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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崩溃了。
如果唐信真是对方说的恐怖分子,那他的处境就岌岌可危。
书房的门被推开,道森悚然一惊,这住宅里,庸人都住在地下室,也都被他勒令去休息,不得上来打扰。
当他看清进来之人的容貌,稍稍松了口气,但心底的震惊更加剧烈。
唐信脚步平稳面色平静地走到窗边,手指撩开窗帘边缘一角,缝隙中俯视外面的情况,瞧见了陌生车辆停在路边。
“老板?你怎么进来的?”
房屋周边都有特工看守,若然唐信出现,不可能还风平浪静。
唐信放下窗帘,扭头淡淡地望着道森,问:“我来,是问你一个问题,还想不想为我做事?”
道森蓦然苦笑。他把酒杯放下,绕到办公桌前,反问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活下来的?你有没有炸飞机?hx国际欧洲总部,是不是为恐怖组织服务?”
唐信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些事,先入为主的思想会影响直觉。而根据直觉去思考,又会让一切思维想法去印证直觉。
hx国际欧洲总部暂时是空壳子,无所事事,并不是因为唐信忘掉了,而是还没到时候。
他也有必要在不同市场建立一个立足地。
无论是运输华夏没有的资源。或是占领国际市场,在欧洲,在北美,甚至以后还要在南美,大洋洲等等,不同的经济体,经济圈内,都要建立这样的商业网络。
可在这段hx国际业务真空期。空难事件导致了欧洲情报网络对幸存者唐信的猜疑。进而影响了道森的想法。
站在他的立场上,唐信可以理解他的顾虑。
一个空壳公司,从上到下给了如此优厚的待遇,又没有实质业务在开展。
有时对人太好,也会有反效果,谁叫这是一个早已把无私奉献精神抛之脑后的世界呢。
加上mi5笃定地把唐信列为恐怖分子。尽管内部其实只是怀疑,可为了榨取可靠消息。则在道森面前夸大了事实,把假象用作真相来虚张声势。
道森顶不住了。他也开始怀疑唐信。
思维的钟摆开始摇晃,心中的信念开始动摇。
唐信心中黯然,久违的挫败感形成阴霾。
他与道森相对而立,对方满面复杂,眼神中还有警惕之色。
“我说什么,才能让你相信,飞机爆炸,我是无辜的,hx国际欧洲总部,过去,现在,将来,都经营的是合法商业,而我,纵然无法标榜奉公守法,至少,绝对不可能是恐怖组织的一员。道森,告诉我,我说什么,你才能相信?”
道森表情怔住。
是啊。
当他已经开始失去信任,开始动摇,开始怀疑,开始倾向mi5的结论,那他,还会相信唐信的话吗?
“你不会相信我的,而我,也不会解释。道森,我是老板,你是给我打工的,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不想为我工作,不珍惜我给你的机会,那就滚蛋。道森,我能告诉你的是,我本以为,我和你,能够一起合作,把事业推上一个前无古人的巅峰高度,但是,我错误的估计了人与人之间,还有民族性与国家的枷锁,你割舍不掉祖国,便无法无条件坚定不移地追随我,我不强求你,但是,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做些伤害你的事情。”
道森难以置信地望着眼神复杂的唐信。
他转身就要去拿办公桌下方贴着的****。
突然,他刚迈了一步的身体,动弹不得!
“怎么,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道森慌张地大叫一声。
唐信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在车内的特工已经下车朝住宅里跑。
“老板,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道森冷汗淋淋。
唐信站在他身后,双肩垮下,满腹苦涩道:“是,你的确什么都没说,商业范畴,hx国际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是,你毕竟知道一些不能说的事情,道森,对不起。”
道森起码知道最初唐信与郁金香如何建立的联系。
而这点儿蛛丝马迹,尽管不会把唐信往恐怖分子方面去证明,可能牵连出的滔天巨浪,不可小觑,同时,也会将郁金香至于险境。
唐信手里拿着一件从未使用过的道具。
健忘棒:这是一种使人丧失记忆的秘密道具,它带有计时装置,可以通过指定时间使别人丧失对某事情的记忆。
唐信慢条斯理地将健忘棒上的时间调好,要抹去道森被猎头公司请去与唐信面试开始,到今天这一刻的所有记忆。
当外面的特工在四楼书房找到道森时,他已经昏迷不醒。
翌日在医院醒来后,道森茫然地发现自己拥有了巨额财富,甚至名模女友来探望他,他反而羞涩不已。
hx国际欧洲总部,在伦敦消失了。
在离开道森家后,时差对应是华夏的深夜,唐信没有回家。
来到了天海一处花园小区的单位。
熟睡正酣的贺敏被门铃吵醒,披上轻纱般的睡衣来到门前,背在身后的手上拿着一把p99,她透过猫眼看清门外站着的人,神情愕然。
立刻整理一下蓬乱的头发摸摸脸蛋,生怕形象不佳。
打开门后,贺敏看到露出几分颓废和消沉的唐信,一言不发地将他请进门。
第二十一章 坚定,重临,战便战
贺敏的家格局简约,除了生活必须的家私外,无多装潢点缀。
唐信进入客厅后打量一番,迈步朝卧室走去,他的目光被大开的卧室门正好能够看见的墙壁上一幅画所吸引。
他来到画像前,那是巨幅照片,其中主人翁便是唐信,他穿着时尚海军大衣,身姿笔挺的侧面,面露微笑,本来周围还有其他人,但被照片加工模糊了,这样一来,更加反衬出唐信的形象。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照片背景模糊,唐信也回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
端了一杯清水过来的贺敏轻声道:“去年过年的时候。”
唐信回头看了眼她手上透明的玻璃杯,说:“有啤酒吗?”
贺敏扭身走去客厅,唐信则在床边地板上坐下,待贺敏拿来一打罐装啤酒过来后,侧坐在他身旁。
喝下一罐啤酒,唐信悠长地吐出口酒气,昂着脸怔怔出神,沉默一阵后说:“我刚刚结束了欧洲的分公司,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贺敏打开新一罐啤酒递给唐信,淡淡道:“打乱了你的计划,浪费了你的时间。”
唐信一愣,扭头看她一眼,她目光望向别处,说:“你是个做事有计划的人,不会走一步看一步。”
“呵,可世界不是围着我来转。”
唐信自嘲道。
贺敏说的没错。
hx国际欧洲总部的结束。至少打乱了唐信国际上一些计划。未来在欧洲的商业网络建立,已经腰斩,必须重新部署。
而这,亦不是唐信随便开个公司放在欧洲就具有代表性象征性的。
今天的他,只要想,就有财力在世界各地开公司,可这个世界,是人在挥舞着钞票,是人在玩弄资源游戏,做事业永远的重点。不是钱多钱少,而是聪明人和关键人。
“世界各地所有利益集团,最本质的斗争,还是党同伐异。”
唐信面露苦涩。其实他两年前就不该那么天真地认为道森这个外国人能够成为他事业中的骨干。
每一个利益集团,其参与者应该是相同的立场,共同的追求,超凡的才干。然后在大步朝前的路上,遇到与他们不和,理念相悖的竞争者,上演龙争虎斗。
普通的商业合作,无法上升到这个高度,可唐信深刻明白他要努力创造的未来,可影响的不仅仅是财富。
因此。他放弃了道森。
也是对自己过去两年倾注在欧洲的心血与期待,进行了自我否定。
若是以前的他,肯定坦然面对,从小到大,挫折还少吗?
可如今,他发现自己变得苛刻尖锐,不能容忍半分的差池。
贺敏见他一副彷徨颓然的样子,轻声道:“你是唐信,不论你做什么,没有对错。只有一个结果,成功。我坚信这一点,你也应该坚定不移,普通人,有跌倒了爬起来一说。可在你身上,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你,不会倒下,我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更具侵略性。”
唐信被逗笑了,他昂着头笑道:“我说过,我不是神,我心里会有情感波动,高兴,不悦,愤怒等等。”
这也是他没有回家的缘故。
程慕说过,希望他回到家里把所有的不高兴都抛下。
可他做不到。
他不是电脑。
不喜欢的文件,鼠标一点,丢进回收站。
而他不希望把自己的不悦传染给程慕。
两人都沉默。
不知不觉,唐信喝了半打啤酒,贺敏也不知何时贴在了他的身侧。
“过几天,我要去阿姆斯特丹一趟。”
“去做什么?”
“空难的事,不宜再生波澜,我去把自己摘出来,也要表明立场。”
“我会安排妥当的。”
“这张床有点小。”
“明天就换!”
。……
这一次要出国,唐信没告诉程慕,谨防她担忧。
暑假的清晨,程慕起个大早,然后在卧室里打包行李,唐信躺在床上侧卧望着她忙碌的身影,满面微笑。
她把两套换洗的衣裳放进行李箱中,跪在床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盯着唐信:“你真不去?”
唐信笑着摇了摇头。
尽管之前就有过决议,但她还是非常失落,扁着嘴说:“好吧,那你在家乖乖的,不准乱跑。”
唐信点头称是。
她穿好衣裳收拾整齐,提着行李箱出门,要和谢婉玲一同去港城。
待她走后,唐信从床上坐起身,沐浴更衣,也开始打包行李。
程慕的飞机是早上十点,他的航班是早上十一点。
他在九点五十出门,肯定不会在飞机场撞面。
机场大厅
贺敏带着天盈的人翘首以盼,明着跟唐信一同去荷兰的保镖有十人,暗中还有二十人。
唐信今天一反常态,穿着休闲体恤和沙滩裤,像是去度假一样拎着一个休闲包,还带着一副时尚眼镜。
“嗨。”
唐信走进机场大厅时朝贺敏一行扬扬手,结果,出乎意料地,还真碰到了熟人。
正等待十分钟后登机的陈逍发现了唐信,于是走了过来,他身后,也跟了七八个随从。
“你这是?”
陈逍看唐信这打扮,再一瞧贺敏那阵仗,猜不透他要去干什么。
唐信朝他笑道:“去一趟荷兰。”
陈逍眼珠一转,大致猜到他的目的。
“你呢?这还没到冬天呢。”
陈逍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冬天飞赤道或南半球的人。其他时候。多半都待在天海忙公务。
“去东京,公干。”
“诶?去东瀛做什么?”
唐信好奇不已。
陈逍低头浅笑,玩味道:“我们扫掉了棒子国不少企业的股票,现在,打算卖给东瀛人。”
“呵呵,你坏透了。”
唐信和陈逍简单寒暄两句后,先目送对方带着人进入登机入口,他则又等了半个钟头才离开了天海。
两天后,从京城转机重临阿姆斯特丹,事前一切租车服务都安排好了。唐信下了飞机就和随行的人坐车前往荷兰皇家航空公司的总部。
作为天合联盟一员的荷兰皇家航空公司,实际上是法国航空公司控股。
而背后牵连复杂的利益,也不是单纯呈现出的那么简单。
唐信在来阿姆斯特丹之前,就和航空公司这边打过招呼。
作为空难唯一的幸存者。荷兰皇家航空公司是想联系上唐信进行深入调查,毕竟,唐信是亲身经历的主角,多多少少应该能够提供更隐秘的内情给官方。
总部附近风景不错,唐信坐车看着道路两旁的林荫绿野,悠然自得。
当车在总部大楼前停下后,贺敏带着保镖们前前后后拥着唐信一同走入一楼大厅,那里,航空公司的接待团队等待多时。
负责调查空难的小组领头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标准的欧美男人形象。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