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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人甚是倨傲,说道:“你难道是瞎子,店里只有我们一老一少,你说这店的老板是谁?”
薛武义气得提刀就要去砍人,幸好王千金阻止住了他。
王千金陪着笑脸,说道:“我这兄弟是个急性子,失礼莫怪。”
年轻人斜着眼看他,问道:“你们喝不喝酒?”
薛武义瞪起了眼睛,问道:“喝酒怎样,不喝酒又怎样?”
旁边的老太婆笑道:“你们若是喝酒了,我们就上小店最好的菜,若是不喝酒,那我们就不上菜了。”
贾文和不解:“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老太婆看了一眼柴车上的人,补上了一句,“这是小店的规矩。”
薛武义“呸”了一声。
年轻人问道:“要多少酒?”
王千金无奈地道:“你们有多少酒?”
年轻人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了笑容,殷勤道:“现有库存的竹叶青二百来坛。”
史大龙放下了狼牙棒,说道:“现来四十斤尝尝。”
年轻人翻着白眼去厨房里准备去了。
薛武义忍不住问道:“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
王千金梳理着自己的胡子,沉声道:“杀了他,我们吃什么,至少让我们先填饱了肚子,再杀了这一老一少也不迟。”
王千金说完了话,便看见一个人正在看着他们。
那老太婆走出了厨房,笑嘻嘻地走过来,讨好般地道:“客官,您可要等些时日了,小店不巧菜刀坏了,刀刃被肉骨头磨钝了,老身得去市集上卖把新的菜刀。”
王千金望了望天上越来越大的太阳,问道:“市集离这里有多远?”
老太婆指了指远山,眯着眼睛:“不远,不远,得翻过那一座山,再度一条河,走上个一二里路也就到了。”
薛武义不耐烦地道:“你们店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
老太婆叹气道:“实在是不巧了。不如……这位壮士的刀请借给老身,能否作菜刀一用?”
薛武义想了想,便将大刀递了过去。
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厨房居然再无动静了。
薛武义没好气地往厨房走去,隔着窗子,竟看不见厨房里有人。
薛武义更加奇怪了,他本就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他走进厨房里,正要大声怒斥,但是嘴巴还没有张开便再也张不开了,因为一把大刀正好砍在他的脖子上,好快的刀,快得连血都没有染在刀刃上,那是薛武义的刀。
又过了一会儿,王千金见薛武义没有返回,连菜也没有上来,心中疑惑,便命贾文和和史大龙前去看一下。
史大龙手提着狼牙棒,问道:“菜好了么?”
老太婆一笑:“就快好了。”
贾文和看见薛武义正蹲在灶火旁边烧火,禁不住笑道:“瞧你急得,平时一点活都不干的,现在居然烧上火了。”
他笑着去拍薛武义的肩膀。
薛武义却整个身子歪在了柴薪堆上。
贾文和简直惊得说不出话了。
他确实说不出话了,却不是因为吃惊,而是人为的,就在薛武义歪倒的那一刻,一支飞镖从薛武义的身侧打了过来,正中贾文和的喉咙。
贾文和中镖,正面仰倒。
在飞镖打中贾文和的时候,史大龙被老太婆抱住了腰,然后,年轻人一刀痛在了他的腹上。
史大龙的狼牙棒掉在了地上,“叮啷哐啷”响亮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王千金。
王千金也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老太婆笑嘻嘻地走出来,关上了厨房的大门,说道:“你兄弟要帮着做饭,可是手生的很,差点打翻了铁锅。”
王千金略有些奇怪,但还是坐回了原位。
王千金问道:“什么时候上菜啊?”
老太婆仍是笑嘻嘻地道:“快了,有客官的兄弟们帮忙,一会儿就得了。”
正说着话,便见那年轻人端着三个盘子过来了。
他把盘子一一放在桌子上,扶着老太婆扭头就走。
王千金一边一一揭开盖子,一边道:“我那几个兄弟怎么不过来一起吃饭?”
老婆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诡异地笑道:“已经在了。”
王千金疑惑道:“在哪儿?”但是,当他看清楚了盘子里摆着的东西时,不禁瞠目大叫,“贤弟,贤弟啊!”
盘子里正是摆着他三个兄弟的头颅,头盖骨上的血一把盘子染红。
王千金悲泣一声,伸出双掌,将那桌子掀翻,三个兄弟的头颅顿时滚落在地上。他翻腕亮爪,准备全力一击,但哪里知晓,突然“轰”的一声,硝烟顿起,王千金在硝烟之中头破血流,倒地气绝。
那突然爆炸之物便是他三个兄弟的头颅了。原来,老太婆和年轻人计划着在杀了那三个人之后,便迅速的在他们的头颅中装入了炸药,他们放下了头颅便走,使他们远离了炸药,然后,年轻人便在安全的地方出手打中头颅,引起爆炸,炸死王千金。然而,哪曾想,王千金悲痛欲绝,居然自己……
两人杀人配合得真是天衣无缝。
柳扶渡看着他们,突然想起来那年轻人是谁了,他便是在飞雪小镇逃跑的古瑟,只是那老太婆却不知是何人。
古瑟将他从柴车上拉下来:“不错,就是他,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他。”
老太婆仍笑着:“你瞪什么眼睛,你的兄弟死了,过不了一会儿,我们就送你和他们相会。”
古瑟突然道:“不对,他好像被人点了穴道。”
老太婆仔细看了柳扶渡一眼,说道:“果真如此,我们恐怕是杀错了人。”
古瑟一笑道:“算了,杀错就杀错了。我们把他献给不朽之盛世山庄庄主,既立了大功,又帮你报了杀夫之仇,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鸳鸯夫人?”
原来这老太婆便是鸳鸯蝴蝶中的鸳鸯,只是她如何得知是柳扶渡杀了她的丈夫,又是如何和古瑟混到了一起了呢?
鸳鸯夫人眯着眼睛笑道:“等到抓到了那个小贱人,才真正是报了老身的大仇了,咱们就这样抓着他去洛阳见一下尹惊梦吧!”
柳扶渡听了,却有些高兴,看样子那位杨姑娘还没有落在她的手里呢;而且,他可以去洛阳了,说不定……说不定阿心也在洛阳啊!
☆、转一个弯
作者有话要说:改为晚上更新了。
二、
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柳暗魏王堤,此时心转迷。
柳树刚刚抽出嫩芽的时候,柳扶渡被挟持着来到了魏王堤。
魏王堤自然就临着魏王池,面临着一池的春水,堤上就建了已个酒肆。
酒肆四周是汉白玉的栏杆。
古瑟就让柳扶渡倚在栏杆边儿上,自己和鸳鸯夫人叫了二十斤的花雕,又叫了几盘小菜,开始大嚼起来。
春风吹来,他们二人渐渐有了一些陶陶然的感觉。
然而,他们只顾着自己吃喝,却全然不理柳扶渡,不免惹得邻座的人有些奇怪。
古瑟就大声地告诉鸳鸯夫人,说道:“给我兄弟喝点酒吧,我保证这回好好地看着他,不让他乱发酒疯,吐得一身一地。”
鸳鸯夫人会意:“不中用,不中用,让你爹知道了,又该骂我了。”
这一下,便也没有人再来注意了,纷纷回过头,碰杯的碰杯,吃菜的吃菜。
然而,只有一个人在从始至终地注意着他们,眼睛瞪得大大的,是一个穿着淡青色的衣服的书生模样的人。
这书生的年纪看起来要比柳扶渡大的多,大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肤,穿的衣服也是最新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出身。
柳扶渡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着他,也朝他看去。
他便对柳扶渡笑了笑。
柳扶渡不知道何意,便别了眼睛,看着栏杆旁边的水池子。
而那白面的书生居然朝着他们走过去了。
白面书生瞪大了眼睛,轻轻地道:“你们干什么点了他的穴道?”
古瑟和鸳鸯夫人装作没有听见,继续吃饭喝酒。
那白面的书生仍是满面笑容,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你们干什么点了他的穴道?若是解开了他的穴道,让他用些酒饭,有了力气,你们就不必行路艰难了,是不是?”
古瑟只好抬头看了看周围,说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白面书生一笑,竟露出了两个酒窝。他继续笑道:“不跟你们说话,还是跟谁?你们旁边没有人,而他又被点了哑穴。”
古瑟也笑了:“大婶,你说什么笑话?”
白面书生眉头一皱:“你叫谁大婶?是不是在叫她?”他指了指古瑟旁边坐着的鸳鸯夫人。
古瑟失笑道:“以她的年纪应该叫做大娘,大婶。”
白面书生怔了怔,瞪大了眼睛,半晌才说道:“不许叫我大婶,我明明是个男人,你却叫我大婶,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古瑟咬牙道:“我眼睛有没有毛病,关你屁事?”说着,他横眉怒目,便要挟着柳扶渡,准备离开这酒肆。
白面书生伸出手臂一拦,笑道:“你的眼睛就是瞎了也的确不关我事。”
古瑟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滚开,别挡道!”
白面书生“唰”地打开折扇:“这年轻人放开了,我自然就滚开了。”
古瑟厉声道:“要我放人,就凭你?”
白面书生摇着折扇,仍旧笑道:“就凭我。”
古瑟跳起来,将柳扶渡扔在一边。柳扶渡的腰一下子撞在桌子角上,疼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古瑟一扔下了他,便出手,一拳打向了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轻快地跃起,就像一只点水的蜻蜓。
古瑟一拳击空,愤怒无比。他将背着的古琴拿出来,“唰”的一声从琴身上抽出一把剑来,剑光潋滟,闪在眼前。
那白面书生看到了剑,说道:“原来兄台是琴箫剑客之中的古琴古瑟先生,怎么不见长萧古笙先生……”
话未说完,古瑟的剑已经刺了过去,就在这时,鸳鸯夫人也眯起了眼睛,她扬起了鸳鸯刀,一刀就要劈出。
白面书生再次跃起,淡青色的衫子在空中飞舞。
二人一刀一剑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如今却总是刺空、劈空。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二人居然未扯开他的一片衣角,反而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街市上的百姓也围了一大圈,再下去,就要堵塞了道路。
白面书生笑道:“你们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老娘……老子还嫌玩得不痛快呢!”
二人听了,更是大怒,一扬剑,一扬刀,就要凶神恶煞地斩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在人群中喊道:“住手!”
古瑟一听,连忙住了手;鸳鸯夫人还要去斩,却被古瑟拉住了行动。
鸳鸯夫人有些奇怪:“你干什么!”
古瑟不做声,却对来人毕恭毕敬的。
柳扶渡一看来人,登时面色变成死灰。
来的人只有一个。
一个轻快的少女仿佛是从人群里跳出来的一样。
她是一个小小的女子,窈窕、美丽,如一朵小小的轻云飞过来。
她的纤细的小肩上背着一把小小的剑。
几个月不见,她仍穿着那件粉红色衫子,只是头上斜簪了一朵蔷薇花。
在亭台楼阁的映衬下,她在春风中变得更加得美和媚。
她就是萧歌扇。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她便是萧歌扇。
古瑟恭敬地走过去,想要说话,但是当他刚要张嘴的时候,古瑟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萎然倒地,鸳鸯夫人去扶,也发出了一声惨叫,她的胳膊上竟插着一支珠钗,鲜血直流。
萧歌扇在人群里嫣然一笑。
发生什么事了?围观的百姓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见眼前的这一个惨状。刚刚嚣张跋扈的两个人尽皆倒在了地上,年轻人一只腿仿佛断了一样,而老太婆伤在了胳膊上。
老太婆瞠目,想要争辩什么,却立即被古瑟摇头制止了。
萧歌扇却说话了。她飞跑过来,看了一眼柳扶渡,竟扑到那白面书生的怀里,撒娇一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