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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夫三人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即便室内温度恢复正常。三人还在不断颤抖。
真见鬼了!
唐信最后将门关上,蹲下身来微笑着平视三人,温和地说道:“这不是魔法,这是科学的力量,听过翘曲空间技术吗?简单的解释。两点之间直线最近,但如果在中间打个折,两点就会重合在一起,有点类似虫洞技术。这扇门的科技原理就是这样。”
布瓦科耶夫颤声道:“你有很多这样的门?城市外面没有门啊。”
唐信摆摆手笑道:“人的创造性体现之一便是举一反三,只要掌握了翘曲空间技术,有没有门这个实体。并不重要,城市外围保护圈是看不见的,那些打来的子弹没有消失,只是通过翘曲空间技术,从城市外保护圈跳跃去了别的地方,这样解释,你们明白了吧?”
“去,去了哪里?”
卡特竟然还反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唐信站起身来琢磨片刻,最终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是安全部门的人在控制,暂时我们还没有与谁开战的意向,所以,那些子弹应该去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吧,确保不会造成无辜伤亡。”
三人沮丧地垂下头,心中的想法大致相同。
唐信拥有这样可以碾压世界的实力,与他为敌,简直是自寻死路,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晚了。
“好了,作为对手,我尊重你们,现在,我满足你们的要求,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我可不会像你们那样把我炸死在岛上连个告别都没有,那也太有失风度了吧?”
唐信微笑的说完之后,卡特,崩溃了。
原本连米**方都调动来充当王牌的他,没想到在唐信面前竟然还是渺小的脆弱不堪,他难以接受这个结局,死?不!他不接受,再体面的死法还不是一样?
他一下子站起身,向外狂奔,一边跑还一边怒吼:“我不要死在这里!我富可敌国,我连米国总统都不放在眼中,唐信,我才不会接受被你杀死的下场!”
拉尔夫与布瓦科耶夫轻叹一声,显然卡特已经丧失了理智,他疯了。
眼下的处境,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唐信抚着脑门略显苦恼,在卡特即将奔跑到门口时,唐信轻叹着从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了催眠眼镜,戴上之后淡淡道:“卡特,回来。”
伸出的手距离那门把手触手可及,但是卡特浑身一震僵直在原地,瞳孔微微扩散,整个人呆滞地转了过身,一步一步朝唐信走去。
见到唐信轻描淡写的话就让卡特言听计从,而且看上去卡特神智都被控制了,拉尔夫与布瓦科耶夫自然看出唐信戴着的那副眼镜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也许,那还是科学的神奇,只不过,超越了现如今科学界的理解范畴而已。
唐信自言自语道:“呃,既然你要让场面变得如此难看,那我就替你做决定了,卡特,你就在米国的巅峰长眠吧。”
说罢,他拉开了任意门,拉尔夫与布瓦科耶夫看到门外的景象是一片白云蓝天,但不知道地面上是哪里。
“卡特,走进去。”
唐信下达简单的命令,卡特动作僵硬地跨入了任意门,只在他迈入大门后,身体便开始急速下坠,唐信摘掉催眠眼镜,大门在关上之前,依稀听到了耳熟的怒吼。
“唐信,fuckyou!”
唐信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好像,新家坡财团少爷吴伯辰死前和卡特的遗言一模一样。
“那,那是哪里?”
布瓦科耶夫心惊胆战地问道。
唐信目光转向两人,轻淡道:“米国最高峰,麦金利峰。”
第一百三十二章 棺材,尊重,罪恶感
当任意门的大门关上之后,室内又重归寂静,而这样的宁静显得十分诡异,明明有个人就在门后面坠落而亡,却悄然无息,连回音都没有,这样的恐怖感觉,比狰狞恶鬼满面鲜血还让人心生惊悸。
拉尔夫与布瓦科耶夫意识到反抗没有用,逃跑也没有用,如唐信所说,死亡,也请体面一些吧。
作为不死不休的敌人,唐信能够做到给他们足够死亡前的尊重,这其实意义非凡。
拉尔夫和身边的俄国佬对视一眼,布瓦科耶夫站起身,昂首挺胸面无表情道:“到我了,对吧?”
两人的先后顺序,并不重要,至少唐信是这么认为的,他表情严肃地望着布瓦科耶夫,淡淡道:“抱歉,我利用了你。”
布瓦科耶夫微微摇头,说:“那不重要,米诺斯联盟的出现,始终会像是磁铁一样将我吸引过来,在外面,那人造太阳的出现,也就注定了驱使我走到了这一步,那是我祖国未来的经济命脉,起码现在我可以确认,至少短期内,你不会将这新型能源投入市场,祖国未来的经济形势,不会立刻急转直下。”
唐信坦诚道:“没错,核聚变可控技术可以让我拥有更多的财富,但钱,有五花八门的方式去赚,我没必要再堆高本就拥有的金山,说吧,我想,以你作为kgb前领导人的身份,生活事业与危险并存,肯定早已幻想过死亡,也肯定幻想过其中最能够令你闭目安详的方式。”
布瓦科耶夫露出沉思之色,最终长叹一声,惋惜道:“可是,恐怕你难以给我最完美的结局。”
唐信随口道:“你说出来,让我试试。”
布瓦科耶夫眼中露出一抹温柔,追忆道:“我不但是一名特工。而且是特工领导,不但要面对国家安全的危险任务,而且还要时时警惕政局变化产生的危险博弈,保守党,新政党等等各方国内国外的势力,所以,表面上。我是一个人,我没有家人,但实际上,我有,只不过,二十五年前,在莫斯科,我意识到我是个危险分子,会把危险带给家人。所以,我离开了妻女,二十五年来,我每年只是在暗处偷偷看她们一眼,我的妻子三年前病逝。女儿嫁人了,她的母亲告诉她,我死了,她手里只有我年轻时的照片。我期望过我死的那天,能够回到家人身边,让我的女儿看我一眼。哪怕是尸体也好,最后,让我以一个无愧祖国的军人形象,葬在我妻子的身边。”
唐信闻言面露思索之色,感慨不已,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大千世界精彩纷呈,悲剧,幸福,苦涩,无奈,种种不同的人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有着不同的画面,走近每个人,了解他们的故事,其实,都是精彩的画卷。
唐信从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了时间暂停器,轻轻按下,在这时间不曾流逝的过程中,唐信去做了一些事情,当他恢复时间流动之后,布瓦科耶夫眼前只是连一秒钟都不曾度过,却诧异地发现唐信手中捧着一身衣裳,递给了他。
布瓦科耶夫低头望着手上的服装,瞬间眼眶湿润,哽咽无语。
那是他的军装,但他自从东欧剧变时指挥kgb撤离苏联之后,就再也不曾穿过一次,而这件军装,一直被他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唐信是如何发现并且拿到了自己眼前,但他内心十分感动。
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衣服,布瓦科耶夫收拾起了复杂的情感,严肃隆重地穿上旧军装,上面挂满了勋章,承载着他为苏联效力的汗马功劳。
在这个空当,唐信从任意门中拖出来一口做工精细的棺材。
“请写下遗言。”
唐信将一支笔与信封交给了布瓦科耶夫,对方接下来后果然动笔开始写,这封遗书自然是给他的家人,所以,对他的死亡和过去只字不提,寥寥数语只是表达他对家人的爱意与歉意。
做完这些,布瓦科耶夫主动推开棺材盖,发现里面铺着舒适柔软的垫子,自己躺进去就像是躺在了床上一样,旁边还有一圈洁白的菊花。
布瓦科耶夫平躺在棺材内,闭上眼睛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方,好似解脱一般地说道:“唐信,谢谢。”
他话音一落,脖子上便感觉到一股刺痛,神经反应还没持续多久,便丧失掉了意识。
唐信收起注射器,看着已经告别这个世界面色平静安详的布瓦科耶夫,面色肃然地将棺材盖合上。
拉尔夫表情呆滞地望着唐信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明明该轮到他了,但是他却内心反常地一片平静。
曾经,他斥责唐信无礼地将他爷爷的尸骸如同垃圾一般丢入海中,现在,唐信却隆重地对待敌人的死亡,这一份尊重,大概是唐信对敌人最高的敬意了。
但毕竟唐信不曾与拉尔夫的爷爷有过任何交集,所以,唐信将其尸骸弃如草芥,也情有可原。
唐信再一次按下了时间暂停器,带着布瓦科耶夫的棺材去了一趟莫斯科,将那口棺材放在了他女儿家中后院的草地上,棺材盖上钉着布瓦科耶夫的遗书。
在走回任意门之前,唐信扭头多看了一眼棺材。
嘴上说尊重敌人,其实,这也许只是唐信曾经潜意识中奢求的待遇。
他也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失败了,下场惨淡,那么,他会期望他的敌人给他一个体面的结局,起码,能够安葬在家人身边,不要永远地让家人心中牵挂。
拉尔夫看到唐信走回来,站起身来整理好身上的西装,斯文儒雅的老人还抬起手用手指梳理好灰白的发丝,衣冠楚楚的他仍旧是那个叱咤欧洲商界的大人物形象。
最后一个,终于轮到了他,拉尔夫面色平静地望着唐信,轻声道:“我想看一看我爷爷尸骸沉落海底的地方,可以吗?”
面对这个请求。唐信轻轻点头,拉开了任意门,门外是一片天空,云海缭绕,唐信从四次元口袋中拿出一件道具,云层固化剂,在门外四处喷了喷。然后他走了出去,站在了固化后的云端之上,回头朝门内招招手。
拉尔夫亦步亦趋地跨出大门,眼睛盯着脚下那非常有实感的云层,站在上面令人惊叹不已。
唐信回去端来两把椅子放在云层上,自己坐下后翘起二郎腿,伸手示意请拉尔夫也坐下。
两个男人坐在高空的云端之上,舒爽的气流阵阵,远端云海变幻的美景绝不是坐飞机匆匆掠过的景象能够媲美。
视线低垂。穿过不远处稀薄的云雾,能够看到地面下方是一片波澜阵阵的大海,他们,就坐在大西洋的上空,这也是当年纳粹潜艇行驶的路线上。
唐信伸手指着一个方向。轻声道:“那里的海底深处,就是我打捞出纳粹潜艇的具体位置,穿上的尸骸全部被丢入海底,在此之后。向西运了一百海里左右才公之于众。”
拉尔夫出神地俯视那片平静的海域,在那深处肉眼看不见的黑暗之处,他先辈的遗骸估计已经四分五裂或是被深海鱼群破坏。
“唐信。会不会觉得一切很荒诞,我们恩怨的起源,就在这里。”
唐信满面平静之色,淡然道:“不会,当我决定走上这条路时,我就有了觉悟,皆大欢喜人人载歌载舞的童话,永远只在作家的笔下,我成功,别人失败,这注定会有战争,所以,我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敌人,你只是其中一个,即便没有你,还会有其他敌人,在我眼中,没有什么不同,我与你之间,并非偶然。”
“有烟吗?”
“稍等。”
唐信走回任意门,回来时拿了包烟,亲自给拉尔夫点上,他再次坐下来,自己也点了一根,这从容淡定地坐在云层之上吞云吐雾,脚踩的不是大地,而是天空,这样的惬意感,普通人是体会不到的。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当信念已经超越死亡之时,拉尔夫反而气定神闲,打算享受完这根香烟,然后就告别这个世界,而在死前能够与唐信一同坐在这如梦如幻的云端之上,不知为何,他心中反而觉得死无遗憾了。
唐信若有所思地微笑道:“不,但我必须承认,我一直没对你动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