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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连忙道:“庄主,小人……小人怀疑他与少庄主……”
薛搁浅一瞪:“住嘴!”
小沙弥给薛搁浅这么一瞪,倒是吓了一跳。
薛搁浅抚掌笑道,“小师侄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柳扶渡松了一口气:“薛庄主,您的儿子真的不是我杀的。”
薛搁浅一听,似震动了一般:“你说什么?尘儿怎么了,我儿子怎么了?你快说啊!”
他如今居然还不知道么,那又为什么派这些人过来?
小沙弥回答道:“少庄主,少庄主他……”
薛搁浅悲痛欲绝:“死了?”
小沙弥只好点点头。
薛搁浅泪如雨下:“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他说着,痛心疾首地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难免承受不住打击,柳扶渡也只好去扶他了。
忽然间,小沙弥抱住了他的腰,薛搁浅接着迅速出手,“唰唰唰”几下点了他身上好几处的大穴。
柳扶渡便突然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评论呐,又有了点击,我加更一章,嘿嘿~
☆、出逃
你曾经被人禁锢在柴房里过么?
这是柳扶渡第一次被人禁锢在柴房里。
柴房的墙角处堆了不少的柴薪,上面开着小窗子,月光透进来,疑是地上霜。病毒在柴房的空气里蔓延着,隐约能闻到腐臭的味道,在这之前,不知道这柴房里关过多少的英雄豪杰,他心酸地推测着。
柳扶渡躺在一堆柴薪上,就像一大块的柴薪。因为他今天为了来看热闹,特意穿了一件褐黄色的衣服,是下山之前,师父特意赠给他的。
宋绝笔将包袱递到他的手上:“以后就要独自去行走江湖了,师父不能常常见你了,这件衣服下雪的时候就穿上御寒吧!”
柳扶渡叹了口气:“师父啊师父,可怜徒儿才刚下山就要死于非命了。”
小沙弥就坐在他的旁边,从一个大木桶里舀出一碗稀饭。
柳扶渡一见,叫道:“这是猪吃的。”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猪也不吃!”
小沙弥冷笑着:“过了今晚,你的命还在不在还很难说。怎么,你还有怨言了?”
柳扶渡道:“为什么要过今晚?”
小沙弥忽然冲着他笑道:“今晚我们薛府要大办喜事,不宜有血光。”
柳扶渡叹了口气道:“喜事,什么喜事?你们庄主现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不要告诉我,他要娶亲。哦,恭喜你家庄主梅开二度!”
小沙弥道:“哦,我们薛少庄主今晚迎娶新娘。”
柳扶渡道:“既然你们薛少庄主没有死,为什么还不放了我?”
小沙弥沉下了脸,说道:“活人能娶亲,死人也同样能娶。”
柳扶渡忍不住叫道:“我明白了,你们这是要办冥婚,你们原来是要让那姑娘为薛绝尘守活寡!”
小沙弥冷笑道:“不错,快吃了这猪食吧,我保证,柳扶渡柳大侠,这一定是你最后一次填饱肚子的机会了。”
他说完,提着那一只脏兮兮的大木桶出了柴房,吩咐门侧的两位壮汉看好了。
柳扶渡苦笑道:“去你奶奶的!”
从小窗子望出去,可以看见一轮明月,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辰。
天已经晚了。
从将要倾颓的墙壁听去,可以闻到远远的热闹的吹打声。
不朽之盛世山庄正在举行着一场婚礼。
柳扶渡止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时,柴房外有一个人过来就说道:“这是令牌,庄主派我来问里面的人几句话。”
一阵叮当哐啷的声响之后,便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走了进来,伸腿进来就往柳扶渡的腰腹上踢了一脚:“臭小子,看我踢死你!”
他还没缩回脚,柳扶渡已大叫了一声,愤怒地盯着来人,突然之间身子掠起,就朝他扑了过去。
那人连忙后退。
就在这时,柳扶渡突然又变了袭击的方向。
他扑向了门外的两位壮汉。
他还拔出了一直背在背上的剑,一剑刺向惊讶中的一位壮汉的咽喉,他的手中又一闪,长剑已没入了另一位壮汉的胸口。
两个壮汉均来不及惨呼,都已一命呜呼了。
那人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好个一箭双雕,佩服,佩服,我实在是佩服你啊!”
柳扶渡转身抚掌笑道:“还得多谢姑娘踢我那一脚啊,解了穴道!”
那人莞尔一笑,扯掉头上靛青色的头巾,头发便长长地直垂在腰间,就像披了一件厚厚的衣裳。她幽幽地说道:“哼,我才不要你谢。”
这女子便是今日正午杀死薛公子,又巧笑嫣然地陷他进入绝境的人。她站在月光下,目光清明,黑的白的,黑的是山,白的是水,黑山白水地瞧着他。
柳扶渡苦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女孩子抿嘴笑道:“走?是要我引你逃出去么?”
柳扶渡说道:“你一直从那水阁里跟踪到这里来,又偷了不朽之盛世山庄庄主的令牌,难道不是来趁机救我出去的么?”
女孩子瞪着眼睛说道:“我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救你,我只是来看看你,看一个被关在柴房里的人有不有趣?”
柳扶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姓柳,大名是柳扶渡。”
女孩子笑笑道:“柳扶渡?你是要扶着什么渡河么?”
柳扶渡也笑了,说道:“你看我们像不像柴薪?”他指着女孩子身上的褐色的衣服,岔开话题,想逗她一笑。
女孩子果然嫣然一笑,点点头道:“像!你像柴薪,而且是烧不着火的废柴。”
柳扶渡叹口气,笑道:“他们随时都会过来巡查的,我们……我们还不离开这里吗?”
女孩子咬着嘴唇,突然厉声道:“你越是想离开这间柴房,我就偏不带着你离开,让他们再抓住你一次,然后折磨你,天天给你猪食吃。”
柳扶渡只好无奈地笑笑。
然后,女孩子领着他离开了这间柴房。
月光如水,月华如霜。
不朽之盛世山庄里张灯结彩,家丁仆妇更是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果然装扮地如平常娶亲一般。
这时,已有一列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在他们面前经过,队伍前面是一只棕红色的骏马,上面骑着一个纸扎的新郎,新郎的五官皆用彩色的颜料画成,嘴角翘翘的,露出诡异的笑容。
队伍的中间便一顶大红色的花轿,花轿的旁边走着一位嘴角带痣的媒婆,喜滋滋的,边走边扭着腰。
轿帘子遮得严实实的,并不能瞧见新娘长什么模样。但是,这是谁家的女儿?她的父母怎会忍心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成人的孩子嫁给一个死人?
好好的人却嫁给一个死人。
柳扶渡深感不平。
女孩子大声道:“哎呀柳扶渡,怎么说,你还不想走啊?”
柳扶渡委婉解释道:“别那么大声……不是不想走,而不是想现在走。”
女孩子简直要气得跳起来了:“你不想现在走?难道想要坐在那花轿里,让八个人抬着你走不成?”
柳扶渡苦笑道:“不是,我……我想做一件事。”
女孩子恨恨地道:“做什么事?”
柳扶渡说道:“抢走新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新一章奉上~~开始写作业了。
☆、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好寂寞,请给我鼓励~~
仿佛是身处在那绝情谷底,院中的花草枯萎,只有小溪流空寂地诉说着不尽的水声。
月光却是如水一般,照在小溪流上,闪着银光。
小溪流和月光互相交融着,互相理解着,令这神秘的山庄显得更加的神秘。
“不朽之盛世山庄”自然防守森严,然而,在今晚更是防守森严。
他们要是莽撞地冲进去,抢了新娘子便走,纵然是成功了,却也是非常的费事;如若是不成功呢?——这不但害苦了自己,又连累了新娘子。
他们决定要不动声色。
既要不动声色地进入山庄的后院,但又要不动声色地抢了新娘子离开山庄,这一件两难的事情该如何做到呢?
“好办,很容易做到。”女孩子秋水眨了眨,対剪着长长的睫毛,得意洋洋地道,“谁让你遇见了我,而我又那么心软呢?”
她说着,扔给了柳扶渡一件淡黄色的衫子。
他们开始了乔装打扮。
柳扶渡打扮成了那个一直跟在轿子旁边的媒婆。
女孩子当然再打扮还是女孩子的模样,她才不愿意打扮成脏兮兮的大汉呢!
今夜的不朽之盛世山庄里宾客云集,不禁有很多城中的富商大贾,还有不少的江湖中武林好汉,悠游自在地来往。
富商大贾有些不会武功的,自然会雇来保护自己的人;武林好汉本来就有两下子,不好下手,幸亏女孩子灵巧,碰巧找到了那个扭腰的媒婆,点倒之后,在假山后,为柳扶渡装扮。
半晌,女孩子笑着说道:“好了,你这回可真就是柴薪了。”
淡黄色的衫子在银月光的照耀下,穿得人可不就是像一条柴薪么?
柳扶渡转身看到女孩子那黑黑的长发已挽好发髻,发髻上横插着根金钗,钗头有一颗小珠花,在银色的月光闪着光华。她穿着普通的丫鬟衣服,眉梢眼角却带着春天般的美和媚。
柳扶渡不禁摇头叹道:“你原来这么漂亮,心肠却不怎么漂亮。”
女孩子白了他一眼:“是啊是啊,哪有你长这么丑,却还要骗女子与你共入险境。”
柳扶渡又摇摇头:“既然是险境,你为什么还不走?”
女孩子皱了眉,突然冷冷地道:“休想骗我!我明白你是在故意气我!”
柳扶渡忽然想到了什么,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是要去救另外一个女孩子,你最好现在就走吧。”
女孩子咬着嘴唇,切齿着道:“你救你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柳扶渡说道:“算命的曾经说过,有女孩子在我身边,我就会倒大霉的,而且现在去救的又是一个女孩子,我就更加倒大霉了。”
女孩子恨恨地道:“哼,你让我走,我偏不走;你要是倒大霉了,我就在旁边拍手叫好。”
柳扶渡笑了笑:“好了,我不让你走了。”
女孩子眨了眨眼睛:“你不让我走,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给你看。”
说完,她真的就走了,一片丽影像云彩一般轻盈盈地飞走了。
然而,只走了几步就回来了。
女孩子瞪着眼睛,不一会儿,自己却看着他笑了。
他们打扮成媒婆和小丫头,跟着这一列迎亲的队伍,渐渐混了进去。
当轿帘掀开,柳扶渡看到了一位穿着大红色的绣裙,青色小袄的女子从花轿里走出来了。新娘子头戴着凤冠凤钗,盖着大红色盖头,纤腰楚楚,脚步轻盈地走上了毛毡。
她头上的凤钗却是闻风未动,裙摆随着莲步而动。
新娘子美丽而庄重,被围观的人们所赞叹和激赏着。
案上红烛高烧,将墙上写着的一个双喜映得灿烂夺目。
不朽之盛世山庄的庄主“搁浅剑客”薛搁浅正坐在高堂上。
正厅内,宾客们都在喝酒宴乐,桌椅分成两列,一字排开,大概坐了二十多人。
薛搁浅仙风道骨,抚着长髯微笑,看着正要准备拜堂的新娘子,看着前来道贺各色人等,眼里尽是说不出的满心满意。
婚礼仪式要开始了。
柳扶渡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一个眉心长着硕大一颗痣,比女孩子还要瘦的人从万头攒动中挣出来了,一见着他们,就吩咐道:“你去准备上菜,小巧去扶着小姐拜堂,刘媒婆去请薛公子出来。”
女孩子听得眨了眨眼,连忙去了后厨。
柳扶渡甩了甩手绢,娇滴滴地道:“是!但是……薛公子在哪里?”
那眉心长痣的指了指东边的厢房。
柳扶渡再次捏紧了嗓子,回答道:“是!”
那眉心长痣的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瞧了他一眼,但也只是瞧了他一眼,有点想呕吐,便忍着回到那万头攒动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