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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吼声不可谓不大。离的近些的虽不敢明看,但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只怕明日又得传的沸沸扬扬了。
明尧之的脸色一白,只怕自己再说什么她还会说些更难听的出来。
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若不是当年为了能得到皇上重视。自己哪里会娶这般无才无貌,又有一副泼妇脾气的女人。
心中愤懑却又发作不得。只得连连喝着闷酒。
明夫人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心里暗道:想爬到自己头上,把自己踩死,那是想都不用想的,这明家的事儿必须是自己说了算!
又望了望低头的明水浣,不由得又是一阵焦急, 虽然自己这闺女是才貌双全,无奈却眼高于顶,这些年上门求亲的数不胜数竟没一个入她的眼的。
眼见自己那群贵妇朋友们,整日在一起谈论自家女儿的亲事,说她女儿的姑爷如何的俊朗,如何的多金,夸她家女儿出嫁的时候那嫁妆足足有王城大街那般长。
回回听着都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然及笄,却连亲事都未定下,便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久而久之跟她们也没了什么共同话题,总觉得这般有些跟不上外界潮流的变化。
正欲开口,便听得明景山道:“ 太闷了,我出去透一透气,谢宴后不必寻我。”
明尧之也深知儿子是被烦的不轻,也不拦着。
明夫人望着明景山的背影嘀咕道:“ 这一大家子, 就没一个省心些的 !若不是我整日给你们操持着,不知你们现在都得是什么样子了。”
明水浣深深呼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望见正上方那案上,一家三人和睦相亲的模样,美极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宾客也都走了大半。
“阿葵,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葵点了头,见并无人看向自己,这才从怀中掏出那个绣了多日的荷包,讪讪的笑道:“阿葵还是想送给爹一个可以带在身上的物件儿,绣的是个福字。。。”
苏天漠接过荷包,如似珍宝般的看了又看道:“ 爹从未见过谁的女红比阿葵做的更好了,爹定会日日带在身上。”
苏葵很有自知之明的道:“放在袖子里头就成,莫要被人看到了,遭人耻笑。。。”
苏烨听罢瞪她一眼道:“谁敢笑我就揍的他笑不出来为止 !”
苏葵闻言不由苦笑:“若真要揍,那恐怕你一人是忙不过来了。。。”
苏烨拿过苏天漠手中的荷包细细端详道:“也没那般差,你这又是点心又是荷包的,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苏天漠见状赶紧把荷包夺过来道:“你这粗手粗脚的,莫要把东西给弄坏了!”
“ 你别再做一碗醋面,便是给爹最大的寿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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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宿公子他。。。”堆心扯着苏葵的衣袖,时不时往后看一眼。
“那是六王爷。以后莫要乱喊了。” 苏葵头也不回的道,此刻没了人,脸色才沉了下来。
打从从东院出来,她便知道宿根跟在她的后头,她还故意饶了一圈不回院子,不曾想他竟还一直跟着,这让苏葵有些头痛。
苏葵承认自己是在生闷气,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如何面对他才是。
宿根哪里会猜不到她的意思,不是他不愿给她时间适应。只是这事儿可不能拖,与其让她自己胡想,说不定一觉醒来她就把自己给判了死刑了。
倒不如自己先与她好好说说 。
宿根见她在前面急的想跺脚的的模样。嘴角微微含笑。
堆心望着手中的灯笼,一支蜡烛已快燃尽,不由有些着急:“小姐。。。”
倒不是着急苏葵跟宿根的关系,而是因为自己还未吃着小姐做的那蛋糕,再晚些谁知道光萼会不会把自己那份儿也给独吞了。
苏葵脚步顿了顿道:“你且先回去 。”
堆心望了望身后一身蓝衣的宿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的好,让小姐与宿公子好好谈。
当然她也承认,她真的是急着回去吃蛋糕。。。
反正宿公子又不会对自家小姐不利,这一点,堆心还是相当肯定的。
宿根见苏葵停下步子。笑吟吟的走近道:“不走了? 今晚月色难得这般好。”
苏葵闻得他若无其事的话,心里有了怒气,口气自然不善:“此时天色已晚。不知六王爷一路尾随臣女有何企图?”
宿根笑着打了个哈欠,兴味的望着她,“我跟着自己爱慕的姑娘家,难不成有违王法?”
“哼,莫说是否有违王法。这王法可不就是六王爷家的吗? 六王爷有话便说,我还等着回房。”苏葵转过身去。是不想看他一脸的笑意。
“这里不适合说话,不若我们寻个好地方再彻夜长谈?”宿根又走近些道,仍是一脸不正经的神色。
苏葵被气笑,呵,寻个好地方,要不要再叫些小菜,来壶美酒,弹首曲子助助兴?
强忍下怒意:“好地方是没有,那边倒是有个凉亭可以将就将就,就是不知六王爷是否嫌弃?”
苏葵这才发现,竟已走到了荷花池畔,凯旋亭边。
“你选的地方,我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宿根一笑,扯着她的手,就径直往亭边走去。
苏葵蓦地甩开,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怎能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几步走到亭中,刚坐下便把脸转向荷花池的方向道:“六王爷,这回是否能说了?”
苏葵这边等了很久,却不见他出声,有些气恼的转过头,才发现宿根也在一瞬不瞬的盯着池中的荷花。
磨了磨牙,“不如说完再看?”
宿根似乎是刚回过神一般道:“你这左一句六王爷右一句六王爷的,我总觉得不是在喊我一般,也怪不得我走神。”
苏葵发现,与这种软硬不吃的人对着干,十足是给自己找罪受。
深吐一口气道:“夜也极深了,我实是乏了,若事情不紧要,我们改日再谈如何?”
宿根的脸色这才正经了些道:“我无意骗你。”
苏葵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说进正题便进正题了。
“我何时说我你骗我了? 是我没问过。”
整日无所事事,开个客栈生意又那般惨淡,如何还能活得这般潇洒,她早是该料到他身份不凡的。
宿根听她口气,强自拉了她的手,紧紧握着:“你听我解释,一开始我是觉得没必要,后来,我慢慢的不敢说了,怕你怨我骗你。”
苏葵用力的挣脱着,“说话归说话,你放开我!”
“不放。”
“放不放?”
宿根望向她的眼中,坚定的道:“不放,死也不放。”
苏葵又是一阵气恼,本就觉得委屈,他现在还这么欺负自己,本就是极易炸毛的性子,眼中升起一层雾气,这回是觉得越发的冷静不下来,剜了他一眼,低头狠狠的咬向他的手背。
宿根拧了眉,是被她那委屈的一眼瞪的心早已软成了水,一动一动的任由她咬着,却就是不放手。
口中腥甜四溢,苏葵回了神过来,刚松开他的手,人却被眼前这位占着身材高大的优势,给捞进了怀中。
苏葵推搡着他,却被越抱越紧,“你混蛋!”
“是我混蛋!”
苏葵挣扎的累了,伏在他的肩头小声的抽泣了起来,觉得一腔委屈压在了胸口,二人相识了这么久,她竟是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消气了吗?”宿根的声音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无措。
“没有。”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顿了顿又道:“我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仔细想想你也没有骗我的理由。”
宿根听她态度软下,不再闹下去,心中五味杂陈,知晓她方才不过是气不过,那种强烈的反应才能叫他觉得安心,不似方才在宴上,似乎根本不在乎一样,可是将他吓得够呛,这小女子——可真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将她松开,打量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将手轻轻抚上,“真的对不起,再也不会惹你难受,惹你生气,惹你伤心了。”
苏葵有些闷闷的恩了一声,“我只问你一句。” 。
“你问。”
苏葵转过头,看着他有些无措的眼睛道:“去年看日出的事至今都没着落,你还打不打算兑现答应同我看日出的事了?”
宿根闻言眸光顿亮,笑道:“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去,若是赶上雨天,我便给你造一个太阳出来。”
苏葵却丝毫不见笑意,只定定的望着他道:“以后莫要骗我了。”
宿根见她眼中的认真和执拗,也严肃了几分:“ 以后都不会了,就算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与你听。”
“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每一件事。”
“嗯。”
“我是个认死理的人,你没说便罢了,但你一旦允诺我了,我就会认定了。若是,有朝一日你违背了的话,我就。。。”苏葵微微皱了眉,似乎没想到合适的言辞。
“你就如何?”
“我就甩了你!”
宿根一顿,随即大笑出声,伸出被她咬伤的那只手:“我攸宿对天起誓,若我违背了对苏葵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便让我被她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齿痕为证!”
“你,哪里有你这样发誓的。。。”
——是觉得永远不会负她,哪里又会舍得负她。
正文 139:城中事
近日来王城格外的热闹。
一是会试揭了杏榜,没中的自然落落寂寂,收拾了包袱回乡是也,中了贡士的留在王城复试一番之后,待一个月,就可参加最后的殿试了。
众人的论点多在会试的第一名身上,传闻是外乡来的一位穷秀才,更有人挖出了其是乡试的解元,如今又中了会元,众人心中未免猜测,今年是否能出一个连中三元的人来。
二就是苏丞相府嫡千金苏小姐名扬了王城,准确的来说是她做的‘奇怪糕点’名扬大卫了。
而苏小姐体弱多病的传言不攻自破,一直因苏二小姐体弱多病的缘由,而忽略掉她的王城大大小小媒婆们,一时间,更是蜂拥而至,挤破了头了都要往苏府里钻,苏府里甚少来客人,那些一直让王管家犯愁的快发霉的好茶叶,倒是快见了底儿。
然,这些媒婆喝完茶,便被王管家以苏葵还未及笄为由给一一请了回去。
这些媒婆再怎么不甘,也不敢在丞相府撒泼,只得偷偷给王管家塞些银子,嘱咐着待到苏二小姐及笄之时,莫要忘了这茬儿。
王管家也都一一收下,毕竟,这茶叶虽快发霉了,但还是很是值些银子的。
虽然,宿公子一直瞒着身份,但王管家还是打心眼里根深蒂固的认定了这个姑爷的。
明尚书府近日也很热闹,然而却是另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话还得从那日苏天漠的寿宴上说起,当晚据说一回府,明尧之与明夫人便大吵了一架,还砸了不少东西。
这可还是明尧之第一次这般不顾下人的面,与明夫人大吵开口。
其实想想也是,这男人不管在家里如何窝囊,在外面多少还是想让自家婆娘给自己些面子的。那晚明夫人在这么多同僚面前,置他的面子于不顾,只怕再好脾气的男人都难免要动些怒火了,何况明尧之的脾气向来不算多好,并且对明夫人忍了也不是一两天了。
但明夫人在府里向来是个说一不二,作威作福惯了的主儿,哪里忍得下明尧之这般挫她的锐气,当天夜里明夫人便开始收拾包袱,扬言说要回娘家,谁也别拦她。
本来就没几个人想拦她。她这般一说,更是没一个人过来挽留她。
明夫人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若真走了。只怕娘家的人也会看不起自己,先前自己在娘家便是个不讨喜的,当初自己出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