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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平复了一下心情,径直走到床前,拿起那套大红色丝绸睡衣,走到屏风后头,换下了自己一身雪白的那套。
试想若是穿的一身白,躺在那大红的床上,该是何等的诡异。
“小姐,您穿这颜色可真是好看!”小红两眼放光,欢喜的道。
“这颜色好固然是极好的,可没个喜事什么的,会不会太不应景了一些。。。”
小红这才恍然:“奴婢倒是忽略这个了。。。明日我便吩咐下去再赶制几床颜色淡些的?”
苏葵见小红还算开窍,也不再多说,便爬上了那与喜床无异的香床。
不知为何,红色分明是大喜之色,却让苏葵狠狠的发了一场噩梦。
梦里是通色的大红,那颜色让苏葵觉着比鲜血还要艳上几分。
待苏葵适应了那浓烈的颜色之后,隐约可见红雾中一个身着大红色喜服的女子背影,青丝未束,甚至有些凌乱,步履蹒跚。
“杀了她!杀了她!”耳畔徒然响起一阵暴喝声,却见众多衣着怪异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举着火把追向那身着喜服的女子。
“杀了那个妖精!”
女子却恍若未闻,脚步不紧不慢,脊背挺得笔直,所经之处,血迹斑斑。
直到她前方出现了一个男子,同样的大红色喜服,面目俊冷,她才止住了脚步。
“他们说的我都不信,我就问你,可是真的?”女子的声音很轻,带些委屈。
男子却不语,厌恶的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带她上祭台,子时施刑。”
苏葵心头涌出不安,在血雾中奔跑着,却再也寻不到那个身影。
“你在哪儿?”苏葵手足无措的唤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发慌。
直到东方映入火光,苏葵才循着光跑去,隔得好远便见方才那位女子被绑在高高的祭台之上,四周堆满是是与其等高的柴堆。
苏葵听不清那些挥着火把的人在说什么,也没再看见那个男子,已有人引着了柴堆,借着风向,火势凶猛扶摇直上。
苏葵大骇,欲上前去却发现面前似乎有一层结界,任凭她如何都无法靠近。
隔得太远,看不清女子的面貌,只见她抬头望着夜空,面色死寂。
苏葵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一轮圆月散发着妖冶的红光,正盘在那女子的头顶。
一侧的祭师见状惊得丢了手中的祭词,不知口中在说些什么,一阵狂风袭来,火堆被凭空翻起,砸在女子和围观的人身上。
女子的喜服已被燃起,青丝不住的翻飞着,表情似哭似笑望着那轮血月,口中一字一顿的吐出字来,空中已是剧变,一时间空中的血雾似是凝成了血滴一般,不知从哪里飞奔而来一个巨物,不管苏葵的眼睛睁得再大,都无法辨认那是何物。
眼见那女子的身形渐渐被大火吞噬,空中似乎在不停的落下血色的雨滴,却无法扑灭分毫。
“不要!不要!”
“快救救她!”苏葵急的冒出了汗,却无计可施。
恍然间,她看到那个身着大红色喜服的男子,纵身跃进了祭台之上,瞬间被火舌吞没。
“啊!”苏葵猛地睁开了眼睛,已是大汗淋漓,方惊觉是梦。
怯生生的丫鬟掌着灯走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苏葵胸口上下起伏着,“没事,你且下去休息吧。”
“小姐。。。需要奴婢守夜吗?”
“不用了。”
丫鬟张了张口,却不敢再言语,只得轻轻走了出去。
苏葵向来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一睁眼便见一个人立在床边,总让她觉得适应不了。
苏葵许久才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望着头顶在夜色中有些让人辨不清颜色的床顶,喃喃道:“这该死的大红色,竟害我做了这样一个噩梦。”
不敢再去想那可怖的梦境,苏葵开始用世上最为高深的催眠术替自己催眠----数羊。
045:俩爹一台戏
更新时间201371 12:01:16 字数:3121
除了刚入睡时的那个噩梦之外,苏葵下半夜或是因为数羊的缘故,睡得颇好。
洗漱完后,便由小红陪着一同去了饭厅。
步入门槛便望见人都来齐了,说说笑笑一副和谐融洽,唯独缺了自己。
“我今日醒的太晚了些,倒是让你们等了。”
“不妨事。”苏天漠笑着摇头,摆手吩咐开始上菜。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苏天漠便落了筷,转头和邻座的向师海相视一笑。
苏葵敏感的从他们这分明带了暧昧成分的笑中,读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果然苏天漠开口了:“烨儿,想必你应也知道了,这便是几年前我曾对你提过的珍珠了。”
苏烨不明所以的点着头,几年前提过的?有提过吗?自己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一转眼,竟都成了大姑娘了,珍珠是比阿葵大上一岁半,算来也应当已然及笄了吧。”
向师海笑呵呵的答曰:“可不是,她娘亲可都叮嘱着我,此次来卫国,若是能替她谋一桩亲事,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向珍珠皱了皱眉:“我怎不知我娘何时说过这话了?”
向师海咳了咳:“我同你娘亲说话,自然不是次次都在你面前的。。。”
苏天漠慎重的颔首:“说来烨儿如今也到了该成家立室的年纪。。。说起咱们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整日挂念着子女的终身大事呢?”
苏葵抬了抬眼,只见苏烨脸色已开始有泛红的迹象。
向师海含笑看向黑珍珠:“珍珠,爹之前可没夸大其词吧,你说烨儿是不是一表人才英俊不凡?哟,珍珠你今日看起来与平时大是不同啊,不难发现是精心打扮过的,呵呵呵,莫不是。。。”
向老爹说一半留一半,给人留下了遐想的空间。
苏葵这才发现,向珍珠今日确实颇有些女儿家的模样,脱去了那身英姿勃勃的黑色衣裙,换上蓝色拖地烟笼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别说,真有些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可苏葵却不信她这是专程为了苏烨而捯饬的。
向珍珠闻听倒是没怎么脸红,只是不知是不是施了脂粉的缘故,苏葵觉得她此刻的脸看起来有些发白。
苏天漠似乎见时机已经成熟,该做的铺垫也已经全部作好了,也不愿再绕弯子:“珍珠啊,苏伯伯不瞒你说,你别看我家这臭小子长的随我,太好看!不像多老实的人,但是可真不似那些年轻人一样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
苏葵刚在感叹原来苏爹真人不露相,内心还是位自恋的主儿时,苏天漠却觉得这话的力度似乎不怎么够,遂又笑着补道:“苏伯伯敢跟你保证,烨儿日后定是一位好夫婿啊!”
除了有心理准备的向师海除外,其余三人皆是觉得苏天漠直白的程度已经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苏烨的脸更红了一些:“爹。。。先吃饭吧。”
苏天漠点头,也不再多说,大许是觉得自家儿子的好已经被自己诠释的相当全面了,也不需要再多说了。
正所谓你方唱罢我登场,既然苏天漠已经夸了苏烨,向师海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捋了捋浓密的胡须,一脸真诚的对着苏烨道:“烨儿啊,向叔叔是打心眼里觉得你和珍珠简直是天作之合啊!向叔叔知你平时打惯了仗,应是看不上那些什么都不会的闺阁小姐,可你千万别看珍珠这身板不怎么结实,可骑马打猎掐架的是样样在行,但也绝不是个粗鲁不讲道理的,日后绝对是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向珍珠的脸更白了些。
“烨儿!怎地不说话啊,跟珍珠打声招呼啊倒是!”苏天漠对苏烨的不入戏感到有些不满。
苏烨强自镇定的道:“呵呵。。。珍珠啊,此次既是来了王城,就多住些时日,也让阿葵带你四处转转,我平日里俗事缠身,若是不能尽地主之谊的话,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向珍珠定了定心神方答道:“苏公子真是客气了,阿葵带着我便可以了。”
“嘿!什么苏公子李公子的!真是生分!烨儿虚长你一岁,喊声烨哥哥倒是合适的很呐!”
向珍珠张了张嘴:“烨。。。烨哥哥。。。”
苏烨闻得这肉麻的称呼,终究没能承受的住,伟岸的身形抖了一抖。
而苏天漠和向师海却是满意了。
已被四人彻底忽略的苏葵算是明白了,合着这就是一场相亲宴。
整顿饭间,苏葵不经意的总能看到苏爹和向爹时不时盯着向珍珠和苏烨满意的颔首。
就在这种氛围中,过去了十来日,日日用早膳的时候,都屡见不鲜,直到有一日例外了----先皇祭日。
苏天漠和苏烨头天晚上便自苏家军中点了数百精兵,去了东郊皇陵着手准备明日的祭祖事宜。
虽三天前皇上已带了不少御林军前往皇陵吃斋祈福,可保护祭祖当天安全的责任,是自卫国开国以来便授予苏家的重责,虽说苏家偶尔表示压力很大,但也是莫大的荣誉,毕竟就算你是权倾朝野,进皇陵也是决计不能带上一兵一卒的,违者便以大不敬论处。
其实从这里便不难看出,开国皇帝对苏家的看重以及信赖。
可毕竟已经时过境迁,往日的信赖到了现在的皇帝眼中,便俨然成了一根毒刺,奈何却拔不得,日夜让他无法安心。
其实,扪心自问,当苏烨领着一干精兵抵达皇陵,见枯瘦的皇帝盘坐在净台打坐之时,思及他曾险些使得苏葵丧命,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是起了杀意的。
可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便被理智压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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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除却向师海本人,饭桌上只剩苏葵向珍珠二人了,没人给他搭台,他自然是唱不出什么戏了。
可这些日子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媒婆的生活,一时间没什么相似的话题可说,让他觉着十分的不自在。
“阿葵,说来明年腊月,你也是该及笄了吧?”
“是的,腊月十三便是及笄之日。”
向师海还算温善的笑了笑,苏葵却涌现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在他这张强盗脸上能称得上温善的笑容着实是有些不正常。
“那可是已有中意的人?”
苏葵哑然,向珍珠却带上了几分笑意,这下可让被折磨了十来日的她,也过了回隔岸观火的瘾。
“这个倒是没有。。。”
向师海又是一笑,嗔怒的望了苏葵一眼,“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苏葵呆了呆,被这熟悉的对白搅得有些发晕。
“都快及笄的人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向叔叔,那可要等到明年腊月呢。。。我爹说不急的。”
“那时因为你爹没经验!你向叔我可是过来人!当年珍珠同你一般大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想的,左右不急,可等她及笄的时候,与她同龄的男子多数竟都已娶了妻,少数没娶的还是已经订下了亲的,再少数没娶也没订的呢,都是些不能看的,你想想若是一堆白菜的话,怎么挑肯定都能挑出好的来,可若都是些被人挑剩下的了,肯定是又臭又烂的了!所以啊。。。择婿这种事还是要趁早才行!”
向师海通过感慨、叙述、举例、对比、比喻等多种修辞手法,向苏葵展示了一个女虽不大,也需愁嫁的画面。
“向叔叔说的极是,我日后一定会多多留意的。”
向师海摇了摇头,晃着手道:“这事儿光留意还不够啊!我看你整日也不怎么出府,这样怎么能行呢?你得出去,还得多出去,并且还要到人多的地方去才行!这样一来,选择性比较广,更容易物色到合适的人!”
苏葵见向师海越说越着急,从开始的语言表达已经升级成了肢体与语言协调描述,不禁有些汗颜。
这些日子自己确实没怎么出去,倒不是自己真乐意憋在府中,而是自从那日青楼事发之后,苏烨提防自己的程度俨然比防贼还要仔细,一出去身后便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玩,倒不如闷在府里看书来的好。
“向叔叔,您试想一番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