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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放开我!”
刘家的家法,跟刘严霸军营中的军法都相差无几,也难怪刘庆天反应如此之大。
半是拖着被几个家丁强行拉了出去。
满座皆静。
谁也没料到能撞见这样的事情。
劝更不知该如何去劝,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
周荣琴行礼告退。
由于刘庆天的反应异常激烈。三名家丁又不敢伤到他,所以去祠堂的这一路走的异常‘崎岖’。
周荣琴隔得许远都能听到他的喊叫声。
这样一个男人,她是真的不清楚爱上他哪里了。
净葭跟在她的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庆天见她走了过来,厉声道:“周荣琴!我看错你了!你这个毒蝎妇人!”
周荣琴走到他跟前,见他一副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入腹的模样。口气有些怜悯,“原本我觉得自己最可怜,但现下来看。你比我可怜多了。”
香杏的不对劲,她甚至都觉察到了,而跟她朝夕相处的刘庆天竟然还毫无知觉。
她是毒蝎之人?那香杏呢,若他知道真的是香杏害死了他的骨肉,会是什么反应?
忽然心底有些黯淡。他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他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是那么的信任那个害他至此的女人。
“不用你来可怜我!你要真这么好心。又怎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那些话来!若不是你,爹怎会要对我动用家法!到底为什么,就因为你没了孩子,就要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吗!”
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她至始至终都是他们的外人。
周荣琴掩去眼底的情绪,“对啊,我的孩子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看着你们这么好,总是觉得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刘庆天气极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周荣琴忽而一笑,“反正你欠我这么多,就算是这次是我存心害你——你就当还债好了。”
眼底却是幽冷一片。
不顾刘庆天的怒骂,从容的转了身。
到了无人之处,才觉浑身力气仿若都被抽干,“净葭——扶我一把。”
净葭闻言才见她身形摇摇欲坠,站也站不稳,慌地一把扶住她,鼻子一酸,“少奶奶,您这又是何必啊。。。”
周荣琴惨然一笑,“你以前不是成天怨我没有骨气吗,现在这样不是很好?”
净葭点头又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同一时辰,允亲王寝房之中灯火明亮。
只两位长相年龄都极为相似的丫鬟守在门外,二人皆是生了一张圆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十足的可爱,却被脸上的冰冷和警戒的神色掩去了稚色。
有蓝衣女子无声而至,迈着轻盈的步子穿堂而入。
两位圆脸丫鬟熟若无睹,若不是浓密的眼睫随着那双眼睛时不时的轻眨而上下扇动,甚至会让人误认为是两尊雕塑。
蓝衣女子在帘外止步,“参见王爷。”
“起来吧。”
只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让她觉察到了他此刻心情之好。
“王爷莫不是都听说了?”
“呵呵——”撞玉般的笑声传出,又听他道:“事情办的很好,想要什么奖赏,尽管提来。”
“这本是属下分内之事,塔兰不敢邀功。”
攸允满意的点头,“刘严霸的事情还得多上心一些,万不可出纰漏。”
“属下明白。”塔兰垂下眼睫。掩去一双惑人的蓝眸。
距塔兰离去尚且不足半柱香的时间,有粉衣少女踏着浓浓夜色而至。
近了寝院之后,在暖色的夜灯笼罩之下,方让人看清了面容,正是深蹙秀眉的璐璐。
守门的两位丫鬟看清来人忙换上一脸笑意,双颊有着深深的酒窝,十足可爱的少女面容。
“小姐怎这么晚过来了?”
璐璐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着头,好一会儿才抬头道:“允哥哥他,歇下了吗?”
其中一位笑嘻嘻的答道:“还没有,王爷正在练字儿呢。小姐进去便是了。”
璐璐低低的“嗯”了一声,在原地站了半刻钟有余,才提步走了进去。
攸允听她走了进来。并未停下手下的笔,端坐在那里,因脸上没有笑容的缘故,神情看起来微带些冷意。
璐璐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站在他的身边,望着纸上一排排工整的字,轻声道:“听人家说见字如见人,果然是不假。”
一丝不苟,严谨工整。
攸允写完最后一笔,将笔搁了下来。淡淡的笑道:“好久没跟你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了,竟不知道你何时也有了自己的心事了。”
璐璐见被他识破,头垂的更低。“。。。允哥哥。”
“坐吧,今晚我们便好好谈一谈,可好?”攸允眼里含着一如既往的宠溺,口气温柔至极,却让璐璐越发无措。
僵硬的坐了下去。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攸允见她不语,轻轻叹了一口气。“三日后我们便要起身去凉州了,你也准备准备吧。”
“这么仓促!”璐璐闻言抬头,神情紧张了起来。
攸允眼神微微一变,“那边都已安排妥当了,何况皇命难违,不好耽搁太久——”
“允哥哥。。。可是,可是阿葵她今日刚刚发生了这种事情,肯定很伤心,我,我想陪她一些日子,不然,不然我暂时先留在王城,好不好。。。”
攸允眼神一寒,声音徒然变冷,“是为了苏烨对不对?”
璐璐被他声音吓的一抖,下意识的摇头,“我。。。我不是。。。”
心里原本准备好要坦白的话却无论如何也开不得口。
攸允眸色渐变,几乎是低吼着出声,“你竟然为了他不愿意跟我走!”
“允哥哥——”璐璐又急又怕,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敢抬头去看攸允的表情,摇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
攸允紧攥着拳头,极力克制住上下流窜的内力,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好了,刚才是我不好,可是吓到你了?”伸手抚上她的肩膀轻拍着,却吓的她猛然一抖。
攸允手下动作一僵。
璐璐擦去了眼泪,“是我不好才是——”抬起头近乎恳求的看着他,“允哥哥,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攸允叹了一口气,“你可是真的喜欢上苏烨了?”
璐璐犹豫了一瞬,后轻轻点头。
“都怪我不好,以前总想着你开心就便好,便一直没对苏烨存什么戒心,却忽略了你太过天真,哪里知道人心的可怕。。。”
璐璐听的迷糊,“允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攸允定定的望着她,眼神满是犹豫。
这副神情更让璐璐觉得里面有事,“允哥哥你快说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攸允将目光转到窗外,“林叔的事,有消息了。”
窗外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正文 224:做戏要做足
兴许是金挽池的那颗药丸效果太好,当夜苏葵便醒了过来。
堆心忙里忙外了一整日,却又非得坚持守在苏葵房中,此刻倦怠不已,坐在凳上单手支着头睡了过去。
苏葵睁开眼睛望着床顶,回想起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不真实。
雕花格窗上还贴着没来得及撕下的囍字,是堆心亲手剪的。
眨眼之间,说是翻天覆地也不过如此了。
脑海中的画面交错,宿根当着众人的面质问她‘难道你还是清白之身吗?’,周云霓嘲讽得意的目光,她一步步从霜侈院走向听风楼的沉重。
想的太入神之际,她甚至在想,如果她一直待在轿子里等宿根过来,如果当时没有意气用事,没有立下那个毒誓,那么二人是不是还能有挽回的境地?
答案却仍旧是:不会。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两个人之间简单的关系了。
再早一点发现问题,或许还有希望。
但是周云霓插进去之后,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侧脸传来痒痒的触感,苏葵转过头去,伸出手来抚摸着小小花暖暖的毛发。
“嗷呦。。。”
小小花低低的叫了一声,眨巴着紫葡萄一般晶亮的眼睛,拿脑袋蹭着苏葵的手心。
苏葵会心一笑,“这回不用担心你去六王府会吓到他们了——”
小小花一听不用离开这里,赶忙欢快的点头,转念想到主人因此会伤心不已,又赶忙摇头。
苏葵被它逗笑,心中却是苦涩万分。
次日王城上上下下的轰动自是不必言说。
“几十位夫人都眼瞅着呢,岂能有假啊,真是没想到这苏小姐还是清白之身!”
“啧啧。这回六王爷可真是要悔死了,这样好的一个人儿就生生被他给推开了。。。”
“哈,后不后悔那可说不准,据说那西宁周家的小姐,也是生的标致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处,名声都臭了,堂堂一个大家闺秀。。。竟然抢自己亲表妹的夫婿,也亏她拉的下脸皮来?”
“嗳,你们有没有听说那香杏的事儿啊?”
“那还用说啊! 我是不信刘家真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已经闹的颜面无存了。再将这孩子生下来,那刘家还怎么在王城里立足?不是明摆着让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吗!”
耳听八方的喜好八卦者们觉得很为难,既想往这一拨靠拢。又想听另一茬儿,实在难以抉择。
刘庆天被软禁在了府里并不知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依照他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是不软禁他。他也下不得床半步。
刘严霸这次明显是动了真格了,亲自打了刘庆天百十来鞭,还将人丢在冰冷的祠堂关了一整夜,且还下了命令,天亮之前,谁若是敢私自放人就准备收拾包袱出府回老家种田吧。
所以。这一夜,除了两个看守的家丁除外,府里的众人是能离祠堂多远就离的多远。
而今日一大早被拖出来的刘庆天。已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午时三刻,刘严霸乘坐一辆普通的马车,自后门奔了西街而去。
马车几经转折,最后停在了一座雅致的院落前。
门上中央悬着的青木之上刻着朱漆染就的三个大字——韵池院。
刘严霸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负手走了进去。
“姑娘,今日看门儿的老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过来。要不要奴婢找个人去问一问?”
靠在栏边的香杏喝了一口茶,口气带着笑意:“是我让他回去了,今日可是有贵客要来,而这位贵客又不想招人耳目,既然人家亲自登门过来,咱们自然也要为客人考虑一些。”
侍女闻言疑惑的皱眉,却没敢多问。
香杏的身份她自然心知肚明,她只是受了上面的命令协助香杏的而已,具体是什么任务她并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来给人当下手使的,虽是天天同香杏待在一起,但也没能摸透她的心思。
香杏理了理衣服,道:“待会儿可不要轻举妄动,要记得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被金屋藏娇的情妇的丫鬟,不要多嘴,听到没有?”
侍女垂首:“奴婢知道了。”
香杏显得心情极好,望着栏下碧波荡漾的池水,声音几不可闻:“就快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侍女立在一侧,将目光投放到小径的尽头,等着香杏口中的贵客。
不消多时,果见一身灰色衣袍的长蚺大汉大步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位侍从打扮的男子。
绕了这位侍女并没怎么见过刘严霸,也是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来。
不由有些吃惊,转头望向香杏,“姑娘,是刘将军。。。”
“去沏上一壶最好的茶来——”香杏笑着吩咐道。
做戏当然要做足才行。
刘严霸亲自过来也是思虑了良久才下的决定。
“刘将军大驾光临真是令香杏惶恐——”
刘严霸扫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受了这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