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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公一怔。
就在这一怔之际,倩影一闪,他就突然感觉疼痛,他的肩膀上已挨了一钗子,鲜血顿时喷涌如泉水出山。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休息啊~~双更来着,嘿嘿,哈哈,发现有一个读者一直在看啊~~只要有一个读者,我都会坚持完结的,放心哒~
四、
衣袂在银钗闪闪中飞舞。
老公公手中没有剑,只有一双肉掌。
杨雪洗飘起又落下,机灵的身姿犹如一条鱼。
他只好看准了机会,出手就要给杨雪洗致命的一击。他的眼前刚刚飘过银钗,便立即反击,双掌击中了杨雪洗的背心。
杨雪洗忽然飞出去,身子撞在雕花的门窗上。那淡黄色的衫子,在风中扬起,如一片飘舞的落叶,一叶落而知秋,一叶落而惊秋,杨雪洗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口血已喷了出来。
血嫣红。
血艳红。
血殷红。
她的心沉了下来。
难道此时此地便是自己的葬身之时、葬身之地么?她的身体虚弱至极,脸色惨白,星眸半张,神色间带着幽怨,带着永远的不甘心。
老公公看着她的身姿,邪笑了一声,然后双掌劈出,双掌带着杀气。
杨雪洗已躲不开。
她已无力躲开。
躲不开的结果是什么?杨雪洗躲不开他这全心全意地的双掌,结果就是“毙命”!
然而,杨雪洗并没有毙命。
杨雪洗还活着。
就在老公公要打出他的双掌的时候,杨雪洗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凭空出现了一只手,这只手横着和那双掌“啪”地击在一起。
然后,杨雪洗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两人声息相闻。
杨雪洗的心几乎就要跳出来了。
柳扶渡!
来人是柳扶渡!
我等你等得好苦!你真的来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她不知道是要快乐,还是要悲伤,然而,她的眼眶开始潮湿。
柳扶渡已拔出了剑,长剑。
剑光一闪。
老公公闷哼了一声,再次出掌。
柳扶渡轻松躲过,回了两剑。
老公公气喘吁吁,然后第三次出掌。
柳扶渡再躲,回了三剑。
老公公面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双掌抬起,竟再也抬不起来了。他太累了,累得不想再打了,而且他现在的视线突然模糊了,就连离自己最近的柳扶渡也看不清了,居然觉得眼前出现了长了三个头的柳扶渡。
太可怕了。
柳扶渡莫非成了妖魔?
老公公拍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所碰到的地方,有点潮湿而且还将头发黏成了一片。
是他的汗,还是天上下了雨?一定是汗,他们在屋里拼斗,怎么会有雨?
然而,当老公公看到自己的手的时候,已面如死灰。
那是血!
血色殷红。
殷红的血色。
就在他惊诧自己不知何时中了柳扶渡剑的时候,突然模糊的视线里又出现了一道银光。
一支银色的钗子,已钉进了老公公的太阳穴里。
老公公大叫,踉跄着退了一大步。
杨雪洗瞪着大大的眼睛,咬牙切齿般说道:“我说过,只要你还活着,我有了机会一定会杀了你。”
老公公听完了这一句话,眼睛睁得很大,便死掉了。他死不瞑目,因为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死在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女子手上的。
阳光照进窗子里来。
柳扶渡逆光而立。
杨雪洗松了一口气,柔弱地倒在了他的怀里。然后,她慢慢地、楚楚地抬起了头,凄惘地看着他。
柳扶渡也看着她,温柔地道:“姑娘可否无恙?”
她摇摇头,轻轻地道:“见到你就好了。”
相别了几日,这个青年依然潇洒俊逸,武功也进步地很快,她终于再次见到他了,于是想给他一个舒心的笑容,然而,她忽然想到了刚刚客栈里依偎在他身边的女子,就忍不住甩开了他的怀抱。
柳扶渡说道:“幸好,在下醒悟的及时,差点令姑娘陷入了困境!”
姑娘?姑娘?
杨雪洗好委屈,委屈地想哭,但是她并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
她转过身,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委屈兮兮地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柳扶渡摸不着头脑。自己明明及时救了她,她如何要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说完了这话,她就匆忙地跑下楼去。
小雪还是坐在那原来的地方,气息奄奄,看到杨雪洗安然地下楼来了,自是喜不自胜,笑道:“杨姐姐,你没事,太好了。”若不是被穴道制着,她早就站起身来了。
杨雪洗与小雪相分离虽然不过半个时辰,但两个人都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杨雪洗去为小雪解开穴道,但是奈何自己身受重伤,身心俱疲,已使不出力气,半天了,小雪的穴道还未解开。
杨雪洗拿眼觑着柳扶渡。
柳扶渡却在看着客栈的门口。
小雪只好说道:“还……还请公子帮我解开穴道!”
柳扶渡叹了一口气:“我需要你杨姐姐请我,我才能办到。”
小雪拿眼觑着杨雪洗。
杨雪洗不理,说道:“虽然那个老头子已经死了,但是老太婆随时会回来,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小雪连连点头。
杨雪洗瞪了一眼柳扶渡,居然扶着小雪出了客栈的大门。
——她宁愿辛苦,果然是再也不想理柳扶渡的。
——伊竟是一个天生喜欢与他唱反调的女子么?
杨雪洗和小雪在前面走着。
她们走得很慢,但也好像在有意慢慢地走着,好像在等着他过来。
准确的说,杨雪洗在等着他追上来。
柳扶渡摇摇头,追上来了,可是她仍然也没有睬他。
杨雪洗把小雪扶到一棵榕树下,这才停下来。
柳扶渡却焦急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地行人。
他是不是急着回去,去见他那个一刻也不愿意离开的宝贝?杨雪洗不高兴地道:“柳扶渡,你真是惹人讨厌!”
柳扶渡不解:“这话怎么说?”
杨雪洗更加不高兴了,寒着心,两行清泪再也是忍不住了。
柳扶渡禁不住慌乱了。
——这女孩子怎么哭起来了!
他自问并没有做什么惹她哭泣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懂,不解,不明。
——这女孩子仅仅是为自己刚刚那一番话才哭的么?
他倏然一叹——女孩子都是好面子的,当初李捧心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只专注着喝酒,李捧心也恼了说道:“难道我就是这么一个吸引不到你注意的女子么?”
柳扶渡想到这里,顿时了然,乖乖地为小雪解开了穴道。
然而,杨雪洗却哭得更厉害了。
柳扶渡忙道:“你别哭了。”
杨雪洗戚戚地说道:“我就是要哭。”
柳扶渡皱了眉头:“虽然那次你救了我,但是我今天也救了你一回,咱们总是要讲点道理的。”
杨雪洗悲从中来,抬起头,仍挂着点点的小泪珠。她跺了跺脚,咬着嘴唇,居然好委屈地道:“不许你说我不讲道理!”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脖子好酸~
五、
风吹落了一地的榕树叶子。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杨雪洗的身上,映着她一截雪白的脖颈,很美。
杨雪洗在静静地看着一片榕树叶子落下来时的风姿。
柳扶渡苦笑道:“杨姑娘,你不要无理取闹。”
杨雪洗睁了睁哭红了的眼睛,薄唇一撇:“我就是无理取闹了。”
柳扶渡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怪我说错话了,姑娘你别恼我了,好不好?”
杨雪洗歪头看过来,冷笑道:“谁恼你了?”
柳扶渡笑了笑,说道:“原来姑娘并没有恼,那咱们走吧!”
这么着急的说“走”,还不是怕那位佳人等急了?
杨雪洗偏不理他,反而慢悠悠地弯腰捡起一片叶子,轻轻地放在手心里,她现在极是温柔,然而嘴上仍很是尖刻:“走?去哪里?”
柳扶渡耐心地道:“我如今寻到了一个住处,就在离这里不远的飞雪小镇,是个乡下,很是偏僻。”
杨雪洗向着榕树叶子轻轻地吹了口气,吐气如兰:“谁愿与你同去?”
柳扶渡有些着急:“鸳鸯蝴蝶一向是鸳鸯不离蝴蝶,蝴蝶不离鸳鸯的,现在蝴蝶死了,鸳鸯发现了,随时会追上来找我们拼命。”
杨雪洗听了,眨眨眼睛,说道:“蝴蝶是我杀的,现在他的脑袋上还钉着我的银钗呢,他的死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柳扶渡苦笑道:“你明白就最好。我告诉你,你们身受重伤,尤其是这位小姑娘伤的更重,你们并不能跑出多远。”
杨雪洗一点都不服气,气鼓鼓地道:“被抓住了,我死,也是我的命,我才不要你来充好人。”
——一个女孩子若是年轻的时候不讲道理,变成了老太婆就成了不讲道理的老太婆了。
柳扶渡听着她的话,只有干瞪眼,有话说不出。他憋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那好,我走了。”
杨雪洗拿眼觑着他的神态,见他转身就要走,忽然心里又充满了不舍,急道:“你别走!”
柳扶渡只好站住,苦笑着道:“姑娘到底要在下怎样?”
杨雪洗多么想说“我一直在想你,我不想你离开我”,但是到嘴边的话,她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越说不出心里竟越是生气。
然后,她居然动起来手来,在柳扶渡的左胳膊上拧了一下。
柳扶渡不明所以:“你拧我干什么?”
杨雪洗气定神闲地说道:“因为我讨厌你左边的胳膊。”
说完,她用力将那一片榕树叶子抛在了身后,径自扶过了小雪,一瘸一拐地走出这榕树下,转到一截矮墙处,消失了身影。
她的身影消失了。
柳扶渡呆立着,莫名其妙。
李捧心站在小院子的门口,脸上带着比夕照还要美丽的笑容。
她看到柳扶渡从远处归来,迎了上去,嫣然一笑:“你的事情做完了?”
柳扶渡点点头,但是心里有抑制不住的紧张。因为,他刚救完了杨雪洗,从集市上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人,几个如毒蛇一样的人,而其中有两个人——一个背上背着长长的包裹,那是琴;另外个人绿色的袖子笼着一根五个孔的如笛子的物事,那自然是长箫了。
不朽之盛世山庄里的琴箫剑客!
他们居然会在飞雪小镇的附近游荡!
有琴箫剑客的地方难免不会有尹惊梦!
尹惊梦若是来了,萧歌扇又怎会不来?
柳扶渡的神色不得不凝重。然而,当他面对李捧心的时候,神色又不得不变得开心,变得轻松无比起来——他不希望她担心。
现在太阳已经升起了,温柔的阳光照着这个温柔恬静的小镇。
李老汉照常去街市上买酒,但是,当他兴冲冲,哼着小曲儿去牵毛驴的时候,竟然发现毛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半夜出来小解,还清清楚楚地看见小毛驴在那儿津津有味地吃着草料,时不时地还鸣叫一声;况且一晚上整个院子里都是寂静无声的,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一切好好的,这……这毛驴居然凭空消失了么!
而李捧心的姐姐李拜月现在正在流泪。
因为她正准备去溪边浣纱的时候,恰好发现自己手上的一双玉镯子不见了。这一双玉镯子是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一件东西了,她曾经对着李捧心说过“我这一双玉镯子就和爹爹的毛驴一样,是我的命啊,我天天晚上把它包起来,放在我的枕头边,谁都别想碰它,就算是以后我已经上街讨饭了,我也不会卖了它”。
果然,它已经和毛驴一样了,它们同时消失了,在一个神秘的某个时辰突然消失了。
唐采撷忙着安慰李老汉:“还望老伯不必介怀,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做的恶作剧,说不定他一会儿就把毛驴给您送来了,存心要吓你一跳。”
刘老汉没有酒喝,愁眉不展。
李拜月的丈夫也在安抚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