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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下来要做什么?
庞不为左思右想拿捏不定。
司徒炎鑫三人刻意避开天盈安保,就是不希望被找到。
他们摆出了不需要别人帮忙的架势,如果这个时候天盈的人出现在他们眼前,反而有可能引起冲突。
庞不为自然是想要制止他们。从长计议。
可他又不知道司徒炎鑫三人在谋划什么,去打乱他们的计划,势必会遭到对方的反抗。
闹不好就演变成了自家人的自相残杀!
司徒炎鑫做不出吗?
庞不为不敢打包票,对方刚刚光明正大枪杀了一个人,情绪和理智是什么状况,庞不为都不了解,万一两方人见面擦枪走火,到时候覆水难收,真就是个无法挽回的局面了。
“暗中盯着他们,千万别被发现!我们要搞清楚他们在谋划什么。”
庞不为下达了指令,今天这件事,最终决定权他还不够资格来下,因此他只能寄望唐信去到博宁后,如何决断,由唐信做主。
。……
日暮西山,白昼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在晚上六点之前,双眼通红看东西都有些模糊的金小六终于精神振奋起来。
他通过道路监控找到了目标!
“司徒,那辆面包车又出现了,他们没有去飞机场火车站,而是乘车出城,我估计是想走高速直接去外地避风头。”
同样两天一夜没休息的廖朝阳即刻起身,他恨不得背上双翅飞去宰了这群王八蛋。
司徒炎鑫按住了廖朝阳的肩膀,回头对金小六说道:“等一下,我们现在去追,只怕还要费些功夫,我争取一些时间。”
说罢,司徒炎鑫又拿出电话,再一次拨通了绑匪的电话。
等电话通了之后,对面还是没人说话,但是能够听到对面吵杂的背景音。
“我知道是谁,你们中也有人的家人在博宁,我不会先解决你们,要让你们承受同样的痛苦与折磨,先拿你们的家人开刀!”
这一次,是司徒炎鑫主动挂断了电话。
“现在,我们去追他们!”
司徒炎鑫说完就率先出门而去,金小六和廖朝阳全副武装立刻跟上。
这个电话打过去,只是司徒炎鑫诈一诈对方,但只要对方犹豫,那么也许会停下逃亡的步伐,反而向着博宁城内赶回去,这样一来,就缩短了司徒炎鑫他们追赶的距离和时间。
。……
天盈安保。
庞不为放下耳机,他窃听了司徒炎鑫的电话。他知道这是司徒炎鑫在虚张声势。
司徒炎鑫不会牵连无辜,他只会冲着凶手去。
显然,司徒炎鑫找到了这伙人的位置,现在就是摆迷魂阵迷糊对方。
不能总是跟着司徒炎鑫屁股后面走,落后一步太被动。
庞不为立即把电话录音复制一遍,然后带去了天盈安保的技术部门。
专门让声音专家开始分析。
年过四十的声音专家像是个学者,眼睛不好使。他的工作间是单独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便在室内开枪。外面也听不见,这也是他的专业要求所必须的条件。
他把录音用音响反复播放,然后他开始操作软件。过滤声音文件,把不同的声音波段单独抽离出来。
“声音,其实就是无形的指纹。”
庞不为脑海中回荡着聘请这个人时他振振有词的话。
千万别是夸夸其谈之辈!
司徒炎鑫的话没什么可分析的,而庞不为要求的是电话另一边的背景音,通过那细微的声音来推测这伙人所处的环境。
专家把声音放大,一开始就变得震耳欲聋,随后司徒炎鑫的话音变小,然后消失,慢慢的,音响中只传来了复杂的背景音。
在这个领域内。庞不为就是个无知者,所以他只能听到吵杂的声音,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专家不同,他侧耳聆听,专注凝神。一手调整着声音变化,或音量或速度。
“他们在车上,听,发动机的声音,这辆车是在公路上行驶,有穿梭而过的汽车声。喇叭声。仔细听这一段!”
专家说的“这一段”把庞不为搞糊涂了。
什么这一段?
整个录音才不超过15秒时间!
而专家口中的这一段,其实就是通话结束前的三秒!
庞不为再怎么仔细听也只是捕风捉影,他只想要结果。
专家却很认真,闭着眼睛说道:“有微弱的广告声,汽车外有正在播放的广告。”
“这都没用啊。”
庞不为扶额叹气。
可专家又把录音听了一遍后说道:“还有一种声音,从远方传来,像是飞机起飞的声音,距离大概是5到8公里。”
庞不为听到这个信息霍然抬头,他随手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了博宁市的地图。
飞机场的建设一般都是远离市中心的,博宁市的机场也不例外。
在靠近郊区的地方,庞不为找到这一点,然后以58公里的范围画了个圈,再联想到司徒炎鑫之前打过的电话威胁对方,看来有可能是惊吓对方。
那么这伙人早上行凶,下午开始逃命,自然是出城了。
在他用笔圈住的范围内,他找到了出城的主干道,而那条路上,确实经过一个小型广场,播放广告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庞不为掏出电话打给博宁分公司盯着司徒炎鑫的员工,急切地问道:“司徒炎鑫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上车离开了殡仪馆。”
“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
“那就没错了!”
庞不为再结合司徒炎鑫此刻行动的方向,确定了目标所在位置。
他立刻将消息告知给了贺敏,从天海去博宁,正好是从西往东,这样一来,贺敏开车过去也缩短了路程。
。……
博宁,腾华集团。
杜承啸在办公室内准备着资料,过几天腾华集团要举行一场招标会。
石墨烯和纳米芯片的商业用途非常广泛,但腾华集团旗下并没有自主品牌商品,他们常年来是承包电子元件加工的事业,要打造自家的品牌商品用时不短,短期内实现利益最大化,则是找人合作,他们可以提供重要材料与元器件,扶持民族企业打造全新的明星品牌。
这一场招标会,很有可能是奠定未来至少五年腾华集团的发展方向,因此杜承啸尤为慎重,来公司亲力亲为,招标会来参加的企业名单他都要亲自过目,然后进行删选。
眼看下班时间到了,杜承啸所在的办公室门还虚掩着,里面灯光大亮,集团行政总裁赵千重和副总裁陆韬一同走了进去。
“啸哥,还不走?这都快七点,外面天都黑了。”
杜承啸抬头望去,看见两人后笑道:“来的正好,唐信刚才发短信说他晚上到博宁,咱们一起去吃个饭,陆韬,你常年吃斋,推荐一家素菜馆子吧,唐信近来胃口不怎么样,大鱼大肉估计他吃不下,咱们今天就吃点儿绿色健康的。”
陆韬表情有些惊讶,他是个素食主义者,饮食方面经常与大家格格不入,让他推荐馆子,还真是头一遭。
但他惊讶不是这方面的问题,他表情凝重地说道:“唐董要来博宁了?今晚?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嗯?什么事儿?他没说,他短信里就简单几个字,说晚上到,有事聊聊。你说的是什么事?”
杜承啸反而糊涂了
第一百八十章 公私,杀戮,亡命路
赵千重与陆韬面面相觑,没想到杜承啸会是一头雾水的模样。
“啸哥你真不知道?”
赵千重还以为对方在装糊涂。
他们说的那件事儿很棘手,官场上的人都避之不及,本质上与腾华集团,宏信集团也没关系,最好别碰是个明智选择。
杜承啸皱眉道:“到底有什么事?快说,我真不知道。”
陆韬简单地把博宁城今天发生最轰动的一件事告诉了杜承啸。
说轰动呢,其实只是在知情人的范围内。
媒体没敢肆意往外报道,官场也在压这件事,先破案再说。
廖家的人处境很尴尬,一方面廖家的外孙女失踪,疑似被绑架,另一方面廖家的儿子是杀人嫌疑犯,所以,廖家既是受害者又是犯罪者家属杜承啸了解了事情后面色凝重。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没人告诉他!
可转念一想,事情跟宏信集团没关系,他又不是在事件漩涡中,左右不了事态发展,没人找他很正常。
这三个人里面,就数司徒炎鑫在宏信集团的关系网络中最重要。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司徒炎鑫只是宏信集团的合作伙伴,他拥有业科的20%股份,是第二股东,至于他是总工程师的身份,说白了只是打工的。
廖朝阳和金小六就不提了,充其量算是天盈安保公司里的高级职员。
行为分公私两类。这三个人在外面做的事,自然不是代表宏信集团,那完全是他们的私事。
世上也没有打工的在外面犯罪,罪名却牵连雇主的道理。
赵千重和陆韬都是聪明人,自然想得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就算司徒炎鑫上靶场被枪决,跟宏信也没关系,他们又无法约束合作伙伴在私底下做什么。更不会承担合作伙伴们的行为责任。”
杜承啸还是心头疑惑,而他说的没错,唐信如果只是单纯的要帮忙,是没必要亲自来。
只是唐信来博宁,算是恰逢其会,顺道关注一下司徒炎鑫这边的事情,真正的目的还是找杜承啸。
杜承啸拿出电话给唐信打去。
“喂,你到哪儿了?”
“快进入博宁地界了。”
“你这次来,是救司徒炎鑫?”
“呵呵。他一没向我求救,二也没告诉我他在做什么,三呢,他避开了天盈安保的人,后面还有理由。或者说,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救他?”
杜承啸转念一想,他还真说不出个让唐信必须出手相助的理由。
司徒炎鑫他们都是成年人,唐信跟他们除了事业上的合作之外,私交无从谈起。加上司徒炎鑫他们做什么,是他们的ziyou,导致了怎样的后果,也应该是他们自己承受,唐信是出于公道还是出于私情去救人?
好像都说不通。
“那你来博宁?”
“短信说的很清楚,找你聊聊,这是主要目的,不过既然司徒炎鑫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等一下跟他谈一谈,说实话,我很讨厌现在的他。”
“当年你不就当着他的面说过对他所作所为不敢苟同吗?怎么现在讨厌起来了?”
“不,当时我说不批判,人人能管好自己就不容易了,我没功夫管别人。我讨厌他的原因是,他失败了。不为人知杀一万个恶徒,我会在心里为他叫好,可现在他成了通缉犯,难道真是一死了之吗?呵呵,豁出去的人喜欢说杀一个回本,杀一双白赚,可人和人的价值不同,他司徒炎鑫的命,在我眼中可不是随便几个暴徒流氓能相抵的。”
“唉,我看哪,你还是舍不得他。”
“是,你没说错,千金易得人才难求,我让天盈的人准备善后,看看博宁官场这边能料理到什么地步,也许司徒炎鑫准备好了后路,但愿他不是一时冲动连退路都没想好吧。”
“那我现在去和你汇合。”
“也行,我现在这个方向,应该有可能撞上司徒炎鑫他们,你就往西边来。”
杜承啸结束通话之后叫上赵千重与陆韬,三人坐车离开了公司,在华灯初上时向西而去。
天已完全被黑暗笼罩,今夜星光黯淡,时而有疾风掠过。
东西向的高速公路上,两侧是野地,在路灯下方,一辆白色面包车停靠在防护栏边上,九个男人围成一圈正在激烈争吵。
他们,便是陈旭泽手底下的亡命之徒。
司徒炎鑫第一个电话打来后,他们陷入了恐慌,因为陈旭泽被枪杀!
他们打包了行李,准备去外地避风头,待时过境迁再回来,哪怕再退一步,隐姓埋名或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生活,都是一条可行之路。
但当司徒炎鑫第二个电话打来后,他们发生了分歧。
有的人孑然一身,走则走了,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