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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他是怎么做的?”他还真不晓得赵永清有啥了不起?
“跟我们一起做呀!”她神情认真的解释,“所谓监工,不是只会嫌弃挑剔,除了监督工程,也要跟大家一起做事,带动士气,那才让人心服口服。”
“啊?教我做这种事?”如此粗重、如此肮脏!
她早料到他的反应,不耐烦的说:“做下来就算了,别妨碍我们工作,乾脆到车上吹冷气、睡午觉,该检查的时候我会叫你。”
看她启动机器、搅和水泥,压根懒得甩他,让他脸上有如火烧,生平从未受过这般侮辱,唯一想法就是把她推进水泥桶,封盖丢进太平洋!
“你走开,我来!”他把她推到一旁,“这种小事算什么?”
看他逞强,她摇头说:“你别以为看起来简单,搞错比例就会全部报销。”
“那、那你教我嘛!”他脸红得要命,说不出自己完全不懂。
“你玩真的?”她随手拿出纸笔,写上正确比例和操作过程,“拿去,晚一点我来检查。”
他的火气立刻升上来,“你来检查?你以为你是监工?”
“我不是监工,但是在这里,我会的比你多很多。”她扬起得意的笑,走向别处,交代工人该注意的细节。
从章浩然的眼光看去,大家对李春花都颇为尊敬,即使是年纪比她大很多的阿伯、阿姨,也一样唯命是从、不敢有疑。
但他就不信,他会赢不了这个嚣张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双手已经麻木,不断加水、加上、加沙,直到他整个人都石化了,李春花才姗姗来迟的出现。
“这点小事,应该不会太累吧?”
“累?别笑死人了!”他在健身房的锻链,原来全是花拳绣腿,找那些教练来做工,一定让他们累得哇哇叫。
“那就好。”她挖起一点水泥,仔细感受黏绸度,“嗯,可以。”
“真的?”老天不负有心人,他终於熬出头了!
不料,魔女却宣判他的极刑,“既然你做得来,那边还有十几包,你就继续做吧!”
看他一脸震惊、惶恐、深受打击,她总算发挥同情心,“算了,你已经很辛苦了,我来就好。”
“谁说的?一点都不辛苦。”他扛起另一包砂石,挤出硬汉笑容,“这只是我平常运动量的百分之一。”
“是吗?那就拜托你了。”她不想拆穿他吹的牛皮,反正他高兴就得了。
“没问题!”
说大话的苦果总要自己承受,收工後,章浩然的双手都长了水泡,但他故意装作没事,不让任何人发现。
倒是在吃晚饭时,他不再像昨天一样“秀气”,因为过分劳动的关系,他早就饿得发昏发软,不管吞进的是什么,填饱肚子才重要。
李春花注意到他的好胃口,“你还真会吃,不挑嘴了?”
他舔舔嘴角,“我本来就不挑嘴,在哪儿都可以生存。”
“今晚你应该会睡得很熟。”
她说得没错,吃过饭、冲过澡後,章浩然连保养都没做,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补充白天辛苦工作的体力。
原来这就是工人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只要把工作做好,吃饭、睡觉都变得很原始,有种单纯活著的感觉。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今天变成硬汉了喔!
一天过了又是一天,章浩然逐渐适应工地,也仔细观察了李春花,她确实是个尽职的领班,除了工作卖力,分配公平,也懂得鼓励工人,让大家安心做事。
等等,这么一来,他还有什么好攻击她的?不行,赶在监工的最後一天,他必须鸡蛋里挑骨头,硬是栽赃在她头上。
黄昏时分,晚风吹来,李春花带他检查各处进度,但他一点都不专心,只想著该怎么报仇?
“喂!你……结婚了没?”真想看看她老公,一定被她欺压得很惨。
“没。”她回过头看他,“问这干么?”
“随便问问,像你这么没女人味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qi书+奇书…齐书”没错,在工作上无法挑剔,但可以作人身攻击呀!
她丝毫不受影响,还敢回嘴,“我确实没有女人味,但你也没有什么男人味。”
“你到底有没有长眼睛?我身价可高得很,是个黄金单身汉耶!”他长得又高又帅,又有专业又有品味,天底下哪儿去找这种好男人?
“外表看起来似乎是这样,但我知道你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难道她发现他是处男?不,不可能的!
她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出,“我没有歧视的意思,现在同性恋也很常见。”
“同性恋?”他一时领悟不过来,呆了好几秒才大叫,“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同性恋了?你别含血喷人!”
她却认定他是老羞成怒,“这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坦白一点好不好?”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喜欢的是女人!”
“我懒得跟你辩论,随你高兴。”她定在他面前,爬上二楼,“这跟我们的工作没有关系,你不用再解释了。”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讲清楚,说明白。”看著那紧翘的臀部摇来晃去,他的喉咙变得乾哑,奇怪,性感这两字怎会浮现他脑中?
猛一回头,李春花盯住他问:“你干么用一副饥渴的样子看著我?”
“我、我哪有?”猛然被她抓到小辫子,他差点回不了话。
“你明明就有!”她指著他的鼻子,眯起了双眼控诉道:“是不是太久没找男人发泄,连女人都会让你兴奋起来?”
“要我说几百次才行?我不是同性恋!”
她从小阅人无数,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一脸需要被强暴的样子,还敢说不是同性恋?哼!”
“拜托,我脸上有写著我需要被男人强暴吗?”这女人说话也太不含蓄了,她老爸,老妈有没有教过她一点点礼貌?
“你真的不是同性恋?”她一步一步接近,将他逼到了墙边,“那好吧!我来试试看就知道了。”
“试试看?”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压住,随後他的双唇也不能言语,因为她吻住他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太震撼,他竟然无法反抗,只能傻傻愣愣的任她强吻。
她嘴里有啤酒的味道、香菸的味道、汗水的味道,照理说他应该恶心得想吐,但是……他却兴奋得难以自己!
李春花稍微退开些,冷冷命令:“闭上眼,我不喜欢男人接吻时还睁开眼。”虽说这是个恶作剧,她仍有她的规炬。
好强悍的态度、好磁性的声音,教他浑身发软,只有一个地方发硬,如此感受还是生平第一次,他不禁乖乖闭上了双眼,任她主导这个吻的轻重深浅。
怎、怎么办?她的舌头探进来了,但他们都还没刷牙,如此深吻很不卫生的耶!
李春花没给他时间闪躲,直接攻城略地,尝过他嘴里的每一处,含著他的上下唇舔弄,并邀请他的舌头互相追逐。
章浩然清楚听见自己的抽气声,惨惨惨,他兵退如山倒,他硬烫如铁烧,但……怎么会是因为这个浑身大汗、衣衫脏乱的女人!
这真是他的报应吗?生平讲究洁癖到了极点,却屈服在不乾不净的欲望里。
几分钟後,她放开他的双手,舔舔唇说:“滋味还不错,而且……颇有反应呢!”
“我……”他被一个女人轻薄了,却兴致高昂,简直丢光了男人的脸!
李春花扬起了捉弄的笑,“好吧!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或许你是双性恋,那也无所谓,反正我们不会有交集的。”
“你……”她怎么能如此大胆妄为?该死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讨厌,还由衷盼望她多爱怜几次!
“对了,这七天辛苦你了,我对你勉强有点佩服。”她没忘记两人说过的话,“明天赵大哥就会过来,你可以回去做你的大老板了。”
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毫不留情也毫不在意。
总算从她口中听到佩服,他却没有半点雀跃之情,沿著墙壁缓缓坐下,伸手碰了碰双唇,想到那炽热的深吻、销魂的快感,有如地狱之火就要将他烧成灰烬。
no~~谁快来救救他呀!
第三章
当晚,为了庆祝章浩然从“战区”归来,白牧南和余战特别办了场欢迎会,也就是……一如往常的下棋、泡茶兼聊天。
从原始回归文明,章浩然理应如鱼得水、欢天喜地,他却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蟑螂,拜托你回魂好不好?”眼看对手发呆,白牧南赢得很无聊。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操坏了?”余战也不喜欢胜之不武。
“呃……下完啦?”章浩然睁大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来,再来一盘!”
余战替他换杯新茶,“下棋不急,先醒醒脑吧!”
“谢了。”章浩然一口气饮尽,不像平常那样细细品尝,光从这点,余战和白牧南就能断定,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现在已经六月多了,我跟阿战都有斩获,就属你的战况最落後。”白牧南眯起眼问:“你去工地一个礼拜,有没有碰到什么小野花?”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章浩然就满肚子火,“就算有,也是朵三八阿花,又粗鲁又肮脏,讨厌死了!偏偏还叫李春花,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春天的小花?这名字很亲切呀!”余战想起一个巧合,“以前网路上有篇文章叫“甲虫和夏天”,你们刚好是“蟑螂和春天”。”
“我呸、呸、呸!”章浩然做出最低俗的动作,硬要赶走这不吉利的话。
白牧南可没忘记主题,“言归正传,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她有关?”
“我不想说。”想起那画面,章浩然脸上瞬间一红。
白牧南怎能如此放过他?“兄弟一场,有秘密却不分享,应该知道下场吧?”
余战也大义凛然的提醒他,“从十二岁那次惨剧以後,我们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眼看好友即将反目,章浩然只得轻描淡写,“没怎样,只是被强吻了。”
“强吻?!”白牧南和余战同时惊喊,在这世上竟有女人敢强吻章浩然?难道不怕被他的呕吐物淹没?!
他们都知道,这家伙爱乾净到了病态的地步,如果女人没拔鼻毛或有头皮屑,想靠近他一丝一毫都不可能,更何况在那满天灰尘的工地里,除非以真空包装送上,否则怎能“欺负”到这贵公子?
“唉~~”章浩然羞愧不已,把脸埋在手帕中。
事情不对劲,白牧南皱起眉问:“你吐了没?”
“就是没吐才奇怪。”章浩然自己都嫌恶自己,他为啥对那女人有反应?猪圈待久了,连母猪都看成仙女。
“没吐?难道六月会下雪?”余战嗅出奇妙的气氛,更大胆预言,“说不定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喔!”
“不要~~”章浩然只想哭,“我才不要那种命运!我对她完全没感觉、没感觉!”
“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你是对人家有感觉了。”余战奸笑不已。
章浩然受到莫大侮辱,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你们别诬赖我,像那种没脸蛋、没身材的脏女人,我怎么看得上眼?下辈子都不可能,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可是……你没吐。”白牧南指出最重要一点。
章浩然对此无可辩驳,只能自我催眠说:“那是因为……在工地待太久了,视觉、嗅觉和味觉都退化了……而且在震惊的情况下,一时没办法推开嘛~~”
“再试一次不就得了?”余战提出有趣的建议,“找到春花小姐,拜托她给你第二个kiss,如果你一样没吐,就证明你对她免疫。”
“别逗了,我才不干那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