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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虫问她为什么,关雎皱皱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思考状,“我不喜欢那个姐姐,爸爸和姐姐会生小弟弟的,我也不喜欢小弟弟。”
关虫听到她的话揉着她脑袋问,“你很喜欢爸爸?”
关雎狠狠点头,“爸爸比妈妈知道的还多,爸爸单手能抱动啾啾,爸爸会给啾啾买蛋糕,小胖说爸爸好看……”关雎伸着小手一点点数着柏良佑的好处,还是小孩子最好,能轻易记住别人的好,而轻易忘记那些不愉快。这段时间的相处,关雎已经忘记柏良佑的四年缺席,而更多的是自豪。
不得不承认,柏良佑就算对自己怎么样,对关雎是真的很好,他不是个好的爱人,却是个好爸爸。其实也不能说他不是个好爱人,只是不会轻易再爱上任何人,一旦爱了就倾尽所有,而那个幸运者不知道会是谁,她总觉得柏良佑心里面有个人存在,但是她从来没见过。
沿着原路返回远远就看到家门口那里站着一个人,女人,关虫疑惑走过去,看到那人挽在脑后一丝不苟的发型和气质觉得有些熟悉。
“关虫,我们谈谈吧。”方怡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关虫说道。
关虫点点头,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吃惊,“我们去其他地方吧。”还是等来了,蒋盼知道之后她就没想过能瞒得住,过去的事情并没有真的过去,也是躲不过去的,不管柏家其他人怎么样,关虫对方怡的感觉还不错,温柔有母亲的味道。
方怡打量着对面的女孩,不对,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时间过得真快,想想也就是不久前,那时候你才十九岁,现在二十四了吧。”
关虫点点头,十九岁时候,她有次来大姨妈吃了过多凉食物,疼的翻来覆去,柏良佑用大手帮她揉肚子反复给她捂热水袋都无效,看她疼的满头大汗无奈只好给方怡打电话,方怡很快就来,还买了糖和姜,给关虫熬了姜汤。
那时候关虫是真的感动的,方怡看她全部喝光,摸摸她汗湿的头发心疼地说,“女孩子不能仗着年轻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等上了年纪有你受的。”又写了几种药让柏良佑去买。
从她十岁开始就没人对她这么好,以前她也痛经过,每次都是忍着,看着她低头掉眼泪,方怡叹息一声,“还疼吗?躺下吧,多喝点热水。”
关虫记忆力好,别人对她的好,她能放大十倍记得,所以一直记得方怡的好,对她出自一个陌生长辈的关心而感动。
“您还是依旧漂亮。”关虫说的真心,方怡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只是眼角有细微的皱纹,没有其他妇人的金银首饰遍身,她只戴了个玉镯,温柔娴淑是她一贯的风格。
“关虫,五年没见了,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方怡也在认真打量着关虫,关虫和五年前变化很大,那时候她总是一头利索的短发,甚至有几撮会调皮地翘起,柏良佑就喜欢揪着那几缕头发把玩,直到关虫不耐烦伸手拍他玩自己头发的手。
“我也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您。”关虫想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五年已经过去,她在等,等着方怡说出今天来的目的,她想不管方怡说什么她应该都不会生气的。
“孩子是叫啾啾吧。”
“嗯。”
“小名真好听,你是虫她是鸟,孩子我能看看吗?”
“可以,她在学校,要等她放学。”
方怡点点头,看关虫一直低着头有些舍不得,放缓语气轻声说,“关虫,我带你伯父给你说句对不起,他那人就是太执着,你别怪他,良佑的奶奶生了他姑姑之后就去世了,你伯父和他妹妹的关系从小就好,这是我和良佑都比不上的。”说到这里,方怡有些伤感,柏振乾对柏蔚然的好不仅是兄妹之情,还有亏欠和补偿。
方怡是C市方家的女儿,在上大学时候和柏振乾是同学,后来两家长辈商定他们的婚事,两个人的往来才频繁,方怡知道柏振乾有个刁蛮的妹妹,柏蔚然的蛮横在她们那个圈子是出了名的,家世良好长相漂亮,父亲和哥哥又极其宠爱,就算惹了什么祸事也有人摆平,所以可以说是众多宠爱于一身。
方怡最初只是以为她年龄小不懂事才如此骄横跋扈,几次去柏家才隐隐察觉出来,柏蔚然对柏振乾有的不仅是亲情更多的是爱情,她看到自己都是爱答不理态度极其不好。方怡曾对柏振乾玩笑着说起过,柏振乾轻叹一声,“我只有这一个妹妹,你能理解吗。”方怡看着他的眉眼点点头,“我嫁的人是你,要的也只是你的爱。”
在他们结婚当天,柏蔚然没有出席,柏振乾派人寻找她未果,在他们新婚第二天柏蔚然才魂不守舍回家,接下来几天晚上总能听到她的惊叫声,尤其是看到方怡的时候,方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偶尔会被柏蔚然丢过来的东西砸伤,她被拒绝接近柏蔚然五米之内。
柏振乾那段时间也是心神俱累,他和方怡的蜜月被耽搁下来,方怡宽慰地对他笑说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每天都是蜜月。柏蔚然的话渐渐变少,经常看着某处发呆,一个月后检查出来她怀孕了。
柏振乾震怒问柏蔚然孩子是谁的,柏蔚然嘤嘤哭咬着衣服不说话,柏振乾那天生气摔了屋里面所有能摔的,靠着墙壁喘粗气,柏蔚然走过去抱住柏振乾的腰说,“哥哥,你离婚好不好。”
柏振乾不可思议,他以为柏蔚然有天会懂得,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么无理取闹,责怪她几句,柏蔚然突然拽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吼叫,“我不想的,哥哥,不会有人要我了,我脏了,我晚上不敢睡觉,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猥琐的笑,哥哥我害怕。”
柏振乾那时才知道在他们结婚当天柏蔚然被人亵渎,他发誓要找出那个人,当找到那个人的时候柏振乾打断了他一条腿把他丢在监狱中永远走不出来,他暗自愧疚,如果他那段时间关心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他用所有能给的来补偿她,但是柏蔚然再也没有笑过。
直到有天,柏蔚然兴高采烈跑到自己办公室,用许久未有的笑容,甜甜说,“哥哥,我爱上个人,他叫尚耀珏。”
方怡从心里替柏蔚然高兴,也以为和柏振乾之间的这个阻碍终于解除,就连柏振乾都真心露出笑容对她说,“我还欠你一个蜜月。”舒心地叹气,压在心里面的这块石头终于落地。
好像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地,直到关虫的出现,直到某天凌晨电话铃声打断这片安静,柏振乾接通电话突然就从床上跳起来,一向沉稳的他竟然颤着声音说“蔚然出车祸了。”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谁都不怪,怪我父亲吗,美人和前途双重诱惑放在面前,他动心了,那是虚荣心作祟;怪柏振乾吗,他做了认为能补偿柏蔚然的事情,是补偿亲情;怪您吗,您只是做了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会做的,你保护了自己的家庭;怪柏良佑吗,他当初只是不够爱我,不认为值得为了我和家里面闹翻,他做了他能做的。所以这么想着,我谁都不怪,我只是心疼我母亲,她好好守着自己的幸福,就是被你们的理直气壮的出发点毁了她所有的支撑点,你们不用我的原谅,需要的是我母亲的原谅,但是她疯了,她用疯癫来麻痹自己的大脑,后来她去世了,再也不用醒来,不用想这些让她心痛的事实。”原谅只是一句话,但是却什么都挽救不了。
“需要什么就和我说吧,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良佑爸爸还不知道啾啾的存在,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永远不要让他知道。”
“啾啾是我的女儿,生下她也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五年前我没用她来要挟柏家任何东西,五年之后我同样不想,如果可以,我向您提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打扰到我们的生活,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生了就会负全责。”关虫说的坚定,方怡的话让她放心,她们想的是一样的,从此再无瓜葛。
没有什么再谈下去的必要,关虫对方怡欠欠身,“我要回家给我女儿做点心,不陪您聊天了,今天我没见过您,您也没见过我。”
方怡叹口气,她何尝想走这趟,做坏人她也不想,但是柏良佑最近都是魂不守舍手里面一直拿着手表把玩,柏振乾已经开始起疑心问过几次,为了不惹出更多事情她必须在柏振乾知道之前解决。
方怡站起身,刚才关虫坐的位置上一张纸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走过去拿起来看,或许她知道该怎么用其他方式补偿对关虫的亏欠。
32
关虫回家翻箱倒柜都找不到包里面的那张纸,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其实她很庆幸方怡到底不算恶毒,没说什么恶狠让她难堪的话,她已经从内心感谢。
祁舜和在几天之后离开,那天早上,关虫在厨房洗刷盘子,祁舜和靠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她轻轻挽在脑后的头发,有几缕轻垂下来关虫可能是觉得痒,她头在肩膀上轻蹭,模样像极了午后慵懒的猫咪。祁舜和走过去帮她把头发抚开,“要的不是陪我一起笑,而是陪着我一起哭,关虫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莫名其妙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关虫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皱眉问,“这句话怎么这么熟?”
祁舜和把毛巾递给她,好笑着说,“你文里面的原话,关虫你真不是个合格的作者,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能忘记。”
“狗血小说,煽情话语,都是在码字时候的临时发挥,写过之后自然也记不得,你看过我写的文?”
祁舜和低头走在前面,问着其他问题,“关虫,你有没有想过出国?”
“我地地道道中国人,出国做什么,而且我英语已经多少年没有用过,去了之后怎么生活。”出国关虫从来没想过,她就像个土地主一样,守着这块土地,离开这里她就像浮萍再也没有无处着力。
“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你只要说想不想即可。”祁舜和继续问着。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出国。”关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认为现在的生活很好,而且她是懒人,懒得改变,也懒得适应新环境。
“远距离更适合遗忘。”
“容我再说句煽情的话,心的距离已经存在那些看得见的距离又起什么作用,如果心里面没有那个人,那距离就不是问题,如果心里面有那个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也只是近在咫尺。”
“你是不是还爱着柏良佑?”
关虫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后背,提示他阻挡她的路,“为什么你和瑶瑶都问这个问题,我现在只爱啾啾,除了啾啾我就爱自己,没有心思和力气再去爱其他人,爱不爱的那些都太俗了,知道明天该吃什么能吃到什么才是实际和需要思考的问题。”
“关虫,你是个好妈妈。”祁舜和低声说,关虫为了关雎能忍下所有,但是在外人看来那是苦难她却甘之如饴,因为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祁舜和想也许他回来的不是最佳时候,关虫没想过重新开始,也许他们的最佳位置就是虚幻的网络。
“这对一个妈妈来说是至高荣耀,我的荣幸。”
送祁舜和去机场,关雎第一次主动和祁舜和说话,一点没有排斥反而笑得甜蜜蜜,“我不叫你哥哥,叫你叔叔好不好。”祁舜和把她抱起来,故意绷着脸