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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只见旁边不少人都齐刷刷的盯向她们,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苏葵和向珍珠一时都呆了呆,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车夫恭敬的解释道:“向小姐非卫国人,自然是没听过龙华寺,龙华寺乃我卫国第一大神寺。前来礼佛的香客们,不管贫贱富贵,纵使贵为国君,也得下车徒步走上前,以显虔诚之意。”
苏葵便向四周望去,果然是停了不少马车,再看马车的样式不尽相同,应是贫富皆有。
向珍珠听完有些尴尬地点着头,挽着苏葵往山上行去。
车夫留在山脚下看守马车,十来个侍卫和垂丝堆心便随她们一同上山。
这山路确实修建的还算平整,坡度也不算高,但是走的久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累。
苏葵转眼看去向珍珠一副轻松的模样,就连堆心和垂丝也没有丝毫疲惫的神情,那些个昂首挺胸的侍卫们自然是更不用提了。
合着只有自己觉着累,这身体还是太寒掺了些,后天的锻炼固然能改善,可若是先天的基因不怎么好,这锻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苏葵越走越累,越累便走的越慢,侍卫们自然也配合着她的速度,总不能把自家小姐丢在身后,自己噔噔噔疾步如飞。
气喘吁吁的苏葵看着这些侍卫走三步停上一停,就像是在看风景的速度,再配上他们警惕肃穆,目不斜视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怪异。
苏葵望着还见不到尽头的山路,顿下了步子笑了笑:“各位侍卫大哥,不如我们先停一停好了,我见此处风景还挺好,且我们今日左右也不赶时间,就先歇一歇好了。”
垂丝配合着道:“奴婢们好不容易出府一趟,不如多欣赏欣赏这美景。”
苏府内侍总领苏霄上前拱了拱手:“小姐说的是,多谢小姐体恤属下,各位兄弟原地休息一会再走。”
于是这群巴不得几分钟就能冲向山顶的侍卫们,一副累的半死的样子走坐到了两侧的石头上“休息”去了。
苏葵看着这些深得其心的侍卫丫鬟们,倍感欣慰。
本算是和乐融融的,可偏偏还有个不怎么有眼色的向珍珠,“这里除了这些光秃秃的石头和绿油油的树,哪儿有什么风景好欣赏的,我看我们还是先上去吧,赶紧还完愿吃了斋饭就下山,再去别处玩不比在这看什么风景好!”
苏葵无奈的望了望拆台的向珍珠,坐在垂丝擦拭干净的大石块上方道:“我走的累了,想歇上一歇。。。”
“这才走了几步。。。真不成,不若待会我扶着你上去。”向珍珠坐到苏葵身侧,关切的道。
“都说了要诚心了,我得自己走上去。。。”苏葵平日是虽是爱耍个滑头什么的,可她却对这龙华寺莫名有种信服感。
“那累了便歇歇,莫要强撑着。”
苏葵点头应下,近日同向珍珠相处下来,同是有些执拗的二人,不觉间倒也生出了几分真切的情谊来。
“苏姑娘。”清润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只听这声音苏葵便知是谁,毕竟前世听了那些年。
苏葵目光中带了些欣喜,转头望去果然是宿根。
他一袭玄青色长袍立在石阶之上,笑容清浅,眸光温润的望着苏葵。
同那天晚上相比,在这明媚的白日里,又多了些明朗的味道。
“宿公子。”苏葵笑着颔首,眉眼俱是惊喜。
“自灯湖会一别,在下日日期盼能与苏小姐再见,不想今日倒真是圆了这个梦,看来这龙华寺果然名不虚传,宿某定要前去还愿才好。”这话说的倒有些露骨了,但从这人清澈的眼眸里,却让人觉不出丝毫冒犯之意。
苏葵也自当成玩笑话:“宿公子可真爱说笑,不过这龙华寺确实灵验,今日我来此也正是来还愿的。”
向珍珠嗤笑道:“阿葵,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是打喷嚏,敢情是被人惦记着的呀!”
宿根敲了敲手中的折扇,却不展开,笑颜逐开的道:“若果真如此,那苏姑娘想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打喷嚏了。”
堆心垂丝一听这话俱是红到耳根了,连带着向珍珠也有些意外这看似温润无害的宿根,竟还是巧舌如簧的主儿。
苏葵见他三句话两句没个正经,也不虚作:“宿公子对只见过一面的姑娘便如此惦记,只怕今日我这两个丫鬟今日也得回去打喷嚏了。”
宿根滞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苏葵会说出这句话来,既岔开了自己这话的意味,又偏生让自己无言以对。
宿根也不否认,只又笑着说:“既然苏姑娘同是来还愿的,应不介意在下随行吧。”
“我若是介意呢?”苏葵玩笑着反问道,对宿根,虽刚认识,兴许是因为面貌的问题,总让她做不出对待陌生人的行为来。
虽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他是另一个人,却还是有种认识了太久的熟悉感,思想可以控制,潜意识却不可左右。
宿根眸色带上了几分无赖的意味:“这路是大家的,宿某如今也行的累了,想在此休憩一番,想必苏小姐应是没理由介意的。”
说完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一干侍卫的旁边,竟与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卫们也能聊得相当的投机,大有相见恨晚去饮他个三百杯之势。
向珍珠一脸揶揄:“阿葵,这个公子应是那晚寻得你花灯的那位吧,长的还真是俊俏。”
苏葵对向珍珠夸奖人的词穷程度感到意外,但凡是长的好看的都是那句真是俊俏。
060:所谓高僧
更新时间201379 10:03:35 字数:3480
休整完后,浩荡的众人方又朝着龙华寺走去。
“苏小姐今日是来还的什么愿,不知是不是姻缘?”
姻缘?就这苏小姐整天闷在府里能有什么劳什子姻缘?
“宿公子说笑了,因我之前身体极差,家父曾来过龙华寺请无光大师为我消过灾,如今我身体已是大好,家父便催我前来还愿了。”
宿根的目光带上了些怜惜:“如此,是该好好还了这个愿才好。”
在几位女流都有些抬不动脚的时候,龙华寺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走近寺门,便有一个小沙弥上前询问,苏霄上前与他说了来意,小沙弥一听是苏丞相府里的,便双目带笑走了过来。
“无光大师卜算到今日苏小姐要来,特让小僧在此等候。”
苏葵一怔,这无光大师难不成真有这么神?
“待会还要麻烦小师傅带我前去引荐无光大师。”
“阿弥陀佛,苏小姐不必多礼。”
几人进得寺门,在这有些磅礴的建筑中,苏葵立即自觉形象矮小了下来。
走到大堂之中,香烟缭绕,诵经声,木鱼敲打声隐隐伏伏。
络绎不绝的朝拜者来来往往,跪在蒲团至少双手合十,举过胸、额、头,然后平扑在地上。
大概是这龙华寺香火颇为鼎盛的缘故,苏葵清晰的看到叩头的石板许多地方都凹了下去。
正中间是一座巨大的镀金佛像,周边两侧则是一些其它的佛神,佛像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
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还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还有抱着圆鼓鼓的肚子,笑的眼睛弯弯的弥勒佛。
垂丝被引着去捐了香油钱,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三炷青香,拿起火折子帮着苏葵点着,方小心的递给璐璐苏葵。
堆心替苏葵铺好了蒲团,二人就退到了后方的人群之中。
苏葵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挺得直些,以配合这肃穆的气氛,虔诚的双手并拢把香插到鼎炉之中。
可由于香实在太多,以至于苏葵插了几次都没能稳住,得亏这香比较结实。
奈何在苏葵孜孜不倦的努力下,还是未能成功的让这三炷香同时站稳脚跟,加上其个子太小,长期保持这个姿势让她觉得有些不济了,眼睛被这些香熏得的太久,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由感慨,上香,也是个技术活儿。
苏葵眨了眨酸疼的眼睛,正无措间,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背上,苏葵微微一惊,不待反应,那手借力轻轻在自己手上一按,香便稳稳的立了上去。
“上个香竟都上不好。”低低却带着磁性的男声响起。
再接着,那双修长的手又把自己的三炷香稳稳的插在了旁边。
苏葵转头望去,却是慕冬。
慕冬看却不曾看她一眼,双手合十,直直的跪了下去。
苏葵也恍然过来,然后缓缓的跪下叩了三个分量不是怎么足的头。
跪在地上苏葵余光偷偷瞥去身侧的慕冬,觉得这人似乎不怎么恶劣了。
慕冬似有所察,转头望向苏葵,却见她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不觉有些愣了愣,只觉得心脏某个地方徒然软了下来,很没由来。
苏葵见他这一愣,随即也跟着愣了,他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苏葵还未来得及思考,慕冬已然起身施施然离去了。
苏葵这边刚立起身来,堆心便凑了过来,神秘的问道:“小姐方才上香这么久在跟佛祖说什么啊?啊!小姐,你怎哭了?”
她这么一叫,声音虽不大,却引了不少人看了过来。
宿根见状蹙了蹙眉:“苏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忆起了什么伤心事?”
“阿葵,你怎么了?”
垂丝拿起香帕替苏葵擦拭着泪水,温柔的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说完便温柔的替苏葵擦了擦眼泪。
苏葵看了看众人或迷惑或担忧的样子,笑了笑缓缓道:“方才烟熏的厉害。。。。。”
众人石化一般的表情,久久不语。
小沙弥恭敬的走近道:“苏小姐,无光大师在偏殿等候,便由小僧便带苏小姐去见无光大师。”
“有劳了。”
小沙弥见众人一同跟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无光大师嘱托只见苏小姐一人,还请各位施主留步。”
苏葵同向珍珠互看一眼,皆是不解,不过回头想想,高僧都是这样的。
宿根笑着颔首:“不若咱们留在前殿求签问卦等着苏小姐便是,龙华寺的签可是一等一的灵验。”
向珍珠闻言也顾不上许多,恨不得飞奔过去:“阿葵,你就先去见大师吧!我们在这儿等你。”
“恩,我很快便回来。”
苏葵怀着一颗虔诚的心随着小沙弥去了偏殿,这心绪不禁让她忆起三年前去龙华寺的情形,不过那个算命先生的尊容,着实让她虔诚的心碎了一地。
后来想想,不管是不是乱侃,他那番话确实是灵验了。
这座偏殿的院子相对大堂中的巍峨显得有静谧了许多,由于院子比较小,更显得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
如今正值盛夏,枝叶浓绿至极。
走到一件禅房前,小沙弥笑着示意苏葵等候,抬手轻轻敲了敲门,“无光师叔,苏。。。”
“你这个臭小子,把老子的酒藏哪儿去了!”气急败坏的话还未落音,一只棕色僧鞋砸开了门,准确无误的丢在了小沙弥的脑门儿上。
苏葵觉得龙华寺总出奇人,且还是不分时空的。
“哎呦,师叔!我都说了给您放您禅房的香案下了,若被方丈发现,又得一顿好揍!”小沙弥一手捏着鼻子,一手两指提着僧鞋,一脸的纠结。
“香案,香案!根本就没有!你自己进来找一找,还敢蒙我,胆儿倒是肥了!”
小沙弥尴尬的望了一眼苏葵,对着房里道:“师叔,这酒要不回头我再给您找,女施主还在这等着见您呢。。。”
“哼,什么施主不施主的,老子要见的是酒!”无光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一双小眼却竟能盛得下这么多的怒气。
身上的袈裟系的歪歪扭扭,从小沙弥的手中夺过僧鞋,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弯腰穿着鞋。
苏葵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脚估计至少得一年半载没洗了。
待他抬起头来,苏葵呆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