。
交通监控也找不到那辆suv的去向。
伦敦,轰动了!
不管是金钱。还是艺术价值。
一副名作的遗失,足以万众瞩目!
在新年到来之前,这成了伦敦乃至欧洲茶余饭后最好的话题。
又过了几天,唐信来到伦敦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中。
为他开门的是麦克,黑人兄弟还是不苟言笑,走到卧室中,唐信看着放在墙边的油画,那是一幅田园日出的景象。
特瑞莎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坐在床边。笑意吟吟道:“我现在就看看你如何伪造莫奈的作品。”
唐信无视掉她戏谑的神情,从随身的手提箱中拿出四幅画,乍一看去,与墙边那副田园日出的画一模一样。
一样吗?
本来是一样的。
因为都是唐信复制的。
不同的是,这四幅画在细节之处,唐信加了两笔。若不拿放大镜看,也瞧不出差别。
每一个大师级的人物。都会在自己的作品中添加属于自己的元素,这是一种象征或标签。或者,就是艺术家的名片。
唐信纵然不是大师,但他不能让四幅理论上也是真品的莫奈作品流传在世上。
所以,他要把真的变成假的。
在色彩交汇处,他隐隐地添加了两个字母:xt。
按照英文习惯,名在前,姓在后。
当这四幅画拿出来后,克里斯邦顿加上麦克无动于衷,他们不懂艺术,真品和印刷品摆眼前,不仔细看也没多大感觉。
可特瑞莎就不同了,那一副瞪眼错愕的样子,简直让唐信想要仰天大笑。
“这,这简直是真的!”
特瑞莎如获至宝,不在于画本身的价值,而是明知是假的,却挑不出瑕疵,纸质,颜料,岁月变迁的痕迹等等,完全挑不出毛病,即便是专业鉴定大师,恐怕也难以定论这四幅画的真伪。
当然,加上地上那副,就是五个一模一样的画,任谁都知道其中有假有真,或许,全都是假的。
“这是谁伪造的?我要见一面。”
特瑞莎眼眸放光,盯着画一眼不眨。
唐信靠着墙拿起真品,已经装框,他耸肩笑道:“你已经见过了。”
“不可能是你。你现在能说出来莫奈十个作品名字,我才可能有一丝相信。”
特瑞莎头也不回,即刻拆穿了唐信的谎言。
要辨别真品,所需浸淫行业时日不短,造假更是要千锤百炼,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犯,造假师,本身功底已经登峰造极。
唐信轻笑道:“那就保留一些神秘感吧,好了,四幅画,每幅一千万美金,你们处理,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们,再见。”
唐信带着真品潇洒离去。
回到家中,唐信把画框挂在卧室大床正对的墙上,倒了一杯柏图斯,静静地坐在大床上慢慢欣赏。
田园日出,抽象惬意。
与此同时,甚嚣尘上的名画被抢事件背后,黑市上求购的信息不绝于耳。
郁金香以每幅画一千万美金的价格同时卖给四个买家。
来自的地方各不相同。
欧洲,中东,北美,澳洲。
既然是黑市所购,买家自然不会声张,也许再面世,就是几十年后了。
第五十四章 爆炸
圣诞的气氛愈加浓厚,天海大学各个学院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圣诞晚会,不管是校组织还是私人发起,精力过剩的学生们总会想方设法翻着日历找日子举办活动。
进了天海大学的邱强无疑是个白马王子的形象,有钱的公子哥,待人接物平易近人,从不摆架子,加上体育运动出类拔萃,身材高大阳刚坚毅,若说没有女生喜欢,那就要怀疑她们的视力了。
天寒地冻,邱强开车送一位刚谈的女朋友回家,女孩是本地人,邱强查过她的背景,很干净,自己喜欢,打算长期交往。
二人在宾利车内火热吻别后,邱强对韩玲月挥手告别,对方给了他一个不舍的表情后还是走进了自家小区的大门。
心情愉悦,神清气爽,邱强开车回自己家。
他一方面在学校学习,一方面也开始接手天盛地产的生意,即便现在他还不是决策者之一,生意拍板轮不到他,但一点一滴地成长,令他现在的生活十分充实。
唐信住在西区薇雅园,邱强上大学也搬出来自己住,距离薇雅园再往西郊那一片,有高档别墅区,邱强就住这里。
路过薇雅园时,邱强特意停下车探出脑袋看看唐信的家,谁让唐信的家是小区边缘建筑呢?
看到四楼客厅和卧室都灯光大亮,卧室有窗帘挡住,邱强想了想,还是断了上去找唐信喝一杯的念头。
宾利开动。他会心一笑。
若不定唐信正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呢?
还是别去做电灯泡了。
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把车停好,邱强哼着歌打开家门,刚要开灯,动作僵住。
漆黑的一楼大厅内,邱强明显看到沙发上正中坐着一人。
就在他开门进入后,肋部被人用硬物顶住,邱强如果没猜错,是一把枪。
别墅正门关上,躲藏在门边的高大黑影把他身上摸了个遍。
手机,钥匙。钱包,只有这三样东西,全部掏出来扔到了地上。
灯仍旧没开,但是从厨房。二楼楼梯,杂物间,浴室,分别走出四位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男人,戴着黑手套,腰后别抢。
客厅沙发旁的台柜上有盏小灯,灯罩覆盖,是邱强用来调解气氛时用的,这样客厅关上灯,不点蜡烛的情况下。这盏灯能够散发出朦胧的橘色光线,十分浪漫惬意。
这盏灯被打开。
邱强一直凝视着沙发上跷二郎腿靠坐的男人,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放在大腿,成功营造出了气势。
柔和朦胧的光线下,邱强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四十多岁,斯文阴柔,修身尼龙大衣敞开,里面穿着白色西装,梳妆打扮得一丝不苟。
“朋友。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克雷拉。”
克雷拉。
莫名其妙的三个字,是名字吗?
不。
是邱强的求救信号,他只要在别墅内喊出这三个字,房间死角的警报器会被触发。同时也会有自动拨号的电话打去给负责他一家人安全的人。
沙发上的中年人轻淡地冷笑一声,淡漠道:“这间房子所有警报系统已经被拆除。邱强,我们不是朋友,你不知道我是谁,不要紧,我会让你父亲知道的。”
邱强即便处乱不惊,但免不了心惊胆战,他刚要反击,左胳膊抬起打算用胳膊肘撞在身旁之人的脸上,然后夺门而出,却不料身旁之人训练有素,挡住他的胳膊后,手上一个注射器的针头刺入了邱强的脖子。
天旋地转六神麻木,邱强不甘地闭上眼睛,软倒在身旁之人的怀中。
沙发上的中年人面无表情,拿起客厅里的座机电话,拨了出去。
“喂?”
“邱道盛,我是一位父亲,我的儿子,叫吴伯辰,你应该我是谁。”
“查尔斯吴。”
“三天之内,我要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