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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离饭点尚早,莫说二楼了,就是一楼大堂也就坐着两个吃酒唠嗑儿的汉子,二楼更是就苏葵和堆心两个人。
“小姐,那个辰公子真的是陛下的知己好友吗?”堆心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了辰三,出声问道。
“应当是的。”苏葵吹了口茶,道:“怎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奴婢就是觉得他。。。好像没那么简单,若是不能确定的话,小姐还是莫要太过相信他的好。”
苏葵笑了笑,点头。
这几日来她前前后后的也都想过了,她的确也是不能全然的相信辰三,此行显然不会那么简单,若非如此,辰三也不会非挑着慕冬不在的时候过来找她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苏天漠生死未卜,苏烨远赴前线,慕冬亦然,在这个混乱的关头她说什么也不能再给他们添乱了,若真的贸然前去巫谷,后果不好预测。
她今日来此便是想告诉辰三他们,巫谷她可以去,但绝非是现在。
至少要局势稳定之后,跟苏天漠他们商量过后才能过去。
她有信心说服苏天漠苏烨和慕冬。
人她可以救,也愿意一试,但总不能为了救他人而不顾一切从而给自家人添乱吧——
苏葵拿定了主意,就等着辰三他们过来了。
吃完了一盏茶,苏葵估摸着差不多要到申时了。便对着堆心道:“你先下楼去等着辰公子吧,待会儿他们到了便让人到楼上来。”
堆心应下,便下了楼去。
不多时,便听得有上楼的声音响起,听声音应是三四个人。
知道是他们过来了,苏葵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去。
神色却是一变。
※※※
申时过了三刻,辰三同松尾父子三人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了望登楼门前。
“。。。都怪你,非要午睡午睡。一下子睡到了申时!”松尾撇着嘴埋怨着辰三。
辰三闻言一扇子敲到他的头上,道:“还好意思说我,我不是提醒你只睡一会儿的么?自己睡的死还把错儿都推到我身上来!”
松尾气的跳了脚,还待再说人却已经被松爹揪着衣领拽了进去,松爹瞪了他一眼道:“吵什么吵,还不快进去!耽搁了这么久。苏姑娘该是等得急了!”
“哼!”松尾朝着辰三做了个鬼脸,也不再多说。
辰三自是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暗笑了两声。朝着柜台走了过去。
小二去了后院儿忙,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枕着厚厚的账本打瞌睡。
“掌柜的!”辰三将柜台拍的砰砰作响,那掌柜猛地一醒神,待反应过来之后,神色现出一丝迷惘。
奇怪!
他方才明明在算账来着,怎么会睡了过去——
之前算到这几个月来因边陲战事,他这望登楼锐减的客流,他简直是肝儿都要疼死了,怎会睡了过去?
辰三见他这没睡醒的模样,问道:“可有一位姓苏的姑娘来过这里?”
掌柜的听他问话这才回神。翻了翻今日的食客记录,点着头道:“有的。是在二楼坐着呢!”
辰三闻言心中稍定,几人便朝着二楼行了上去。
说真的,虽是料定苏葵狠不下心来拒绝,但他还真怕她不来。
可待三人上了二楼去,都是愣住。
这空荡荡的雅座,哪里是有苏葵的影子?
几人又噔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去。
“不是说人在二楼吗?”
松尾朝着那仍在纠结自己方才怎么会睡着了一事的掌柜问道。
那掌柜的一愣。“怎么,二楼没有吗?”
“别说人了,连个鬼影也没看到啊!”松尾白了他一眼,以示自己的鄙夷之情。
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一瞪,那掌柜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了,“那大概就是我方才打瞌睡的那一会儿人走了吧,难不成我还哄骗你们不成?有意思吗?”
辰三扯过松尾,道;“应该是等得久了回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都说了不要午睡的!”松尾再次将罪责推到了辰三不该提议午睡的事情上头。
“我说你这孩子废话怎么这么多!”
“。。。赶紧去看看吧。”松爹无奈地看着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觉得万分无奈,以往带着个松尾他已觉得够吵的了,现在来了个辰三,更是让他时常觉得自己带了两个半大孩子。
可等几人紧赶慢赶的到了行宫之时,才得知,苏葵根本不曾回来过。
“这丫头,跑哪儿去了。。。。。。”辰三嘀咕了一声,认出了一个曾在慕冬跟前伺候的婢女,便交代道:“等回头你跟苏小姐说一声,我们今日临时出了大事才去得晚了些,明日同一时辰望登楼见。”
说罢他又觉得大许他在苏葵那里的信用度再次减低了不少,于是又强调地补充道:“明日我们绝不迟去,让她务必要过去赴约。”
那侍女含笑应下,“奴婢一定将话传达给苏小姐。”
眼见着几近亥时,夜色渐重,可苏葵却迟迟未归,听棋不由加重了眉间的忧色。
今日苏葵只说出去见个人去去就回,让她不必跟去,最多一个时辰便会回宫。
屏儿匆匆地走了近来。
“怎么样了?”听棋急忙迎了出去,问道:“有找到小姐吗?”
屏儿摇了摇头,“还没有。只望登楼的小二见过小姐一次,可小姐从望登楼出来之后便没人见过了。”
听棋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汴州统共就这么大一点,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人。按照常理来说铁定是出事了。
这个可能一蹦出来便让她脸色一白,看向屏儿,却发现二人脸上的神色如出一辙——应当是出事了。
“这是陛下临走前交给我的,你先拿去齐统领那里,让他加派人手去找,我再去小姐楼里看一看。”听棋从怀中摸出一个令牌来,交到了屏儿手中。
屏儿接过,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忙地就去了。
以前她被慕冬指派到苏葵身边保护,对于苏葵的安危她是一种义务,而现在,更多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
苏葵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盏六角方灯悬在顶上,微微地晃动着。
她摇了摇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清了四周,她才辨出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
忽然。她心头猛然一阵狂跳,坐直了起来。
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望登楼,她回头便见四个蒙面的黑衣人。和昏死过去的堆心。
那些人的身手极快,她都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失去意识的。
她慌张地试着推开马车门,却如何也推不开,四周密不透风,没有一丝空隙可以窥得外方的情形。
“你们是谁?”
“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为什么要抓我!”
苏葵大力的拍打着马车门,试图引起赶车人的注意,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喂!”
“你听到没有啊!”
“快放我出去!”
最后,她甚至手脚并用。连拍带踢的制造着动静,可直到她累出了一身的汗来。这马车还是没有丝毫停下的迹象。
她开始怀疑,这赶车的是一个聋子。
折腾的累了,她倒是开始稍稍冷静了下来,打量着马车里的陈设,倒也足够齐全。
吃的喝的睡的都有。
甚至——
苏葵眼睛定在那类似夜壶的某物上,不禁嘴角一抽。
依照她现在没死没伤没缺胳膊少腿儿的情况来看。抓她的人应该不是想要她的命。
也不可能是劫色。。。
她初来汴州,又不是与人为恶之人,仇家是铁定没有的。
难不成——
是辰三和松爹他们!
苏葵一个激灵蹲坐了起来。
觉得大有可能。
大致是松爹他们料到她不可能乖乖的跟他们回巫谷,于是便给她摆了这么一道?让她不去也得去!
“辰三你这个王八蛋!”
“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联合外人来算计我!”
“松尾。。。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松老伯,亏我还敬你是条好汉!”
“你们有种一辈子别放我出去!”
“绑了我还想让我帮你们,没门儿!我告诉你们,这忙姑奶奶还真就不帮了!”
“你们这群无耻阴险的小人!”
赶车的男子脸色越来越复杂。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
他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情,但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
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抓了,不是哭着求饶,不是吓得不敢吱声,而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去——什么松鼠的尾巴乱七八糟的?
“我真是瞎了眼了,才上了你们的当!”
“恩将仇报的混蛋!”
“。。。。。。。。。。”
马车里仍旧有不曾间断的愤骂声传出。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能骂的女子,比那些骂街的妇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难道就不嫌累吗。。。 。。。
正文 360 身处他国
待到那六角灯中的蜡烛燃尽,马车里变成了一片漆黑之后,苏葵总算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了。
这人绝对不是辰三他们。
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因为,辰三绝不可能任由她骂的天昏地暗而。。。不还嘴。
虽然这个论理难免有些蹩脚,但在辰三身上的确是极具说服力的。
那会是谁呢?
通过时不时响起的虫鸣声,和逐渐变得颠簸的马车,苏葵大致可以推断出他们现在应当是驶行在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上。
而且极有可能已经出了汴州。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震。
如果说出了汴州继续朝着西北而行的话,那可就是。。。出了卫国了!
那就代表,她能被人找到的可能几乎降低为零。
抓她的人显然是早有预谋,且手段老成,虽然没捆手捆脚但关在这马车里任她插翅也难逃,别说是效仿别人留线索了,她现在就是想知道东南西北都费劲。
甚至连抓她的人是谁,为什么抓她都不知道。
周遭寂静无比,只有马车轮转动的声音,伸手不见五指的马车中,苏葵清晰地觉察到心底升起的寒意在逐渐地蔓延扩散。
这回难道,真的是要完蛋了吗。。。 。。。
※※※
这一夜,驻守在汴州城中的军士几乎倾巢出动。出入在城中各个角落寻人,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
汴州的百姓们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外头的动静不断,时不时还会有异兽的嚎叫声,使得他们一整夜都没敢合眼。
次日一早,辰三他们得了消息赶来了行宫。
从听棋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后。辰三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人肯定是出了城 。”他断言道。
想起初来汴州那一日。见到的那两个人,他心中有些震动。
此际汴州城内一片混乱。
背上长着犄角的巨兽在城中四处窜动,所经之处人人惊慌不已;鸡飞狗跳。
“那是什么怪物!”
“昨夜听到的声音该不是。。。。。。”
小小花乌溜溜的眼珠此刻已经变成了猩红的颜色。
乍地一看十分骇人,但看得仔细些便会发现那眼底皆是慌张和无助。
主人究竟在哪里。。。
这城中它四处都去过了,却找不到主人留有的一丝气息。
肯定是已经不在城中了!
“嗷呦 !”
它仰天长啸了一声,声音之大让整座汴州城都为之撼动。
城中各人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恐惧,开始有人四处奔逃。
守城门的守卫只看到远远一团“火焰”飞了过来。
二人惊叫了一声。急忙地逃窜开。
只觉得一股冷意掠过,那团“火焰”已经没了踪影。
二人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只见那熊熊火焰已移到了城门外数里之外。。。
二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呆呆地看着它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
过了许久,其中一个才勉强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